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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媚眼如丝----相至-第2部分

小说: 媚眼如丝----相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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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又一口,半壶酒就入了我的肚,一股燥热涌上来,我不由扯了扯领子。 
“爷,你这是存心要灌醉丝媚呢!” 
他不说话,闷着笑,不停的灌我喝酒,等到灌完一壶,就扶我起来看着我醉眼朦胧。 
我不满的看着他,猛地扯下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衫,露出胸膛。再把他往床上一推,自己跌跌撞撞的倒了一杯茶,灌下,叉着腰豪气万丈的点着他说: 
“我要——霸,王,硬,上,弓!” 
然后,在摇摇晃晃的走向他时,我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撞入他怀里。我按着他的腹部,瞪了他胸膛半天,才皱眉说道: 
“爷,你什么时候易容了?两眼睛整的跟铜钱似的!” 
回答我的是一阵大笑,他拉我上床,把我的脸用双手往上托。zybg 
“我的媚儿,你爷我的脸在上面呢!” 
一个似火的唇印下来,由唇往下,划过脖子,在锁骨上停留了一会儿,再往下移‘‘‘‘‘‘ 
我任由长袍滑落,弓起身子,迎向他,脚腕上的银铃不时地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不得不感叹敛殊的心机,把这银铃做的恰到好处,走路时似有似无,却能在承受撞击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配合着酥骨的呻吟,勾人心弦‘‘‘‘‘‘ 
“媚儿,我的媚儿‘‘‘‘‘‘”zybg 
我听着他的一遍遍呼唤,努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滑下去,承受着一波波的冲击‘‘‘‘‘‘ 
在我累垮的倒在他身上后,我意识模糊中似乎听到他的呢喃: 
“什么时候,你才能把另外一面袒露在我面前呢‘‘‘‘‘‘” 
是我听错了吧?他怎么会用那样落寞的语气跟我说话呢? 
来不及多思考,我陷入沉沉睡意中。 
重逢 
一夜酣睡,实是累到了。他一般是不会对我索求无度的,醉酒时例外。 
翻了个身,想要继续小憩一会,无奈有人在耳边不住催促。 
“媚主子,媚主子‘‘‘‘‘‘” 
“嗯。” 
我应了一声,不肯睁开眼。zybg 
“媚主子,你说过今儿要去赏枫的!” 
来人的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委屈了。 
嗯?我倒是忘了,爷答应了我让我出府的,每月一次,而我通常不是约了敛殊,就是跑到城外枫林去。 
我轻轻的舒展了下腰肢,有点酸痛。睁开眼睛,问床前的人。 
“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呆了下,回答我: 
“媚主子,都辰时了!” 
“嗯,知道了。” 
我坐起身来,丝被滑落,露出白皙的身子。没有遍布的青紫,只是在锁骨下有个红红的痕迹,那是他最喜欢吮咬的地方,说是他的标记。我是幸运的,不止一次的这么想着,说得自己都快要觉得自己爱上了他。 
我不知道我们的形势是怎么样的,似乎有点偏离主奴的定义了。他是狡猾的,善于利用自己的温柔,一点一点的磨掉别人的防护壳,只想要沉溺在他醉死人的怀抱中。zybg 
只是,不敢呐! 
害怕他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害怕他得手后即随手抛弃,我死死的守着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让自己沉沦。 
换上一身墨色的外出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想了一想,再带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暖炉。吃了那药后,我很是畏寒,常常手脚发凉。他便命人送来了个特制的暖炉,点上香木,用棉布裹着外面来取暖。 
“走了,竹儿!”zybg 
我招呼她,率先向后门方向走去。倒并不是他怕我给他丢脸,而是我素来不喜欢出风头,不想连每月一次的外出时间都被人指指点点。 
跨进那辆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是朴素不起眼的马车,伴着一样轻装打扮的侍卫和车夫,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是庆王府的车子。 
“媚主子,竹儿带了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先吃点吧!” 
我摇了摇头,一向少食,出来前又被灌了一碗燕窝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竹儿是我的贴身奴婢,很可笑,一个男宠还有自己的奴婢,侍卫和车夫。所以我说,爷像是故意要整我。zybg 
轻易的出了城门,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挥手让马车停在山下台阶旁,我就带了竹儿上山。别看她一张娃娃脸,很讨喜的模样,可也是爷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让爷派来照顾我也太浪费了点。平时就爱顶着那张欺骗世人的脸扮小可怜,时不时还含着眼泪说我欺负她,让人哭笑不得。 
驾轻就熟的绕过小道,往边上转了转,便到了半山腰那一处略为宽阔的平台。这里鲜少有人来,我也是在十二岁那年被大哥带着到了这儿的,那时两个人还对天信誓旦旦的说要振兴沈家。如今,誓言仍犹在耳边,而人物已兼非。 
坐在平台的大石上,眺望底下红似火的枫林,别有一番滋味。竹儿静静的守在一旁,任由我思绪万千。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我不由皱了皱眉。竹儿仍是一动不动,但我知道,她已进入了备战状态。zybg 
“小,小亦‘‘‘‘‘‘”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我愕然回首,看到一张阔别了三年的脸。 
“哥‘‘‘‘‘‘” 
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个字,早已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小亦,小亦,小亦‘‘‘‘‘‘” 
他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语带哽咽。我靠在他怀中,汲取着亲人的温度。半晌,他放开我,仔细打量。 
“你瘦了,皮肤变白了,都没长高!” 
就冒出这三句,我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却让他白了脸。 
“小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笑法啊?”zybg 
我愣了下,明白过来,原来,一个面具带久了,就和真的脸连在一起,想要撕都撕不下来了。 
“三年前。” 
我看着他回答,风轻云淡。 
他似不堪的别过脸,肩膀抽动了几下,才回过头来继续和我说话。 
“我一年前到处打探你的下落,一直没有头绪,直到前些日子,听人说每月有人在这里出没,我才‘‘‘‘‘‘” 
“我两年前被爷赎了去,一直呆在府里,你打探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怎么可能打探得到,想他的性子是断不会亲自到兰馨坊去问的,而我的名字从进去的那天就改了,再到一年后才出现了一次便被爷带走了,看我现在的样子,谁会知道我就是当时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他顿了顿,把话题转了开去。 
“我现在在西大街开了一家沈家酒楼,你要是有空,就来看看罢‘‘‘‘‘‘他们不在那里,我另外找了宅子安顿了,你可以放心来。” 
我了然,看了竹儿一眼,她心知肚明的上前来说道: 
“主子,该回去了!” 
“嗯,我会去的!” 
下半句是对着他说的,说罢,便想挣脱他的怀抱走人。他抖了抖,终于按耐不住,抱住我放声哭: 
“小亦,你跟哥回去吧!呜呜呜,我加倍把你赎回来‘‘‘‘‘‘” 
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我再皱眉,把手放在他背上抚了抚,说: 
“别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我下次自会来看你,又不是见不到了!” 
“是啊,琦然,你这样子,倒叫弟弟看了笑话!” 
我看着陪他一起来的人,很是稳重的样子,向他感激的一笑。 
“哥,我真的要走了,下此见!” 
“小亦,你,你是不是怪哥,怪哥害你‘‘‘‘‘‘” 
放开我的同时,他还在不停的擦着眼泪。 
我起身,走到竹儿边上,回头一笑: 
“没,爷待我‘‘‘‘‘‘极好!” 
然后转身,没有回头,我知道,他的他会替我好好的安慰他。 
难得清闲 
回到府里,刚刚在流音阁里换下衣服想要休憩一下,便有人来要我去书房。我知是爷知道我大哥找上来的事了,拢了拢发就起身跟去。 
进去的时候,他还在看着什么,见我走来,便放下了,一把把我拉到膝盖上坐下。 
我抬头看了看,他脸上皱起的眉纹还没消退,不由轻轻的抚了抚。 
“这几天外面有点乱,等安定下来,叫竹儿陪你去!” 
我轻应一声,柔顺的将头靠在他胸口上,听着那怦怦跳的心音。 
“爷是在为丞相一党弹劾刑部尚书一事伤神?” 
“嗯,媚儿也知道了啊?” 
“回来的路上,在茶楼歇了歇,无意之中听到的。” 
他哦了一声,抚弄着我的头发,不再作声。我乖巧的伏在他身上,像只正被主人爱抚的猫咪。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目前的状况中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爷不需要我费心费力的讨好,那些事大可以交由府里下人去做。我只要乖乖的接受他的疼爱,挑逗就行。偶尔的尽力,才是增添趣味的最好选择。犯不着辛辛苦苦的抚琴,做羹,到头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人领情。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披散的头发,享受着难得的寂静。 
我听着那稳定的节奏,觉得有点乏力,眼皮也开始往下拉。 
“困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的,只是那低沉浓郁的嗓音只能追加我的睡意。 
“唔,太乏了。”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也不知道是谁昨晚闹腾了一夜,他怎么还那么好精神? 
“呵,嗯,爷待你‘‘‘‘‘‘极好?” 
小人,一早就知道我和大哥的对话,还故意戏我。 
“爷不待我好,谁人待我好?” 
咕哝了几句,把全身的重量放在他身上,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睡吧,等下用膳叫你。” 
等到这句话,我用头磨蹭了他一下,自睡去。 
醒来已是华灯初上,迷迷糊糊的想要撑起身子,手下按到温热的物体,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他怀中,没移过位置。 
挪了一下,有样东西顶着自己的大腿,头顶随即传来爷带笑的声音: 
“小媚儿不要乱动哦,会碰到现在不该碰的东西‘‘‘‘‘‘” 
我脸一下子红了,由他慢慢的把我抱下,伸了伸腰。 
“现在这个是今晚的份,我要去小九那里,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爷!” 
我替他把被我睡皱的衣服换下,幸好书房里面就有个卧房,省了去拿替换的衣服的份。 
“不过,我可没说那个份可以算了,等着下次补偿我吧。” 
他凑近我的耳朵,故意瞄了一眼下面,低声说道,言罢便推开书房的门叫唤: 
“竹儿,带你主子去用膳。” 
“是,五爷!” 
竹儿笑盈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把头垂的更低,只想找个洞钻下去。听她口气,刚刚我和爷的对话,她十有八九都听到了,等下免不了一顿调侃。 
果然,她笑脸盈盈的走进来,拉住我的手往外拖去。 
“媚主子,你已经错过晚膳的时间了,再不好好吃饭,您的身子垮了,五爷的幸福可怎么办啊?” 
满脸的委屈,语气中也是浓浓的善意关怀,可也不用把“幸福”这两个字咬得那么重吧! 
我瞪了边上说着要去誉王府,却一直不动声,倚在门边看好戏的人一眼,不情不愿的跟在竹儿身后向流音阁走去‘‘‘‘‘‘ 
异变 
窗外凤栖木上的叶子一片一片的落下,最让我难熬的冬天在逼近。 
爷这几天忙得连我都见不到面,仍旧是为了那刑部尚书一案,说什么要考虑到朝廷之中派系的平衡和制约,以及双方背后的势力支撑,不能草率判决‘‘‘‘‘‘ 
拉拉杂杂的一大堆,我不懂,也不想懂。连自己的事我都不知道,无法掌握,又何必去关心那些本就与我无关的官场暗斗呢?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在这个庆王府,等着爷的到来宠幸,直到失宠,或是死去的那天。 
时间并不是那么难打发的,写写字,练练画,弹弹琴,自己和自己对弈,就这样,等到抬眼,又是掌灯的时候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很单调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的,可我又能做什么?我的身份是什么我自己清楚,犯不着在王府里逛来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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