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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风不再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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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占女人的便宜,那才叫没出息呢?一切都平担好了。”

  然后掏出钱包,付给她一千四百块,算做本月的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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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房子才住了一个多月,预付的房租当然是打水漂了。可是,若简单算一下因错过末班车坐出租的钱,那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枉债。怎么算,这一千四百块钱都是物有所值,也算是为他的爱情节约了成本。

  “你的钱夹真漂亮,是不是哪个小姑娘送你的?”

  佳明愣了一下,涩涩的笑着,不由想到诗诗。可这些日子她给伟同的那辆甲壳虫迷住了,时常照顾不到他的情怀。

  即使偶尔伟同不开甲壳虫去上班,诗诗照顾一下他的良苦痴心,可两人之间的关系,仍然像当下的气候一样,一天凉似一天了。

  佳明也感觉到诗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像先前那样活泼了,有时两人竟然会空白无话。

  至到一天早晨,佳明收到伟同为诗诗做生日的请帖,他才如梦初醒。

  公司里没有几个人能收到伟同发的请帖的,也难得伟同看得起他,还发给了他两张。

  请帖印得非常漂亮,不亚于别人订婚时的喜帖。而且,派对是开在“万豪”那样的五星级酒店。这年月就连各国总统都在喊叫的金融危机,好像没闹到方伟同他们家。

  伟同的寓意再明了不过了。他是希望那晚佳明带个姑娘去,别老去再惦记诗诗了。她已经是他温室里的玫瑰花了。而且,请帖提早了一个星期发到佳明的手中,也是让他有个适应阶段,早些死心。

  佳明当然不会就此死心。那些吃过甜葡萄的人,很少有谁能够熬得住嘴馋的。

  佳明一天都闷闷不乐的。浏览一些网站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本“情书大全”。也不知是哪位仁兄为天下的痴男怨女考虑,总之佳明看得相当投入,从中东挪西借,再加上自己感情的泼撒,终于凑了他的第一封情书。

  “可爱的诗诗:

  我想有些话我是一定要讲的。假如我不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遇上你之前,我的生活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日子。我就像天空的云朵一样东飘西荡,天空却没留下痕迹。如果你是我的                   一片天空的话,我不想单纯地重演过去。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在你我之间,或者说在你跟伟同之间。因为我能明显地感觉得到,你对我的感情,像这当下的气候,一天比一天冷淡,一天比一天少了。

  如果人的感情可以随着季节轮回,我想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因为那个属于我的春暖花开总会到来。可我仅有的理智,给我的却不是这么一个答案。我能明白地感觉到,你正一步步的远离我。

  我对你说喜欢的时候,你总是含糊其词,说再考虑考虑。对于结果你就真的没有过预算吗?为什么总留着一丝希望让我去猜?你知道我猜不透!但你自己设下的迷,答案自己总归知道的吧。为什么不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是怕结果非我所愿而伤心吗?如果这样就算是对我的仁慈,我想我可以理解并且接受。我将会依然感激你给我一个肥皂泡一样缤纷如幻的梦,并且让我做了这么久,只可惜这样的梦我不能做的更久一些!

  今天伟同送了我两张请贴。这是否也同样出自你的本意,我不知晓,但这样最好。人总是不知道结果而去求取。这也正是我的一丝希望所在。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总要有个人先离开。但仅凭着一息尚存的希望,一种生存的本能,我也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像让的。

  我很喜欢伟同那样做事磊落的人。要是没有你,我们也许会成为情同手足的兄弟;可有了你,我们只能是陌路相逢!

  我是不会去参加伟同为你举办的生日派对的。我所受到的仅有的一点教育,还不足以让我有这样的修养。如果不能够处处周全的话,我想每个人都会选择为自己祝福。

  为什么把印得那么漂亮的请贴,发给我这么一只可怜虫呢?是要你们甜蜜的时刻,多一个见证者吗?你知道,你跟伟同的事情,我会昧着良心不做任何见证! 

  我可以想象得出那天的情景:你穿着漂亮的礼服,伴在伟同的身旁,对每一个向你举杯的人含笑举杯,仿佛是在演绎一场婚礼的前奏。假如我去了,我也许会像一只怕见光的可怜虫,萎缩在幽暗的角落里,自斟自酌。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无论如何,我是个真心爱过你的人,这样也太残酷了。”

  佳明把它装进一个自己设计的颇精美的信封里。这一天他就做了这么一件事。

  其实,佳明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么混过去的。因着佳欣在公司里的牢固地位,所以谁也不敢指摘他什么。

  佳明溜到诗诗那里,准备把信交给她。

  诗诗正同几个女孩子闲聊着。她坐在中间,像轮众星辰中的月亮。每到快下班的时候,公司里总有这么一段清闲的时光。

  没有人注意到佳明,但她们好像在议论他。女人们凑在一起嚓喳,很少不是因为男人,这是那些未婚待嫁的女人的风气。

  “诗诗,那个漂亮小伙,佳明,你还要不要人家?”韦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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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这个干嘛?”诗诗有了警戒。

  “也不干嘛。我们家老太太天天催我找个男朋友,把我都催老了。她老人家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年月能让人看着顺心,不讨厌的男人哪有那么好找?好容易遇到一个吧,又是别人煮熟了的鸭子!”

  庄丽秀笑说:“也不必着急嘛,我昨天看“怡红公子”的书,说女人三十一朵花。这种说法如果可以肯定的话,你还不过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

  诗诗眨着眼睛,灿烂地笑。

  “谢谢你的安慰,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女人要是真到了三十岁——噢,那就真的是个老女人了。我总觉得我比别人老的快一些。”

  庄丽秀说:“你别在哪儿伤春悲秋了。不过我感兴趣的是,诗诗最终要怎么选择。论起仪表,倒是佳明更出色,他比路易十四都堂皇!可要是论智商,伟同就更聪明了。那家伙简直是只老狐狸,无论什么事情放到他那里,就会比较容易化解。”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心。”诗诗神气地握起手,仿佛那是一只如来佛的手掌。

  花紫玲正把下巴搭在写字桌上,欣赏诗诗水晶花瓶里的那只金鱼,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么说你不喜欢佳明了?”

  “他老是追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譬如一只流浪狗老喜欢跟在你后面,你总不忍心把它一脚踢开,那样会踢坏我的鞋的,脚也会搁得很疼。”

  “恐怕心疼舍不得吧。”庄丽秀打趣的说,“不过,佳明看起来可不像是流浪的阿猫阿狗。你瞧他的西服笔挺,面料绝对够得上高档,花钱也大方,一派富家公子的气象。”

  诗诗鄙视这种贫下中农的意识,但同时也触动了她的心病。前几天他恰好听到佳欣跟陈云聊天,说起了佳明的家事。

  对于那种环境出身的男子,如果他别有一翻志向,并为之铮铮努力,结果成败姑且不论,但那总归是一种可爱。可他偏偏悬浮在半空,打肿了脸充胖子。

  诗诗不是没有考虑过佳明,可当她知道了佳明的不堪背景,就不再考虑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他赶走,因为佳明对她言听计从,一个心思扑在她身上。

  “样子太漂亮了,也许只是徒有其表,男人总归要有些让女人崇拜的本事才显得可爱。“

  几个女人都对诗诗如此刻薄的话感到吃惊。

  庄丽秀说:“男人只要有钱了,就会有很多女人觉得他可爱。

  韦萍瞪着眼睛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余光中瞥见佳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了,脸色难看得吓人。敢情适才的说话全给他听去了,幸好自己没讲他的坏话。但她只是装着视而不见。

  诗诗笑说:“庄丽秀今天可是得罪人了。韦萍要是对佳明有意,我决不吃醋,我正希望他别来烦我呢!今晚上我就买尊观音菩萨的塑象,给你们上柱香,祈祷你们有份美好姻缘。”

  看到韦萍的表情怪怪的,凭着女人的本能,诗诗猛然回头,发现佳明像尊恶鬼附体的塑象,正漠然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诗诗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又平静了,半耸着眼睛,嘴角微微有一点轻蔑,算是回应佳明的那种复仇者才有的眼神。

  即使他知道她蔑视他又怎样呢?她依然是那个可爱动人的诗诗。她没有他算不了什么损失,有损失也无足轻重。

  如果说佳明早晨收到伟同的请帖,只是如梦初醒,惺忪的睡眼中残留的梦影还让他执迷不悟地幻想,那么,眼前的清冷现实也足以让他幻想不起来。

  手中的信,写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喜,可转瞬就变成了对自己最恶毒的羞侮。真是造物弄人!

  佳明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装着毫不在乎,没什么比羞极成怒更丢脸的了。他走到诗诗面前,把那封信一条一条地撕落在地版上。然后掏出诗诗送他的钱夹,捏在两指之间,仿佛是向众人展示他对她的蔑视似的,让钱夹落在垃圾篓里。他不屑地笑了笑,转身走开。只可惜眼睛里的泪光,曝露出了他的所有懦弱。

  “嗨——,把情书撕掉了就可以了,干嘛把钱包也扔了?”花紫玲背后囔着,拾起钱包。“哟,里边好多钱呢!”

  那是佳明准备为诗诗买生日礼物的钱。

  这件事很快传到佳欣的耳朵里,但她只是把里面的钱掏出来,仍把钱夹扔到垃圾篓里。

  “这下他们总算结束了。”佳欣心想,一丝略带倦意的快慰感浮上心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但她是最终的胜利者。

  他们的结果是她早已经猜中的,现实也不过是她预言的演绎,只是与她急不可待的心相较,它来的迟一些。但这仍旧不失一种喜庆,比歌德巴赫猜想给证实都更让人欢欣鼓舞,只是佳明这样的局中人欢欣不起来。

  走出写字楼,他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如流星坠落。那是他寄存在诗诗那里的无数幻想,肥皂泡一样满天飘飞的幻想,如今都一个个破碎为泪水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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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个女子,随便把别人真心当石头乱丢的人,有什么值得为她难过呢?可佳明竟然流泪不止,像个没出息的孩子,爱了委屈就只有诉诸眼泪。

  街上从他身边经过的路人,都不忘看他两眼,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伤心会让一个男子哭的不要自尊。这些佳明根本照顾不到。他不停地抹着泪水,直到地铁站才稍微熬住。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连公交卡也不在身上。

  佳明揽了辆出租,去董晴那里,向她借了钱,把司机打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怔怔发呆。

  董晴原本正在为一件衣服讲价钱,两方因五十块钱僵持不下。看到佳明一脸遭丧的样子,眼睛里湿湿的明亮,像一个深秋露水打过的早晨,很显然是刚哭过的,于是董晴让利于民,不再坚持了。

  她很会做生意,常能把衣服于进货几倍的价格卖出去。光顾她店面的若是个男人,那她就更容易让对方爽快地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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