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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大侠李白-第16部分

小说: 大侠李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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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李白快到巷道东面的药号院门,就听左边的寺院已撞响晚钟。等到他踏上“广济堂”后院的台阶,回头一瞧,刚才紧随其后的青阿,还只转过拐角。只见她一手按起不住乱晃的*,已经气喘嘘嘘、快跟丢了。李白“呵”的一笑,顿住脚步。此时,雪是越发下大了,纷纷扬扬,简直把天空给全盖住了。而寺院深处,突然钟磐齐鸣。李白斜依着“广济堂” 院门,抬眼朝西望去,寺院一时香烟大炽。渐趋宏大的声响,越发使他生出幽远浩渺的苍桑感。

  就在李白倚了院门大发其呆的同时,青阿已跨上台阶,“啪啪啪”一重两轻拍了三下院门。这边,早有人在里边应声盘查。知是青阿回头,便启开一道小缝。青阿扭头一瞧; 李白还在那儿发书呆子的穷酸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也不打话,伸手一把将他拽过来让。差点儿没摔个大跟头,惹得青阿掩了嘴“咯咯咯”一阵傻笑。这俩人一前一后仄身进门。

  李白本是随了青阿进的门,此刻却赶过她,一溜小跑,悄没声地到了陆申养病的屋子前,正待举手叩门。却不料对面早走来一个不甚长大,却极劲健的老人。——这人便是陆申一位的老友、胡一家师傅,姓刘名广。此人年青时人称大刀刘,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后来投军,是一名动塞北的将领。退出现役后,便被陆申请来帮他经营药号,谁知此人干了还不到半年,就感觉生意场不对他口味,又对好朋友的盛情难以推却,于是带了当年的仆人搬到后院,专事值守库房,只是偶尔找陆申撩聊天、给他出出主意。

  这人见是李白,谦恭地朝他点点头。随后把他领入屋子。

  53.好事还多磨

  这屋子有一应家具,却没升火做饭的炉灶,当然也没暖炕。不过也怪,这儿从来都是冬暖夏凉。如今,外边一间当中,搁了只烧得旺旺的大铜碳炉,把整栋屋子烤得温暖如春。东边一间,做了陆申养病的病房。

  撩起门廉,就有一大高个儿的老人,大墙似地移了上来。

  李白一愣。原来就是胡一家刚请来帮着在屋里照看的葛老七。他赶紧与老人见了礼。他的身后,是早以候在门前的老管家董述。陆申此时正在董述身后的炕上躺着。见李白赶来,要挣扎着从炕上坐起身来。李白慌忙疾步抢上前去,一把按住他的瘦骨嶙嶙的左胛,连声道“别动,别动。”可陆申还是从被子底下伸出的枯槁的左手。哆嗦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把捏住李白的右臂,竟然已是气喘连连。瞅着李白为自已操心忙碌,以致双目深陷,形容憔悴,陆申心里一阵酸楚孤苦,不禁潸然泪下。李白见状,赶紧纂紧陆申伸出的左手,道:

  “老伯,不必过于伤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的陆申点点头,却已无力再说什么了。李白见老人家身子太弱,过于敏感的话儿一句也没敢多说。

  倒是这葛老七,话不少。别瞧他也曾是名动一时的江湖枭雄,性情却极和顺通达。他跟陆申,虽说没大刀刘熟,倒更谈得来。眼下,瞧着陆申身子弱、没精神,所以就尽扯些个他爱听的江湖逸事解闷儿。那陆申漫不经心地听了一会儿,突然不耐烦起来。于是老瞅着李白,象是不放心眼下到底是如何的情形。

  李白默然。

  半晌,他才朝老管家董述瞅了一眼。见他无奈地点点头,而身边并无外人,李白便将他伤后昏迷,及这两夜一天来的详情,备述一过。陆申默许了。随后,他又追究起长乐桥逸血案发生后的情形。李白沉吟片刻,见他气色还好、情绪也不错,又将眼下所能了解的长乐桥逸血案的背景和随后的高力士、北门羽林军遣人探访和宝昌寺住持暜润大和尚遣弟子按排佛事追荐亡灵等情形,一一道来。陆申听罢,沉吟片刻,竟满脸怪异地笑了一笑。

  见状,李白愣住了。一旁的青阿,不禁面有得色地瞅了李白一眼,故作恼恨状地告诉舅父陆申,昨晚那出戏,李白演来如何逼真,竟把一镇老少都瞒过了,以致预想的小麻烦都不曾出现。不过却让她哭得嗓子也坏了。说着趁李白不备,把手伸到他腋下,狠狠地拧了一把,惊得李白翻身而起,“嗷”的一声嚷起来。

  这一手把大伙都逗乐了。那陆申朝青阿瞧了一眼,不禁苦笑。沉吟良久,他扭头目视李白,象是有事要问。李白本想支开有点儿多嘴多舌的青阿,再就此把陈子亚派人传话一节告诉他,请他拿个主意。可瞅着陆申神色难看,稍一犹豫,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李白见陆申精神还好,才要借机撵走青阿、开口说话。就在此时,事情却忽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陆申脸色大变,开始大口喘息,随后一仰脑袋便晕劂过去。这一变故,太出乎李白的意料,可把他给急坏了。只见他一边慌忙使劲扶起陆申,抚定他的后背,运动内力为他接济真气;一边着青阿唤来值了一夜更、刚在炕上打盹的药号老郎中曹牧云。还好,经过大伙儿好一阵忙乱,陆申的一口气,总算顺回来了。再看陆申,蜡黄的额头爬满了冷汗,还喃喃着想说点甚。李白哪里敢听,一个劲地叮嘱他安心养病。陆申只得闭上眼兀自歇息。

  不一会儿,陆申呼吸平稳下来,重新入睡。

  54.智者

  初八这一夜,李白就留在“广济堂”,没敢合一合眼。

  除了时不时地到院子各处巡察,他一直守在“广济堂”前院值更的小屋里。不过,更让他牵挂的,其实还是长乐坡命案的真象到底如何。——他的脑袋瓜子里,装的全是有关这场命案的种种线索,而且在互相打架。

  这案子实在不寻常,远不是普通的财产人事纠葛。从陆申提起事情的缘由,便脸色大变、病势急转直下的情形来看,背景似乎更为复杂,已牵扯到了不少朝廷高层人物。这里除了司马无疾告诉他的、张盖与印西桥的个人恩怨外,他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高力士也掺和到了这里面。

  来京以前,每每想到的身为阉奴却又位居朝廷三品高官的高力士,他就极为鄙薄。他为全天下的久居下僚的才俊豪杰忿忿不平。而到了京城才听说,这高力士虽然地位特殊、对皇上如何处理与几位权臣的关系有非同寻常的影响力,却也本分得很,极少在皇上面前正面表明他的态度。而在皇宫以外,除了一二言官,他也很少与朝廷重臣结交,更不必说手握重兵的禁军将领如葛福顺等。那么,此次为何突然关心起一个普通商人陆申的死活和小镇长乐坡发生的案子?直到下半夜,他也没能把纷繁复杂的头续理清楚,反而弄得脑袋生疼。将近子夜,想着自个光顾了院里的安全,又有一阵没有去瞧陆申,也不知病情可有好转。于是索性起身往后院来。

  碎石铺成的小甬道,暗幽暗幽的。李白垂了脑袋,“踢踢挞挞”一路走去,来到西墙下的后门前。没等李白去推屋门,恰巧“呀”的一声,屋门大敞,一个黑影动了动,竟径直朝他怀里撞来。李白心里一凛,正待运力防备。谁知那人早软绵绵地歪在一旁。李白再定神一瞧,原来竟是青阿姑娘!而此时,这盈盈少女身子里特有的一股清雅稚润的气味,钻进了李白鼻子。这下,把个对女色隐忍不少时日、如一堆死灰的李白,逗得轰然再起、蓬蓬勃勃,浑身颤栗不已。

  青阿把身子往旁一让,“嘤嘤”直乐。

  良久,她再一瞧李白这德性,似乎有点儿明白是咋回事,不由的羞涩局促起来,把个小脸掩掉大半;却对一腔得意之色毫不掩饰。她又悄声告诉李白,刚才为给大伙准备明日的早点,她回了一趟陆府,顺便去瞧了正做夜课的曹刘氏,还同她在一块聊了一会天。那曹刘氏似乎对李白相当了解,总是李白如何如何。此人对他的印象极好,她此行是要讨李白的口风,好去做一回媒婆、讨一口喜酒吃。

  李白心里好笑。

  他本没在意那曹刘氏会对他如何。而今瞧她那妒火中烧的模样,又觉得特别好笑。于是忍不住伸出手指,朝她脑门点去,惊得她失声尖叫了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七.解惑(下)
55.木鸡无敌

  李白一惊。

  他赶紧把手指一收,一巴掌捂住朝她的嘴。随后“嗨”地一笑,翻身回到值更的小屋里。他吩咐应声而来的丹砂点起一盏短檠,自顾把身子移到客床上。接着,席地而坐,从床下的书箱里抽出一册《庄子》,翻到先前没读完的那一篇。这边,丹砂早捧过盛了热茶的紫砂茶壶和茶盅,肃手侍侯。李白要他自去歇息,他却并不动身,象是有话要说。李白只是不理,用心读下去。

  青阿姑娘见状,觉得特别有趣,索性也不走了。她一面凑到丹砂身旁,陪了他悄声聊天,一面痴痴的瞧着李白,看他还能不能静下心来念书。不料李白楞是不管不顾,一心只在书里。这一读便是小半个时辰。见天色略明,他这才放下手里的《庄子》。

  这一篇是《庄子·达生》,讲的是养神。庄子特重人之精气神。他要人看破生死,抛却名利,排遣杂念,才能畅达生命。及至读完第八段,李白不禁掩卷扶膝而起,呆了半晌。随后把书卷递给丹砂——这丹砂打十一二岁起,就跟了李白直到如今。长年累月耳濡目染,加之天性聪惠,很识得一些字。丹砂本有正经事儿禀告,瞧了李白一副不依不饶的神色,不禁使起气来,把递过来的书卷随手塞给身旁的青阿姑娘,转身只一掠,便已到了院门前。青阿有意再逗一逗李白,于是瞧也没瞧,便把那书扔回李白怀里。李白才待发作,却又转念忍了,只是叹了口气,“嗨嗨嗨”一阵傻笑。随后把他俩唤到跟前,把书上说的那个段子一一道来——

  这是一小段寓言。

  这寓言说的,是西周时一个叫纪渻子的人。这人特别善养斗鸡,远近闻名。那时的周宣王酷爱斗鸡,于是就把他召进宫来,专门替周宣王一个人养斗鸡。光阴如梭,一转眼间便过了十来天。这宣王见还没纪渻子的消息,有点儿急了,派人把他找来,问他那斗鸡养成了么没。纪渻子道:

  “还没哪。我养的那只大公鸡,瞧去总是一副昂头卖狠的模样,恃气而骄,其实还虚得慌。”

  过了有十天吧,周宣王熬不过,又把纪渻子找来,劈头就问起这事。

  纪渻子答道:

  “还没哪。因为那鸡还沉不住气,一瞧见别的斗鸡就狼似地猛扑过去斗将起来。——它是不懂得‘后发制人’的道理,终究不是好的斗鸡。”

  周宣王将信将疑、一笑了之。一晃又过了十几天,宣王等得不耐烦了。这回,他差人去问,口气很是不恭。纪渻子赔了笑解释道:

  “还没哪。请再等一等。那鸡啊,至今一瞧见它的同类,还有点儿逼人的气势。凡是好的斗鸡,都不能有一丁点儿戾气、骄气和凌人的盛气。这三种气,都是孬气。一旦染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有胸怀一腔浩然正气,才能宠辱不惊、克敌制胜。所以呀,我是还要磨磨它的性子。”

  周宣王听回来的人这一番禀告,哭笑不得。有好一阵子,他简直就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还晕乎乎的。他想,要说是那人儿耍弄他吧,谅他也没这胆子。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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