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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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中武林人士是来的少了。”家凤问：“黑鹰？朝中有人是黑鹰的对手么？”王太医笑道：“朝中也不少武功好手。大内高手之中的佼佼者，在老夫看来，在江湖上也能算是一流高手。”家凤笑笑，说道：“可查到黑鹰了？”王太医说道：“没有线索。只知他们每次做案必定留下一只黑铁所铸的鹰。别的什么也查不到。”家凤问：“朝中最厉害的是谁？”王太医说道：“东厂的首领太监王德名，锦衣卫指挥使方景手下的武枫。现在又从朝鲜来了一位高手，李炫光。”家凤问：“朝鲜人？”王太医说道：“据说在打遍朝鲜无敌手，为朝鲜同道不容，才被我朝出使的林大人带回来为我朝效力。刀法自成一派，十分了得。”家凤点点头，问：“那个朝鲜人住在哪里？”王太医说道：“在指挥使打人府上。”家凤心道：“难道三哥也在那里？”王太医说道：“可惜是一位姑娘，否则也能为国出力。”家凤说：“小女子就算想，想来朝中的大人们也不会答应。”“女捕头！”王太医笑说：“纵然不能做官，姑娘也应为国出一分力。自古以来，女英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家凤打断说道：“可是我只想找到爹娘和三哥。”王太医说道：“你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家凤笑道：“知道了。明天我就会离开。”王太医一愣，说道：“老夫真的不是要姑娘走。”家凤笑说：“我也该走了。弄不好捕快找到了我，可是不好。”王太医问：“姑娘和黑鹰有牵扯？”家凤说道：“我只知黑鹰杀的都是一些贪官。我就算不喜欢他们，也不会抓他们让官府处治。”王太医说道：“可是国有国法。”家凤笑问：“为什么贪官没有被国法处治？”王太医说：“别太强词夺理。如果以此当作理由，那将会怎样？难道一个国家也要想江湖那样了？”家凤想了很久，说道：“我不知道。现在我只知道别人帮不了我，我只能自己做，做很多事情。别的人，尤其是官府，都不能帮我一点儿。”这次倒是王太医无言了。

　　家凤夜里就去了指挥使的家。他怀疑救了王三的朝鲜人就是那个李炫光。那么也许李炫光知道王三的下落。

　　指挥使家夜里也是灯火辉煌。家凤悄悄摸进院子，点倒一个丫环，偷偷换了丫头的衣服。府中丫环极多，都忙得不可开交。家凤问一个丫环：“老爷在做什么？”那个看着家凤眼生，就问：“你是新来的？”家凤点头。大概府中丫环也不是相互都认识。那个丫环说道：“老爷在请客。你要去里面去么？”家凤点点头，那个丫环就吩咐家凤跟她去酒房。她给家凤一瓶酒说道：“你捎带进去，就说沉香还有别的事情，让你带去的。这是给李爷的酒。”她怕家凤不答应，又说：“老爷会有赏的。”家凤就答应代沉香去。家凤走出不远，就听到那个沉香对一个丫环说道：“我也不想让她替我受罪，可是那个朝鲜人真的不是人！我可不想死，已经死了两个了。”

　　家凤进去，也不知道把酒送给谁，就问一个丫环，丫环笑道：“你新来的？沉香不敢来啦？这边！这边！”家凤没有言语，依着指点，到了厅外，看见里面有三个人在喝酒，一个人是朝鲜服饰打扮。门外却还站着两个丫环。中间的年老的一个叫道：“沉香还不来？李爷等了这么长时间，她又欠打了？”家凤就赶紧进去，那个朝鲜人就说道：“你来了？你比沉香好看多了，不知道有没有她好。”他说着就要搂住家凤。家凤一急，闪出了他的双手。这一闪就露出了极为高明的轻功修为。他“咦”了一声，十分惊讶。对面的一个人立即怒道：“你是谁？”年老的问：“怎么？”

　　家凤这时也猜出年老的就是指挥使，朝鲜打扮的李炫光，另一个就是武枫。她就干脆问：“王文秀在哪？”指挥使大人听到“王文秀”三字，只道是哪里的官被他抓了，买了杀手来杀他。锦衣卫是特务组织，专门监视朝中官员，也借着职权害死很多官员。指挥使平时威风八面，其实心里着实害怕别人害他。他就怒道：“王文秀，你去阎王那里去问吧！”他这一句说出来，武枫就双手如勾，抓向家凤胸前大穴。李炫光笑道：“小美人，留给我！”他抢在武枫前面出手。家凤只是躲开了，问：“你没有从东北救回来一个断腿的人？”李炫光笑道：“找丈夫，找我！”家凤恼怒，见他一掌打来，也一掌打过去。两人都使足了力气，各自退后三步。李炫光向武枫一摆手，说：“美人，武功，厉害！”家凤也暗自吃惊李炫光功力如此深厚。

　　李炫光是朝鲜寺僧门的叛徒，为朝鲜同道不容，躲入深山老林之中修练武功，倒因此有一番奇遇，练就了非凡的武功。可是他伤了寺僧门几位高手，仍旧无法在朝鲜立足，就跟随出使朝鲜的明朝大臣来到京师，被引荐给指挥使，做了指挥使的爪牙。指挥使怕别人对付自己，也急需李炫光这样的高手保护。李炫光自以为有过奇遇，内力之高，在朝鲜无人能敌。此时见了家凤，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姑娘就能接他一掌，而他也被震开三步，气血翻腾。

　　武枫见李炫光家凤各自被震开，便趁机又向家凤打出一记重手，要趁家凤气血不顺之时抢占先机。武枫却料错了，家凤只是对掌之后自然后退卸力。她见武枫要趁人之危，冷笑，挥出一掌，武枫被震得后退一步，接着家凤又是双掌到了他胸前。他连忙举手招架。这次他打得直撞到身后的墙上，倒在地上。他想要爬起来，却口吐鲜血，趴倒在地。李炫光见了连忙取了长剑，直刺家凤后背。家凤转身弹开李炫光的长剑，见指挥使要跑，一手抓住指挥使的胳膊。李炫光一剑砍过来，家凤抓着指挥使的胳膊迎向长剑。指挥使吓得大叫。

　　这时门外已被几十人包围起来。指挥使吞吐说道：“你放了放了我，我让让他们放你放你走。”家凤没有回答，抓着指挥使走出门外，双手举起指挥使，用力仍向众人。众人扶着指挥使大人起身，发现指挥使的两条胳膊全被捏断了。

　　李炫光追着家凤，家凤抛出一段，停下，李炫光也停下。家凤说：“你别追我了。你也抓不住我。白费力气。”李炫光气得嘴唇直哆嗦，说不出话来。家凤对他一笑：“那些笨蛋更追不上我。想不想去我们那里？”家凤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李炫光只要敢跟了过来，一定会被家凤的帮手擒了。李炫光就愣在原地，家凤转身离开。其实家凤回去，能打几招的也只有小老大而已。

　　家凤回到王太医家，偷偷回房。她刚进房门，就赶到有人凌空向自己劈来一掌。那人内力不弱，家凤躲过了那一掌，到了房里面。那人问道：“不还手？”他倒是挺惊讶的。家凤问：“你是谁？”那人笑道：“你猜？”家凤说：“不说就打到你说为止。”

　　二人就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一招一招打起来。他们都不想惊动别人，出手都极为轻巧，却内劲十足，倒也都不敢大意。两人拆到三十多招，那人闪到一旁，低声说：“住手。”家凤说：“怎么？要输了就不打了？”那人笑说：“输？还得一二百招分输赢，没有意思。”家凤问：“你是来做什么的？”那人说道：“在下就是黑鹰的头脑，白天乐。来请问姑娘为何为难我小弟和犬子。”家凤笑说：“你们黑鹰倒真消息灵通。”白天乐笑道：“消息灵通，也比不过姑娘武功好。在下对江湖之中的高手都知道，姑娘是谁却猜不出来。”家凤说：“你当然猜不出来。”她自小就在不见天日的地洞里，别人会知道才怪。

　　这时门倒开了，王太医举灯走了进来，说道：“天乐，你看怎样？黑鹰后继有人吧？”家凤一愣，问：“什么意思？”白天乐笑说：“我如果将黑鹰交给你指挥，你会不会接受？”这一句突然被白天乐说出来，家凤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太医说道：“黑鹰志在为民除害。贪官污吏，江洋大盗，杀人狂魔等等，危害百姓之人，黑鹰都要除掉。”白天乐说道：“黑鹰要做的事情都是万分危险之事，所以必须选一位武功智谋极佳的人来接替我领导黑鹰。在下对姑娘的指挥和武功，佩服不已。姑娘品行也是极为适合担任黑鹰的首脑。”“我不想做。”家凤说，“柳青灵也是你们的人？”白天乐说：“实不相瞒，王太医是我们的人。柳青灵只是一个意外。”王太医说道：“自从老夫给你治伤，斐翎认出你。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我们才决定邀请你加入黑鹰。”家凤说：“我没有兴趣。明天我们就会走。治伤之恩，来日再报。”王太医和白天乐还要说什么，可是家凤转身过去不想再谈。王太医只得说道：“姑娘再考虑。”白天乐说道：“只要在我死之前，姑娘要加入黑鹰，在下立即把首领之位交给你。”

　　他们说完就出了房间。家凤烦闷地叹了口气，就睡了。

　　第二天，家凤就坚持要离开，王太医也就没有再挽留。城外分别时，王太医贴近家凤的耳朵问：“指挥使的胳膊是你捏断的？”家凤笑着点点头，王太医又道：“可是他们以为是黑鹰做的，今天指挥使大人又上了道奏章，要皇上下旨命少林、武当、峨嵋和华山四派协助东厂和锦衣卫对付黑鹰。”家凤笑道：“那您要小心点。”王太医一愣，哈哈大笑。

　　走一阵子，小老大问家凤：“二姐，王太医和你说了什么？他笑得那么开心。”家凤却问柳青灵，说：“柳姐，你和王太医熟么？”柳青灵说道：“他为王大人治病的时候见过几次。他和你说了什么？”家凤笑笑说：“他想留你在他府上，我没有答应。”柳青灵红了脸，转过头去。小老大就骂道：“我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原来也对柳姐起了色心！妈妈的，老子下次见了他，拆了他的一身老骨头！”家凤就说：“那你得好好练练武功。我总觉得他会武功，你可能打不过他的。”柳青灵想了想说道：“王大人说过一件事。”家凤问：“什么事？”柳青灵回忆着说：“去年朝廷抓了一个钦犯。受了重伤。王大人说别的太医说有救，然后就请医术最为高明的王太医医治。可是那个犯人在王太医走了没一会就死了。有的太医说伤重而死；有的太医说钦犯是自杀，因为犯人全身经脉都断了。原来犯人的经脉伤得没有那么厉害。可是天牢里面没有人会高深的内功，所以不可能是看守的人做的。就只能是犯人自己自断经脉。可是有的太医又说犯人受了重伤，根本不可能自断经脉。”家凤笑问：“王大人就怀疑王太医？”柳青灵说道：“王太医身子虚弱是众所周知的，谁也没有怀疑他。你问王太医会不会武功，我就想起那件事了。”家凤不解地说道：“我也试过他，可是他真的不像有武功的人。要么就是武功太高了，我根本试不出来。”小老大问：“二姐问他会不会武功做什么？”家凤答道：“好奇。他和我素不相识，和柳姐也不是太熟悉，为我治伤那么在意。我也觉得奇怪。”小老大说道：“他行善。”家凤笑说：“真那么好就好了。我们去了扬州见了哥哥他们再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小老大突然说道：“好狗不挡道，你们想做什么？”家凤透过车帘看见四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