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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公子季白-第11部分

小说: 公子季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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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戎温暖的唇徘徊在他的额头,慢慢地沿着鼻梁滑下来,扫过他的眼睫和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
上。季白温驯地张开嘴,回应蒙戎的亲吻。少年的吻青涩而甘甜,羞怯地与蒙戎灵活的舌尖纠缠
卷绕,忽而一闪躲开,又依恋地吸附上来,努力地学习着情爱的技巧。本来只是带着怜惜味道的
安抚的轻吻,被他这样无辜地引逗,很快就燃烧成散发着浓郁情色气息的危险游戏。
“阿白……”
蒙戎撑起身体,唤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季白向上抬起眼眸,目光里水光浅浅,原本纯洁清澈的
眼神被这样暧昧的空气衬托着,份外地让人神荡魂移。火焰给季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红的颜色
,又投下了几许深色的阴影,朦胧了略有些苍白伶仃的线条,仿佛他的整个人都被笼在一个迷离
的梦境中,遥远而不真切。
他是在做梦么?会不会他睁开眼,身边又变得空荡荡的,除了他自己什么也没有?如果是那样,
他的心还能不能够承受这种痛苦?深黯的靛青与透明的轻蓝在祢国的王眼里变幻交织,飞扬的浓
眉不自觉地拧成死结。
蒙戎有些急躁地俯下身去重新寻索季白的唇,他的力道有些猛,牙齿咬破了季白的舌尖,淡淡的
腥味在季白口腔中蔓延开。突如其来的痛楚感觉让季白向后退缩了一下,但是迅速地,蒙戎更用
力地压住了他。惯于握刀勒缰的手,手心里长着粗糙的厚茧,狂乱地摸索着他的身体,那份粗糙
也就深刻地硌在被他摸过的每一寸肌肤上,象是蜿蜒而下的印记,猛烈地灼痛了他。在这样的激
情中,其他的事都变得无关紧要了,灭国之恨,幽闭之苦,辱兄之仇,还有他亲口答应女君的,
要将整个天下握在手中的诺言,都似乎淡了,散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霸道的男子——季白
拼命地揽住蒙戎厚实的肩,分裂身体的锐痛一直上窜到脑海,令他心窒到无法呼息。眼泪控制不
住地涌了出来,浸湿了鬓角,在枕上洇成一团水渍。心也渐渐地掏空凉冷了,有两个字在他的齿
间翻滚着,起伏着,可是一直都没有吐出来,最后也慢慢地冷去了。
那是一个人的名字,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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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狩猎的队伍满载而归。驻留于雍都的左师圭容率百官及留在宫中的妃嫔们远至城外三十
里迎接蒙戎。浩荡的人群中,季白依旧没有看到丹朱的影子。
但是有些事,季白知道,改变了就是改变了,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
他的身份,现在已经变得尴尬起来。
私下里,人们称他为蒙戎新的宠姬,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小声地传论着他是如何把祢勇武的君王迷
得神魂颠倒,甚至为了他杀了辛夫人。这些流言比涂了蛇毒的箭镞更狠恶,那些臆想出来的种种
揣测,甚至比事实更加象一个阴谋。反而是丹朱,成为阴谋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人人都同情起他
来,好象蒙戎本来应该是爱着他的,只是如今中了季白的邪,才转而迷恋起一个疯子来。没有人
去想,也没有人愿意去想,若蒙戎的心真是在丹朱身上的,他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地中了季白的邪

其实,即使是丹朱得宠的当日,也不曾得到过蒙戎象对待季白那样温柔的拥抱和无尽的耐心。丹
朱太骄傲了,他的美丽是云端上的仙人,远远的却给人隔膜的感觉,不易亲近。在蒙戎心里,他
只是他武功的明证,一件精致的战利品,闲暇时固然放在掌心细细抚玩,但却也仅此而已。
季白才是蒙戎内心深处的那个梦,不带功利的,毫无心机的,纯粹地为他而笑为他而哭。这么多
年,蒙戎作为祢的君王四处征战,权倾一方,是这个时代威名赫赫的勇者。但恐怕就连原六阳这
样对他了解最深的挚友和臣子也不能全然知道,在他的深心里,他依然只是那个躲藏在荷花池塘
底下的小孩子,极度地渴望有谁能伸出手来把他拉上去,却又畏怕伸手的人是要害他。因此当季
白向他伸出手指,暖暖地放在他的眉心时,蒙戎觉得,季白就是那个伸手给他的人,可以安全地
进入他心扉的人。
蒙戎已经跳下了“浓云”,又转过身来接季白下马。带着三分袅弱病态的少年将自己的手放在由
下而上伸过来的健壮手臂上,猛然间,透过指尖传过来的暖热体温象烧红的烙铁灼得他哆嗦了一
下。
季白略抬的目光从蒙戎的肩上越过去,和另一对眸光交汇,一抹讥诮的冷笑挑上刚刚才出现在人
群中的素衣乌发的青年扯动的嘴角。
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祢的王在看着怀中少年时,淡蓝的眼中那比海还要深比天还要广的爱意;
只有傻子才猜不到依偎在马前的这两个人,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你背叛了我。”
南室殿的主人用目光无声地控诉。
季白从容而坚定地凝望着他,也用目光无声地回答:“不,哥哥,我只是在遵守我的誓言。”
丹朱面上的神色是不相信。
“哥哥,我可以向你发誓。”
等到近晚的时分,季白终于得空去无人的庭园里见丹朱。暮色笼罩的梧桐树下,兄弟两个人都站
在同一片阴影里,可是彼此间却又隔得很开。
“哥哥,我可以发誓,我绝不做蒙戎的妃子。”季白抬起眼来看着丹朱:“可是,哥哥,我也要
你向我发一个誓言。你要答应我,你绝对不会爱上蒙戎。”
血色从青年美玉雕成的面颊上褪去了,丹朱沉默地望着远处飞掠过的一只孤鸟,良久,他转身离
开了。
望着他在昏瞑中渐渐模糊的背影,季白觉得今夜的风竟然是如此的萧瑟。
已经太晚了吗,丹朱?你不肯答应我,是不是代表着,你已经无可挽回地爱上了那个人?
季白回头望着青阳殿的方向,心上感到了无比的惆怅和沉重。
为什么,你要是我们的仇人呢?
蒙戎。
半夜里醒来,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青年君王酣沉的睡颜。月光宁静地柔和了这张脸刚硬
的轮廓,微微上撅的嘴唇更令他的整个表情都显着一种天真的幸福。
这个男人和四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多么的不同啊。
季白想起当时蒙戎的脸上还有未曾拭干的血,还有他看着丹朱的目光,是那么的残酷和凶狠,充
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他想不起蒙戎看他第一眼时是怎样的表情,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是蒙戎当时
根本没有认真地看过他。如果当时他有注意到他的话,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蒙戎会也封他当妃子吗?会象今日这样爱上他吗?季白笑了,原来自己竟然也是有一点虚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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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
蒙戎刚好醒过来,就看见他的笑容。
季白嘻嘻地笑着,拿手去摸他下巴上发青的胡茬。蒙戎低下头去,嘴唇就落在季白的手指上,一
根根,细细密密地吻。
“阿白,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傻子?”蒙戎喃喃地在他耳边说,“或许你不是傻子
,你是个妖怪,专门来迷惑我的妖怪。”
“妖怪?”季白笑,“阿白是妖怪?妖怪会吃人,阿白要吃了你。”
他钻到蒙戎的怀里,咬他的衣服,象只不安份的小猫。蒙戎搂住他,看着,忽然道:“阿白,做
我的妃子吧?我要封你做我的左妃。”
即使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道万丈深渊,他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感到头晕目眩。左妃,那几乎是相当
于祢的王后了,他竟然就这样许给他,一个傻子,一个男人,一个被他灭了国的亡国之君!他们
两个,到底谁才是疯了?
“大王,这万万不可!”
翌日朝堂之上,以左师圭容为首的一班臣子痛心疾首地伏在丹墀下,力谏蒙戎收回成命。
“大王,左妃为内宫之主,历代以来,非德容兼具,血统高贵之女子不能胜任。大王当日迁臧之
亡君入西寝殿已是不妥,如今更要册立其为西寝殿之主,于祖宗规矩,内廷制度不合啊。况且那
季白神智昏蒙,似疯似颠,若立为左妃,岂不徒惹北地诸候,西域诸国笑话?大王正当盛年,倘
要立妃,也当立娴淑贞容之女子,也好早日诞下龙种,嗣我大祢江山……”
“好了好了,生儿子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唠叨了。”蒙戎不耐地挥手打断白发老臣的泣血之
辞,“这件事你们下去慢慢想,我不管什么规矩制度,那些不都是人定的?至于北方那群养不家
的狼,他们想笑话就笑话去吧。”
“大王……”
“起驾回宫!”
明堂上的这一番风波,早已在季白预料之中。而且不仅是大臣们,包括嫔妃们的反应乃至他们心
里的种种想法,他都洞若观火,了然于心。
左妃的位置悬空已久,后宫里哪个妃子不在觊觑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寝殿主位?只不过
人人都认为右妃容夫人出身名门,又是蒙戎母妃羽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与蒙戎青梅竹马感情甚
笃,左妃之位迟早都是她的,因此才都掩着这份野心。可是如今,半路里杀出个季白来,硬生生
要抢走了这个位置,偏他却不过是个傻子,样貌又不出众,虽然是臧的王族,却又是被祢灭了国
的囚徒,当真是没半点儿能叫人服气的地方。蒙戎的宠爱又怎么了?宫里的人都知道,天下最不
可靠的就是君王的宠爱。高兴的时候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地疼着,恩断义绝的时候摔在泥里跌成
八瓣也不放在眼里,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蒙戎就腻了呢。宠爱是虚的,左妃这个封号的尊荣
和高贵却是实实在在的,谁肯放弃?
这里面却又有两种心思,一种是认为季白身后必有人在暗地里谋划,而这个人不用说就是丹朱。
两兄弟这是要联合起来把持后宫,独擅专宠。另一种却认为丹朱以前占尽风光,现在却被自己的
兄弟横刀夺爱,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左妃的位置旁落,心里定不好受。不论怎么想,这两派人却
都不约而同地汇拢到南室殿来——前者想要巴结奉迎,与丹朱示好,后者一门心思地要来看热闹
,顺便再火上浇油给丹朱添点腻味。
南室殿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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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室殿中。
穿着淡黄宫服的少年手执笤帚,慢慢地清扫着庭园里败落的木叶。少年留着长长的头发,按照宫
里常侍们的样子梳在背后,用帛巾系着。他扫地的动作舒缓而轻柔,进行得非常仔细。不过他的
心思却是游离的,细长韵致的眸子总装做不经意地瞟向庭园中央的六角亭里——白衣如雪的人影
就坐在那里,清华如许,冷寂如斯。
少年握着笤帚的手用力得青筋都浮现出来了,他怕自己会扔了它,冲过去抱住那个人,让他能够
觉得温暖一点。可是,他不敢。
如果……如果伸出手的话,这个影子一定会碎掉。少年的心上,隐隐地有这样的担忧。他比任何
人都更接近这个寂寞的灵魂,了解在这具美丽高贵的躯体里面有着怎样的骄傲和矜持。少年知道
,他的主人是爱着他的君王的,因为唯有在那英武的王的面前,主人才会露出淡淡的微笑——这
微笑是这样的美丽,仿佛天地间所有的花都同时绽放,连侍立在一旁的自己都有想要陪他一起欢
笑的感觉。
可是王来南室殿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宫里的人都说,王喜欢上了一个疯疯颠颠的傻子,那个傻子
是主人的弟弟。
他不相信。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比主人更加美丽么?难道这世上还有谁比主人更值得爱么?那个叫做季白的
新贵,曾经到南室殿来过。苍白瘦弱的孩子般的脸,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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