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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白昼之月 作者:游川和彦-第3部分

小说: 白昼之月 作者:游川和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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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送舞永,直树陪着她一起走出店门口。小狗也活蹦乱跳地跟到外面。

  “如果可以的话,下次你休假的时候……”

  直树鼓起勇气说道,但是声音太小,舞永似乎没听到。

  “对了,就叫它‘绊造’怎么样?它和我爸爸好象喔,牵绊的‘绊’,创造的‘造’。这样叫起来好象在叫我爸爸似地,感觉还不错!”

  “真是个好名字!”

  只要是舞永说的话,直树一定都点头赞成。

  “你父亲一定也很高兴你当播报员吧!你真了不起!有自己的梦想,而且还能让它实现。我很羡慕别人能这样!”舞永“嗯!”地一声,含糊带过。而直树则抬头望着‘富坚洗衣店’的招牌,心里感叹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这天晚上,直树没再向舞永提出邀约,他和绊造一起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

  星期六,是在棒球场上挥汗的最佳日子。每个星期,吾郎都会以队长的身分召集阿健和附近爱好棒球的人组成队伍,在公立的运动场做联谊赛。

  担任捕手的吾郎对着直树突然投来的偏高坏球,气极放缓地骂道:

  “你有没有在看我的暗号啊!?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喔!好象心不在焉嘛!”

  直树应了一句:“才没有哩!”就闷不吭声了。而知道原因的阿健则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

  “我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这样喔!是跟一个女的有关。长的很不错哩!”

  “真的吗?直树,你去哪里勾引来的?”“昨天老板和她不是卿卿我我的吗?”

  被吾郎和阿健揶揄的直树,幸悻然地否定道:“没这回事!”

  “你和她有一手是吗?没错吧!”

  “才没有!她是播报员。根本不会把我这种人放在眼里的!”

  “别说泄气话。我告诉你,男人对中意的女孩子穷追不舍又有何妨。你真是太没用了。我真想把自己这身男子气概、这种自信,分一点给你呢!”

  被唠叨了一大堆的直树,奋力地投出一个快速直球,打击者击出后被捕手封杀出局。但是担任捕手的吾郎为了接住这一球却把脚扭伤了。

  直树和阿健扶着吾郎到附近的综合医院看脚伤。

  “痛死了!你们能不能轻一点啊!”吾郎边走边嚷嚷。

  “早就告诉过你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逞强,真是的!”吾郎和阿健在一旁哭笑不得地嘀咕着。

  看到三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医院里,有一位护土关心地靠了过来。直树赶紧问对方到外科该怎么走。当这位护土小姐指点他们方向时,直树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虽然换上了纯白的护士制服,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是那张很特殊的脸,直树是不会忘记的。带着笑意的眼睛,描得弯弯的浓眉,给人一种和善大方的感觉,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她就是昨天在顶楼上被误认要自杀的女孩。

  看到直树的表情,那女孩马上也想起来了。吾郎和阿健知道直树竟然认识这个漂亮护土之后,便趁着看完病、在走廊相遇的机会,厚着脸皮约她晚上一起去唱卡拉OK。

  脱下了白衣,换上了红色上衣和迷你裙出现在卡拉OK的她,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扭腰摆臀的唱歌姿态,让吾郎和阿健大叫过瘾,不禁在一旁起哄,跟着她大声合唱。

  这个看起来不太像白衣天使的女孩叫阪口茉莉。吾郎和阿健似乎对她非常中意,只有直树一个人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由于初次见面时被当成傻瓜耍,直树对茉莉没什么好感。更重要的是,直树的心早已被舞永填满了。

  令人难以置信地,茉莉兴致高昂地又吃又喝。吾郎原以为她那天在顶楼怪异的举动,是失恋的关系,如今看到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禁惊讶万分。

  “嗯,你是不是失恋了?”

  “喔,我有时会用那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压力。我告诉你,精神科有千奇百怪的病患呢!像精神分制或是酒精中毒的人等等。还有那种幻想自已是丰臣秀吉的人呢!之前,竟然还有一个病人幻想要跟我结婚,连亲朋好友都叫来了!”

  “当精神科的护士真是辛苦啊!”

  “有的病人还会随便对我毛手毛脚,我气得把他揪出来,他竟然对我说:‘你果然是爱我的,再多打我一下吧!’”

  吾郎和阿健开玩笑说:那我们也要随便乱摸!三个人笑着闹着打成一片。但是,直树还是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看着茉莉的眼神竟然还带着不愉快!

  “你好象有很深的‘精神创伤’喔!”

  茉莉发现了直树的不悦,坐到他旁边这样说道。“那是什么意思啊?”直树冷冷地问。

  “就是指心中的伤痕啊!每个人都会有的。比方说想进某所大学却进不去啦,或是遭受到亲人的冷淡对待,还有被情人甩了等等,这些都会在心里留下伤痕的!”

  虽然茉莉只是随便说说,但是她的猜测却说中了直树心中的痛。有些惊惶失措的直树,脸色更难看了。

  “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一个没水准的女孩吧!你觉得女孩子一定得端庄娴静,是吗?跟你结婚的人或许会很不幸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自然而然这么想罢了!”

  “你把话说清楚!”

  “对不起,我才刚到精神科上班,很多事情还不太清楚。”

  茉莉轻描淡写地把话岔开。“你以为自己知道什么?”直树心里这样想着,脸色更难看了!

  翌日,直树到附近的大型超市采购日用品。购物等杂事一向都是由直树在打点的,但他对街坊那些主妇主动采问、闲扯的行为有点不耐烦。

  顺便逛到书籍卖场的直树,从萋架上拿了一本叫做‘精神创伤’的书翻阅。不过,他并没有想买的意愿,于是又信步走到了顶楼的卖场。

  顶楼的小舞台似乎在演什么怪兽剧,麦克风传出的声音非常大。一群小朋友在父母的带领下,并排坐在舞台前观赏。

  “好了!有没有哪个勇敢的小朋友要出来拯救地球的危机呢?”

  主持舞台剧的女孩子大声地说着。让直树惊讶的是,那竟是舞永!她穿着红色斗篷,头上还戴着一顶蓬蓬帽。舞台上,怪兽把车子和大楼毁坏,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舞永准备请小朋友上来一起同乐。

  “好!有没有小朋友要上来教训怪兽一顿的?有没有?”

  可是,小朋友个个都退缩不前,没人敢上台。舞永的计划眼看要落空了,场面愈来愈冷清,舞永开始有些着急了。正当这个时候,很意外地,有人出来仗义相助了。

  “我!”举手大叫的正是直树。

  舞永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接下来,直树的工夫让舞永大开眼界。他装成顽皮的小男生独自对抗怪兽,在场的小朋友都热烈地声援他。

  怪兽秀结束之后,舞永请直树吃了一顿汉堡餐以表谢意。用过餐之后,两人信步走到附近的河床地散步,凉风徐徐吹来,让人心情舒畅。

  虽然只是普通的汉堡,但是两个人一起吃却觉得非常美味。不知不觉中,舞永也豁然开朗了,她直截了当地向直树道歉。

  “你吓了一跳吧!什么播报员嘛!我是骗你的!”

  “怎么会呢?你做得很好啊!”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去过十五家电视台面试了,结果全部落榜。东京的就不用说了,北起北海道,南至鹿儿岛,我全跑遍了,如果再加上两家制片公司,我总共落榜十七次了!”

  舞永向直树说明,有所谓的播报员或演员专属事务所。比较有名的,像关口宏或是小宫悦子等播报员都是专属于这类事务所。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每个人都是隶属电视台的呢!”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青森的电视台了!”

  “这次你一定会被录取的!”

  “现实是很残酷的!根本不像连续剧所说的,只要拼命地努力就一定会成功。有时候还真是气人。面试官大部分都是男的,某些人看我的眼神真是让人作呕;但是,也有的女孩就是想利用这点,穿着很短的裙子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呢!偏偏每次上榜的都是这类的女孩,哼!真是让人生气!”

  舞永滔滔不绝地说苦。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畅所欲言了,有些事甚至连她母亲都不知情。而她之所以会向直树倾吐,完全是因为她对这个年轻男子抱有好感的缘故。静静地听着舞永说话的直树,脸上显现着一片真诚。

  直树站了起来,朝着河面上一个浮出的岩石丢小石子。“我对接这种球很有信心!”

  石头噗通地一声掉进了水里。直树觉得没什么太难的,却怎么也砸不中那块岩石。……十五、十六,舞永数着失败的次数,接下来,第十七次也没有打中。

  舞永不知不觉地将这个数字联想到自已面试的次数。如果这次再打不中,那我下次的面试可能也就不行了吧……。舞永心中祈祷着。直树技出了第十八次!这次竟然笔直地打中了那块岩石!

  “我觉得好象愈来愈有信心了……”

  舞永看着直树的脸笑着说。明天就要去青森面试了,舞永把希望都放在最后一次的机会上了。

  第二天,舞永站在上野车站的月台上,准备搭乘东北新干线。

  她穿着那件送洗过的蓝色套装。昨天和直树交谈过后,不可思议地,舞永的情绪已从低潮中回复过来了。

  正准备搭新干线的舞永,不经意地望了望月台,霎时之间却张大了眼睛。直树正从月台的另一头跑着过来!虽然自己曾告诉直树今早出发的时刻,但是舞永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车站送行。

  “这是……我念高中时的小东西。有了这个,我在比赛时几乎都没有输过……”

  直树递给舞永的,是一个咸蛋超人的钥匙圈。舞永很高兴地道谢之后就收了下来。直树有些腼腆,情绪却很高涨。“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庆祝!我是说如果应征上的话……当然,也要看你方不方便……”

  舞永笑着点了点头,直树挥手大声地说:“加油!”目送着坐在火车上的舞永,渐去渐远。

  直树心里一直挂念着舞永面试的结果。或许她会打电话来告诉自己面试的大概情形吧!但是,傍晚时分接到的电话,却是智香的男友打来的。直树感到很不高与,因为对方说话的用字遣辞给人低俗的感觉。

  正当此时,店里来了一个客人。直树一看到这个中年妇人,脸马上就拉了下来。“你走吧!”直树冷冷地说。这个人正是前几天,阿健在店门前看到的那个中年妇人。“嗯?这里还挑客人啊!”

  “你走吧!”

  直树硬梆梆地又说了一次,态度完全没有要软化的样子。

  “你一直都没变!”

  “那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这妇人虽然有一把年纪了,但是化妆打扮还是风韵犹存。她苦笑了一下,低薄地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走出了店门。

  这妇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天桥。黑白相间的束腰外衣随风摇摆着。途中,她突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远远地凝视着某一点。她的视线停留之处,是一个年轻女孩子。那正是智香。

  修长姣好的身段,等着白色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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