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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部分

伐魔录-第578部分

小说: 伐魔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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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不胜酒力,也许是疲乏过甚,也许是”庞璞没有说出年岁已高的话来,然而前番在寝宫中,亲眼看见桓大司马在与自己的交谈中,渐渐闭上了眼,很快便发出轻微的鼾声,也许,桓公真的是老了。

    不过庞璞现在并不是为这个而惆怅消沉,他只是得知了媚羽孤雁的死讯,鬼界魔窟中尚且死里逃生的她终究还是香消玉殒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是悲怆寥落的不能自已,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如果不是看到了伊貉他们的话。

    “先囚禁起来吧,既然拿住了他,就不怕他跑了,反正桓公明早醒来,也有足够的时间来问他。”庞璞瞥了夏侯通一眼,却没有先前一查到底的心情。

    夏侯通恨恨的瞪着庞璞,如果不是他和他那个可恶的赤墨师兄,自己又何至于在一夜之间从大司马的门中恩客变成了阶下之囚?一次人间江湖恩怨的寻常争斗,竟阴差阳错的瓦解了骐骥吾王的大计筹谋,这是一场多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

    “嚯!”沈劲突然发出一记短促的呼叱,黑铁巨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背后拔出,而后斫向了旁侧的空气之中。

    气劲的回旋泛起如同膨胀而裂的闷响,一阵罡风碰撞之后的震荡,沈劲跌跌撞撞的向后踉跄而倒,然后,庞璞和伊貉同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暗夜虚空中突然浮现的影子,一个颀长瘦削的身形穿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灰色斗篷,端坐在一匹无比雄骏,四蹄银光闪烁的白马上,而他的左手正搭着夏侯通的肩头,右手翻而成掌,斜向伸出,掌缘缠绕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气流。

    无疑,正是这只手掌刚才与沈劲的巨剑交撼了一记,并且大占上风的击退了沈劲。

    “哦?这位将军的感觉真是敏锐。”灰蓬身形的声音渺淡恍惚的像是在另一个空间,与此同时,夏侯通身上缠结甚紧的绳索一条条无声的从中断裂,松脱。

    伊貉的出招同样相当迅速,虽然他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枭唳剑已经像毒蛇一样的缠上了灰蓬身形,剑锋直指对方的心口要害。

    “了不得的剑术,还用上了破御之体的力量。”灰蓬客赞道,他的身形在马上根本没有任何晃动,手掌却后发先至的拍在了伊貉的铜面具上。

    伊貉一声闷哼,似乎是被重锤直击面门,身体被震得横飞出去,重重的落下后又骨碌碌的顺着梯阶直滚到数丈开外,在他好不容易支撑着直起身时,铜面具已经碎裂了大爿,露出了半个创疤纵横的可怖面孔。

    “容我称赞一下人间的藏龙卧虎,本以为我利用的这个时机将会不费吹灰之力呢。”

    庞璞的反应显然慢了一拍,倒不完全是低沉的心绪所致,而是他看到一股青色的气流从夏侯通的身上被吸浮而起,直至被灰蓬客握在了左手掌心,渐渐汇成了一团青色的光球。

    “伏体罡气,简单而又有效的招数,虽然我把它吸纳而出,可为免还有差池,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立刻遁影移形的好,上马。”

    夏侯通一点头,灵巧的一跃,稳稳的坐在了那匹银蹄白马的后胯上,就在此时,庞璞的松纹长剑已然疾刺而至,并且在刺出的时候,传来一声庄严的佛号:“唵弗如切吽!”

    就是他!就是他!庞璞没有见过灰蓬客,却认出了这匹四蹄泛着银光的骏马,在殷家公子的窗外看到的并不是幻觉!所以他很郑重的运用了定通大师传授的伏魔佛偈,只求能将对方阻得一阻。

    松纹长剑被灰蓬客轻轻松松的一指弹开,庞璞只觉得虎口剧震,竟是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长剑,长剑当啷落地,佛偈之音却像是被夜风吹散的轻唤,湮没于暮空之间。

    “了不起,还会佛法密咒,很可惜,可以震慑妖鬼的佛法,并不适合用来对付我”灰蓬客在马上微微欠身,就在三人惊骇的目光中隐去了身形,“会再见的,我欣赏你们作为人类的力量。”

    当薛漾飞速的奔来之时,却只能看到沈劲与伊貉委顿于地,而庞璞在一旁愣怔僵立的身影,听到动静的几位公府剑客和一队甲士正快步靠近,可夏侯通却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地上数段断裂的绳索。

    “如何等了这许久才来?先”虻山陷地斟酌了一下,立刻改了称呼:“澜沧王陛下?”

    “只有利用乾家斩魔士和这些人分开的短暂时间,我才有机会把你救出来。”厉影魔驹在另一个空间奋蹄疾驰,灰蓬客的语调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真是难以理解,澜沧王陛下轻松的斩杀了乾家的掌门家尊,却对他的门人弟子这般顾忌。”陷地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

    长时间的沉默,陷地踟蹰了半晌,只得再次开口:“总之,小妖万分感激澜沧王陛下的施救。”

    这次的回答没有等太久:“虽然你原先的大计看起来再难实现,不过目下已是山雨欲来的最后时分,把你救出来,对我另有大用!”

    “小妖愿听候澜沧王陛下的差遣。”

    陷地的表态未毕,座下厉影魔驹清亮的一声嘶鸣,声音在飞速晃动的空间中来回激荡,旋绕良久。

    迎着方当正午,却已被掩去了大半光芒的日头,乾冲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却在看到正从城门中浩浩荡荡开出的大军之后皱了皱眉头。

    “大司马全军南归,返师还朝!”

    操持仪仗的官员正在嘹声朗宣,城下依然奏颂着庆贺王师凯旋的鼓乐,却再没有前一日夹道迎迓的人头攒动,沿途的百姓驻足而观,脸上写满了不安和诧异。

    烟尘滚滚,旌帜如林,一大团乌黑的阴云在天际越积越厚,这是豪雨将至的征兆,呼呼吹起的强风卷着细微的沙尘,打在脸上甚至有点微微发痛,乾冲吸了吸鼻子,却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第六卷完——————

第六卷 卷 后语() 
一百章四十余万字数的第六卷终于在今天划上了句号,当然,这个句号仅指第六卷而言。从3月3日起发直至今天结束,整整过去了四个月零二十天,尽管其间有双休停更并世界杯干扰的缘故,东晖还是为自己龟速的更新发表感到深深的惭愧和歉意。

    第六卷的框架结构仍然发生了偏差,原定于卷尾以一场洛阳之战的**戏收场也移到了下一卷的章节中,以至于或多或少,会令大家有了戛然而止,倾吐未快的感觉,但好在并不妨碍东晖在第六卷想要‘交’待的情节安排。

    甘斐先扬后抑,再至奋发而起,总算让大家看清了大致的脉络;虻山四灵之嗷月士,即狼王魔狄的死,算是我思忖良久之后的最终决定,因为我觉得以千里生的‘性’格来说,他绝不会容许魔狄在巧言令‘色’之后的存活,而他也不需要魔狄一身之能的助力;裂渊鬼国的历来种种,算是本卷的戏胆,远古五灵的设定其实在第一卷中便有提及,此卷中大致‘交’待了始末由来,也算是把最早的构思想法展现了出来;至于最后以擒拿夏侯通为主线的故事,则是把此卷开始时出现的孔缇、邓禹子以及灰衣乡农的身份给大白于天下,淮南孔缇的伏笔引线埋在第一卷和第二卷;赤墨白墨之争的伏笔引线在第四卷;灰衣乡农的伏笔则安排在了第二卷,能在这么多字数之后,再把这些早期挖下的坑埋上,无论如何,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能够在两卷之后,再次看到大力将的出场,我也希望读者朋友们和我一样感到欣悦。

    接下来,便是东晖早已构思很久的第七卷了,相比于第六卷的诸事纷杂烦琐,虽有‘波’折却无大起伏的故事转承,那么在第七卷就应该是‘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杀伐之卷了,可以说,伐魔录中这“伐”之一字的着力所在,就是第七卷。

    血雨腥风,这是早就定好的卷名,翻看了一下日历,东晖再次厚着脸皮的宣布,兹定于黄道吉日阳历8月25日星期一,第七卷血雨腥风将开始更新,并力争从周一到周日,每天不断更,在这段时间内,还请大伙儿耐心的消消暑,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东晖顿首百拜。

第一章 登门造访() 
山道,潇风,叶飘零;

    独骑,牛车,声粼粼。

    树林被深秋染成了一片红黄相间的瑰美画卷,穿过谷中的山风卷起了地面的落叶,透着丝丝凉意,走在最当先的年轻人却毫不在意的翻身下马,先用心审视了手中的一张皱巴巴的纸片,然后又抬起头左右顾看。幸好这里的山路并不狭窄,即便是他身后如此宽大的舆车也可以毫无阻碍的通过。

    不过拉车的黄牛却在看到年轻人下马时,也同样乖觉的停下了脚步,车蓬的幔帘一掀,露出了一张俏美中带着英气的脸,这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女郎,晶亮如星的杏眸迅速的往周遭一扫,微微皱了皱极为精致好看的柳眉:“怎么在这里停了?”

    年轻人头也没有回:“按纸上所述,我们应当是已经到了。”

    “这便到了?纸上写的对不对啊?本姑娘可什么都没有看见。”说话声中,女郎利落的从牛车上跃下,俏生生的立在原地,一身短襟窄袄的劲装结束,配上她高挑修长的体形显得分外惹眼,身后则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拉车的黄牛很亲热的轻哞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女郎葱白的小手。

    幔帘又一动,现出了另一个女子身形,宛如莺啼也似的嗓音清脆的讶道:“当真便是这里么?”明丽绝伦的娇靥在环视了周围之后现出一丝疑惑,一袭雪白长裙没有沾染到一点旅途的风尘,整个人美得炫目,看起来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突然降临于凡尘俗世之间。

    当先的年轻人没有立时说话,而是仔细的辨析着这里的地貌山形,并和手中的纸片比对着,他穿着一身绛红的襦袍,却因为长途跋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沙土色,然而他头顶的漆纱笼冠却还戴的周周正正,倒引得那之后的白裙女子噗嗤一笑。

    “老兄。这官帽子就这么好看?瞧你衣裳脏成那样也不管管,可这脑袋上倒是一丝不苟的透着官老爷的派儿。”

    “你心里想什么便看成什么,可见你太在意我的官职。你大可以把这冠儿看做是我头发上的装饰。就像你那位风家妹子,从来都是对我吆来喝去的。就没把我当成朝廷命官过。”年轻人淡淡一笑,眼神却还在搜索着四下。

    “那是!帝王将相本姑娘都没放在眼里过,何况你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立在车旁的女郎得意的笑道,拍了拍黄牛的脑袋。

    几个人打趣了几句,年轻人这才将纸条往怀里一收。对着两位姑娘缓缓摇了摇头。

    “切,顺着指路的条儿还找不着?”劲装女郎故意做了个嗤之以鼻的神态,“还是瞧本姑娘的。”也不见那劲装女郎如何作势,只是嘴唇轻轻一撮,便听见一记清亮的口哨声传出,不过这口哨还带着轻微的颤音,仿佛林间雀鸟在啼啭轻鸣,当真是惟妙惟肖。

    一只和枝头黄叶近乎同样颜色的鸟儿拍着翅膀从林中飞出,灵巧异常的划了一个下坠的弧线,又稳稳的落在劲装女郎的肩头。不住转动着小脑袋,口中雎雎叫个不停。

    鸟儿的叫声和女郎的哨音交相呼应,俨然便是一人一鸟在交谈一般,待哨音一止,劲装女郎便嘻嘻笑了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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