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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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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寒风冰凉,有一种东西滚烫的东西虽然无形,却温暖了他们的心。
  这夜……熊熊的火把照亮了每位将军、佐领的泪眼。
  这夜……英雄泪,不轻弹。
  *
  戈壁,来自于蒙古语里的“草木难生的土地”之意。亦称“戈壁滩”或“戈壁沙漠”。
  这里,从来不属于草绿青翠,土黄色才是它永恒的主题。
  春季,本是百花怒放,草长莺飞的美好季节。遥想京城,现在只怕宫娥们已换上了疏麻窗纱,只为了防止那漫天飞扬的柳絮的打扰。
  宫里的兰儿、小七、额真……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会不会此刻也想起我,就如同我现在惦记着她们?代皇帝督朝的太子……他,又在做什么,他……会不会偶尔也想起我……呵,我又开始犯傻,摇摇头抹了把汗。
  真是“早穿棉,午穿纱”的典型沙漠气候啊,太阳才刚出不久,已然烤烫了黄沙,现在就热得很了。
  极目晴空,天蓝如碧,却没有一丝絮云。大漠苍茫,金色的细沙夹杂砂碛起伏连绵浩浩无际,砾石遍地,这便是广袤而壮观的瀚海戈壁。骆驼刺、胡杨和因风化形成的的花儿一般的盐碱石头花就是这荒漠上最美的风景。
  在朔漠中连日行军,虽偶见湿地、水洼,大军的脚步却是停也未停,该补水了不是吗?本是不解,问后却知那都是些盐碱地,连草都不长的地方,水又苦又涩自是不能饮。
  皇帝虽下了诏令每日每人只供一餐,省下两口食物希望这样能支撑到达土拉会师之地。不过……却是缺水,人马都需要水,不管怎么省储存的淡水依旧消耗巨大,不过……今日貌似有好运气。
  “您看,这个草叫做木木。它叶片清香,可以用来做馅做菜,那茎杆却是酸中带甜适合煮粥。”
  这叫阿海的蒙古族小侍卫是今天素伦安排过来帮我忙的,看着年轻,现在却俨然是我的老师了。他拨出一株有着椭圆对叶的草,掰下一片那嫩绿的叶子,讲解地非常认真。
  今日大军找到一片湿地,半靴高的那片绿中带黄的青草中居然还掩藏着一条货真价实的小溪。缝一般的细流自西北自东南潺潺而下,不甚大的水流之音此刻听来却无疑是天籁。鞠来一捧浅尝竟甘甜似泉,难怪今日皇帝下令在此地驻扎补给饮水并休憩半日。
  “能让素伦大人叫我来陪您,恩……挖野菜,敢情您是位将军?”
  他歪着头打量了我一眼,笑笑又道:“不像,哪有皮肤这么白净的将军,我猜呀您就算不是来准备立军功的贝子也应该是个……”
  “我什么也不是,别乱猜,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并不是好事。”
  手中快速地拨着那叫“木木”的草,我微带警告,却见他脸色刷白,神色惶恍,以为自己真招惹到一个宗师皇亲。
  “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啦,我呀……只是一个厨子,恩,皇上的御厨。”莞尔对着他一笑。
  “您……您笑起来像个女孩儿家似的,真好看。”瞬间,他的脸色变的和暖如云开初晴,再次挂上满满笑意。
  唉……他真年轻!年轻的人,年轻的心。
  不过十七、八的孩子而已吧,脸色就代表心情的孩子。这样的人,哪怕活到老,心应该也是单纯爽直的,直肠子的人就不似有人生来就七拐八弯的心思。活得单纯幸福也就简单。
  做哪种人更幸福?造化造人,从来就不甚公平。有些人注定劳心劳力,操劳一生。上天赐于他主宰天下的权利,却从不让他有片刻安宁,可他曾有过抱怨?
  “啊—啊——啊”地连声惨叫把我惊起,抱着一兜的木木草我站起往那边望去。只见西边帐篷连营,却看不出是那惨叫是发自哪里。
  “是绿营里一个小兵,偷宰了战马吃肉,犯了军令!我刚过来的时候正准备行刑。”
  “什么处罚?”
  “杖毙。”他望着西方火烧云一样的天空,有些漠然。
  不过是肚子饿了吧,玄烨不是说这几日粮草就会到的么?就算补给到不了,那每日一餐不也能支持到土拉么?难道事实并不如此简单,饥饿……也许犹如看不见的瘟疫一般正在军中曼延。
  茉儿,不要慌张,不会有事的,他能活到69岁,历史在那里不是么?这一切暂时的苦难不过是过眼烟云都会过去。
  会过去的,一定!我咬紧牙暗暗自语,非常坚定。
  *
  今日双喜临门。
  觅得甘泉,这是一喜。
  午后,一群大雁由南自北飞越朔漠,估计是久行致渴,忽见这片水草之地,有人的地方本是不会靠近的雁群竟在空中盘旋两圈,却还是奈不住饮水的诱惑往这边飞来。
  饥肠辘辘地军士里不乏神射手,盯着那队远远飞走的雁群本是无奈,这番却见突然折回,居然无视人类的存在直直往水源扑来,自是不与它们客气,拉满弓弦,瞄准……只待大雁飞进射程。
  这不,桌上那盘烤得外酥里嫩的雁肉可不就是第二喜。
  烤鹅肉、木木草烙饼、清拌木木草、肉干、一碟咸菜和野菜熬的米粥……在翰漠目前的条件而言就算丰富了。好多天都没吃到蔬菜了,久违的绿色啊。
  “今日好丰盛,又是烤肉又是绿蔬,可以假装自己宫里了。”我对着他笑笑。
  连日行军,与将士们日进一餐的他果真说到做到,这些天来只是午进一餐而已。对己苛刻的男人对别人倒是从宽。每晚会叫厨子给我弄点肉干小点什么的怕我饿了肚子。
  大清盛世的皇帝……在挨饿。
  如此尊贵的人,从来没有这般难堪过。虽意志能坚持,这身体却日渐憔悴消瘦。每每我心疼得抗议,也试过故意不食晚上的“小灶”,可这霸君第二天却开始盯着我吃,不准漏下一口。
  他对我的“放水”与“特殊”以前每每能让我心暖,这次……却让我心疼。
  “这点东西就让你高兴,茉儿,我本不该带你出来跟我受罪。”他今天像有心事,在门口踱了几圈了,此刻才坐了下来。
  “我哪有受罪,这次聪明人也做了一回傻子,挨饿的傻子。”赌气地夹了一筷烤肉都放在他碗里。
  “恩。”
  见他却不反抗只是埋头吃了起来,有些纳闷……难得这么听话索性就多给他夹点。再来只烤雁腿,几片饼,肉干……
  “这些都得吃掉,你都瘦了。”唏嘘道。
  “恩。”
  他一筷子一筷子的吃着,我夹多少他乖乖地吃多少,吃得极慢……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自小受的帝王礼仪就是如此,君王生来的威仪就是如此, “囫囵吞枣”这个成语只怕是没有机会在他身上运用。
  不过……今日真的有些反常,是什么事情在让他烦心呢?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少见。
  “如果,我叫你提前回京城……”他放下筷箸突然开口。
  “不!烨儿!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你还记得上次么!不!我说了就算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顿时跳了起来,原来他在打这个主意!我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
  “好!好!不离开,我只是说如果。”他见我气急如雷拉我过来安慰:“早就知道此问定是多此一举,我的茉儿从来就不聪明,小傻子!”
  “你说什么!”
  “说你是笨蛋!笨蛋!”明明是在骂人,为什么声音听来却分外沙哑,微带哽咽。
  不对……我想扭头看他!
  他却越发把我抱得死紧,就像初涉河流之人死死地抱着那块浮木不愿放手。
  “烨儿?”我有些不安。
  “恩,别动,让我抱抱你。”他轻声在我耳畔轻道。
  我没有再动,坐在他的腿上偎依着他,唉……他在害怕……我就是知道。
  他很少这个样子,定是出大事了,西路军吃了败仗?还是粮食又出了问题?一个个假设在我脑海中瞬间而过……
  “皇上,奶茶熬制好了。”小九子低着头捧着托盘进来。
  “你刚才还未进膳,先喝完它,恩?”他接手过来,小心翼翼地端在我口边,呵……他呀,心中顿时生暖 带着笑一口喝干。
  蓦然,听得帐外靴声橐橐,整齐有序,近了……却静了下来,似立在外面等候召唤。
  脑中灵光一闪,却又昏沉起来,怎么突然想睡了,身子缓缓变得棉花一般软靠在他的胸前。
  他的手收紧,抱住我软软的身子这才低下头来,却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眶满是不舍的眷恋和哀伤。
  “茉儿,记得小时候我就对你发过誓言,我永远不会欺骗你。”他说得很伤心,语带歉意。
  “可……你失言……”想说却张不开口。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玄烨!你这个该死的!在我的奶茶里下药了!困意一阵阵袭来,我能感到我身体慢慢变软,眼皮重逾千斤。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张大眼睛保持清醒。
  “我从来没有挨饿过,这段时间试了,很难受,所以……我怕你来经历。茉儿,你要知道只要你先安全了,我才无所畏惧。因为你……我再输不起。”
  我瞪眼看着他,却见他掉下泪来。
  “那只太平……常宁……”他的嘴巴在我眼前一开一合我却渐渐听不太清,那只太平怎么了?
  “茉儿……原谅我,等我……凯旋……”
  “传素伦、多格。”隐约中听得他向门外唤道。
  玄烨,该死的!我不原谅你!
  我想狠狠地再瞪他一眼,可睡意潮水般涌来,再一次把我席卷。
  合眼的霎那感觉到一滴冰凉从我脸颊滑下,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离弦

  两封信,一方印章。
  放在一只杏色缎面的剔红盒子里,这就是他留给我的……
  一封是给我的,一封是给恭亲王常宁的,均用朱砂封缄。把属于我的那封,抖开看了眼……叫我回京后把那封信和印章交给恭亲王常宁,还有几句和那晚说的差不多,满是歉意。短短的几句话写得龙飞凤舞像是仓促而就。
  不对!不会只是这么简单,这不像他!但说不清楚什么不对,只是把那信小心折好,再看那章……
  那蟠龙钮章是由一整块田黄制作而成,扭上结以宝蓝色的丝穗做饰……非常眼熟,这是玄烨专用在加急密折上钤印的小章。章虽不大,但是我却深知它的意义,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因为,这东西最近几年他一直挂在腰间从未离身。
  看来出大事了……
  不知道是药性未过还是我心悸得厉害,只觉得一片黑云罩来。闭上眼,拉紧缰绳,等着这片忽来的头重脚轻感觉慢慢过去。
  身下马儿“嘶律律”地叫了两声抗议着蓦然来临的粗暴的拉扯。
  “您没事吧,要不要回马车上休息?”素伦打马从这二十多侍卫组成的队伍的最前头折回。
  “拿来。”
  “什么?”他有些懵,不解地望着我。
  “皇上的信,你那应该还有一封。”我把手向他伸了过去。
  “……”素伦眼神闪烁,想说点什么左顾四盼却找不到话题。那通体枣红的蒙古大马被他勒得来回跺着马蹄子,甚不耐烦。
  “好吧,把你腰间短剑给我。”估计难为他了,他定是奉旨保密,那就另换一招。
  听我此言他却瞬间见鬼似的煞白了脸,按住腰间剑鞘满眼惊惧。乌兰布通那一幕犹如倒带的影片从头上演……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我数年前的那次鲁莽定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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