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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千目穷 上-第13部分

小说: 千目穷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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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眼道:“本将与武曲星君向来交好,若石副将在下界见了星君,代末将问句安好便是。” 
      石远信当下莫名其妙,他受旨去拿的是巨门星君,又有武曲什麽事?但眼下却不能得罪了千里眼,只有连连点头应下。只到後来才是知道,那位急功好义的武曲星君原来便在巨门身边,便因千里眼这一句微薄之言,竟就此弥消了擒拿巨门星君时一场武曲大战五百天兵的恶战。 

       
      千里眼看著那石远信领了天兵匆匆驾云往天外天飞去,大约是急寻陶元信去了,剩了他一人站在南天门下,云雾缭绕,几乎迷了他的双目。 
      仙妖相慕,天理难容,偏有逆天而行者,只为情之所爱,尽弃所有,唯求相聚。尘世种种,犹如棋局,棋子未落,胜负难分。 
      但他始终站在局外,唯观万年,亦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不知为何,巨门星君与狼妖这一局棋,他居然看得有些入迷了。 
      恍惚间,也不知站了多久,待察觉时,暮色渐浓。 
      捻算时辰,若无意外,陶元信应已将巨门星君带回,开阳若在巨门身边,也必定跟随而来,心念一动,以他莽撞性子,也不好说会捣出祸子,便连忙驾起云头往天殿赶去。 

      正巧是碰上天枢带了那巨门星君──天璇觐见帝君,千里眼却见天璇凡体毁去,又未复真身,不禁是皱了眉头,便站在殿柱外,未入内打扰。 
      就听那年轻的帝君问道:“天璇星君,你可知罪?” 
      阶下清冷如昔,更多了一分决然的天璇星君干脆应曰:“天璇知罪。” 
      与他一同入殿的天枢脸色一变,正要替其说项,岂料帝君袍子一拂,止他说话:“天枢,你的说辞朕听够了,无需再言。” 
      帝君威仪,唯我独尊。天枢不敢轻逆,只得退下。 
      “天璇星君,朕要听你说。你何罪之有?” 
      天璇不紧不慢,应道:“天璇私得百妖之力,琅琊山下屠戮数百妖灵,自知罪犯滔天,如今到帝君面前请罚。” 
      此刻莫说是那天枢星君,便连下面听著的千里眼亦不禁心头一紧。 
      岂料天帝却是笑了:“罪犯滔天?倒不至於。你得百妖之力本非所愿,屠戮生灵亦是情非得已。”他眼角轻抬,瞄了瞄殿外一根柱子,“天目昭昭,岂有错辨之理?” 
      千里眼闻言一愣,知帝君已发现自己在柱後偷听,又见天枢目光射来,只得迈出一步,朝他稍一拱手,便闪身退回柱後。得知帝君有意赦免天璇罪责,他亦不好再作停留,转身直出殿去。 

      不料刚迈出殿槛,火耀星芒皱降眼前。 
      火光隐去,开阳匆匆现身,想必是知晓天璇受帝君召见,便要直闯入殿。 
      “星君慢来。” 
      面前却有人阻挡,开阳正要将碍事者推开,抬头却见原来是那千里眼。 
      “让开!我要进去!” 
      千里眼未有退让:“未经帝君传唤,众仙不得入殿。” 
      “废话!!天璇早有弃世之心,根本不会在君前自辩,帝君不明就里,岂不冤枉了天璇!?不成!快些让开,我要进殿将事情说个清楚!!” 
      却见千里眼摇头道:“巨门星君之事帝君早已知晓,当不会冤枉了他。” 
      开阳猛是一愕,突然想起方才他是从殿中走出来,脸上顿露出怪异神色,疑惑问道:“千里眼,可是你将天璇之事禀呈帝君?” 
      “是。” 
      “果然是你!!你──”开阳顿下勃然大怒,“当真可恶!!我便是知道,若非你在帝前搬弄是非,又岂会有天兵天将下凡擒拿?!天璇他得罪过你吗?上次他慷慨赠你仙药疗伤,想不到你这家夥居然是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我、我算是看错你了!!” 

      看著那清冽的双瞳中滔天而起的怒火,以及眼底彻底的失望以及不信任的绝决,千里眼心脏处突然像被那烈火烧痛一般,热得发胀,澎湃的情绪失控一般在胸膛处激烈冲撞。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勉强让青白无血的脸仍如平日一般木无表情。 

      开阳骂了一阵,却见千里眼像僵尸一般,站在殿阶上任他发泄,心里突然一空,不禁孑然住口,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便跑上殿门外张望去了。 
      当他掠过身畔,男人仿佛被暴火吹袭过的高瘦身板微微晃了一下,慢慢颔首,在眼角余光处看了一眼一脸著急在殿前等待天枢及天璇的武曲星君,然後挺直腰板,头也不回踏云离去。 

      待天枢天璇从天殿出来,开阳连忙迎上,急问结果。 
      所幸帝君慈悲,未判重刑,只是责令天璇入天池净魂。开阳可算是大大舒了口气,又闻天枢言道幸得天目神将仗义相帮,殿前细述真相,方能免去重罚。 
      开阳一听便是愣了,适才一时火气遮眼,未及细想其他已将责任推在千里眼身上,如今想来,帝君令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左右,况且天璇有错在先,滞留凡间不愿归来,派遣天兵捉拿亦属在理。 

      偏偏自己只念著天璇委屈,以及黑狼何辜,忽略了千里眼一番心意。 
      心里空去的地方像塌陷般越来越坠,开阳也顾不了其他,连忙踏云而起,火烧火燎地往千里眼府宅方向飞去。 
      岂料千里眼宅中房门紧闭,任他大声叫唤,捶打门板,里面的人仍是一声不吭。 
      若是平时,开阳早是抬腿踹开,直接闯入,只是今日却是不能。 
      想起刚才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责骂,以及千里眼默默承受的僵白脸色,心口空落处渐似被根根利针扎著。 
      难受得紧。 
      他看著紧闭的门板,大概只有打开了这扇门,见到那个高瘦的男人的话,就不会再这般难受了吧? 
      开阳将头抵在门上,无力地唤道:“离娄,你开门好吗?” 
      日月易辉,开阳竟就在这屋外坐了一晚。 
      可惜屋内的人始终未有打开门扉,晨光刺目时,开阳也知再坐下去也是无用,天璇那边的事情尚未解决,终於慢慢爬起身,手按在门上,轻道:“离娄,你听得到吗?……之前,是我的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了你……要打要骂,怎样都可以……只是不要这般关了门……” 

      里面仍是悄声无息,他犹豫片刻,“那……我先走了。” 
      终於还是驾起红云腾空而去。 
      良久,那扇始终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窄缝,高瘦的男人站在屋内的阴影中,那双闪烁锐光的眸子竟隐隐藏有阴桀。 
      千里眼眺望那渐远的红云,慢慢闭上双目,敛去眼底的深沈。 
      他并非不想开门,只是,他一直无法控制从心底深处攀援而起的情绪,无需镜映其貌,已可以猜到这张脸必定是难看至极。他不想让自己扭曲的面容落在开阳清冽的眼中。 

      门外的轻语他都听在耳里,话中的悔意也是真切得很。 
      他本该,原谅他的。 
      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拉开屋门,跟之前一般,宽容地面对年轻的星君。 
      本不该如此啊!千万年来,纵是仙家冷眼,神人恶语,予他不过拂面轻风。然而在殿外的怒骂,言犹在耳,句句在心。 
      千里眼走出屋外,小院内那张青石桌仍习惯地摆放了两只杯盏。他坐到平日的座位上,拿起属於开阳的琉璃杯,捻转著,阳光折在杯身上,刺目非常。 
      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苦笑,自己似乎,一直,都不曾记住教训,总是这般的忘乎所以。 
      这一阵子的相处,开阳的热切,就像夏日般炽热,烈得透心。可是,当光芒太过刺烈,便会只余一片光华,让人如同目盲,忽略所有。 
      那一顿喝骂,让他终於知晓,原来在开阳心目中,他始终不过是个只懂在君前进言,弹劾众仙的卑鄙小人…… 
      施舍的亲近…… 
      “叮当!!”杯盏落地碎裂的脆音,在晨间极为刺耳。 
      “呵呵……” 
      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双目,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已扭曲得可谓恐怖。 
      妄想而痴。当真可笑。 
      天上的星晨又岂是他这般下等神将可以触摸……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雷电暴响自南天门方向传来,天边云涌生变,千里眼心念一动,展目看去,乃见南天门外电闪雷鸣,竟有一头六尾青狮企图硬闯,守门天兵奋力相抗,但那青狮厉害非常,股後六尾齐震,狂雷暴起,只打得众兵全无还手之力。 

      上古雷兽!? 
      雷兽乃是上古便生於天地的至暴之兽,已在万年前失去踪迹。待他再看真切,却辨得这头雷兽竟是那黑狼妖所化! 
      当下顿知事态严峻,立起云头,急往天殿方向飞去。 
      此时战鼓擂动,已惊动帝君。千里眼来到殿时,已闻天奴匆匆向帝君禀过南天门处情况。 
      他正是担忧事态,忽闻帝君抬声问道:“天枢何在?” 
      如此问题,自然不是在问那天奴,千里眼展目一眺,却见天枢星君以捆仙绳缚了天璇星君,正往天池方向。心中叹息,只有迈出阴影,答曰:“天枢星君带了天璇星君往天池去了。” 

      帝君似乎早有所料,呵呵一笑:“看来天枢也知事态有变,抢先而动了。可惜心之所向,却非他能左右……”言罢,他又再打量那千里眼,半敛凤目,半是浅笑,“离娄,朕倒想听听这闯入南天门的雷兽是何来历。” 

      殿上站著的高瘦神将闻天帝唤其真名,不禁一震,遂略低头,回道:“它是雷兽烈俞与白狼霜映之子。” 
      然而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却逃不出天帝法眼,年轻的帝君笑意更浓:“烈俞?朕若无记错,它该已失踪万年了。” 
      对於雷兽,传闻甚多,但却鲜少有仙家知道当日欲擒雷兽为骑者,乃是这位天帝玉皇。当年他尚在年少气傲,巡游天河之时遇到那头青鬃雷兽,遂起意收为坐骑。岂料那雷兽性情烈傲,纵被天帝擒获,却不肯受他掌控,有人靠近即张口狂噬。凶暴难驯,更莫说为骑。无论天帝如何软硬兼施,亦始终不能折服其傲,最後被它咬断绳索,逃离天庭。 

      往後天帝亦渐渐淡忘此事,但雷兽之傲,倒是尚有记忆。 
      “是。烈俞虽为雷兽之尊,但性情孤烈,不愿在仙地为骑,遁入妖域,与白狼妖产下一子後亡故。” 
      天帝脸色未变,但眼神却渐有森严:“哦?原来如此,那为何之前不曾听你提及?” 
      “末将双目所及之事日数过千,时有遗漏,故未能尽报帝君座前。” 
      “哼!朕看你是有意隐瞒!” 
      天帝勃然大怒,一拳击在床背,吓得一旁天奴嗦嗦发抖,险些昏去,便是那一脸冷冰的千里眼亦难掩怯意,跪倒座前,叩首禀道:“帝君恕罪。末将当日有意禀承,但巧遇下界妖龙作乱,轻重缓急,便先承了後件,至於烈俞之事,过後便忘了。末将错失,还请帝君责罚。” 

      天帝看著跪在面前的千里眼:“仙妖结合,便生百劫。烈俞怕是为了维护妻儿,故逃不过天劫破魂。离娄,你知而不报,岂不知是害了它。” 
      千里眼挺直的腰杆微微一抖,却道:“心之所向,非能左右。” 
      “你……”天帝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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