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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本能(父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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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安静。忽然觉得眼睛好酸。那亲吻就像对待自己最重要的珍宝,那亲吻那么温柔……
  我倚着墙壁,坐下来。不敢打扰他们。那是他们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低低啜泣的声音。我几乎惊醒似的一把推开门,摇晃着站起来。然后,像个桩子一样被钉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我,浑浊的眼睛里露出惊愕。他的右手是一把刻刀,血液顺着刀刃滴落地上。卷起袖口的左臂上,布满了一道道颜色深深浅浅的伤痕,触目惊心。我张大嘴,连叫也叫不出来。
  不知道怎么被他拽进厕所的,我只是呆在那里,久久不能说话。他,自残。自残!原来他身上的伤痕是他自己……我蜷缩成一团,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为什么?为什么?原来生活让你这么难以忍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是不是,如果不这样,你就要放弃?
  “爸,为什么?”我没有抬头,呼吸着他身上浓烈的酒精气息,如果没有喝酒他是不是也会伤害自己?会伤害到什么程度?不会痛么?可是,我痛,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疼啊……爸啊……

  疼痛

  第6章
  我不清楚自己当时的想法,只是激动地说话,然后大声骂他混蛋,骂他逃避现实,还把以前妈发病时那些亲戚的话喊给他听,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自己明明忍受不了还把妈留在身边,不肯送她进精神病院,你不过是为了外公的钱!
  他怔在哪里,声音里全是颤抖:“佟唯光,连你也这样看我?”
  我只知道不能让他再伤害自己,不要再看见那些伤痕。我想也许我可以把那份痛楚过渡到我自己身上。于是我听见自己说,如果你真是因为爱妈妈,就不要伤害自己啊,有什么让你心里那么痛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让我也了解啊!让我了解啊!让我了解你有多痛!
  他的目光涣散而浑浊,我知道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和思维。那目光里有暴戾的东西,让他看起来像一头野兽。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记得自己解下皮带塞进他手里,求他打我,不停地骂他混蛋,激怒他、激怒他!
  皮带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风声重重抽在我的身上。腿、手、背、腰,甚至脸上,一下一下,甚至可以听见铁扣打在骨头上的闷响。我咬着自己的胳膊,没有遮掩也没有躲藏,只是整个人趴在墙上,暴露出自己。
  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一下接一下,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啪”“啪”的声响,还有身后的人急促的呼吸。好痛,好痛……爸……好痛……你,是不是也这么痛?不,你一定比我还要痛,不然怎么会用刻刀去伤害你的血肉之躯?那么红那么红的血,是你身体里的流出的血,也是我的血啊。你怎么舍得伤害自己,怎么舍得伤害我最重要的你?
  伤害我,让我替你痛,然后做回你自己,好不好?
  打了好久,我的头发忽然被他用力拽起,侧目的瞬间,看见他眼里闪过暴虐的光芒,那目光那么陌生,就好像透过我的身体在看另一个人。下一刻我的身体被大力的翻转,巴掌接连打在我的脸上,第一下就让我在口腔里尝到腥甜的味道。
  他的脸扭曲着,好像变成另一个他,一个我不知道的他,17年来从没见过的他。然后我被推到在地上,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上来。
  “爸,你、你怎么了,我会被打死,爸,是我,我是小唯啊!”
  “我知道是你!靳唯光!是你!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你逼疯了她!是你!”他用力踢我的胸口,我的肚子,我只能蜷在一起,用手护住头和脸,开始听不懂他再说什么。
  冰凉的金属触感令我的肌肉一阵痉挛,不知什么时候衬衫已经在撕扯中露出后背,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靳徜、靳徜,我要毁了你的儿子!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名字

  第7章
  “傻孩子,你是我的儿子。信任你是本能啊。”
  “没关系。我是你爸,护住儿子是本能的。”
  ……
  本能?本能吗?我的世界,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碎了……
  在这个深夜里,安静地听着男人疯狂的自言自语,断断续续,却听得清楚明白。我咬着嘴唇,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触觉却变得格外敏感。
  刀刃深深浅浅、缓缓地划入肉里,与那种金属的冷冽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滚烫的血液。我只是紧闭双眼,任眼泪肆意的流淌。
  我不敢看他的脸,我一定做错了什么,他对我是那么厌恶,恨得刻骨,不然怎么会这么惩罚我?
  是了,我想起来了,他说了,我的出生逼疯了妈,妈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他,养育了情敌的儿子17年,我不是佟唯光,我的父亲叫……靳徜。在昏过去之前,我的意识从没如此清醒过。
  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尽是洁白,光亮明净。周身疼痛不已。后背像着了火一样。我孤零零地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这里是医院。医院?我惊坐起来。环顾四周。他怎么敢送我来医院?如果被人知道,他——
  我看见小柜子上有耀眼的光芒闪动。
  我的心竟剧烈地跳动,背后那片灼热刺痛鬼使神差般让我伸出不停抖动的手,触摸到它——那面镜子。我拽下病号服,露出缠满绷带的躯干。笨拙地,解开那一圈圈白布。他是不是在我的后背上划满了痕迹,是不是很深,永远也除不去?又也许,是字?是“贱”?是“死”?让我永远屈辱?
  然而当我看向镜子时,泪水却无声流下,那一刻,仿如解脱。那痕迹已经开始结痂,虽然摘下绷带时扯动了伤口,有血渗出皮肤。但是那是两个字,清晰可辨——佟恒。
  那些无意的却让我发了疯似的打人的谩骂浮现在我的耳畔。
  “疯子的儿子早晚也变成疯子。”
  “你还敢打我们?我看他爸整天对个疯子说不定也疯了!怪不得他精神不正常!”
  “真不知道他爸怎么养他的,怎么样,现在是小偷,将来就是疯子,是变态!”
  呵呵……镜子里泪流满面的人扯开了嘴,露出难看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不想看他痛苦地自残,所以宁愿让他伤害我自己;即使被送到医院,最先想到的是怕他的行为被人发现惹来有麻烦;惟恐和他断了牵绊,哪怕他只是在我的身上刻上他的名字。原来这就是我的愿望,那么卑微,那么,可耻……
  佟恒、佟恒,我的身上刻着的,是他的名字,仅仅是这样,我却……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来回抚摸着那粘湿的伤痕,悲哀地发现,我,原来是个变态。

  禁断

  第8章
  “帮帮我,他是我爸,他是喝多了,我偷偷跑回家,他以为我是坏人!”
  “你们不要听他的,他觉得内疚才那样的。你看,我还有生病的妈妈要他照顾,对,我妈需要人照顾,我还在上学,只有他只有他!”
  “只要我不告他不就好了吗?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我爸,是我爸!”
  ……
  坐在南下的火车上,望着窗外起伏的丘陵,眼泪真的只能被我咽进肚子里。几个月以前我出院以后才发现,他把妈送到了外公那里,而自己却跑去自首。
  我四处找人、求情,直到拘留所放他出来。我只远远地看他,想记住他的样子。然后,我再也不敢见他。我知道他不要我了,我知道没有所谓的“本能”,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人,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羁绊不复存在,我的身体里流着别人的血。他甚至恨我。
  所以我每个月只和他通几次电话,装作那天的事从不曾发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高考,报志愿,我报了上海的H大;远远离开他的世界。
  临走前我只去见了外公,说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向外公借了读大学的学费,我说我讨厌佟恒,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我从外公那里得知了靳徜的消息,我想,我一辈子也不要见到那个抛弃了怀着我的母亲的冷酷男人,一辈子也不要见到那张和我相似的脸。
  我,只有佟恒。
  然后,我坐在了这次列车上。不想看见那厌恶的眼神。也害怕,见到他我会求他,让我别离开他。
  两年的时光转瞬即逝。
  在新的环境里我每天都过得充实,然而夜深的时候我却喜欢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回想以前在被窝里和他说电话的无数个夜晚,回想和他相拥而泣的每一个夜晚,回想被他殴打的那个夜晚,然后抚摸着自己背上的伤口,独自凭吊。
  无论多么炎热,我都穿着深色的衬衫,不是害怕耻辱。而是,我希望它是秘密,只属于我。我经常在发呆时抚摸自己的后背,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佟恒和我通电话时曾说过他不再伤害自己了。这我就放心了。他的语气里总有内疚,以为那些伤痕对我造成了永久的伤害和侮辱。然而他并不知道那对我而言是怎样的意义。
  我抚摸背上的划痕,我回味被他刻上名字的过程,我想着我永远因为这血肉的伤痛而和他纠结,在脑海中想象他的脸和声音,握住自己的下体,自慰。
  我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远离天堂,时间,只是早晚。

  濒死

  第9章
  我坐在车上,看着一路的风光,心里是说不出的平静。
  那天,我还在麦当劳打工,佟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然而我却无需如以往一样假装冷漠,压抑自己的欣喜。因为他说,你妈妈昨天跳楼了,抢救无效。
  于是,这是三年里我第一次踏上回北方的行程。想过无数次和他再见的场景,没想到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可能以前设想得太多了,现在反而出乎意料的坦然。我不悲伤,只觉得释然。妈,你解脱了。佟恒,你也解脱了。
  妈的葬礼几乎是一场闹剧。四姨一家指责他没有照顾好妈妈,小舅一口咬定他为了遗产推妈下楼。还有不知哪里来的所谓我的二婶,说他没有好好抚养我,哭诉着让他给我出四年的大学学费。
  他只是抱着妈的骨灰发呆,任人指指点点。我就站在他身旁,听着那些尖酸刻薄的毫无根据的指控,强忍着眼泪。我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出颓废、绝望甚至是死亡的气息。这让我无比的恐惧。
  你们走开啊,你们没有感觉到吗,不要逼他啊!佟恒……佟恒……没有妈妈你就没有眷恋了吗,你不想活了对吗?
  我执意不肯去外公那里,一定要和他回家。我对外公说我要和这个男人谈谈以前的事,因为我恨他。讨厌他这种话,我曾经和外公说了无数次,仿佛特意强调似的。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饰真正的我,才能忽略我怦然跳动的心。
  我们挤在床脚的地板上。他喝了很多酒,就像很久以前那些我不知道的夜晚一样。我无助地守在他身边,才知道那些坦然和平静都是假的!因为那时我没有见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已不是我能控制,我怀疑安静的房间里可以听见嗵嗵的声音。
  我抓过他手里的酒瓶,“我陪你喝!”扬头就灌了下去。
  他只是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让我胸口刺痛。为什么,那可怜而又快乐的17年就那样轻易被你遗忘?难道17年的父子之情换不来你一个注视?你不是说相信我保护我是本能吗?
  本能……这个词骗了我,佟恒也骗了我。它让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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