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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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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安姐姐喜欢,那妹妹便将宫里崭新未曾穿过的赠予姐姐吧。瞧着姐姐的身材更为玲珑,定然要比我穿着好看。”

    李怀萍嗤笑一声,眼底的嘲讽之意更甚:“难为你舍得。只是你这番好意,却是白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齐妃娘娘……”骆宛晴只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她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显露自己的不满与凌厉,可越是低眉顺目,她们就越是肆无忌惮。“臣妾只是……”

    “只是看我没有,耻笑我没有对么?”安笑然依旧是含着笑问:“是啊,同样是进宫,妹妹你就风光多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答应,可皇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我虽然比你早侍寝,可依旧是你有的我通通都没有,除了看你的脸色,有的没的,赏赐几个,还能如何?”

    咽下了心里的委屈,安笑然轻佻的扬了扬眉:“那做姐姐的,可就得感谢妹妹你的眷顾了。”

    “我并非此意啊……”骆宛晴心里恨得不行,终究也没有再说下去。“臣妾不耽误齐妃娘娘与安常在说话了,臣妾告退!”

    李怀萍温和的点了下头:“那你便回去歇着吧。伺候皇上的时候多,难为你累着了。”

    一听这话,安笑然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就因为骆氏在,皇上已经许久没有传召过她近前侍奉,更别说侍寝了。眼看着骆氏行了礼欲告退,她飞快的伸腿,在她的脚下狠狠一绊。

    骆宛晴哪里能料到还有这一出,脚下横空被人一绊,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飞扑出去,左侧肩膀着地,重重的摔在了石阶上。要不是惊慌之中,她死死的搬住了那阶梯,只怕身子会像圆滚滚的珠子一样,翻滚着掉下去,摔的四仰八叉,狼狈至极。

    “呦,这是怎么说的?”李怀萍看见安氏的动作,却故意意外:“好端端的,英答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来人,去扶一把,看看英答应伤着哪儿了。”

    “可不是么,妹妹方才还风光得意,怎么转过头就摔在地上了。当真是世事无常啊。”安笑然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匆匆的往前走,正走到骆氏面前时,花盘底儿的绣鞋不偏不倚踢在她的脚踝处,力道惊人。

    “唔!”骆宛晴疼的当即落下泪来:“你……”

    “让我瞧瞧……”安笑然却假装好心,赶紧去看她的脚踝:“呀,这可是伤筋动骨的事情,妹妹无妨吧?要是落下什么不好,只怕百来天的都不能侍寝了。这可如何是好?”

    咬着牙站了起来,骆宛晴隐退了泪意:“不劳安姐姐担心,妹妹天生硬骨头,这点小伤,还不至于百来天才好。妹妹的伤好了,还是会尽心的侍奉在皇上身侧的,那就可以代替姐姐尽心了。届时姐姐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的陪着齐妃娘娘游园子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骆氏吃亏,安氏出击
    桐梓并桐华赶紧来扶自家小主,齐妃与安常在的嘴脸,她们当然也都看在眼底。只是碍于身份,她们并不敢多嘴,只能含着泪将受了满腹委屈,又满身是伤的英答应扶起来。

    “小主,奴婢这就去准备轿子,让桐梓先扶着您在路边上歇会儿吧?”桐华心疼的不行,将手里的帕子递到英答应手里:“奴婢腿脚快,去去就来。”

    “真是娇弱啊。就这么一摔,身子便是不济了。”安笑然少不得摇头叹息:“妹妹此时的样子,若是让皇上看在眼里,不知要怎么心疼呢。”

    李怀萍只觉得安氏有些过了,毕竟是在景仁宫外请安,事情闹大传进皇后的耳朵里,只怕不怪安氏不懂事,也会怪她不懂得隐忍,遂道:“不必那么麻烦,本宫的肩舆就在这里,就送英答应一程吧。反正今儿天气也好,本宫与安妹妹边走边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安笑然当然知道齐妃忌惮什么,虽然心里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多谢齐妃娘娘关怀,只是臣妾并无大碍。些许小伤,算不得什么,怎敢僭越娘娘,动用娘娘的肩舆送回。臣妾告退了。”骆宛晴若是连这点心气儿都没有,她就不配在这深宫里活着正因为这么想,她才坚持要自己走回去。

    “小主……”桐梓担心英答应的身子,欲意劝说。

    骆宛晴却十分坚决,自行朝齐妃行了个礼,便就着两个人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你呀,又沉不住气。”李怀萍少不得斥责一句:“明知道她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还要这样故作姿态的与她为难,你就不怕她日后心里怨怼你?”

    这一点安笑然倒是不怕:“表姐,你忘了,先前的种种,若不是年贵妃,这骆氏早就已经没命了。她心里怎么会不怨怼,不怨恨呢。加上我这点,也多不了多少。反正都是怀着恨的,那就随她的便好了。何况我也不相信她能一辈子都得宠,早晚有我出头的那一日。真到了那个时候,她焉能不恨。左右都是一个道理,何必管她这许多呢,由着她去。”

    李怀萍点了下头:“这倒也是。”

    “是啊表姐,那咱们就别想这么多了。”安笑然挽着齐妃的手,诚然道:“这骆氏虽然是貌美如花,可你也看见她那草包样子了。咱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奚落之语,她除了忍着也并不敢发作。说到底,她还是皇上现在在意的人呢。”

    半晌没有开口,李怀萍不知道该不该多言。怎么说呢,安氏把人想的那么狭隘,只管把人想的那么狭隘就好了。那个骆氏,连用簪子扎死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明显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城府极深,又哪里会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楚楚可怜呢!

    “表姐,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宫吧?”出了一通气,安笑然舒畅了许多,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李怀萍点了点头:“难得今日凉爽,用过午膳好好睡一会儿。瞧你,这些日子似乎又瘦了一些。宫里头的时日难挨,你总得先好好照顾了自己不是么!”

    “知道了表姐,这宫里头,也就唯有你才惦记我。”安笑然知道齐妃是什么心思,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她只能依靠着齐妃,依靠着齐妃背后的皇后。所以有多蠢,就装成多蠢去迎合她们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分开往不同的方向走,安笑然的眉心才慢慢的皱起:“紫菱,等会儿你就去内务府,挑几套好看的饰物,再择几块上等的料子,也叫他们替我赶制新衣。有时候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儿,面子上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儿,但不管怎样,总是得做出来才行呢。”

    紫菱听着后边这一句话,更像是安常在说给自己听的,便没有接茬,只是恭敬的点了头。

    安笑然朝她微微一笑:“你原本就是我身边的人,我还未曾入宫,就已经想方设法的将你送进来。咱们主仆是心有灵犀。”

    闻言紫菱不禁也低低一笑:“奴婢能得到小姐的赏识,是奴婢的福气。”

    “这话也可反过来说。有你在我身边,何尝不是我的福气呢。”安笑然舒展了唇瓣,慢慢的牵动着脸上细微的表情:“记得,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巴不得能赶紧伺候皇上,取英答应而代之。就是要让她们都觉得我急切、我耐不住性子,我激进……”

    “小姐放心,奴婢心里有数。”紫菱含笑温和的答应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

    “姑姑你瞧,那不是安答应的侍婢紫菱么?她那手里捧着的又是什么?”

    映蓉听了这话,少不得往那边瞧一眼。果然紫菱领着三五个小侍婢,连同她自己,每个手里都捧着一堆东西。不是苏绣,就是云锦,再不然就是精致的托盘里,各色的珐琅盒、饰物盒,总归一瞧就知道那是谁的心思了。“这个安常在,还当真是有意思。”

    因着是齐妃的远房表妹,映蓉这才算是留了口德。谁让齐妃是皇后身边的人,这个安常在到底也是要为皇后娘娘办事情的。

    小宫婢却不懂这些,只当是瞧着乐景说笑:“姑姑还不知道呢吧,安常在宫里的人,一天三趟的往内务府去,不是说料子上的花样安常在不喜欢,就是说饰物的款式不够精细。这安常在也是,还真当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小主了,以为内务府是伺候她一个人的呢!”

    “住嘴。”映蓉板着脸冷喝一声,便不再多话。

    自知犯了忌讳,小宫婢也赶紧悻悻的闭了嘴,低下头再不言语。

    “新采摘的凤仙花颜色极正,趁着新鲜,你们赶紧捣烂勾兑成汁子,等下给皇后娘娘染指甲。”映蓉吩咐了事情,便不再多言,一路沉默无声的返回了景仁宫。

    彼时,皇后才沐浴过,慵懒的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袍,靠在绵软的方枕上阖眼养神。听见动静,才微微睁开眼睛:“本宫等下要去钦安殿为太后祈福,只差染甲了,凤仙花都准备妥当了么?”

    “娘娘侍奉太后最是有心,奴婢怎么敢疏忽,已经让人去备下了。”映蓉走进来,倒了一碗茶奉于皇后手边:“娘娘,奴婢回来的路上又瞧见了长春宫的人!”

    “哦?”静徽虽然语调有疑问,但是表情相当的平静。

    映蓉明白,这是皇后有意让自己说下去。“这些日子,长春宫真是热闹极了。昨天说宫里的桌椅不够雅致,前日有说新添置的花卉都是寻常的品种,今儿又嫌料子的颜色不鲜亮,首饰不搭配。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奴婢怎么觉着,安常在似乎是有所谋动了……”

    “前几日不是说英答应得了风寒么?”静徽拨弄了几下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淡然一笑:“英答应不能侍寝,自然有人想顶替。只是可惜了,本宫原以为,她的性子不至于这么浅薄。至少也该像齐妃那样,知道何时进何时退,何时该抛头露面,何时该韬光养晦。可惜啊,可惜……”

    映蓉蹙眉问道:“娘娘,那咱们是不是也该给安常在提个醒?”

    “提醒?”静徽摇了摇头,慢慢的坐直身子:“她既然有心出头,就让她出头。本宫有心让她得宠,但能不能得宠,终究是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替她安排个合适的时候,让她去接近皇上!”

    “娘娘……”映蓉有些担心:“我只怕安常在别有用心……”

    “不管怎样都好。”静徽揉了揉眉心:“后宫平静的太久了,本宫也许久没有看戏了。你就去安排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骆氏求见,乐琴得罪
    蹙眉凝视着一旁开方子的御医,骆宛晴屏住呼吸,只想赶紧从御医口中得知,到底自己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治愈。而御医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一丝不苟的书写方子。这样等待中的骆宛晴更加惴惴不安,少不得出声:“到底是怎样?我不过是扭了下脚踝,根本不要紧,何况伤处已经消肿了而我也能自如走动了。怎么御医你的眉头依旧锁的这样紧?”

    “回小主的话。”御医转过身子,沉眉道:“您脚踝处的伤的确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轻微的扭到并不打紧。反而是您身上的瘀痕,久久未能散瘀,微臣觉得多有不对。”

    骆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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