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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衣冠望族-第326部分

小说: 衣冠望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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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觉得他刚刚好不容易爬上一个山峰,正在得意的欣赏美景时,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还有更美的风景在前面。他现时听了东家大叔的话,他一脸无力的瞧着他说:“东家。我在你的面前,从来是心眼不够用的人,你瞧在我是真心关心小懒的份上,你对我一次性的把话全说完,好吗?”东家大叔瞧着他笑起来说:“我自是知道你是关心她,才会在你面前提起她的事。来。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话。

小懒是坐着等人来打,才会站起来反抗的人,我可不是那般忍性強的人。现今不比几年前,那时无人知她是我手下人。现今人人皆知她是我手下的得力人,知我们夫妻两人待她不薄。他们既然不顾事实,敢睁着眼说那种毁一个女人一生的瞎话,已经等同直接伸手打我的脸面。这件事情,连王府和连将军自是要给我一个明确的交待。而今晚,你和我一块去找老刘聚聚,他不是一向觉得自已是一个公正的言官,我们先去听听他的说法。”

掌柜的听这话后,笑逐颜开的望着东家大叔说:“东家,你是想让刘大人出面说话?”东家大叔摇头笑着说:“刘狐狸不会关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们不过是好久不见他,约他在一块闲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顺带提提小懒今日借我两百两银子的事情。”东家大叔笑得意味深长,掌柜的瞧后觉得室内一下子凉爽起来。他惴惴不安的说:“小懒和连将军定下再次成亲的日期,却找你借银两,这话让连王府的人,听进耳朵里面还是会介意三分。”

东家大叔听掌柜的话,抬眼瞧着他说:“你以为连王府的人,有当小懒是一家人吗?小懒,找我拿银两才是天经地意的事情,她凭自已写字已养活自已多年。不管何时,凭这一点,无人敢小看她。你以为连将军为何会对她生情,那是因为小懒从来没有真正在他面前低过头,从来没有象别的女人,瞧着他的俊逸,腿脚就发软得移不开步子。小懒,有那样一对生父生母,她对男女情事不会太过上心。毕竟一朝遭蛇咬,终身怕井绳。你瞧她这些年行事,就知她从来不是胆大的人。”

在掌柜的心里面,江婉沐是一个少有胆大包天的女子,她小小的年纪,就敢女扮男装出来凭着写字挣银两。年纪稍大后,经人把她介绍给东家之后,她行事磊落大方,从来不觉得她的言行,已经超出一个女子的所为。她嫁人合离几年后,坦荡的带着自已一对儿女回到京城,不惧别人打量她的眼光。这个世间,大约也只有有间书肆现在的这位当家东家,会接纳这么一位特立独行的女子在手下。

掌柜的常选择性的忘记他的东家,在年少时,是京城里有名的放荡不羁浪子。他不过是在年纪稍长之后,在家族的重托下,不得不接下有间书肆当家后,他的言行举止渐趋向众望所归。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浪子,造就今日有间书肆的兴旺发达。以至于如今,已无人能记起他年少时的浪荡放肆行径。

东家大叔笑瞧掌柜一眼,自是瞧明白他脑子里面转着的想法,他微微一笑不出声,由着跟随他多年的掌柜自已去纠结。东家大叔大半生经历,早瞧明白世间的许多是是非非,他一向不喜那些活在众人的眼光下,时时注意自已言行不超出规矩范围的人,他觉得那样的人,在大难来时,常常最易行小人之事。他当年面见江婉沐第一眼时,已瞧出她的女儿身份,只是暗喜她面上瞧着我行我素,实际上应该是非常守规矩的人。

东家大叔瞧着掌柜的焦急想开口分辨的神色,他笑着开解说:“她如果不是胆小如鼠,当年为何不敢在我们面前自揭身份,而是由着她的家人,把她嫁入王府?除去她想还尽生恩外,还有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旁人可以倚赖。”东家大叔突然嘲讽一笑说:“外面的闲言,大多数是不能当真话听。外面纷纷扬扬的人言传,说连将军在那三年里,待她已是情深意重。我从来不去向小懒打听事实真相,我能想得到,她听了那些传言,一定会暗自发出冷冷嘲弄的笑。

世家嫡子有几多真情可言,兄弟之间尚且都会隐瞒三分。他当年纵然待她有些情意在,只怕那时对她算计多过那些情意,他情再深,最多也是将那份休书改成合离书。世人最擅长把所有的不好,转化成自已想象中的好。而当事的两人,一人自以为自已如世人所言情真,自是沉默不语,而另一人根本不屑开口去辩解。”掌柜的听这话后,再次震惊的瞧向东家大叔,他一再让他从高空直直的垂落下去。

掌柜的瞧了又瞧东家大叔,又望向窗子外面炎炎阳光,他略有些艰难的开口说:“东家,你既然不看好他,为何现时会想着成全他的情意?”东家大叔瞧着掌柜的神色,他神情舒展般的笑出来说:“那是连将军经过血火拼杀后,他已经能自立与人前,不必事事按着家中长辈们所言所行。而我早已瞧出小懒在男女情事上面的没心,她性子本来就清冷,男女之事与她而言,有,不过是锦上添花,无,不过是少一个相伴说话之人。

连将军愿意付出一生情意与她,小懒最终如果还是对他生不了男女之情,以他的性情,也不会肯对她放手,那便是他这一生摆不脱的桃花劫。如果小懒最终感动与他的情深,那这情意便是他们两人的桃花运,他们会过上伉俪情深的日子。与我们这些关心她的人来说,能安然在一旁笑瞧他们的花开花落好年华。

我思来想去,觉得连将军是最合适小懒的人,他们之间除去连王府那一家的事情外,没有太多别的人挡在中间,想来想去还真算得上是良缘。小懒,从来没有过烂漫年华,而连将军却可以许她未来烂漫岁月。世间所有的情意,都抵不过光阴似箭流失之后,他们能够相伴一生终老一世的情意。只要连将军能坚守如一下去,小懒不是硬石头心肠之人,他终会等到他想得到的情意回报。”

掌柜的瞧着东家大叔一脸终将会心想事成的神情,他同从前一样执着相信东家能够再次谋划到极致,一切都会往东家所想之路行去,那两人一定会伉俪情深。

第四百四十四章上粱大吉(1)

这个夏日,南城这一带比平日要显得人气旺盛,时不时有人特意坐着马车弯进巷子里面,那些微微拉开的车窗里面,有着一双双的好奇目光。流言蜚语在市井中慢慢的流传开去,南城的人,出门听说那些话语后,互相对视无语一笑,转头便是该做何事自在去做何事。

夏日最为炎热时,南城渐渐的恢复从前的平静。京城别的地方,却不时传出一些有鼻子有眼睛的绯闻。许多的低语声音中,城内几位大人家的小姐们成为当前最出名的人物,听说她们几人素来交好,常相约在南城聚会。她们时不时被人撞见她们马车排队停在街头,那精致的马车里坐着的人,常常会轻掀起一角的窗纱,她或她常借机贪看来往俊逸小子。

炎夏如火,江婉沐在午后照旧行在院子里的林荫处,她有些依依不舍的抚摸着身后这颗大树,抬头打量着头顶枝繁叶茂的大树。她城外院子上粱的日子已经定下来,陈穹也递了准信,能在那日上粱。上了粱以后,房子主体很快就能完工,想来在仲秋时节,房子已能封好顶,同时开挖院子里的各条下水道。

木根父亲这些日子只让人带口信回来过,他家的院子已封了顶,现在陈穹带着人试着在院子里挖排水道。木根有一日送东西过去,他回来笑着对江婉沐说:“妹妹,我家的那个院子,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没有给挖成条条道道的地方,就给画成条条道道。”江婉沐听他的话。有些头疼的说:“那用得着把院子全挖烂,院子里最多不过是挖几条道,而各个院子里的排水道,也不过是几条而矣。陈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根听着江婉沐的语气不对,他赶紧开口低声说:“妹妹,不怪陈当家的如此行事。实在来是我院子里查看的人太多。陈当家说不如就虚虚实实的做些事,在事情没有做好之前,他不喜欢让人瞧出个一二三出来。听我爹爹说,在我们院子里做活的人,都是陈当家手下值得相信的人。他们也说你的想法是好,可是从前无人做过,在没有成事之前。还是少让人看出端倪,对你和陈当家都好。”

江婉沐听出木根语气里透出来的意思,她再一次觉得自已找陈穹当主事人,实在是眼光明锐无比,陈穹每次听了她的那些怪异想法。那一双眼睛里都盛满了狂喜炽热冲劲。木根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连皓挑拣了三个上粱吉日,原本前面一个日子,瞧上去是不可能完成的日期。多亏许多人去木根院子里仔细查勘打量,陈穹瞧着不舒心,让院子里做活的人,在有人看时,只留下两个打眼的人在院子里,别的人全去江婉沐的院子帮忙。

陈穹跟木根直接笑着说:“你回去同江姑娘说。现在做活的人多,她的院子的上粱可以定在第一个吉日。”木根一脸欣喜的同江婉沐说着这个好消息,江婉沐听后笑着点头,还是银两足好行事。她上次给的陈穹的银两,买下一块宅基地后,余下的全用来修筑院子。陈穹当日拿着地契给江婉沐时。听着她的痛快话后,他立时满脸兴奋的点头说:“姑娘,有银子我就好找些精巧的人过来做活,我担心你的银两供不上,我一直忍着不敢放手去找多些做活人。”

陈穹是前几年才知道银子重要性的人,他一直体谅江婉沐的银子来得不容易。而江婉沐是一直知道要有银子,才能够生存下去的人。江婉沐能挣来银两,她也不是那种出手,便要算尽到别人骨子里面的人。两人彼此体谅相得益彰,在修院子这事情上面,一个敢想一个敢放手干,不过两人都被银子拘束得有些缩手缩脚。陈穹仔细算了所需的银两,江婉沐听后盘算手中的银两,她当时就拍板说:“陈当家,你放手去做,余下银子的事情,我会想法子,房子的事情,就全交给你。”

江婉沐现在每日上午去有间书肆,有事就忙活到中午回来,没事就稍稍坐一会,东家大叔在时,两人便东聊西说些事情,当然大多数时候她是听众,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大叔,啊,那以后呢?”她中午回来在院子里转悠时,刘妇人会过来同她说一些事情,她也能听出一些滋味出来。刘妇人今年的日子过得极其精彩,先前因为江婉沐和连皓的事情,她要忍着不开口说话。

前一阵子因为院子门外多了转悠的马车,后来市井又多了些流言蜚语,她出门时总要三顾右盼才敢行出去,她一直显得郁闷不已。她狠狠的跟张妇人说:“张姐姐,你说姑娘这样好的人,怎会招惹那些事情,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张妇人瞧着刘妇人上窜下跳不安宁的模样,她摇头告诫她说:“姑娘要跟连将军再次成亲,连将军那样的门第,瞧在外面人的眼里,自是姑娘高攀附。我们自个明白,姑娘不过是烦着外面人的多事,才肯再次应承这亲事。

你一心为姑娘着想,姑娘是一个明白人,才由着你如此行事。刘家的,过了这个年,姑娘一家人不会同从前那般行事,你心里也要有一个底。连将军来我们院子的次数不多,你应该瞧得出来,他眼下不过是顺从着姑娘行事。日后,会如何,就很难知道。”刘妇人听张妇人的话,她神情有些郁郁寡欢起来,低声说:“张姐姐,姑娘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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