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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借口(26-end)-第19部分

小说: 借口(26-end)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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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来‘蜜特拉斯’大神今晚并没有得到本打算奉献的祭礼。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一眼看到正跟Roberts探员交谈着的Skinner摇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稳。我用了一秒钟不到就冲了回去,撑住他的胳膊,没让他倒下。 




“这些都可以放一放,你需要的是个好医生。”我招呼Scully过来,Skinner的眼睛开始涣散了,我看得出他又有些不能集中精神了。我一手撑住他,一手用手指试验他的注意力,但他站在那里意识逐渐麻木了,他的的反应已经跟不上了。“Kendall会处理好的,剩下的都是些舞文弄墨的事了,那不正是他拿手的吗?”我对他笑了笑,“这儿没你的事了。” 




“也没你的事了,”Scully尖刻地说,“你们两个都需要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好好卧床休息。” 




“这个你就不要指望了,Scully,”我嘟囔着,转身招呼Kendall过来,告诉他由他负责了结这里的一切。“我想我们呆在床上的时间肯定比需要的还要长呢。”很万幸,后面的话没有被她听到。五分钟以后,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在急诊室里我们被分开了。后来,我听说他被送到另一个医院的肾脏专科去了。我的那点儿伤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我被几个医生用不以为然的眼光瞅了几下,就用一些止疼药把我打发掉了。Scully陪我回了家,告诉我无论如何要修养三天,不要急着去胡佛大厦上班。也许她是对的,但我们都知道,这个建议我肯定不会听从的。 




打开门,走进自己的老公寓,这真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所有过去的一切就好像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经历了一种不同的人生。如果我闭上眼,我甚至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曾经发生过。可问题是,实际上其中的某些部分我是愿意它发生过的,一些事我将永远留存在回忆里,而另一些事则使我想要尖叫着从我记忆中永远地抹去。 




我冲了个淋浴,记起了我和他一起淋浴时的情景。流水洗去了‘蜜特拉斯’的气息,那是一种阴冷的地下隧道和走廊独特的气味。能重新穿上我自己的衣服感觉真是太棒了(看看吧!还有内衣!)。我喂了我的宝贝鱼,然后放松身体坐下来,打算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一种非常陌生的空虚的感觉笼罩了我。现在我没有同伴,再没有人搂住我,没有人跟我谈话,也没有人跟我争吵 
                  ……我想念他…… 
                  使人窒息的危险和令人眩晕的性事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的肾上腺素水平已经恢复正常,其结果却是将我留在未曾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情绪低潮里苦苦挣扎。 




我感到精疲力竭,我感到饥饿,我感到异常孤独,脆弱的眼泪不自觉地淌下来。我希望象曾经经历过的那样被他拥有。强烈的痛苦将我淹没。我躺在沙发上,很丢脸地哭着,度过了漫漫无尽而又空虚异常的几个小时。 




我再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他们说他‘康复状态良好’,但是禁止探视。后来Kendall找我帮忙提供证据。其实我自己也很迫切的希望凭我完整而切中要害的报告,务必将Saunders和其他所有的疯子尽快定罪。正像Scully能估计到的那样,我第二天就杀回去上班了。她对我的做法绝对是相当反对的,她一直紧闭着嘴唇,摇着头,每隔一小时就要冷冷地看我一眼,就好像我什么时候可能会突然昏过去似的。 




跟预计的一样,他也没有按医生的指示在家里静养,出院的第二天他就来上班了。我只在走廊里见过他一次,他看起来气色不错。原来脸上的淤肿都已经淡化得几乎看不到了,尽管我仍然能清楚地记得那些伤痕都在什么位置,我想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了。他对我点点头就走过去了,继续和Kendall谈论着问题。点头而已?难道这就是现在我对这个人的价值吗?见鬼,这一刻我不知自己是爱他还是恨他。他又变成了严肃先生,缩回他的外壳里,恢复了副局长Skinner的本来面目,我想即便我对他尖叫的话,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也只有疑惑和钢铁般的自控吧。 









52 




又过了几天,他召集整个调查组做总结,顺便润色和讨论他所写的报告和我交上去的报告。奇怪的是,里面都丢掉了一些相当重要的细节,原因是什么不言而喻。会议变成了一种新的折磨,他又变回了原来工作中的形象。我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我曾经以最亲密的方式了解颇深的那个男人的踪影 
                  … 
                  那个曾经拥有我,拥抱我的人;那个喜欢在最奇怪、最不恰当的时候发挥自己幽默感的人;在我们被剥去了所有的伪饰,只留下最真实的自我的时候,他的内在的魅力一层一层地向我揭示出来;那个人在高潮的时候有个相当特别的习惯,会发出猛兽般的吼叫;更不要说他整个身体散发的那种绚烂而令人激动的味道 
                  … 
                  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我努力想把脑子里这些胡思乱想驱走,他就坐在那边,看上去一如平日般冷静、显得如此公事化,但忘掉那些对我来说谈何容易?他甚至根本没有多看我一眼,就好像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 也许我真的什么也不是。 




看到Lenny也出席了总结会,我多少有些惊讶。他看着倒满有精神,穿着件质地漂垂、耀目的白衬衫,扎在一条深色的紧身牛仔裤里,一头金色的卷发柔滑地落在颈后。这是他‘浪漫主义英雄Lenny’的形象,这是今天他不遗余力地要扮演的角色。 




“Lenny,我要亲自向你道谢。”Skinner对他点点头,“为了你对这个案子提供的所有帮助。”他冷冷地扫了Kendall一眼,那家伙局促地低下头,似乎忽然对他自己的鞋注意起来。 




“这没什么,Skinner先生,嗯,长官,”Lenny得意地使了个眼色,“我很高兴能帮上点忙。你们这些FBI的侦探都很厉害,个个精明能干;但有时你们忘记了这是在跟人打交道,你明白我意思吧?你们太看重那些神乎其神的资料和数据了,就是不肯和象我这样的小人物们打成一片。我心里清楚Mulder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你们有些人是怎么看我的。我可能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我自有我的机灵可爱之处,嘿,恰恰是这些小机灵搞到了线索。”我想他多半是有点发烧了,Skinner由着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唠叨了一会儿,然后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他。 




“好的,再次感谢你,Lenny。你提到的这一点,我们将来会注意的。”他严肃地点点头,如同采纳了一条相当有价值的建议,同时飞快地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几行笔记。我只能想象他是这样写的: 




‘我的心得:新FBI指示如下 … 
                  要求探员随时注意保持机灵可爱。机灵可爱是优点,机灵可爱能找到线索。发起新的‘可爱攻势’,同时计划派所有探员参加‘发现你自我的机灵可爱之处’学习课程。’ 




我一直胡思乱想着,没听到他后面一句问题。 




“……Mulder?”他正盯着我,屋子里所有的人也都盯着我。 




“抱歉,长官?”我尴尬地眨眨眼,勉强笑了笑。他皱起了眉头。 




“我在问你的体检记录在哪里,Scully探员帮你做的是吗?” 




“是,长官。呃……可还没弄好。”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白衬衫覆盖下的大块头,琢磨着是不是能松开他那条深色领带,再慢慢解开他的衬衫扭扣,是先解袖口的扣子呢,还是从领扣开始?或者干脆大胆一点儿,不去管衬衫,直接去解裤子好了。 




“怎么还没完成?”他问道。 




“因为我还得做其他报告,而且还有很多讯问笔录要归纳。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做完每件事。”我不耐烦地答道。 




“尽快做完。”他干巴巴地说道。 




“好啊,要是一天24小时再多上那么几个小时的话,我应该能快点儿吧。”我无礼地顶了一句。 




他猛地僵在那里,紧盯着我,我真想把刚才的话咽回去。 




“24小时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对我说道,脸上阴云密布。我勉强忍住了差点又要脱口而出的一句风凉话。Lenny在旁边看看我,又看看Skinner。一片浓雾将我笼罩了起来,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终于在熬过了另外恼人的半个钟头以后,会议总算结束了。我没管别人,站起身想先走掉,但他叫住了我。 




“你等一下,Mulder。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琢磨着不知他要说什么。见鬼,这种滋味简直比回到‘蜜特拉斯’还要人命。对于一切我都无能为力,所有事都听凭另一个人来决定。 




“你在这个案子里的工作表现相当出色,我已经在你的档案里做了褒奖。”他对我说道,但我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半点满意和欣赏。“在寻找破案的线索中,你不顾个人安危,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你对案情的分析一如既往的正确,你的预测经过事实验证也相当准确。” 




“谢谢夸奖,长官。”我咕哝着,心里很清楚实际我上把他也扯入了跟我一样的危险境地,对此,我可没有什么可骄傲的。 




“但同时我也在你的档案里加了一项申斥。”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这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在一个案子里同时获得这两种评价,但我想这种情形发生在你的身上也并不奇怪,只是迟早而已。我不怀疑你的出色,Mulder探员,但你在一些情况下做出的判断不得不受到质询,对于你无视调查局规章制度的行为我绝不会听之任之,尤其不能容忍的是你对上级命令的多次违背。” 




他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眼,接着就用平板、单调的嗓音对我在调查局的整个工作表现做了系统而全面的分析和批评。他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他在‘蜜特拉斯’对我使用的那种性感而挑情,充满支配感的语调。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要跟他翻脸了,尽管我也承认他现在所讲的基本上也都是事实。我的思绪飘回到最后一次决斗之前,那时我沉浸在强烈的罪恶感中,我们曾经约定了一件事,他现在对我所有的斥责在那时我就准备好要接受了。毕竟,他,为了我差点丧了命。这一点我绝不会忘记。我感到窒息,也许我更希望在奴隶围栏里渡过余生,而不是回到我那个狭窄的地下室,不过细想的话,这两者也许根本没有多大差别。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等他终于说完了,他问了一句。 




“没有。”我耸耸肩,“看来你没漏掉任何一点,细节方面你一向非常注重,长官。”在最后一个词里我投入了我所有的不满,他不可能听不出来。他的黑眼睛里隐隐流露出怒气。 




“很好,你可以走了,Mulder探员。” 




就这样?只是可以走了?不是‘让我们在我的办公桌上来一场激情狂野的性爱吧,Mulder探员’?不是‘脱掉你的衣服,到我这儿来,Fox。’?不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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