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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雪域情殇-第39部分

小说: 雪域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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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姗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有些酸酸的。尤其是孙力,一个成天无忧无虑的小屁孩儿,今天也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哎,我说孙力,你今天是怎么了?一脸旧社会的样子。”王姗姗开玩笑地说。    
      孙力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自嘲地回答说:“我就从来没有过新社会。我这个人啦,有时候爱钻牛角尖,而且一钻进去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你一个小破孩儿也懂什么叫钻牛角尖?”江小玲一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孙力傻呵呵地一乐,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钱萨萨,说:“这两天我老想起我小时候喂过的一只老母鸡……”    
      钱国庆“扑哧”乐了,说:“妈的,你该不是想吃鸡肉了吧?”    
      孙力叹了一口气,讪讪地说:“那只老母鸡是我从小鸡仔儿喂到大的。一共下了一百二十个蛋。后来我是眼睁睁看着它老死的。老母鸡死了以后,我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我只要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就一准儿能梦见我那只老母鸡。简直邪透了。”    
      “哟,孙力,”江小玲不无揶揄地说,“看不出来,你还蛮重感情的呀。你有什么不顺心的?说出来,我们都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实话吧,我就是舍不得我这个徒弟。”孙力突然冒出一句。    
      孙力的一句话把大家弄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钱国庆,他惊诧地看看孙力,又看看钱萨萨。他极力想弄明白孙力究竟在想什么呢。钱萨萨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尴尬地看着孙力。从她那诧异、羞赧,甚至还带着一丝妩媚的眼神中,钱国庆实在有些糊涂了。再看孙力毫无愧色的一脸坦然,钱国庆顿时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寒气直冲自己的头皮。这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他完全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点什么,或者干脆装聋作哑。这个狗日的孙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个没脸没皮的混蛋秉性呢?!眼下钱萨萨所表现出来的这种耐人寻味的神情,不能不引起钱国庆的胡乱猜测。如果不是因为胡安川那封混账信导致了他跟钱萨萨现在这种半生不熟的兄妹关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听任孙力如此放肆的。与此同时,他一想到胡安川对自己的羞辱和讥讽,反而还生出了一丝幸灾乐祸。当然,他并不相信钱萨萨会跟孙力真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但他们彼此已经有了异性间那种危险的好感却是显而易见的。客观的讲,钱萨萨从里到外也确实具备了一个女人对男人巨大的诱惑力。否则胡安川是绝不可能轻易地把她揽入怀里的。    
      “孙力,”王姗姗打破沉默的气氛,笑着说,“你是不是看上萨萨了?我可告诉你,萨萨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你不会真的异想天开吧。”    
      孙力苦苦一笑,说:“王姐,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跟钱萨萨是上帝安排好了一块儿下到凡间来的。要不是有缘分,我们这一辈子谁也不会认识谁。我是真羡慕钱哥有这么一个妹妹。我孙力真要有什么过分的想法,我也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坦荡了。萨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萨萨猛然回过神来,连连说道:“是、是,是这个道理。”说完,她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钱国庆。    
      江小玲毫不客气地挤兑孙力说:“孙力,你就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不过你还算有自知之明。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能是损了点儿。你呀,别跟我们面前玩这种投石问路的鬼把戏。人萨萨就是你孙力这一辈子的过眼烟云,看一眼就得了。别异想天开的自做多情。”    
      孙力不再言语了。    
      “我有一个提议,”钱萨萨看看大家,说,“明天我想请你们大家出去吃顿晚饭。江姐,你能让季大哥开车来接我们大家去城里吗?”    
      “那没问题,我明天给他打电话。”江小玲毫不犹豫地回答。    
      钱萨萨和钱国庆在月光下踏步雪地。随着两人缓慢地移动,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发出阵阵苦涩的叹息。钱国庆一直在等钱萨萨开口说话,他猜想钱萨萨大概会替胡安川或是她自己辩护些什么。他想好了,无论如何他得避免让这次谈话给钱萨萨留下一个过于沉重的回忆。仅仅过了24个小时,他对胡安川那封信的愤懑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也许他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第四章意外的电话 (3)

     “哥,我和胡安川没有想故意伤害你的意思。其实事先我也不知道这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我也相信胡安川对你的关心是真挚的。他曾经跟我讲过很多你们小时候的经历,尤其是你当年给予他的真诚可贵的友情,是他这一生都不能忘怀的。我原以为他对你很了解,起码不至于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他给我的印象从来都很是自信、果断的。可没想到结果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哥,我现在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们各自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阅历和生活道路,我们的情感世界也包容着很多我们彼此都无法相互理解,或者是交流的东西。这次回去以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给爸爸解释这一切。另外,哥,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宽恕爸爸给你带来的那些不幸的记忆。    
      “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当时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分享父母对我的爱。尽管那只是一种出于幼稚的、自私的本能,但直到今天想起来,我还时常感到惭愧。说实话,这次来西藏,除了为爸爸充当说客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也许我太自私,或者是我太自负,但我是真诚的。是人就有欲望,当一个人的某种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会变得更加渴望和向往,甚至有时候明知是痴心妄想,也绝不会放弃。我从小长大,在我的记忆里很少有过失败的痛苦和烦恼。我一直都很顺利,爸爸、妈妈对我娇养宠溺使我养成了凡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任性和骄横。可我也感觉到了,好像固执是我们共同的特点。可能我们都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固执的秉性……”    
      听着钱萨萨喋喋不休地絮叨,钱国庆的心情总算有了一点好转。    
      钱国庆知道,钱萨萨所说的都是真话也是事实。    
      钱国庆哼哼地笑笑,打断了钱萨萨的话,说:“我看孙力对你好像有些那什么,怎么说呢,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钱萨萨抿嘴乐了,说:“是吗?……其实孙力人挺好的。”    
      “哼,这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不过人还不错。对了,你后天去机场我让季有铭派辆车送你。回去见到安川,替我向他问好。看了那封信以后,我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儿。你说他了解我,可能吧。他为我好,我也知道。我现在真的是还有好多问题没有想明白。我脑子很乱,而且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一个人的感情出现了偏差有时候是很难矫正的。也许这就是心理障碍。这次你进藏,我没能照顾好你,也请你原谅。好了,这天也够冷的,你赶紧回王姗姗那里去吧。”    
      钱萨萨轻轻叹一口气,说:“哥,我以后可以给你写信吗?”    
      “当然可以。只是别一写就是好几篇,我不习惯看长篇大论的东西。好了,你回吧。”    
      胡安川带着央金一同前往机场迎接钱萨萨。    
      已经完全适应了内地生活的央金,依旧保持着她纯朴的外表和内心。虽说命运的突然转折使她曾一度陷入了短暂的惊悸和彷徨,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的心态,并彻底融入了这个陌生而又精彩的大世界。对央金这种极强、罕见的适应能力,胡安川不由得暗暗惊叹。他通过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这个混有他们胡家血统的藏族姑娘不仅智商极高,而且还具备了一种天生的、难能可贵的大家风范。再有两个月,央金即将结束文化补习班的学业,进入民族学院深造。胡安川丝毫不怀疑央金的能力,他坚信这个被他带回内地的藏族妹妹总有一天能够靠自己的天赋和命运的恩宠,创造出奇迹。这一切像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常常令胡安川浮想联翩、心情舒畅,甚至是陶醉。因为这个童话的制造者正是他胡安川自己。    
      钱萨萨走出机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里伸着脖子,冲她招手的胡安川和央金,西藏之行给她内心留下的阴影和惆怅顿时烟消云散。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头栽进胡安川的怀里,并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想我了吗?”胡安川左顾右盼地点点头。他实在是不能适应钱萨萨在大庭广众面前跟自己亲昵的举动。站在一旁的央金不无羞涩地把脸转向别处,好让这位未来的汉族表嫂尽情体验久别重逢的幸福。    
      “喂,宝贝儿,咱们回去再亲热好不好?”胡安川做贼似的低声咕噜着。    
      对于钱萨萨顽固坚守最后的处女防线,胡安川觉得十分可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极强的自制力。胡安川这些年来没少碰过女人,未婚的、已婚的、离异的,但几乎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他对女人的性要求一点不过分,完全是出于正常而又简单的生理需求。他从不给女人许愿,也不跟女人做交易。他忍受不了那种用金钱来满足一时发泄给他带来的懊丧和失落。在钱萨萨之前,他从没有堕入过对任何女人的情迷意乱。他的第一次是让一个至今他也不知道真实姓名和年龄的女人给轻易拿走的。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市区一家电影院门口偶然遇见了学校食堂的一个女校工。电影散场以后,他被女工带到了一间简陋的平房里,一碗面条和一瓶啤酒之后,他便被女工硕大肥软的肉体淹没了……他完全失去了对整个过程的认识和体验。他在这个身高和自己几乎相同,体重却超过他若干公斤的女人怀里,毫无主动的余地,任凭那堆阴凉松软的白肉在他身体四周肆意挤压,最后榨干了他体内所有带水的东西。他依稀记得第二天当他离开那间平房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瘸一拐走到大街上的。以后的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敢去食堂打饭。而当他再次遇见那个女工的时候,他发现她根本就没再注意过他了,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后来他悄悄打听过这个女工的名字,有说姓黄的,有说姓王的,也有说姓汪,到了他也没有搞清楚究竟是姓什么。直到今天,胡安川对胖女人依然有一种既厌恶又畏惧的心态。    
      钱萨萨跟胡安川回到胡家,和胡安川的母亲柳安美打过招呼以后,便跟胡安川进到了他的套房。俩人先是一阵热烈的拥抱和亲吻,接着又开始上下前后的抚摩。当彼此的激情和欲望都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钱萨萨首先停了下来。她推开胡安川,整理被弄得凌乱扭折的头发和衣物。胡安川习以为常地退到一旁的沙发跟前,坐了下来,注视着钱萨萨的一举一动。女人和女人差别实在太大了,他想。    
      钱萨萨把自己整理妥当以后,转过身来,目光娇羞地看着他。    
      胡安川拍着沙发的空余部分,说:“来,坐吧。把你这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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