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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大叔,休书拿来! (VIP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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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摆设有些眼熟,就像是……她那会儿在鸿霄殿的房间!

    ……她又被绑架了。

    不会是那位传说中的鸿霄殿殿主真看上了她吧?她倒觉得他是看自己哪里不顺眼,准备找个借口灭口。

    外面的天色已黑,浓稠得像一片黑雾笼罩,房外稀稀疏疏飘着的灯笼仿佛一只只眼睛从黑夜里瞪出来,看得她抖了几□子。

    走出房间,阴风惨惨一阵,云初君身上寒毛林林。

    鸿霄殿一到晚上就没人留守,连个路过的仆人都没有,只有几盏暗黄的灯笼飘零。

    转过一道廊,刚路过一间房,她就听到有人在房里头叹了一声冷气:“小艾,此事也怨不得我。”

    莲艾?!

    一个咯噔,她立刻蹲□子,侧耳贴着墙壁听。

    “殿主肯在我死之前见我一面,我已足矣。”莲艾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怨愤,“阿清告诉我的那句话,我听了很开心。即便那是殿主的谎言,我也很高兴。”

    嗳?听这话……莲艾这女人喜欢鸿霄殿的殿主?她不是对连无赫情深意重海枯石烂么?

    鸿霄殿殿主沉默。

    莲艾姑娘终于有点哽咽的味道了:“殿主,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怀孕,只是服了七星草,以假乱真才瞒过他们。我——”

    “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难道还没学聪明?”哽咽的声音立刻被打断了,“你的忠心,我一直相信。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被逐出鸿霄殿之后再接近我。”

    这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双重的语调,阴阳参半,听不分明。云初君稍稍直起了身体,往纸窗上小心翼翼地探了一探,一个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莲艾跪倒在他的脚边低头颤肩膀。

    “那殿主想我怎么死?”她颤着嗓音,冷静问。

    男人弯下腰,递去一个小白玉瓶,“喝了它。”

    莲艾抖着手颤颤接过,她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低□蹑手蹑脚地猫腰走,却听房中一声喝:“出来!”

    不出来……不出来!她没武功的碰上杀手的头子,不死也得装死。

    她越走越快,身后一阵风直逼过来,一个垫足,还没飞到半空,一颗石子打上她的脚踝,惨不忍睹地跌落,四脚朝天。

    覆面黑斗篷的殿主一步步走近,她就像砧板上的一条鱼,不,现在不管是小羔羊,还是肉,都是她。

    “你想杀我?”她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眼睛,“……难道你不想杀我?”

    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盛载千言万语的柔情……她承认,或许夜色太黑了,她的眼睛也出现幻觉了。

    男人站定在她的眼前,蹲下,一双手慢慢地朝她伸过来。

    忐忑之时,她身子下意识往后挪了一点,男人忽然倾身过来,一条玉色的链子露出了衣领。

    她一震:“你……”

    还没说出下文,脖子一痛,被横手劈了一掌。

    又是右边!为什么总是劈她脖子的右边!为什么为什么!……她刚被人劈了右边好不好……

    云初君在怨怼中再一次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完结了…… 





52

52、大结局,昨日星 。。。 
 
 
  已是第二日。天灰云低,欲雨的天气,湿热的风紧一阵慢一阵地吹着。
  
  鸿霄殿的校场上,各路江湖人物济济云集,黑压压一片,煞气逼人,却个个神情不安。各派掌门昨日一早收到一封来自鸿霄殿的密信之后,都连夜赶来这里。
  
  “到底什么事?让我们来自个儿却不出现,什么意思?”已经快到中午了,但是却依然不见鸿霄殿的任何人,已有人等得不耐烦,“莫非是耍我们不成?!哼!肯定不安好心!”
  
  “可是……师父,你看江湖中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块儿了,会不会是相思门重金买杀手,把我们骗到这里一网打尽?”光明派的一个弟子惊悚了。
  
  其余弟子在旁立刻附和:“不会吧?我还没娶老婆呢!”
  
  “我还没给娘送终呢!”
  
  秦山派的弟子不由轻蔑大笑了:“都是贪生怕死之人!哎呦呦,你家娘亲喊你回家吃饭呢!哈哈哈……”
  
  “你们!”光明派弟子怒火一把起,拔了剑就想单挑,“你们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兄弟,我怎么看着你们光明派的人比我们还多呢!”
  
  “闭嘴!”秦山派新上任的掌门人厉喝,“这个时候搞什么内讧!”
  
  光明派掌门人同时用眼神警告弟子。
  
  “娘的!想逼死老子么!老子先行一步!”
  
  在鸿霄殿的校场上等了快半天,已有人等得不耐烦,正想率先离开,忽听天空一声刺耳的洞箫声,不成音律,像夜枭的厉叫。
  
  “我来啦!哈哈哈哈哈!”
  
  刺破耳膜的大笑声穿透而来,所有人纷纷抬头,只见一人披麻戴孝站在一座高楼的檐角上,手中拿着一把青碧色的长剑。
  
  “怎么又是这贱货!”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今天不知道又要挖几个坑了。”
  
  “他有毛病吗?怎么穿成这样,真是个疯子!”
  
  “他娘的,上次散布谣言,害的老子被家里的那只母老虎折腾得半死不活!待会儿散场了,老子一定要揍死他!”
  
  “哈哈哈哈!兄弟,揍死我之前,在下为各位说一段大戏!——《至爱天下前传》!”非满楼老板一飞冲天,在空中急速旋转了几圈,又落在挑檐上,长剑直指脚下。
  
  眉青派的一个女弟子却忽然惊叫了一声:“啊!掌门人!他手上的不是柳青妩的剑吗!”
  
  眉青派的新掌门也不由吃了一惊,非满楼老板立即附和,挥舞手中的青剑。
  
  “这位姑娘火眼金睛,以后一定能嫁个如意郎君!对,今天的大戏女主角就是——柳青妩!”他猛地转头,青剑从光明派到秦山派,再到少林寺,最后指向眉青派一群人,颤抖地说,“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一个个都是凶手!凶手!”
  
  所有人被搞得莫名其妙。
  
  非满楼老板又狠狠地舞了几下手中的青剑,再用力回头:“在天比翼,在地连理,英雄红颜,振啸江湖!”天空中的声音渐渐柔软,“妩儿,你已是我的人,我定不会负你!你再等我几天,我一定回来娶你!”
  
  “夙郎,我等你。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非满楼老板持剑在空中来回飞旋,看得底下的人眼花缭乱。几次飞旋之后,又重新站定在挑檐上,一把扯了身上的麻衣,高声大喝:“——这就是柳青妩的初恋!云夙!”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呃,上次他不是说柳青妩和空明方丈有奸情吗?怎么又变成那个老魔头了?”
  
  “错!你大错特错!”挑檐上的人用力把剑指向说话的那人,“上次是我瞎编的!哈哈哈哈哈!其实,真想就是——来来来,赶紧下注!”
  
  “疯疯癫癫的!不知所云!师父,我们还是走吧!”光明派的弟子不屑。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师伯是被谁杀害的吗?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师弟是被谁杀死的吗!!”非满楼老板高声大笑,“哈哈哈哈!不想知道的,都走吧!走吧!”
  
  有人不禁疑惑了:“凶手不是畏罪自杀了吗?”
  
  “错!你也大错特错!”挑檐上的人立刻接上,“一个充满仇恨的凶手是不会畏罪自杀的!所以——那个‘凶手’不是凶手,那个‘凶手’是真正凶手的推手,真正的凶手才是幕后主手!”
  
  ……头好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底下的人骂骂咧咧的时候,飞满楼老板又开始唱戏——
  
  “花开花落年复年。最后云夙到底有没有再出现呢?云夙爱漂亮,爱拈花惹草,爱逛窑子,总之万花从中过,轻浮浪子非他莫属!可是,浪子心中却藏了个最爱的女人,于潋滟!那一晚,月黑风高,干柴烈火,云夙错把柳青妩当成情人,奸了一奸,再奸又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非满楼老板狠狠把剑插进了屋檐上:“所以,云夙没有出现!于是,悲剧开始了——”
  
  “娘,为什么我没有爹?”
  
  “你爹他……会回来的。”
  
  “是的!一年后,柳青妩生下了一个男婴!他的名字叫——保密!”唰唰唰几下挥舞,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非满楼老板以天女散花之姿飞向另一端屋檐上,咔嚓一声,砍碎了几片屋瓦,“柳青妩的悲剧才真正地开始——”
  
  “贱人!你私通邪教,生下孽障,今日,我姚进要替武林除害!”
  
  “我秦寿绝不容许这个孽障留下危害世间!把云夙的孽子交出来!”
  
  “啧啧,其实柳青妩这贱人长得也挺有姿色的,秦寿兄弟,咱们……嘿嘿嘿。”
  
  一声尖锐的洞箫刺破空气,又骤然乍住,非满楼老板用力一掰,断成两截的洞箫应声而落,他眼中布满血丝:“两人色心大起——各位,后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胡说!我师伯才不是这样的人!”光明派的一个弟子愤怒大叫,“这个疯子乱咬人,污蔑我师伯!不得好死!”
  
  “他没有胡说。”那弟子的叫嚣声刚消失在空气里,一端的屋檐上忽然有人静静道。
  
  飞檐上,一人披着大红色的衣袍负手而立。所有人大吃一惊:“云夙!”
  
  校场上的人一阵躁动不安,今日就连相思门的人也出现了,情况不太妙啊!
  
  “他说的都是事实。当日姚进和秦寿的确存了歹念,欺侮了青妩。”云夙神情寂寂,说起往事显得很沉痛,“当年,我没有遵守诺言,我负了她。”
  
  校场上一阵震惊的呼声,不可置信。
  
  “既然知道事实,你为什么不替她报仇!”忽然间,又有一人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所有人转移视线,往非满楼老板站的屋檐望过去,非满楼老板不知何时已经遁地了,一个黑衣斗篷的男人戴着面具,杀气腾腾。
  
  他们惊疑的同时,云夙颤抖地声音不确定地问:“你是青妩的孩子?”
  
  男人听了这句话之后,一下子爆发出可怕的大笑:“哈!青妩的孩子?说得好!说得好!你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吧?当然,我也没承认过你这个——爹!”
  
  云夙不由踉跄了一下,一片屋瓦掉落,啪嗒一声粉碎!
  
  他动了动唇,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倒是挺会替自己的情人养孩子,你再怎么解释也无用,今日,我要让你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手掌啪啪两声,又有一人不知从哪里飞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姑娘,接收到男人眼神的失意,那人把姑娘绑在了一根木桩上。
  
  “初君小娃!”云夙惊叫,脸色大变。
  
  男人既笑得快慰,却又痛苦:“该死的人都死了,最后一个,轮到你——云夙!”
  
  校场上有人忽然明白了:“他才是凶手!”
  
  低低的议论风一样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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