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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数字时代的人与商业 作者:姜奇平-第3部分

小说: 数字时代的人与商业 作者:姜奇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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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之间,采用了迂回的方法,物理上兜了个大圈,他的失败正是迂回路径过长而又没有保障造成的。而入网后,这个迂回的中间过程就被拉直了,他们不必再兜着圈子外出卖东西,抄了市场的近道。
  案例二:农业又要搞直接经济,又要实现社会化,又不上网,将会怎样?
  第一种替代方法是亲自直销:我到顺义尹家府乡做社会调查时发现,这里的菜在田头比城里便宜一半,开始农民想搞直销,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搞着搞着就发觉还是让中间贩子赚这一半钱划算。因为农民要整天泡在直销上,他就没时间生产了。这说明,农业生产这种直接经济,与社会化的矛盾,不可能通过物理上的直销解决。按传统方式,它要社会化,必须把利益的一部分,分割给迂回的中间环节(中间商)去分享。拿北京蔬菜来说,这笔迂回费用正好是菜价的一半。
  而信息经济这种直接经济,与社会化就没有矛盾。因为在信息经济中,不必为了直销而在物理上跑腿,盖分销店等等,用在迂回上的耗费几乎可忽略不计。换句话来说,信息经济中的社会化成本接近于零。
  第二种替代方法是道听途说获得信息:有些人针对边远贫困地区的农民,以帮助脱贫致富为名,大量发布稀有动物养殖、名贵植物种植的虚假信息,诸如珍珠熊、蝎子等,并许诺重金回收,致使成千上万的人血本无归。这说明手工式的信息传播方法,成本极高。河北省永年县的农民刘言林搞蔬菜运销,由于信息不灵,两年下来,不但没赚到钱,还赔进8000多元。他所在的批发市场与中国农业信息网联通后,他常先打电话问行情,有目的地发菜,不出一年半时间,就赚到3万多元。这说明上网获得信息的优势。
  案例三:
  网络化的直接经济,直接性表现在消除时空距离在网上,农民有两种途径拉直生产与消费的路径,一是时间上的快捷,一是空间上的直贴,也就是消除时空距离。中山市农民染全福最近购入电脑,加入全国农业信息网。他的贩鱼生意如鱼得水:敲敲鼠标去拿货,拿货之后快出手,异地卖个好价钱。尝到甜头的他逢人就说:“太方便了,真是太方便了。”染全福是中山市第一个上网的农民。今年36岁的染全福,是中山市三角镇地地道道的农民,以贩销生鱼为主业,其客户分布在广州、深圳、珠海等地,年运销生鱼400吨、销售额为800万元,成为流通大户。
  两年贩运,使染全福最为头痛的是市场多变,以往通过电话了解外地行情,既费时又容易出错,生意有赚有赔,大起大落。今年5月,染全福将购入的电脑与中山市农业信息网相连接,眼界一下子开阔了,可以从网上获得全国各地最新市场行情。上网两个月来,他每天坐在家里敲敲鼠标,就知道各地生鱼的市场价,哪里的价钱好往哪里跑,结果是生意做得得心应手、红红火火。据中山市农业信息网的工作人员介绍,继染全福入网后,中山市又有50多位农民提出入网申请。
  我们看到农民上网的经济学根源。一方面,他习惯于农业传统的直接生产方式,另一方面,他又想通过生产社会化提高收入。如果他不想把他菜价的一半给别人,而留给自己,最经济的方法就是上网。而工人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在城市工业中,迂回的各种中间环节是建立好了的。
  农业经济作为直接经济,长于自产自消,短于社会化生产。一旦它想从直接经济里走出来,就处处遇到问题。因为迂回的中间环节没有充分社会化,或者建立中间环节成本过高。信息经济也是直接经济,但它的社会化过程,是低成本、高性能的互联网络。有了网络,人们不必在物理地兜圈子上费时费力。因此它是一种比农业经济更高的直接经济。由于农民根本还没受到迂回经济的熏陶,接受起网络来就十分顺当。如果你让他选择,是按工业的方式,迂回地建立生产销售中间环节,还是按信息的方式,直接让产消见面,如果他需要花同样的成本去学,他就可能选择信息的方式。
  说农业经济与信息经济有内在同质性,只是说农民上网有经济上的合理性。但并不等于说中国农民就真的有比工人更好的上网条件。
  在现有的有线通信的技术体系中,中国的农民上网要普及实际是很难的。缺乏ISP的服务就是一个难以愈越的障碍,文化素质也是一个重大障碍。
  美国就不同了。
  美国俄亥俄州的维特尔独自经营着6000英亩土地,连一个帮工都不雇。在他的办公桌上,摆放的是一套完整的高级电脑设备。登上收割机的驾驶室,主人津津有味地向人民日报记者介绍了一个叫“卫星定点系统”的特别装置。其技术性很强,听起来很费解。但简单来说,它可通过卫星接收和显示各种有用信息。当收割机在大田里作业的时候,收割的时间、面积、产量和粮食的水分等数据都能准确地显示出来,并储存在一个小小的智能卡上。取出智能卡后,通过电脑系统的处理,即可彩色打印在纸上。例如,各地段收成的好坏,以不同的颜色显示。这样,主人就可据此信息找出某地段为什么产量低的原因,然后再“对症下药”。电脑也成了维特尔必不可少的工具。农场的经营管理靠它,了解市场行情和及时获取各种农业信息也靠它。他入了互联网,过去需要跑路才能干的事情,现在只需敲几下键盘了,如期货交易、采购和销售等等。如今的农业,需要知识,而且得不断学习和掌握新科技。维特尔最后说,“要让儿子继承家业,我必须送他上大学,否则他干不了”。
  在人民日报记者的这则报道中,可以看出,美国农民上网,是在工业化发达,通信基础设施完善,教育程度较高的条件下实现的。有了这些条件,上面说的那种建立在网络基础上的直接经济才能真正实现。
  话说回来,其实“农民比工人先上网”本身,并不需要太看重,因为那毕竟是个别农民的行为。说明农业经济与信息经济的一致方面,说明农民上网的经济合理性,并不等于说农民真能在现有高成本的有线通信技术条件下,大规模先于城市工人上网。光是缺乏ISP本地服务和文化素质低这两项,就是农民上网难以愈越的门槛。“农民比工人更容易适应网络时代”,更多是从文化的意义上来说的。当然,信息文化取代工业文化这种总的趋势,终将改变许多当前的“现实”
  4、码根码与卖花姑娘前些年硕士生到广场擦皮鞋的事儿,已经不太听说了,可能是因为专业实在不太对口。
  而眼下老知识分子做事就与众不同,要饭也得和专业对上口。这不,满街的“码根码”,写在电线杆上、台阶底下、工地墙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务的接头暗号”(《电脑报》“电脑时空”语)呢。
  “码根码”的主人冯天岳,花甲之年,穿着破烂的衣服,和从捡破烂那里讨来的鞋子,沿街徒劳地宣传他的理念。
  那满大街的“码根码”,仿佛都幻化成了一声声的“卖花哟、卖花哟”。冯天岳真有点儿不识时务,没看见“知识经济”已成为最热门的话题,山响于朝野,“知识”都被你贴电线杆上了,还怎么“经济”呢?
  不骗你,我见过冯天岳。(仿佛小男生、小女生见了什么大头歌星一样)。一日闲来购得《北京晚报》,赫然见头发花白的他,耸拉着脑袋,被雄纠纠的不知什么人员,捉起来放在一个屋里,做“坦白从宽”状。
  据冯天岳交待:从1月份开始,他每天晚7点多钟出发,直到深夜1点多钟回家,按着北京城的对角线沿线刷字。一夜出来最少刷4处,最多有近20处。最大的字是在中国人民大学斜对面的拆迁围墙上(我可以作证:我坐302每次去中国“硅谷”都看见了)。有一次正在四环路太极公司前“做案”,不幸“码”失前蹄,被当场捉住,痛失工具若干。北京市市容监察队对冯天岳处以500元罚款,并责令他在市容工作人员的监督下清除掉街头所有“码根码”墨迹。这就是59届北京电力工程学院毕业的老知识分子,这就是《斥力在宇宙学中的应用》的作者!
  清朝的武训为了办学,不惜沿街行乞;冯天岳为了普及码根码,也弄得自己和乞丐差不多了。据冯天岳说:“我是搞基础理论的,不要多少钱,如果以后‘码根码’能带来经济效益的话,我就用它来买最好的电脑、外设、软件和书。只要有更多的人用‘码根码’,我就满足了。”码根码是一种计算机汉字输入编码,放在20年前,也算“高科技”了。如此“高雅”的技术,为什么却落得“卖花姑娘”般的待遇?冯天岳说:没钱做广告。只要到冯天岳家走一遭,就知此言不虚。冯天岳家老母偏瘫在床,两人以咸菜、白菜度日,据说只有过年才能尝一尝肉。他使的一台过时的486,显示器竟连壳子都没有。知识的创造者,竟沦落到如此地步,这不是在讽刺打击我们热火朝天的“知识经济”吗。
  不久前,南方某报刊登了对一位7岁卖花姑娘的采访。这位小女孩,蹦蹦跳跳跑来跑去间,若无其事地接受了记者采访。据她发表的“答记者问”,她之所以跑出来卖花,是为了供她的哥哥继续上学,“我哥哥已经上到初中了,我妈让我供他读书”。在这样的贫困地区,为了获得知识,竟要靠妹妹跑到南方卖花,可名副其实真成了一出《卖花姑娘》。从冯天岳到“卖花姑娘”,使人不禁想到:知识对于还没有解决温饱的人来说,也许还是一件按常规无法得到,需要特别的欠脚够一下才能够到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会去牺牲初级需求去满足高级需求,象冯天岳或“卖花姑娘”那样吗?知识经济对于一个工业化还没有完成、信息化刚刚破题的社会来说,也许还需要更坚实一些的基础。
  与此形成对照,我还看到另一种景象,这就是“知识经济”名词的热炒和《知识经济》新书的热销。北京科技出版社的《知识经济》一书,今年3月出版,4月就印了第二次,印数从3000册猛增到14000册。我到出版社为单位买书时,搞发行的人跟我说,《知识经济》现在根本不用到书店去征订,光到出版社来直接买书的,就提走了一万多本。“知识经济”热是一件好事,但考虑到还有从冯天岳到“卖花姑娘”等诸多“冷”的一面,我们应该意识到,“知识经济”热,不等于知识经济已经到来;“知识经济”现在更多只是热在“名”上,而不是“实”上。知识经济是信息经济的高级阶段,现在信息社会尚且没有完全取代工业社会,它的高级阶段就更不可能一蹴而就了。我真担心,我们不要因为对知识经济期待值太高太虚,一旦不能马上看到结果,就像这阵的天气,一阵风刮过又变成了“冷”。当我们张开双手拥抱知识经济的到来时,别忘了更重要的,是为眼下工业社会的信息化和正在浮现中的信息经济多做一点实事。
  5、数字时代的阿拉丁神灯离21世纪还剩1001夜的时候,阿拉伯人发现了新的阿拉丁神灯。
  人们渴望阿拉丁神灯,靠它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在工业文明中,阿拉丁神灯的功能是点石成金,“石”是农业时代的自然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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