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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红叶舞--朱雀之绯 秋叶影-第12部分

小说: 红叶舞--朱雀之绯 秋叶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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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沙犹豫了几下,鼓足勇气开口:“小人觉得,此次前来朱雀国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大人处置得颇为不妥。” 
  “哦,是吗?”凌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赫沙心中惴惴不安,但仍然继续道:“族中仰慕大人的名门闺秀甚多,大人可能是一时觉得旅途寂寞了,才会迷恋于一个男孩子,但此事倘若传了开去,姑且不说族长会大发雷霆,我是怕玉绮罗公主会受不了旁人的闲言闲语。” 
  凌回首,瞥了赫沙一眼,阴森冷酷的眼神让明亮的光线顿时沉了下去。赫沙微微一秫。 
  “我不回让那些人有机会在她面前嚼舌头。”凌如是淡淡地道,眸中的寒光一掠而过。 
  赫沙沉默了片刻:“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大人您自己。跟随大人十几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会为了别人而伤及自身分毫,可这此却让那个少年将您刺成重伤,险些不测,这种情况太危险了。我担心他将来会成为大人的弱点—除了玉绮罗公主外,您最大的弱点。” 
  半片凋零的枫叶随风而入,打着旋儿飘在凌的衣襟上,一抹灰暗的残红。凌不经意地拂了拂衣袖,枯叶冷冷落落地跌到了地上。 
  “你说得完全没有错,我对他的确是过于感情用事了。”凌平静地看着赫沙,“可是我想偶尔放纵一下自己,算是对平日的一种补偿。你说,难道我就不该有任性的时候吗?” 
  “小人不敢有这种意思。”赫沙连忙低下了头。 
  “好了,下去吧。”凌挥了挥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自有分寸。” 
  “是。” 
  赫沙方想退出,佩环响处,两位身穿缎红宫衣的侍女捧着酒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侍女笑吟吟地施了一礼,“今天是我朱雀国大喜的日子,请贵客喝一杯喜酒。” 
  凌漠然地望着窗外,啜着清茶。 
  赫沙看了凌一眼,然后颇有兴趣地问两位侍女:“但不知今日贵族有何喜事?” 
  “今日是敝族绯雪公主大婚之日。” 
  “哦?”赫沙忍不住追问,“如此盛事为何日前毫无动静?” 
  两位侍女对视了一眼,年幼的侍女睁大圆圆的眼睛,脆生生地道:“是呀,其实我们也觉得奇怪呢。昨天半夜宫里突然传出消息说公主殿下今晨便要举行完婚大典,仓促之间来不及宴请各国贵宾,只有以一杯水酒随喜了。” 
  赫沙越发好奇:“如此说来,还真是太仓促了。但不知公主殿下所嫁何人?” 
  “公主殿下早年已有了婚约。”年稍长的侍女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所嫁之人虽不是皇族贵胄,人品却是极好的。他以前还常到驿宫里玩,不知前次西翮大人来的时候是否有见过他。他名唤‘洛夜’,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呛!”清冽刺耳的脆响。 
赫沙回头望去,却是凌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   *   *   *   * 
  红纱覆上朱锦,缀着长长的流苏,垂挂在朱雀神殿上。祭坛上的圣火燃烧着,赤色的火苗在空间跳跃,映着红纱朱锦,隐约间,似有火焰的影子流动于丝与线之间。 
  他就要结婚了。南昊绯雪—朱雀国的公主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这应该是件喜庆的事吧,可是又会有几个人为此而高兴呢?赶来阻止的朱雀王刚刚和新娘吵了个天翻地覆,此刻败下阵来,怒气冲冲地坐在一边。族中的井宿长老痛心疾首,犹自喋喋不休地对绯雪唠叨。修玉则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简直想用目光将他杀死。夜自嘲地笑了笑,没有人会高兴啊,包括他自己。 
  茫然、失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好象把灵魂给丢了,找不到方向。 
  绯雪披着锦罗嫁衣,对长老的唠叨充耳不闻,指手画脚地使唤着忙忙碌碌的宫女们,只有她此刻是兴致勃勃的。 
  夜立在神殿中央,静静地看着,重重缎彩,浓浓火光,倬倬人影,在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晃得他头晕。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将一切隔绝于视线之外,黑黑地,暗暗地,什么都看不到。真简单啊,这样就可以逃避了。 
  隐约间,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绯雪不悦地扁着嘴:“怎么回事,本公主今天大喜,怎么添乱子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还有没完啊?” 
  侍卫长进来,面露难色,小声地禀告:“公主殿下息怒,外面有个狂徒想要闯进宫来,此人身手颇为了得,正与卫兵们僵持不下,惊扰了公主,真是罪该万死。公主稍安,小的马上解决此事。” 
  “真烦哪。”绯雪皱了皱眉头,指着修玉道,“喂,你替我出去看看。” 
  “什么?”修玉暴跳如雷,“凭什么叫我去?” 
  “不是你去难道还是我去不成?”绯雪大眼一瞪,“你去不去啊?” 
  修玉铁青着脸,深呼吸了几口,当下心念一转,忍气吞声地出去了。 
  好象有人在吵,是不是?夜睁开眼,恰恰见到绯雪回眸狡诘地一笑,突然间,他有了一种拨腿想逃的冲动。可是来不及了,绯雪过来拉着他的手,拖着他想祭坛方向大步走去,嘴里还不满地嘀咕着:“我真的是搞不懂你啊,昨天晚上回来哭得要死要活地逼我马上嫁给你的人不是你自己吗?现在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又失魂落魄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莫名的惶然在心中越扩越大,夜忍不住扯了扯绯雪的衣袖:“绯雪,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取消婚礼?” 
  “你说什么?”绯雪没听清楚。 
  “我说……嗯”夜犹豫了一下,“没什么。” 
  到了祭坛前,夜和绯雪立定,司仪官过来朝绯雪施了一礼:“公主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开始?” 
  绯雪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夜。 
  夜呆呆地凝视着祭坛上跃动不定的火光,生涩地道:“开始吧。” 
  司仪官道:“好,请两位上前……” 
  “砰!”的一声,正门被风吹开了。 
  一时间,狂风骤起,从神殿的大门外卷进,带着“呜呜”的嘶鸣声。锦纱狂乱地在半空中拂扭,在苍白的风里弥漫透明的绯红光影。祭坛上的火焰在瞬间缩成了一团,又倏然腾高,纠结成麻的火焰之蛇诡异地曲舞着。 
  踏着风,逆着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神殿前。尘沙在太阳的影子下浮游,织成淡淡烟雾,笼罩住了那个男人,朦朦胧胧的,他恍如从天与地的交接处乘风而至。异动的气流中,银发飞扬,轻衫飘逸,而静静的,他如磐石般沉稳地站立。风中,唯一凝固的,是他注视夜的眼神。 
  夜的心头如遭重锤,砸得他半天喘不过气来。那时间,张口欲喊,却立刻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嘴唇被自己咬得很痛,可是如果不用力咬紧的话,也许那个男人的名字就会脱口而出了。 
  沉默,抑郁,固执地对峙。 
  风渐渐地小了。 
  修玉从外间气定神闲地慢慢踱进,很客气地指着那个男人介绍道:“说起来真是失礼得很,居然把贵客拦在门外了。这位西翮大人是新郎的好友,今天是特地赶来为他祝贺新婚之喜的。” 
  缓缓地,凌的身形动了,手持长剑,一步一步地向夜走来:“你欺骗了我。你现在一定在笑我傻,对不对?你随随便便地说一句‘等我’,我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你,我的确是很傻。” 
  夜拼命吸着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你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人。”凌森冷而平静地道,“即使你想从我的身边逃开,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你说什么鬼话?”夜下意识地怒喝,他慌乱地转过身,扶住身边的柱子,咬着牙道,“你这个疯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滚啊,你给我滚开!” 
  旁边的一干众人早已听得目瞪口呆,连绯雪也傻呵呵地张着嘴看看夜,又看看凌。朱雀王和修玉则是恨不得亲自动手砸了婚礼,如今有人代劳,他们自是乐观其成。只有井宿长老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巍巍颤颤地道:“这……这真、真是伤风败俗之至!唉……唉,太不象话了,这……这……” 
  凌对众人的反应熟视无睹,他望着夜的背影,冷冷地道:“你手你不认得我吗?夜,转过头来看清楚我,你究竟认不认得我?” 
  “不认得!不认得!谁会认得你这种混帐东西!”夜赌气似地大叫,却并不敢转身。 
  井宿长老实在听不下去了,喝令侍卫:“来人啊,快把这个狂徒赶出去!” 
  侍卫们轰然应了一声,方要上前,却被朱雀王抬手阻住了。朱雀王冷笑了一声,看了看绯雪,故意悠然道:“今天是公主的大婚之日,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况且来者即是客,我朱雀族乃礼仪之邦,断不可怠慢了贵客。绯雪,你不会连一杯水酒都舍不得吧?” 
  “咯咯……”绯雪眼波一转,娇俏地笑了,“皇兄说的极是。其实这位西翮大人能赏光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倒是感激得很呢。”她笑着将身子侧过去,依住夜,亲昵地勾住夜的肩膀,望着凌,柔柔地道,“只是我的夫君他脸皮薄,有些害羞,说了不中听的话,客人勿怪。” 
  凌如寒冰的目光锁定绯雪,骇人的杀气一掠而过:“他不是你的夫君,别碰他。” 
  “西翮大人还没喝酒呢,就已经醉了。”绯雪笑得甚是无邪,但眸中跃起了点点火光。 
  凌冷哼,拔剑,翻腕挥出。 
  风之利刃划破气流,发出一声尖得几乎刺穿耳膜的呼啸,如闪电般夹着一道银光掠过。 
  电石火光之际,绯雪长袖一挥,自掌间腾起火轮,迎上剑光。 
  银光,红焰,在半空中交错相接,轰然如雷鸣。风卷烈焰,弥蒙成一片浓雾,雾里,有红纱飘落。 
  夜感觉到绯雪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他急忙担心地抱住绯雪:“你怎么样啊?” 
  渐渐地,浓雾散去。 
  绯雪的粉脸显得有几分惨白,她缓过一口气,朝着夜笑了笑:“没事。” 
  夜心疼不已,瞪着凌方想斥骂,但见凌的胸前有一片鲜红的颜色,却是血,他顿时忘记了开口。 
  凌仍然挺拔而沉稳地立着。胸口的旧伤裂开了,血慢慢地流下,慢慢地染开,一片殷然。可以感觉到液体黏黏稠稠的感觉,可以嗅到液体腥腥涩涩的味道,伤口却不觉得疼,眼里望着夜,疼的是心。 
  事出突然,朱雀王一惊之下,旋及大怒,喝令侍卫:“快把他拿下!” 
  “慢着。”绯雪已经调整过气息来,若无其事地道,“皇兄适才不是说了吗,不可怠慢了客人。”她将目光转向凌,细声细气地道,“我看你伤得好象不轻啊,虽然不是我下的手,但我看了也是不忍心的,要不要叫一位御医过来给你瞧瞧啊?” 
  凌冷哼。 
  “就凭你现在这幅模样,想要从我的手中将人夺走,恐怕是有几分苦难吧。”绯雪很难得地始终保持着温柔的态度。 
  凌目不转睛地望着夜,用坚定不容置疑的声音道:“夜,过来,跟我走。” 
  夜看着凌胸前的血痕,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口发酸,使劲地噎着,很难受,快要窒息了。 
  “过来,跟我走。”凌向前踏了一步。 
  “不!”夜强迫自己扭头避开凌的视线,颤声道,“你不要作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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