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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清.冷血]新西游记-第8部分

小说: [清.冷血]新西游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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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恰巧有一个人踱了过来,低矮身材,头颅甚大。那侦探道:“我想这个必然不是好人。”油头少年忙问:“何故?”侦探道:“我听说头大的人必然聪明。现在种种的事,都是那聪明人闹出来的。所以我说他不是好人。”行者道:“啊呀!这里的人如何不许人头大?”头大的人过后,忽后面又来了一个瘦长汉子,头却不大,两腿甚长。那侦探又说道:“我想这又不是一个好人。”油头少年又问:“何故不是好人?”侦探道:“现在他们到处运动开会、劝股,都是他们这些长腿的人干的。”行者在后又“啊呀”道:“怎么他又不许人家长腿?”长腿的人走过后,后面又来了一人不长不短。行者道:“这个人想是好人了。”只听那侦探却说道:“我想这个人也不是个好人。”行者几欲问出口来,问他何故又不是好人。只听他自己先解释道:“你看他的嘴这样阔,想来便是到处演说的人。”行者又大诧道:“如何这里的人,又不许人阔嘴?”大嘴的人过后,又来了一人,不但不长不矮,而且头也不大,口也不阔了。那侦探却依然说道:“我想这个人又不是个好人。你看他身上着得如此光鲜,家里必然有钱。这次认股的,必然都是他们有钱人。”有钱人过后,接着恰巧又来了一个穷人,衣服褴褛,几同乞丐一般。那侦探又说道:“我想这人不是个好人。我听说杭州的乞丐,都要拒款了。这个人想来便是他们的党羽。”行者一听失声道:“啊呀!可怕,可怕!这里的人如何这般难做,矮又矮不得,长又长不得,头又大不得,口又阔不得,富又富不得,穷又穷不得。照此说来,怎样才是好人呢我想要有好人,除非将这许多人死了一个干净。”连忙伸出头来,对着他们两人一看,悟道:“原来他们自己都是尖头尖脑的人。”连忙跳了出来,叫道:“好人在此,好人在此。” 
  两人一见他跳了出来,不觉一惊,连忙问他何事。他说道:“你看我却和你们一样,头尖嘴尖,不长不矮,说我富时一钱没有,说我穷时却又不是乞丐。你们想我必然是个好人无疑了。”两人一看,真的是个伶伶俐俐的人,心中甚是欢喜。问道:“你是那里人,姓甚名谁?”行者答道:“平生浪迹天涯,往来无定。”两人道:“甚好,甚好。真是我们的同类。”又道:“请教尊姓?”行者道:“老孙真姓孙,有时也姓袁,有时也姓侯。”两人道:“真好,真好。我辈中人本来没有定姓的,那姓自然愈多愈好。”两人又道:“尊名何字?”行者道:“我名却没有,只有一个别号叫做悟空。”两人道:“这更好了,我辈中人自然愈空愈好。你能领悟到空处,想必善于探事的了。你不如跟了我们做事罢。”行者一想:“同他们做事,更好看看他们了。这又何妨?”便应道:“甚愿,甚愿。”两人道:“那么你便同了我们去罢,我还有说话问你哩。”于是两人便领着行者,走到草地旁边,叫了两声马夫。那马夫便驾了一辆轿车过来,开了门,请他三人上车。行者一想:“他们骗我装在这箱子里,莫不是要来害我?”又想道:“我凭着这七十二变的本领,怕他什么?”便放着胆子,安身人内。 
  不到一刻,那马车已开到了一个所在,停了车,开门请他三人出来。行者走出马车一看,好个所在:两边都是洋房,中间一扇大门,通着一条马路,大门上挂着一盏又明又亮的电灯,灯上写着两个黑字,行者一看,不觉大惊。道:“他们怎么领我到了这离恨天兜率宫里来?这不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吗?上边既是个旅字,下边又是个泰字,岂非都是卦名?”因问着两人:“这是什么所在?”两人道:“我们饿了,便在这里吃点东西。”于是便跟着两人走进房内。 
  到了一间楼上,相将入座。行者一看,桌子椅子都是不曾见过的,桌上各色东西,又摆得陆离光怪,瓶儿盏儿放着一大堆。行者原是个不肯一刻安分的人,见了这些东西,自然东翻西弄,取了半盏油吃了一吃,又取了一瓶酱油,看了一看,又取了一瓶胡椒,见他瓶头十分好看,连忙倒了一点出来,向唇边一抹,不觉登时发作,打了十来个喷嚏。说道:“上当!上当!快去罢,快去罢,这里不是啖饭之处。”两人见他如此,忙笑道:“孙先生,你错了。这个原不是叫你空口吃的。”行者连忙放下了胡椒瓶,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惭愧,别的东西都也不敢动了,只得安安稳稳的坐下。 
  不到一刻,便有一个人拿了刀叉过来,行者心中便又有些吃惊,暗想:“这不是他们要来害我的勾当吗?吃东西又不是生吃的,如何用得着这样刀叉?”因又留心看着。又隔了一隙,方才拿刀叉的人又上来,擎了一盘东西,里面都是纸笔等类。两个人各自拿了纸,开了一批汤头样的账,又取了一张纸条过来,授上笔。行者问何事,两人道:“请你开个莱单。”行者道:“我是不懂的,请你们替我开了罢。”两人于是便替他开了,一并交于那人。那人便取着去了。 
  相对无事,忽然听得一片脚步声走上楼来,到了隔壁房内。这房是板壁隔了的,板壁中间却有多少间隙,可以窥探。两个人见了隔壁有了人来,连忙向壁间偷看。行者忙也向壁间一张,不觉暗笑。原来隔壁的人,不是别人,便是猪八戒、沙和尚和那黑眼僧人。两人见了,知是他们三人,暗暗点头说道:“我们正要访他,他倒自己来了。”便相与做着手势,叫行者也留心探看。行者也自会意。只听得猪八戒先多嘴道:“照此看来,非……不兴。”黑眼僧人连忙摇手。这边做侦探的便道:“我说是不错的,你们看如何?”只听隔壁那八戒又道:“这里怕什么?”沙和尚道:“怕是本来没有什么怕,只是现在还讲不到这些事。”那黑眼僧人又道:“我们现在先须定了一个办法。”三个人正听的入港,忽然房门口又有脚步声来了。三人不觉大惊,连忙归了座位。 
  进来的却便是方才的侍者,手内拿着几个盆盏,到了三人面前,各人放下了一盆盏,几片面包。行者将那汤嗅了一嗅,觉得有些牛肉气,登时胸中作起恶来,连忙放下了,取了两片面包来吃。吃了几口,心中只有事在隔壁,忙又丢下,依旧跑到壁间去张。只见隔壁的人,每人面前也已摆好,汤猪八戒正掬起莲蓬嘴,方在狼吞虎咽。盆内的汤已经完了,还在用了舌头四处舔咂。行者看了,自然好笑。 
  两人见行者笑了,连忙放下东西,也跑过来看。这时正值猪八戒放下了汤,侍者又送了一盆鱼过来。八戒忙又取起了刀叉,将叉叉碎了鱼,用刀戳了一片放人口内。刚放下时,忽然听得八戒猛叫一声“啊呀!”连忙抽出刀来,已是满刀的血。猪八戒放了刀,两手捧住了嘴,只叫“啊呀”。沙和尚等只道是什么事情,连忙也放下了手中食物,都来问他怎么。隔了半天,才听他慢慢地答道:“我割碎了舌头。”沙僧道:“可曾割了下来?”八戒道:“没有,只割碎了一点。”沙僧笑道:“可惜了,倘然割了下来,我们可以炸猪舌吃了。”行者在隔壁也是暗笑。两人听了,也至笑不可仰。只听八戒在那里骂道:“都是你们害我的,吃什么大莱,害我舌头都割破了,倒还要取笑。”于是沙僧等复归了本位,取了东西来吃。那八戒也依旧拿了那盆鱼来,再细细的咀嚼。 
  那黑眼僧人又开口道:“我们既然要结团,须先立了一个会,然后好有机关。”沙僧道:“那会叫做什么名字?”八戒想了半晌,才说道:“叫做‘和尚保路会’可好?”沙僧道:“我们做和尚的,本宜深居山洞,朝夕诵经,要路何用?而且就是要出门,也可腾飞驾雾起在空中,用不着这种路。所以我想不要叫做保路会,叫做拒款会罢。好在我们做和尚的,本来用不着什么款。”那黑眼僧人道:“不可,不可。这个名字我看也使不得。现在的和尚却比不得从前腾云驾雾的,自然道行浅薄,无此法力了。山洞诵经,又不肯如此修养。而且在此上海,每日又须出外应酬,全可弄些进款才可敷衍。你说拒款,岂非害尽了我们。我看也不要叫做保路会,也不要叫做拒款会,叫做路股会罢。”八戒一听“路股”两字,几乎将头摇得下来,连忙说道:“不好,不好!我们这个会万万叫不得路股会。倘然叫了路股会后,一时集不得路股,岂非有名无实。而且再有一层,我们做和尚的立了这会以后,各种事情都有关系,倘然叫定了路股会,不是别的事情都不能做了么?未免界限太隘。”两人都道:“不错,不错。”那黑眼僧人便道:“那么,这样说来,我们不如便叫做协会。”因指着沙僧和八戒两人道:“好在我们现在正是三人,‘协’字的意义,便是三人出力。”八戒道:“这也不好,我们这个会,岂是限于我们三人,须要出家人大家出力方有力量。若叫协会,只有三个人出力,还算什么会呢?”沙僧道:“那么,不如叫做公会罢。‘公’字便是大家出力的意思。”八戒道:“也不好,这‘公’字面子上虽是大公无我的公,暗底下却还有个某公某公的公字。我们出家人称不得某公了,怎么好叫公会?据我看来,这会的名字不必这样的花言巧语了,索性一老一实叫做和尚会罢。和尚是我们行业,会是我们的事业。”那个黑眼僧人又反对道:“不可,不可。我们结团体,总须结得阔大。出家人不是只有我们和尚,而且现在做事,万万不可不联络女界。倘然叫了和尚会,难道便弃绝那般尼姑不成?”八戒欣然道:“是也,是也。那么叫做什么会的好呢?”黑眼僧人道:“我看‘和尚’两字不如改了个‘僧’字罢。僧便是和尚,和尚便是僧,于猪兄的意思也不相背。那些尼姑,也可混在里面,叫做女僧却,又与和尚二字不同。”八戒又反对道:“不可,那个‘僧’字我是最恨的。我们虽然出了家,依旧也还是个人,那个‘僧’字,却叫曾人,似乎曾做过了人,现在已经不是人了。那是俗家人骂我(们)的字,我们自己如何再好用他!”黑眼僧人不悦道:“如此说来说去,这个又不好,那个又不能,开个会有这样难的。猪兄,我看你想了一个罢。” 
  八戒摇着头儿想了半晌,忽然跳了起来,叫道:“我有个好名字在这里了,你们大家听听。”两人忙问什么,八戒道:“便是人人说的叫做‘再会’。”两人不懂,问他:“那个再会?”八戒道:“你们好呆,便是‘明日再会’的‘再会’。”两人于是拍手赞成道:“好,好,再会,再会。”沙僧和黑眼僧人立起身来,向外便走。八戒连忙叫住道:“怎么,你们都要走了?”沙僧道:“你说再会,我们如何不走?”八戒道:“你们休得取笑,再会便是会的名字。我看见近来开会,每每互相争论,刺刺不休,及至时候已到,只得下次再谈。所以我想这‘再会’两字,取做会名是最好的。”那黑眼僧人道:“我看会的名字,再也弄不清楚了。现在暂且搁下,先议别的事情罢。” 
  行者正要听他们议别的什么事情,不料门外忽然起了一阵嘻笑之声。行者连忙回头看时,只见自己的房门口,却早来了一群妇女,向内一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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