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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人心不蛊-第21部分

小说: 人心不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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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桑看着魏延痛苦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情别过了头去了,不说话。南真紫鹭微微笑了一下,侧过头跟荆棘说:“让魏延不要这么激动了,这里是泸沽湖,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场。”她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些侧目的居民淡淡的说。



荆棘皱起了眉毛看了看周围已经交头接耳的居民,忙捂住魏延的嘴,低声的说:“别太生气,别把事情弄到我们都没有办法收拾的局面。”



魏延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平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泛着红色的血丝瞪着搓桑。



搓桑也看了看四周,唇边露出了运筹帷幄的笑容,她的笑容里分明写着不把几人放在眼里的轻蔑。看这个架势荆棘暗暗叫不好,他碰了一下南真紫鹭,低低的说:“怎么办?”



南真紫鹭也不理他,只是坐了下来,回头看着两个人微笑:“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啊。”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笑脸,那颗飘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拉着魏延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她,想听她有什么高见。



“给我来三碗凉粉。”南真紫鹭的脸上荡漾着让人琢磨不定的笑容,她的话可是让在场的三人目瞪口呆。



魏延一把拉住南真紫鹭的手腕:“紫鹭!你还要吃凉粉?”南真紫鹭看着魏延那张吃惊的脸,又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荆棘,笑得让人琢磨不透:“因为我饿了嘛。”说着她从魏延的的手里抽出了手腕,扭头看着一脸讶异的搓桑:“怎么?难道你不做生意了吗?”



搓桑完全弄不明白南真紫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只是深沉的看着南真紫鹭一会,然后站了起来,去给她弄三碗凉粉了。不过,她可没有胆子在凉粉里下什么东西了,虽然她表面上说不在乎,说无所谓,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对这个叫做南真紫鹭有着深深的忌惮。



没有多大一会,搓桑就把三碗凉粉端了上来,轻轻的放在了三个人的面前,接着就怯怯的站在桌子后面,看着南真紫鹭那张根本就猜不透情绪的面孔。



南真紫鹭也没有做那么多的设防,只是拿起了筷子,拌均匀了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吃得那么无顾忌,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说句实在话,他可是没有这个胆子再吃这个东西了,而魏延更是将那个凉粉推得远远的,似乎是只要看着都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荆棘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碰了一下南真紫鹭的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真紫鹭抬起眼睛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很是甜美的微笑,接着冲着搓桑说:“你的手艺真的不错,很好吃。”



搓桑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那张笑着的脸孔,她的心里开始冒出无尽的寒。就这样看了一阵子,她终于忍不住了,轻轻的说着:“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害怕。”



南真紫鹭看着搓桑,一双紫色的瞳孔里露出了奇怪的情绪:“我要打什么主意吗?你又要害怕我什么吗?”



搓桑一窒,接着瞪着南真紫鹭冷笑:“我不怕死。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你还能怎么样?我不怕死,我就不怕你的封血针,也不怕你的什么招数,你没有办法威胁我!”



南真紫鹭的眉毛又扬了起来,她看着搓桑笑得实在是难以捉摸,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轻轻的歪着头笑:“可是,你为什么要觉得我要威胁你的?”



搓桑楞住了,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睛里有着不解的疑惑。



南真紫鹭伸出了轻轻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扭头看着搓桑的院子里的少年笑:“你当然是不怕死的,那天你就告诉我了嘛,我又不是没有记性。”说着她又看着搓桑,脸上露出了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只是,你不死,不代表你也不怕你的儿子死吧。”



搓桑的瞳孔突然就缩小了,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裙子,嘴角颤抖。搓桑紧紧瞪着南真紫鹭的眼睛颤巍巍的眨了一下,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没有止尽。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胁迫



南真紫鹭看着一脸颓废的搓桑,脸上的神色没有一点动摇的样子,依旧冷冷的看着她的面孔不言不语。



荆棘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里有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气,他低下头握紧了自己的手掌,不再去看南真紫鹭和搓桑的勾心斗角,独自郁闷起来。荆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自己个极有正义感和探索精神的人,不然他不会做记者,不然他也不会来云南。只是,现在他才知道什么正义感其实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华丽外衣,究跟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惧怕死亡的普通人,一时间荆棘开始真正的审视起人性起来。此时此刻他没有办法去指责和强的自私,没有办法去指责阿美的残酷,更没有办法指责搓桑的欺骗与南真紫鹭的冷漠无情,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荆棘开始鄙视自己从前的道貌岸然。



所有的人都没有错,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重要的东西在努力,他也是一样,不然他不会再一次来到这里。荆棘默默的想,虽然他没有中蛊,但是,他一次又一次来这里也许并不仅仅的是因为魏延的生命,那还有什么呢?荆棘叹气,他确实是想不到,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探索精神?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东西。荆棘的目光飘到了南真紫鹭的脸上,那张冷漠却明艳如桃花一样的脸孔上,他实在是忍不住揣测着南真紫鹭这样努力要守护的人是谁呢?想着想着他的心尖有种绵长的疼痛就这么漾开了,无法遏制。



“你用我儿子的命威胁我?”搓桑瞪着南真紫鹭的脸,一种滔天的怒气将她团团包围。



南真紫鹭不慌不慢:“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也可以的。”



搓桑的手撑着桌子,脸孔几乎是贴到了南真紫鹭的脸上:“你知道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吗?小丫头少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不吃这一套的!”南真紫鹭听到搓桑的这句话忽然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流淌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笑,着实吓到了搓桑,她的脸上突然就失去往日的冷静和憨厚,变得阴狠和恶毒起来。“很好笑吗?”



南真紫鹭努力压抑和怪异的笑,支起身子来,然后轻轻的将眼泪擦去,“如果杀人要偿命那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我想问下,你偿命偿了几条了?”



搓桑的脸色猛得白了起来,她喃喃道:“我是下蛊。”



南真紫鹭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原来,原来下蛊不算是杀人啊。”说着她笑了起来:“我也会下蛊啊?”



搓桑听到了南真紫鹭那样回答,半天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凝神的看着南真紫鹭,仿佛是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你随便说下我就会相信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南真紫鹭依旧笑着:“我干嘛要让你相信我。你之用看着结果就可以了。”



“我可没有听说过抓蛊人会下蛊的。”搓桑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直起来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一脸的冷漠。



“当然,抓蛊人是绝对不会去下蛊的,这不代表抓蛊人不会下蛊啊,不去下蛊那是行规,可是,我似乎好想跟你说过……”南真紫鹭微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看着搓桑的表情认真的说:“我不是抓蛊人。”



搓桑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看得出她很生气,只不过她依旧是看着南真紫鹭不说话。



南真紫鹭微微一笑:“要抓蛊的话,一定是要会下蛊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搓桑的鼻孔微微的张开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我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你相信?”南真紫鹭的手一扬,荆棘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闪,在看过去,三枚亮闪闪的银针插在搓桑面前的桌面上,竟然已经没入了几公分之多,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变形,这足以看得出放针的人手段高超。



搓桑平静的看着那三枚银针,不言不语,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抵抗。荆棘看着搓桑那放弃的表情心里一阵难过,一个人处于这样的劣势地位心里想的到底回事怎么样的挣扎呢?



南真紫鹭看着搓桑,眉毛微微的皱了一下,接着转身朝搓桑的家里走去,她实在是讨厌这样的拉扯。



“你等等!!”搓桑的声音尖利的响了起来,不但成功的叫住了南真紫鹭的脚步,更是引起了院子里那个男孩子的注意,他看了看外面的三个人与他的母亲,迅速扔下了手里的扫把,冲了出来。搓桑看见了立刻大叫:“不要!不要过来!!阿云山不要过来!!”



可是,母亲的叫声怎么能阻止孩子的担忧,他依旧奋力的冲了过来,在经过南真紫鹭的身边的时候,他发现的手臂被牢牢的拉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回头一看,一张无比艳丽的容颜投入了眼中。



“你叫阿云山?”南真紫鹭笑得像是偷了蜜的狐狸。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想对我阿妈干嘛!!”阿云山挥舞着另一只手,向南真紫鹭猛的攻击过来。荆棘大吃一惊,慌忙的冲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冲动,这样高大的男孩子,这样年轻力壮,这样重的一个拳头打在南真紫鹭的身上会怎麽样?就在那拳头要落在南真紫鹭的身上的时候,荆棘一伸手,直接抓住了那只孔武有力的手,下一刻,他自己也楞住了,为什么要冲过来?



南真紫鹭看着冲了过来握住阿云山手臂的荆棘楞在那里,连自己要跟阿云山说什么都瞬间忘记了,心里面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流流了过来,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你们要干什么!”阿云山看又冲过了一个人,大声叫着。



南真紫鹭回过神来,她看着阿云山笑得愈发的甜蜜起来。



搓桑却慌忙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南真紫鹭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要。”



“阿妈!”阿云山叫了一声,却被搓桑猛的回头抽了一记耳光:“你给我闭嘴!!”搓桑不顾阿云山的呆滞,只是看着南真紫鹭:“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知道了。求你,求求你,不要。”



南真紫鹭笑得更加单纯,她轻轻的放开了阿云山的手臂,拉着荆棘的手退到了一边,歪着头:“我有说过要怎么吗?”



搓桑低下头,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母蛊的方向



荆棘坐在火塘的旁边,两只手左右颠着那个刚刚烤好的一个土豆。土豆是从火塘的炉灰里挖出来了,表皮有点点焦糊,可是却泛着一种质朴的香味,顺着荆棘的鼻子一直朝着身体里钻了进去,温暖了他连日来的疲惫。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魏延,正和他一个动作,一边吹着土豆上的柴灰,一边敲打着上面的焦糊,“魏延,还难受吗?昨天好像你还发烧了呢?”



魏延摇了摇头,“那个老医生的药真的不错,虽然昨天吃下去后发烧了,但是出了那一身汗以后我就不难受了,就好像从来没有中过蛊一样的轻松。不过,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说到这里,魏延脸上的情绪变得黯淡了起来,有种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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