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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第32部分

小说: 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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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如何?」伯爵再问。 
            「什么如何?」忙着与内心躁动起伏不定交战的巩君延压根儿没有听清楚伯爵刚刚说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微笑……该死的!他没事笑那么暧昧做什么!? 
            「我为奇特延请一位助手如何?」伯爵起身,巩君延惊戒地倒退好几步,直到背抵上敞开的窗户为止。 
            「好……好啊……」巩君延看着伯爵踩踏着月光朝他走来,倒吸一口气。 
            为……为什么他会觉得伯爵……好迷人…… 
            「君延认为请什么样的人来打理最为合适?」伯爵于离巩君延约莫一步之遥站定,然而两人的距离已是这三个月来首次的突破。 
            「得视……拉弗特先生有什么样的产业,然后请专门的人来为之管理。」巩君延于纷乱烘闹不已的脑海中、纠成一团的思绪里理出一句话来,而那已费尽他的全力。 

            「君延有适当的人选吗?」伯爵笑问,蓝紫色的眼眸于月光映照下像两颗蓝紫色的星星,于夜绒中闪耀着。 
            「我……」巩君延觉得呼吸困难,与伯爵这么近距离讲话有碍身心健康。 
            「嗯?」伯爵状似因巩君延说话的声音太小而往前凑近,更加的靠向巩君延,巩君延感受到他额前的发已经拂过他的额角,伯爵的鼻尖几乎顶上他的。 
            「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说话?」巩君延试着面无表情,冷静以对。 
            可是他发现一旦遇到伯爵,他就很难平静,甚或失控的层面比较大,伯爵像是他情绪的开关,见了他会失控、不见他又怅然若失。 
            天啊!怅然若失!他又不是思春的小女孩,为什么对个男人有这种感觉?莫非……他潜意识里有同性恋的倾向? 
            巩君延一愣,盯着伯爵英俊非凡的脸发起呆来。 
            他很确定自己是除了事业谁也不爱的那一型。 
            从小他就是这样,因为身体的病弱,使得他很多事情都看得异常的开阔,只除了事业这一项打小便被灌输的概念外。 
            所以就算病再重、身体再差,巩君延也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巩家事业里的一颗棋子,父亲生他养他教育他,无非是希望他能够为巩家效力。 
            所有的投资都是要回收的,养孩子也是一样,所以他的出生虽然带来无尽的疾病加身,却也得从这些灾难之中寻找可获得的价值。 
            即使他排行最小,也没有特权逃避。 
            他只能专注于一件事情,那就是「事业」。 
            巩家是一个大家族,外人皆然戏称巩家为「巩氏王朝」,虽是戏称,却也有真实的成份在,其事业之多之杂,只怕连巩家人自己也不甚清楚,他父亲巩瑞博这一系,拥有的却是全巩家最赚钱的行业,他大哥管理的是银行与其它附属企业,二哥人在外国打拼,大姊夫于大哥的银行里工作,他则是学成归国,正待大展拳脚,就「死」了。 

            很好,死就死,那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巩君延而言,生与死并没有差别,在生反而得承受事业的压力,而他在才开始承受之前就死去,也是一项福音。 
            不过,谁想得到他死后反而成了吸血鬼呢? 
            又有谁料得到,他成吸血鬼后反而对伯爵有了这种异样的感觉? 
            巩君延已经掌握不了自己的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谁叫你说话愈说愈小声。」伯爵的手指轻触他的颊,冰凉的触感唤回巩君延千转百折的思绪。 
            「我没有。」巩君延的视界里只剩下伯爵,这让他感到熟悉又迷惘,好似记忆深处有个地方就是专明存放伯爵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今他只是将这永远也看不厌的伯爵的影像重新收入那个地方。 

            「菲瑞尔……」巩君延着魔似地以着伯爵的语言唤伯爵。 
            伯爵一愣,抚弄巩君延发稍的动作一顿。 
            「我刚刚说了什么吗?」巩君延没有感觉到自己说话,可从伯爵震愕的神情他方知适才又发生了什么诡异事件。 
            伯爵回过神,指背拂过他的脸庞,微笑,但笑里渗有许多萧涩,「没有。」 
            「哦。」巩君延默然回想,却不像伯爵说的这般平静,他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又再度使用伯爵的语言说话。 
            伯爵骗他。 
            巩君延怒视伯爵,伯爵莫名回视,「怎么了?」 
            「你骗我,我刚刚分明就说了什么。」巩君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语的意义,而了解的伯爵竟然隐瞒他。 
            「你刚刚说了什么?」伯爵反问,蓝紫色瞳眸满是探询,又有几丝希望的看着巩君延。 
            「我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像人名。」是啊,人名,不经意脱口而出后,却似他早就烙于心底般的深刻。 
            「你觉得像人名?」伯爵眼角笑弯了。 
            「很像。」巩君延不再在意与伯爵的距离过近,他感受到那让他有场好眠的气息。 
            不再只是斗蓬残留的余氛,而是货真价实的存在。巩君延发觉他的然有股冲动想抱伯爵,但他及时遏止这个念头。 
            伯爵若有所思的低首凝望巩君延,突兀地抱他入怀,巩君延一呆,任他拥抱、任他将自己抱得死紧,紧到他胸臆的空气尽皆耗去,巩君延感到难以呼吸,相反地却有一种深切的归属感滋生,宛如伯爵的怀抱原本就属于他。 

            巩君延这回没有拒绝,「为什么?」 
            「嗯?」伯爵不确定巩君延在问什么。 
            「很少人会抱我。」只有堂叔巩敬恒抱过他。至少从他有记忆开始,除了保姆,几乎没有人同他拥抱,他总是躺在病床上,孤独一人。 
            伯爵虽然是吸血鬼,可是他的抱拥让巩君延觉得好温暖,那是他内心埋葬的渴求一一只希望有人能给他温暖。 
            只是这个小小的渴求,早已死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手术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里,巩君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生前渴望的一切,在死后一一出现。 
            「你觉得不自在?」伯爵没有松手的迹象,巩君延感受到他的手指经由他的后颈穿过他的发抚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的肩。 
            「不。」巩君延有种可笑的滑稽衍生,「我一直很希望自己的父亲能这样拥抱我。」 
            闻言,伯爵身子一僵,原本厚实的臂弯开始拉开距离,直到他们两人的视线能相接,伯爵看着巩君延,握住他上臂的手微微颤抖。 
            「父亲?」伯爵轻问。 
            巩君延发现伯爵的嘴角抽搐,不明所以。 
            伯爵的手推离巩君延,往后退了两步,脚步跟跆,笑容扭曲,「你刚刚说你觉得我的怀抱像父亲?」 
            某种原因让巩君延眼眶泛起一股热意,胸口压缩紧窒,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句比喻的话语会让伯爵反应如此巨大,更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痛。 
            伯爵坐入大皮椅中,蓝紫色的眼眸游移不定,苦苦一笑, 
            「我该庆幸的,至少你想到的是父亲而不是其它人,只是我仍然希望……」 
            「希望什么?」巩君延接续问下去。 
            「呃?」伯爵讶异地看着巩君延,随即想起他像电流般一阵又一阵地断续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但他想这是暂时性的,至多他就懂得唤伯爵的名却不知这名是伯爵拥有的。如今他将伯爵比喻成父亲,伯爵也许还要高兴。 
            「伯爵先生,你很喜欢发呆。」巩君延不悦的指出伯爵的失礼之处,原以为他的发呆症状已经很严重了,没想到伯爵比他还受到处神游。 
            「没什么。」伯爵深吸口气,粉饰太平,朝巩君延伸出手,「我们到外头散散步可好?」 
            原本今晚想藉由股汇市套住巩君延的注意力,到最后反而是他自己的心思被套牢。 
            这该说是爱多的人比较可怜?抑或是被爱的人迟钝? 
            巩君延看看伯爵伸出的手又瞄瞄他的脸,「散步为什么要伸手?」 
            希望手牵手散步吗?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是邀请你。」伯爵失笑,巩君延脑袋的运作有时与常人有异,使他时常搞出笑话来。「当然,若你想要手牵手我也不会介意。」 
            巩君延扬眉,站直身,凝睇伯爵良久,久到伯爵想收回手,然而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间,巩君延抬手握住伯爵抬高许久的手。 
            伯爵讶然以对,巩君延见状挑眉,想要抽回手,无奈伸出的手如同泼出的水,「伸手难抽」,被伯爵握得牢紧不松。 
            「走吧。」伯爵起身,拉着巩君延便往外走去。 
            「喂,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走路多奇怪……」才说完,伯爵便由握改为十指交缠,巩君延呼吸一停,话尾逸去,任由伯爵握持牵引。 
            风,轻扬起,书房办公桌上那份两百字演示文稿的一角被微吹掀起,上头写着一句话: 
            持平但末尾劲上扬,走势愈趋稳定,或有佳作。 
            「还习惯吗?」伯爵没有放开巩君延的手,两人就这么漫步于广大的庭园里,方才经过那让巩君延搞错肥料而弄秃的那块草地。 
            「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吗?」巩君延就着月光看伯爵的侧脸,吞吞口水。 
            男人长得像伯爵这样死而无憾,俊美不带脂粉味又满是贵气与威严,是众女性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吧!只是巩君延至今仍未看见伯爵身边出现女伴,就算是短暂的也没有。 

            在宅邸三个月,巩君延忙着适应一切,但他知道伯爵一步也没有出宅邸,除了办公的时间外,伯爵三不五时会在屋子里乱晃。 
            不曾见他外出。 
            这座宅邸像一个美丽舒适的牢笼,囚困着他们,巩君延相信伯爵有能力离开屋子,可是是什么原因使他留下来? 
            第一个窜上巩君延脑海的原因是……自己。 
            他脚步微踉跄,伯爵忙停步,「还好吧?」 
            「嗯。」巩君延仓促的点头,「伯爵先生为什么总是不离开宅子?」 
            伯爵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问,直直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的说:「因为有值得我留在宅子里的原因。」 
            「呃。」巩君延扬眉,呼吸急促了起来,他避开伯爵专注的视线,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看人都这么专注的吗?」 
            「要看人。」伯爵的眸光灼热,烧得巩君延全身发烫。 
            「哦。」巩君延不敢再问下去,不知为何,他强烈感觉到若是再问下去,就会有吓死人的答案出现。 
            「不再问吗?」伯爵含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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