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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欢情-第35部分

小说: 欢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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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却没有回头,只是将双手藏进衣兜,慢慢地走上楼梯,脸上仿佛被冰冻住般木无表情。
  习习摇头,“旗渺渺,你说,你造的什么孽!”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忏悔。
因为家里弄房子的关系,俺住在叔叔家,已经整整两个月没畅快上过网了,前几天,叔叔给我买了个无线路由器,结果兴奋过头,天天泡在网上,以至于这几天一直没更新。
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一更。




和解

  习习说她造孽,她承认。
  她现在霸占了寝室里唯一一张习习从宜家买来的躺椅,脸上盖着一张报纸,假寐——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在忙着打实习报告实习心得,幸亏这些东西她老早就弄好了,否则凭她那如今金贵无比的胳膊,也不知道得弄到猴年马月。
  距离裴越那事儿已经过去几天了,渺渺原本在学校就不是籍籍无名的人,这会儿,估计离风云榜榜首也差不离了,渺渺最近没事儿基本不出门,饭都是习习帮着打回寝室吃的。
  习习嘴里叼着百醇的抹茶慕斯味的条形饼干,打几个字,回过头咬下嘴里的饼干,然后对渺渺颇有些感慨地说:“你说说,这才多长时间,你招惹了多少人,还没一个简单的。”
  小妖也笑嘻嘻地□来,“打渺渺进咱们这寝室,我就看出来了,这姑娘命主富贵,桃花满天下,将来的生活不定怎么奢侈繁华呢。”
  “少卖弄你那半吊子的神棍理论啊!”
  “啧啧,不信?要不要打赌?”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拿渺渺说笑,渺渺呢,躺在躺椅上,不动如山,任她们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想着裴越——
  她也是刚知道裴越烧掉的那几幅画的意义。
  在国内,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要开画展,这是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儿,何况,裴越身份特殊,算得上一个真正的豪门少年,因此,从一开始,这个画展就受到了各方面的关注。关于裴越的各种新闻,也被挖了出来——油画大师亚雷的最年轻的关门弟子,十四岁在英国开了第一次个人画展,一幅雏菊小品被收入英国纽卡斯尔市艺术馆,还有一副收入英国海沃德美术馆——备受关注的天才少年画家,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画展前后,多少报纸整个版面整个版面不吝溢美之词地在介绍这个惊采绝艳的豪门少年。
  画展之后,更是甚嚣尘上。渺渺盖在脸上的这张报纸,就详细报道了裴越的这次画展,更有资深评论员发表的文章——裴越带来的那几幅油画是同一个系列,四幅小品,取名“女孩子的花”,独立于整个画展的风格,自成一体,如果仔细比较,就会发现以往他画的花是水一样冷静、理性地反映着事物深层的景象,那么现在却有着火一般的热烈、任性,挥发着自身的能量——“能够让那种抚摸的感受用笔传达出来”,这是资深评论员给予的高度评价。
  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影印画的第一眼,渺渺就知道了,这是裴越为她画的花,“女孩子的花”,她的花,旗渺渺的花。
  “渺渺,我想给你画画。”他望着她,认真而又期待。
  “你会喜欢吗?”他的神情略带迷茫而忐忑。
  “渺渺,你一定要来。”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执拗。
  “反正,你一定要来。”他红着脸孩子气地反复强调。
  ……
  他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些画,又是以一种怎样的笔触怎样的心情画下那些期待和愉悦,那些痴缠和依恋,那些情感的波动和震颤?
  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着她的到来,希望,失望,希望,失望,反复交替煎熬,最后是绝望。
  据说画展结束后有好几个富商想出高价买下这套“女孩子的花”,可,都被拒绝了,因为,这是只属于旗渺渺的,是只属于他的女孩儿的。
  可惜的是,渺渺一眼都没有看,这些画就已经沦为了灰烬。
  
  渺渺的眼睛有点酸涩,将盖在脸上的报纸拿开,从躺椅上坐起来,“我去外面转一圈,有人要带吃的东西吗?”
  习习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来,“姐姐,你个伤员还到处乱晃什么呀!”
  渺渺的下巴往窗外扬了扬,“难得好天气,不出去转一圈可惜了。”
  确实,一连几个阴天,如今终于放晴,阳光清透明媚,将所有的枯草、落叶树、建筑都洗得干干净净,一股子干爽软和的味道。
  习习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啊。”
  渺渺应了声,看她们也没什么要带的,就出了门。
  
  冬天的校园实在没啥景致,不过冬天最大的精致就是阳光了,就这么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阳光底下,感受着阳光一点一点地爬上你的□的脖颈,你的耳垂,你的睫毛,你的额头,缓缓舒展一颗阴郁了长久的心,晒霉,什么事也不做,多么好的姿态,多么好的腔调啊。
  渺渺慢慢地晃着,整个人懒洋洋的,就这么不知不觉晃到了西大门,刚好看到西大门有个卖水仙块根的老人,坐在花坛边,竹篮子里放着新鲜的水仙块根,似乎刚从土里挖出来,还带着泥土的芬芳,看着就让人欢喜。这老人看着眼熟,渺渺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来上学期末的时候,这老人似乎也来学校门口卖过栀子花,那时候是初夏傍晚,她和习习两个在西大门买了只大西瓜,准备回去消暑的,老人也是这样提着一竹篮的栀子花,向她们兜售,就是那种在自家种的,普通的栀子,花瓣洁白肥厚,叶子碧绿喜人,白的花,绿的叶,清凌凌的水,沉寂、寡合,素洁淡雅,香味浓郁。她和习习各人买了一大把,养在清水里,那几日寝室里都是浓郁的栀子花香,日子仿佛也格外的素朴温馨。
  渺渺心一动,蹲下身,细细地挑起来。
  最后买下两株水仙,付了钱,渺渺站起来,手里捧着用报纸包好的水仙块根,她准备再去买点水果就回去了,原本心情不错,刚要过马路,脚都抬起来了,看到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又硬生生地给放回去了,心情陡然间变差,转身往学校里走去。
  
  “旗小姐——”
  渺渺站住,转身,眉,高傲地扬起,嘴角衍开一抹讽刺的笑,“我说阮东庭,你有完没完,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阮东庭愣了一下,然后好看的眉又蹙起来,他大概没料到渺渺一见面就如此不客气地刺他,毕竟,上次在医院,两个人相处得还不错。不过,阮东庭确实好修养,渺渺如此不给面子,他的脸上也不见不高兴的情绪,声音是一贯的沉稳从容,“我听钟铭说你出院了,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
  渺渺很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犯得着拿这个做借口巴巴地跑来吗?怎么,请私家侦探还不够,非得亲自上场才安心是不是?”这话已经说得非常不客气了。 
  渺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一见到阮东庭就管不住自己的火气。
  阮东庭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了,两人隔了五六步的样子站着,渺渺的眼睛望着一边,厌恶烦躁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抱歉,是我太多管闲事了。”阮东庭的神色冷淡下来,原本要走近的步子也停在了原地,停顿了一下,“推拿师傅那里,你还是按时去比较好,不管怎么样,这对你好。”
  渺渺皱着眉,侧着头,压根就不看他,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阮东庭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朝他的兰博基尼走去。
  渺渺这才拿正眼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撇撇嘴,转身,回宿舍——谁知道刚转过身,一辆自行车就歪歪扭扭地朝她驶来——是一对情侣,女孩子站在自行车后座上,趴在男孩儿背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在打闹,车头摇摇晃晃,车身几次要倒下去,惹来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大笑——渺渺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一避,却没有完全避开,车把撞到渺渺不能动的左手,车上的人又撞到她受伤的肩膀,擦着她的身子过去。
  渺渺叫了一声,一下子跌倒地上,痛得脸色刷白,浑身无力,手里的水仙块根也脱手。  
  
  “渺渺!”
  渺渺似乎听见不远处有人叫她,依稀是阮东庭,却也没心思去看了。
  那对情侣吓了一大跳,他们的车可以说慢到了极致,本来这样撞一下根本没什么事,可看渺渺这样,像是受了很大的伤——
  “你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女生满脸焦急,又狠狠地捅了捅男生,“都怪你,看撞到人了吧。”
  男生也不反驳,只担忧地看着渺渺,“你要不要紧,要不,我们送你去医务室?”
  看到渺渺出事的阮东庭赶紧跑过去,扶住渺渺,“怎么回事?”严厉的目光却是瞪向一边的情侣,压力陡然施加,小情侣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说,又是愧又是怕,“真对不起,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渺渺疼得要死,这会儿还得勉强挤出笑来,“没事,不要紧。”
  她该听习习的话,既然是伤员就不要到处去溜达了,现在弄得自己不好过,人家也不好过。
  阮东庭俯身,小心地将渺渺抱起来,就要朝他的车走去,想也知道是要送她去医院,渺渺赶紧拉了拉他的衣领,惨白着脸说:“不用去医院,我休息一会儿就好。”看了看周围,才对一边留学生楼前的阶梯抬了抬下巴,“阮东庭,能不能让我去那边坐一会儿?”
  阮东庭仔细地看了会儿她的脸色,确定真没什么事儿,才一言不发地把她抱过去,刚坐下,他就脱下自己的西装,垫在地上,让渺渺坐在上面。
  渺渺愣了半天,蛮不自在,可,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些了。那对情侣也跟了过来,脸上忐忑不安,渺渺勉强笑了笑,“我没什么事,你们有事快走吧。”
  两个人又道歉了一回,才推推搡搡,扶起一边的自行车,也不再骑了,推着出了校门。
  渺渺这会儿身上的痛稍稍有点缓解了,才觉得羞愧——你说有时候真不能太坏心眼儿,你不知道风水啥时候转向,喏,渺渺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上一秒,她还如此刻薄如此恶毒地对待人家,这会儿,她就屁股底下垫着人家昂贵得不得了的西装外套——渺渺现在真是尴尬得要死,怎么她狼狈的时候总被阮东庭瞧见呢,太他妈憋屈了。
  阮东庭却似乎毫无所觉,弯腰捡起渺渺掉到地上的水仙块根,然后递给她,神情很自然,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压根不存在。
  渺渺接过来,垂着眼眸,也不看人,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细若蚊音的“谢谢”——这也难为渺渺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承阮东庭的人情了,心里面,也不是没委屈的。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阮东庭的响动,渺渺稍稍抬了头,愣了——
  渺渺第一次见到阮东庭时,就脑子里只有字——淡。是的,阮东庭这个人很淡,他的情绪、行动、语言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克制感,这种克制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极有分寸,也极其的冷淡,甚至是寡淡,没有什么人情味儿,可现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有了隐约笑意,淡到极致的表情生出一种清艳来——淡极始知花更艳,说得就是眼前的男子。
  阮东庭在笑,这让渺渺反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人家阮东庭是真正的贵族男子,坦荡,豁达,大气,包容,这一刻,渺渺有点儿自惭形秽,想想,这段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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