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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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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结婚、生孩子……是的,生活也许太寻常了,如同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一天天,一年年,相同的车辆、不变的速度,于是,开着开着,就睡着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疲劳吧。郁大勇感觉到疲劳了,而我,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到疲劳呢?是我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而游离于生活的轨道之外么?这么一想,我突然害怕起来: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也没有恨过地活着。因为想逃离那个杂乱喧嚣的家而走进另一个干净陌生的家?这是为什么呢?

  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从竹林深处传来的昆虫鸣叫,悠长而婉转,又细若游丝,须屏息凝神才能捕捉到耳朵里。这些昆虫,白天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在这夜晚,潜伏着一声声吟唱出自己的心声,我的心又静下来几分。接着便是竹影,不疾不缓晃动着斑驳的月光碎片,宛如一千年前摔碎的瓷器。看着看着,兀自寒冷起来,然后我努力回想到底是谁把我扔到了这儿,想不起来。

  腿有点麻麻的,我站起来,朝家的方向走去。我没有看表,但现在无疑是危机四伏的时候。因为,当我拐进前面300米左右小巷的时候,明显听到了从后面传来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还要走一段距离。我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将会遭到如此危险的境地。楚江在我的眼里,一向是安详平和的。早点摊前,是慢条斯理悠哉游哉享受美味的人,很多人一边吃一边把脚搁在擦鞋女的工具箱上,花一元钱让皮鞋光亮如新。开麻木的男人或者极少数的女人虽然都是清一色的下岗工人,但是,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乐呵乐呵的,因为每天最差也能赚上个五十八十的。除了赌气不回家的我,谁还会这么晚在外面呢?我没有想到。楚江被定为经济开发区后几乎在一夜之间涌进了好几万外地人,他们中,有的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而有的,整天在楚江的大街小巷游逛着。

  很少走夜路的我如果早知道夜深人静的楚江如此凶险,是决不会这么傻呆在外面的。怎么办怎么办?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紊乱,越来越重,而我感觉自己的腿像被灌了铅,每前进一步都很艰难。身后两团黑影从我脚底包抄过来,路灯下,我虽然踩在他们身上;但毫无意义,因为,紧接着,我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拍,皮包的长带成了纤绳,差点在肩头锯出一道口子。

  抢劫!

  很快,我被推倒在地。在歹徒居高临下的威慑中,我陡然增添了无比的勇气,死死抓着包带,宛如紧紧握住野马的缰绳,不是为财物,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被拖出了50米。膝盖上流着血。包,还是被抢走了。

  我趴在地上,看着两个男青年的外衣在身后兜起一团风,我没有喊叫,爬起来,朝前面的灯光走去,慢慢的。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一片空白。现在,我只想找到自己的床。

  开门,郁大勇还坐在客厅里,抽烟。见我回了,颇有些意外。一进屋,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彼此无话。

  郁大勇冷冷地问:那个男的是谁?

  我莫名其妙:哪个男的?

  我刚才给你手机打电话,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郁大勇直视着我。

  我被触到了痛处,哇哇大哭起来:我的包和手机被他们抢了。哪个男的?除了你,我能有哪个男的?

  我说的是实话,就是在青春的恋爱季节,我的感情也是一片空白。不是我没有被人追的魅力,而是谁也不相信我竟没人追,乃高处不胜寒。

  郁大勇这才发觉我头发蓬乱,身上伤痕累累。他有些心疼地抚摸着我的伤口,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我更加伤心地嘤嘤哭起来,像个孩子,郁大勇抱着我,轻拍着,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慢慢推开他,朝卧室走去,连脸也没有洗,就睡了。脚丫里,还残存着细小的沙粒。从来就爱干净的我就这么睡了,我太累了。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听到有关郁大勇和那个姚姓护士的消息,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宁静。后来,我又买了一款花花公子的包,柔软的皮,精致的拉链,手只要触摸上去,就有一种异样的温暖。除了时装,女人还有另一种时装,那就是包。当女人没有光彩的时候,她的包,就是主角;当女人光彩照人的时候,她的包,仍然是主角。有人用妇人之见来形容女人的浅见薄识及胸怀,没什么,因为女人有包,还可以装很多东西。

  这一段插曲一直伴随着我以后的生活,它时而回荡在脑海里时而潜伏在内心深处,它打破了我原本平衡平静平淡的世界。

  我总想起郁大勇那句话,那个男的是谁?男的……不知道。或许,我的生活中真的需要出现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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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13)
第十三章

  44

  生活如一场地下情,悄然进行而又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我已经深深厌恶了区教育局的生活。

  也许,我这样的人是根本不适合在官场周边生活的,虽然只是一个办公室的小职员。表面上看我很风光,每天迎来送往、春风满面,但每个清晨我只要想到即将要去上班,心里就生出一种恐慌。办公室的老李和老杨并没有使我觉得讨厌,虽然他们整天为“正副”两个字在那里明争暗斗,但也没有最后撕破脸,彼此还过得去。只是,有时在无意中发觉,他们看我的眼光倒多了一丝轻侮的成分,这种眼光与以前自己被他们称呼为神仙妹妹的眼光截然不同,那种眼光,更多的是偷窥欲,写满了潜台词。我心虚了:难道他们发现什么了?应该不会。他们怎么会知道呢?可是,既然不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如此直接大胆呢?怎么回事?我过得很不踏实。虽然没有做贼,但是,我被一个像贼一样的人给侵入了,而我,又不能说。

  教育局长贺长春带着我去出席了一个宴会。50岁的贺长春满脸横肉,怎么看也不像个文官,倒像个屠户。他个子很高,每逢喝酒,鼻子通红。在区教育局办公大楼上班时,贺长春碰到我,总是目不斜视,表现出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一个。我每次遇到他,总礼貌地打招呼。贺长春之所以要带我去出席一个宴会,是因为这个宴会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说我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能上大场面,也会喝酒,这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的电话打到办公室来时,我正在网上搜罗有关演讲评分标准方面的资料,下周教育局工会即将举行全区教育系统师德演讲比赛,工会主席刘贤真要我帮忙拟定一个评分标准。接过电话,我听贺局长说:小齐哪,你上来一趟!

  我说:是贺局长吧?好的,我马上去。

  进了局长办公室,见他从里间办公室走了出来,头发一丝不乱,表现出严谨的工作作风。看见我,贺长春打了个哈哈,说:哈哈,小齐哪,老贺今天有事求你哟,答不答应?我莫名其妙,局长还有事求我?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嘴里忙说:只要能做到,您别说求不求的,是不是您儿子的毛衣要织或者……?

  贺长春眼光闪烁,用手指了指,说:毛衣?小齐哪,你可真幽默,我可从来不管女人的事儿!

  我有些难为情,笑笑,说:是呀,局长要是管这些,那还不把人累死!

  贺长春说:对了,局长只管大事!你知道,这次我们教育局要引进一个大的项目,一个投资上亿的翱鹏私立学校。但是,他们现在举棋不定,也可能去邻区。所以,区政府的领导和我们一起去面谈,商量商量这个事。局里只去你一个。

  贺长春递给我一杯水,接着说:这事要保密,竞争激烈,事情没办成,不要透风出去。

  我张开的嘴又合拢了。本来说不想去,但看到贺局长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拒绝。还没等我考虑好,贺长春又说:明天早上你准备准备,我们早上九点出发,在区委大院门口等。

  我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上堆满了废旧报纸。忙蹲下去收拾好,身后传来贺局长欣赏的话语:小齐就是这样看事做事,喜欢,哈哈!

  其实我是被旧报纸上的一篇文章吸引,听贺长春一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忙帮他打扫了半天办公室。

  我当然明白贺局长为什么要我出去,更明白要我准备准备的含义。无非是打扮得漂亮些。于是,下班后先去AAA美容会所弄了个直板烫,又做了个面膜。

  那天早上出门时我穿了件黑金丝绒的套裙,从镜子里能发现白皙的皮肤把我衬托得越发庄重妩媚。说起这套黑金丝绒套裙,还是去年局里工会出去旅游时在同事的怂恿下买的。一进办公室,就听老杨说:小齐,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个材料,今天市里等着要。我一看,是成功中学的先进材料,老杨要我修一修,再报上去,我曾无数次为人作嫁,但这次我说:杨主任,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还有点事。

  老杨说:什么事这么急?

  正准备说,想起贺局长的叮嘱,又止住了,笑了笑:家里有事,今天不坐班了。

  老杨默着脸不吭声,我原本准备解释几句,想想,又打消了念头。老杨也是越来越老贱了,什么事都要管着,而且只要见老李与我说几句话,就认为我俩是在说他坏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说:又在密谋什么?我总是冷冷地说:说这个星期去姑妈家吃酒的事。

  老杨就说:哦,忘了,你们是亲戚。

  我也确实厌倦了这种工作氛围,甚至有些后悔和老李成了什么亲戚。

  见老杨拿着材料出去了,我看了看表,快八点四十了,忙锁抽屉出了办公室,步出教育局,朝区委大院走去。

  大街上渐渐喧哗起来。骑车的、走路的、晨练完后回家的、呆呆坐在桥边的……我的眼睛,每天撞见的都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那阳光,照在黑亮亮的柏油马路上,沾着渐渐散去的晨露,我的脚步快了起来,远远处看到贺长春站在一辆白色的小车前朝我招手。

  贺长春今天看来精心打扮了一番。最突出的是他的领带,鲜红鲜红,从他的鼻子往下延伸,更突出和加重了他鼻子颜色的深度。

  小齐,看什么?贺局长问。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贺局长,您吃早点没有?

  贺长春没有回答,看我的眼睛有点意味深长,说:你今天很漂亮啊!

  哪有贺局长帅啊,极品衬衫配高级领带……

  真的吗?贺长春眼里冒出光亮,说:那就好,不然,站在你身边不相衬哪!哈哈!

  和贺长春单独相处后,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显近了,而且贺长春说话的身份也不像一个局长了。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上司与下属之间的这种关系,既不能恼也不能怒,不卑不亢又有点做作。见贺长春上了车,我也上去了。

  车上就他们两个人,也不见区委大院其他的车在旁边。两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听见贺长春说:走,我们先去,不等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眼睛瞟了一眼反光镜,没有言语,闭着眼,头轻轻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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