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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晓渠-彼岸两生花-第12部分

小说: 晓渠-彼岸两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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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指导的,叶承安朝镜头里看进去,真的有几颗星星,象是挤在一块儿,本来渺茫的光辉,交融在一块儿,分不清楚。 

  “中间的那颗,看得清楚吗?” 

  “还好,那是,什么星?” 

  “小安。” 

  “嗯?”叶承安看到眼睛有些酸,转头看向顾展澎。 

  “我是说,星星的名字,叫,‘小安’” 

  他手里拿起那“说明书”一样的东西,原来是份公证过的英文文件。内容大概是,由叶承安先生资助的星星,命名为“小安”。 

  天地之间,在那一瞬间,象是雪后的山林,变得纯净,并且,寂静无声。 

  〃太阳系外小行星,体积年龄不明,属气体行星……” 

  叶承安看着手里的文件,仔细地翻译给顾展澎听,“其实,刚才你指的那颗一定不是,它离我们很远,根本看不见。你看材料上也没对它详细说明,是因为它太渺茫,人类对它的了解也很少。” 

  “哦,”顾展澎没想到叶承安对天文还有些研究,“行星是因为它一直转动吗?” 

  “行星是针对恒星的,大部分的行星,在自己的星系当中,会绕着恒星公转,但也有一些,叫做‘星际行星’,他们是很早很早以前,被他们的恒星‘抛弃’,在太空里流浪的。” 

  “抛弃?” 

  “是受到大型天体的引力影响,被引力射出他们所在星系。” 

  “你很懂这些呀!”顾展澎有些惊讶,“我上午才收到这封确认函,想在送你之前找个高人来指导一下都来不及。” 

  “不是,”叶承安将证书小心折叠,“我也是上个月在国家地理杂志上刚刚学到,现学现卖,刚好够唬你这种门外汉。”他侧头看了顾展澎一眼,带着笑,有些害羞却终于说,“谢谢你,这份礼物很特别。” 

  “是真的喜欢,还是安慰我?”顾展澎半开玩笑半认真,“我怎么看你平静得好象不太喜欢?” 

  “真喜欢要怎么做?” 

  “以你的年龄,应该会跳会笑,会在言行上表现出兴奋。” 

  “哦,这么说,我在你眼里,还是不正常的?” 

  叶承安总是拿自己是“精神病”揶揄顾展澎,每次顾展澎做了什么事情取悦他,他会很嘲讽地问: 

  “顾医生你对每个病人都这么热心么?” 

  他执拗地认为,顾展澎抽时间陪他是为了讨好奶奶,为了铲除进入叶家的障碍,这倒使他心安理得,刻薄时也不再留情面。 

  “你有时候会故意用误会惹别人生气,”顾展澎说的时候,脸上神色全不带一点儿怒气,原来这种待遇是可以习惯,“你害怕别人对你好是不是?” 

  叶承安脸色变了变,不理会他,只抬头看向天空: 

  “我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可我也不会说谎话。你也跟我说句实话吧!” 

  说着转头盯着顾展澎的眼,目不转睛地,“这天上是不是还有个星星叫小岚?你该不会同样的招数,用在两个人身上吧?还是说,这招是我姐的,她买过星星送你?” 

  顾展澎前一刻还柔和的脸,瞬间阴暗下来,虽然小安挖苦他是常有的事,可本来好端端的礼物,给他扭曲成这样,就算是菩萨心肠,也难以忍受他的刻薄。可他脾气已经给磨得很好,不轻易发脾气,脸色不悦却也不吭声,还是叶承安继续说了下去: 

  “觉得我很恶毒?”说着,小安轻飘飘地笑了,“我本性就刻薄,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容易,随便谈谈话,买颗星星,就能将我变成一个善良的人。魔术都是骗人的,这是个没有奇迹的世界。” 

  顾展澎心里长长叹口气,沉默只会让小安更加嚣张,过一会儿,不知道又套出什么歪理论,怪道理。他把望远镜挪到一边,窗帘也拉到最两侧,巨大的窗户,呈现出大片的冬季的夜空,深色湛蓝里透露着一点一点雪白雪白的光。 

  “生活是一个过程,即使提前知道了结果,一样要走下去,所以,看得太透,有时候,倒让这个过程失去乐趣。再说,生活不是没有奇迹,相反,是充满了不能预测的未知。就象你的那颗星星,你抬头也许看不见,可并不表示它不在,相反,它在你视野之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停地转动。小安,一辈子很短暂,也很漫长,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只有打开你的心,才能享受生活中的探索,你恐惧的负面伤害,其实,并不象你想的那么多。” 

  叶承安仰望天空,那一片璀灿之中,有一颗星星,有一点光芒,是属于自己。它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恒星?又或者,它被星系抛弃,无边无际的宇宙里,孤单飞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永无尽头,永远在路上……他的心颤微着敞开一道缝,第一眼看见的,是顾展澎鼓励的眼神。 

  叶承安坐在钢琴前,眼睛看着窗外驮着雪的枝叶,他跟顾展澎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弹琴给他听。他抿着嘴,稍微侧了侧头,双手终于摸上琴键,左手先是跳着弹了几下,右手也随意地拨了几个音符,又停下来。顾展澎在站在一边,从稍高的角度观察着那张年轻的脸庞,思考时迷人的专著。终于手指头的运动连贯起来,顾展澎不禁感到一种惊异,可能是因为个人没学习过音乐的原因,他没想到那一双手,在黑白的琴键之间,能创造出这样的悦耳和谐。他并没听出这是什么曲,只觉得格外清爽流畅,很短,象是夜晚辗转时偶尔做的一个短暂而美妙的梦。 

  “我弹得好么?”叶承安没站起来,坐在那里扬起黑眼睛问道。 

  “我觉得,好得不能再好了。” 

  “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弹得好?” 笑了,却不是嘲讽顾展澎对音乐的无知,象是鼓足了心中的勇气,叶承安说:“我其实从来没喜欢过弹钢琴,也不喜欢画画。我的路是别人指好的,明里的,暗里的,很多规则,只要我乖着照办了,他们就不会找我麻烦。我既没有反驳的勇气,又不甘心被他们指使,所以我遵守着他们的要求,也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着我的不满。我嘴巴坏,说话刻薄,心理阴暗,为人恶毒。如果我想,我可以让他们非常不舒服,会把气氛弄得难看,大家不欢而散。所以,他们不敢常来,但同样,叶家孩子都有的,他们也不会给我,在他们眼里,我始终不是正牌的叶家人,我是一个女人为了叶家的钱财,偷着生下,用来要挟的筹码,对他们而言,我一直都是危险的。” 

  顾展澎为了听到的一切,感到难过,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对待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另外一方面,他也觉得欣慰,小安终于肯打开心扉,这是痊愈的开始,也许这条路很长,可终于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刚才的曲子叫什么?”他试着转移话题。 

  “哦,”叶承安如释重负,原来这些话于他,也是种负担,说了,倒解脱了不少束缚,“名字还没想好,好有几处要修改,等我写好,想出名字,再给你弹。” 

  “是关于那颗小行星的?” 

  叶承安点了点头。 

  人与人的相处,有时候需要契机,拉近两人的距离,顾展澎是第一个人,与叶承安的距离接近到,可以分享心里的世界。天渐渐地不那么冷了,这半年都是冬天的都市,开始慢慢嗅出春的气息。顾展澎不加班的时候,会去学校接叶承安放学,有时候送他去绘画老师家里补习,有时候带他去城里新鲜的餐馆吃东西,有时侯也会直接送他回家,陪他写作业或者画画弹琴。不知不觉地,他与小安的相处时间,甚至超过了跟女朋友的约会,而他并不自知。季节转换,人也跟着轻快起来。 

  ************** 

  放学的时候,叶承安发现路边的柳树的枝条好象露了点绿。张颂扬高兴得手舞足蹈,春天终于要到了! 

  “今天你家谁来接你?”他问叶承安。 

  “不知道。” 

  “不会又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吧?他自己有女朋友不泡,干嘛总来烦你啊?” 

  “可能跟你一样没有自知之明吧?” 

  “什么意思?”张颂扬问完,才想明白,看来自己跟顾展澎一样,是不受欢迎的。“可我们是朋友,他跟你算什么?” 

  “他将来是我的家人。” 

  “哦,是这样啊……那就好。你好象第一次承认叶家的人是你的家里人哦!” 

  叶承安心里给这样一句话戳得疼了起来,他们将要成为亲人,要在叶家衣冠楚楚的聚会里,笔直地站立,假笑着招呼,而自己将要称他,“姐夫”。 

  “对了,你到底要不要出国念书?你定下学校的话,我好申请啊,大家在一起不是可以互相照顾?” 

  “我不会照顾别人。”他说,“再说吧!” 

  张颂扬跟叶承安提过不止一次,去同一个城市念书的事,叶承安并没正面回答。他并不讨厌张颂扬,这人是粘了一点,可这么多年也习惯,本来他是很期待出国,摆脱这里的一切,自己重新开始,但是如今,他又不想,第一次,他感觉这冷漠的城市,有了吸引他的东西。 

  “你家里的车已经等了很久,你还磨蹭什么?” 

  “想看看今天谁来接你……”张颂扬嘟哝着,“出国的事,反正我看你啦,你去哪里,我跟你去哪里。” 

  说着,耐不住叶承安皱眉瞅他的不悦眼神,只得不情愿地,走了。 

  车来晚了,司机下车,为他拉开车门的瞬间,叶承安竟感到一种,貌似失望的情绪。车穿行在城市喧闹的街头,五彩斑斓的人群车群擦身而过,他茫然望着窗外,漫无边际地寻找着某个身影,象是在浩瀚宇宙里,苦苦搜索着那叫“小安”的星……悄悄将车窗拉下一个小缝儿,夜风里,竟带着股久违的,温暖。 

  当时的月亮 

  有些改变从最细微的末梢开始,渐渐地,难以察觉,直到某一天,忽然回头,才发现自己从什么时候已经跨了一大步。叶承安看见照片的一刻,就是这种恍然的感觉,照片上那似乎难为情地撑着手,眯着眼,露着雪白牙齿,笑得灿烂如春的少年,真的是自己么? 

  课间的时候,收到的快递信件,没打开前充满好奇,却又装出烦躁的样子拆信封,照片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象穿越沉厚云层的阳光,射出的刹那,让人目盲。他以为,他已经不再会真心地笑,翻到背面,看见不太工整的字体,又不禁短短笑出声。上面写着“飞人小安”。照片是上个月运动会上接力得了第一,在终点,顾展澎帮他抢拍的一张。往年春季运动会,通常叶承安会请病假。他既不会下场跟一群他觉得四肢发达,大脑平滑的人去竞争,也不想坐在一边,被拉拉队女生的大嗓门吵得心烦。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当张颂扬邀请他参加接力赛的时候,竟然答应考虑。难道顾展澎已经慢慢地腐蚀了他的生活?为什么要考虑他所谓“试一试,再去决定,该喜欢,还是讨厌”的废话? 

  “什么好东西?”阴魂不散的张颂扬的大脑袋伸过叶承安的肩膀,“呀!谁抢到这么难得的镜头?啧啧,你那天有这样笑?我怎么没看见?” 

  “又不是笑给你看,你管我怎么笑?” 

  “那是笑给谁看?”张颂扬想起当天叶家唯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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