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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王府里的容格格-第19部分

小说: 王府里的容格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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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柔过来劝道:“夜深天凉,格格还是等天亮了再过去吧。”
  容儿想想不妥,还是起身也赶了过去。
  哈察麟有自己的院所,就在蕴香沅的左后方,从玲珑斋赶过去要穿越整个后花园,和柔在前面打着灯笼,以如扶着容儿赶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里面灯火一片,看来麟儿的生病令全府都震惊。
  容儿还是第一次到麟儿的院所里,院门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志高存远。
  哈察木康早已坐在麟儿床边,拉着他问情况,婉玉在一旁焦急的站着。
  看到容儿也过来了,哈察道:“容儿,你怎么来了,夜深天凉的,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容儿道:“麟儿身体不适。我理应过来看看,太医请了吗?”
  哈察道:“婉玉已经派人去太医院请了。”
  哈察麟身体虚弱的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忽然间又一声,婉玉和一旁的侍女们连忙过来服侍,哇的一声,只见麟儿又大吐起来,只是这次吐出来已都是腥水,可见他已经吐的很厉害了。容儿忍不住退后三步。
  哈察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吐的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过来。”
  婉玉道:“麟儿用晚膳时已有些不舒服了,到了二更就忽然发作,只是我看你和格格已经睡下,不想吵醒你们,后来,看到麟儿实在吐的不行,才——”
  哈察打断道:“唉,麟儿吐的这么厉害,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才是。”哈察的语气有点重。
  婉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眼泪汪汪的。
  哈察醒悟到自己说话太重,忙过去安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太担心麟儿了,你不要太多心。”
  婉玉勉强笑道:“是我自己不好,我以为麟儿只是吃坏了东西,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的。我应该早点去请太医的。”
  容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婉玉流泪。或许,她的心也被刺痛了。
  麟儿的呕吐终于有些止住了,哈察关切的问道:“麟儿,怎么样,舒服了点吗?”
  哈察麟痛苦的道:“阿玛,我头痛,我头痛!”
  哈察的心一下子被揪紧起来,他紧紧的抓住麟儿的手,道:“我的好麟儿,要忍住,太医马上就到了,到了就好了。”
  哈察麟痛苦的声音同样也让容儿的心一冷,看到这么小的小孩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容儿也是于心不忍。一旁的婉玉已经泣不成声。
  哈察麟不停的喊痛,刺的哈察忍不住发火:“太医呢?谁去请的太医,怎么还不来?”
  太医终于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容儿和婉玉退到内室帐幔后。从帐外向外看,朦朦胧胧看到来得好像是刘三益太医,容儿不禁面显鄙夷之色,暗想怎么请他过来。当值的太医的不止一位,谁不好请,偏请他。
  容儿对刘太医没有好感。由于春前的一场大病,太医院里大大小小的医生都曾是礼亲王府的常客,这些太医里,容儿最讨厌刘三益。原因很多,第一,他是皇后的亲信,第二,这人本身欺软怕硬,特别贪得无厌,王爷府为了容儿的病,花了不少钱,这里面,他是最贪的。今日将军府有事,看来又是个大肥羊,他赶不及的就过来了。
  刘太医开始细细诊断,询问发病的情形。
  婉玉的心像被吊了起来一样,只想着麟儿若有个好歹,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容儿见婉玉这么担心,忍不住劝道:“婉玉,你不要太担心,或许麟儿只是吃坏了东西。”
  婉玉难掩着急之色,道:“不是的,吃坏肚子不会这么忽然呕吐,他头也不会那么痛得。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容儿道:“放心吧,太医已经来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婉玉勉强点点头,却不住的往外看,站立不安。
  刘太医的脸色有点沉重。时间忽然像断了线一样,过的很慢很慢。
  一旁的哈察也是坐立不安,勉强坐在旁边一动也不动,只是脸上的关切之情难以掩饰。
  好久,好久,才见刘太医放下哈察麟的手,心事重重的站了起来,道:“将军,我们借一步说话。”
  哈察虽然看上去很冷静,但是紧张之情却难以掩饰,他引着刘太医出了卧室到了正屋,还未坐定,急道:“太医你看,犬子之病。”
  刘太医悠悠的道:“不瞒将军,小阿哥面色灰白,全身发热,又不时呕吐,只怕是得了伤热之病。”
  哈察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伤热之病,乃是一种凶险的病,在少儿中最易病发。一般小儿,得了此病,凶多吉少。
  刘太医见哈察面如死灰,忙劝道:“将军也不必太忧心,我这就开些清热解毒消炎之良方,小阿哥病发虽急但毒尚未全侵入脑中,先用些药压制住这热毒,再看情况下药。”
  哈察道:“那就有劳刘太医了。”
  一旁的管家领着刘太医前去开方。
  哈察呆呆的回到麟儿房内,婉玉和容儿已经等在那里,婉玉迎上去急急的问道:“太医怎么说。”
  哈察坐在麟儿旁边,看着小脸已涨的通红的麟儿,心如绞痛。
  哈察麟的忽然发病让整个将军府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紧张之中。
  哈察一向对哈察麟宠爱异常,如今麟儿忽然得了如此凶险的病,真可谓祸从天降,哈察整个人的情绪顿时下落,整日坐在麟儿边上,亲自照顾他。
  婉玉更是以泪洗面,只是落泪之余,她还是强打精神,陪侍在麟儿左右,日夜照顾。
  整个将军府的人也全都围着这个小阿哥运转,四处派人寻求药方,四处宴请大夫。
  伤热之症,来势汹汹,很多人都没能抵挡住他的来势而蓦然去也。
  如果哈察麟走,不致于是在哈察心里挖去一块肉,对于整个王府都将是重大的打击。
  容儿也深深的陷于这种紧张恐惧之中。麟儿一向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病,真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看着哈察日渐消瘦,容儿的心也被牵挂着,牵的心痛。
  太医如走马观花一般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是这伤热之症历来没有绝对的治疗方法,大多只能用药清热去毒,接下去的就是要看患者自身的造化了。
  听闻哈察府阿哥病重,皇上也特地下召安慰,并送来御用千年长白山老参和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太医院也特地派了三位太医日夜守在将军府,随时看护小阿哥。
  这么多人照顾哈察麟,容儿想参合进去,却发现也进不去。
  事情偏偏都凑到一起发生。
  和亲的事宜还没弄好,可十天后,速哈拉族首领就要到达京城了。
  和瓴的事后宫尚未查清,她的后事至今还拖着未办。
  在这个节骨眼上,负责此事的哈察府又出了这种事。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什么都挤在了一起。
  皇上特下圣旨命令礼亲王爷和博安儒协同哈察准备速哈拉族首领进京事宜,同时争取月底前选派出新的和亲公主。
  此旨一下,众多皇亲贵族国公大臣中尚未许配的适龄格格们都大惊失色,纷纷开始赶在月底前定亲,上报内务府。
  只是礼亲王和博安儒早已料得此举,请示圣旨暂时关闭了内务府的婚订事宜,一时间,举朝人心惶惶,又不敢有所表露,各个心怀鬼胎。
  哈察木康专心于照顾哈察麟,朝中之事难免有所分心,再加上圣旨命礼亲王爷和博安儒共同协助,哈察也不便与两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当面争权,所以无形之中,这次和亲的事情变成了礼亲王和博安儒之间的较量。
  好戏就在后头。

  彻查(下)

  由于时间紧迫,和亲事宜皇上又不想有所拖延,和瓴的丧事决定提前举办,毕竟一直停在梓宫也非长久之宜。由于容儿向太后求情,和瓴的和硕公主封号算是保住了,只是去掉了和亲的封号。但是皇上还是颇为恼恨和瓴这种几乎破坏了整个和亲计划的行为,心里耿耿于怀,和瓴的丧事自然也是从减速办。
  颜皇贵妃和凝贵人负责彻查和瓴之事,一直没有什么眉目,皇上心里早已不耐烦,表面上虽不能明说不要再彻查下去,态度上却已是有些听之任之,并且催颜贵妃速速结案。
  平贵嫔倒也坦然,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
  和瓴落葬前日,她特地命人请容格格进宫去。
  她心情颇佳,和瓴的封号没有被夺去,令她心头一宽。
  容儿看到平贵嫔利索的在宫中理东西。和瓴的东西,自己的东西,都一一分门规类。容儿有些诧异。
  平贵嫔身着缟服,素面朝天,有些疲惫却还很精神。容儿发现其实她还年轻,稍稍精神些,还是很迷人的。只是长年累月深居于宫中,难免显得有些憔悴而显老,其实想来她和自己的额娘是同岁的,额娘盛装艳丽之下,还是风韵尚存的。
  看到容儿过来,她破天荒的朝容儿笑了笑,原来平贵嫔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平贵嫔已将一个箱子封号,对容儿道:“容格格,这里面是和瓴的一些衣服和平常用的一些首饰小玩意,我都将它理好了,希望格格不要嫌弃,能够替我收着,也算留个纪念。”
  容儿有些惊讶,道:“和瓴的东西,娘娘自己不想收好吗?”
  平贵嫔道:“放在我这里,也没多大的用处,再说也免得我睹物思人。”
  平贵嫔的举动多少令容儿有些奇怪,只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就听着平贵嫔继续道:“我已经吩咐小太监待会就帮格格把东西送到府上,和瓴能够交到格格你这个姐妹真是她三生有幸呀。”
  容儿道:“贵嫔言重了。既然
  平贵嫔道:“明日和瓴就要下葬了,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虽说她在世时未能真正享福,不过也总算了了她的心愿,带着和硕公主的封号入土也无憾了。”
  容儿忍不住道:“难道对于和瓴来说,一个公主的封号这么重要吗?”
  平贵嫔睁大眼睛看着容儿,忽然好似明白了一般,脸色有些阴沉下来,叹道:“是的,对于和瓴来说,这个公主的封号是很重要的。因为只有了这个封号,她才可以理直气壮的相信自己就是皇上的格格,自己是一个公主。”
  容儿不解的道:“她本来就是皇上的格格,不管封不封号,她都是公主,这是没有人可以否认的呀。”
  平贵嫔感叹道:“容儿,如果和瓴能有你这份自信和坦然,或许她就不会走这个极端了。”平贵嫔牵着容儿坐到床边,拉起容儿的手,无比慈爱的看着容儿,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轻轻的道:“你不会明白和瓴的感受的。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也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尊重。我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生活在这深宫中,我只恨我自己没能够好好的保护她,没能够给她一点幸福。十一格格,比和瓴还小三岁,却女仗母宠,14岁就晋封为和硕葶公主了,而和瓴已经18岁了,皇后却迟迟不提此事,为此,我还去求过她,却从未有回应。宫中势利之人又多,和瓴所收的冷眼冷语又怎会少?而这些,你和硕容格格是体会不到的。”说到此,平贵嫔的眼里亮晶晶的,亮的容儿忍不住转头躲过这悲伤的眼神。
  周围静悄悄的,只听的平贵嫔的声音:“其实我本不该进宫,也不该要和瓴。这是报应。”
  说到这,平贵嫔又宛然一笑,道:“这宫中似我这般女子又何曾少过,我也不必太难过。这深宫之中嘛。”平贵嫔一副大悟大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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