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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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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纯你在干什么?!这又是怎么了?你们快点把I。K少爷扶到床上去。” 

KATHY夫人来了,还有很多人,I。K分辨不住迩纯的位置,他只是知道,很多人都看到他狼狈的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的模样,不过那无所谓,就像迩纯说的——他就是这种货色。 

“他才不是I。K,他谁都不是,都是他的错,我只不过是想看他笑笑,他凭什么对我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这么一点要求,他都不肯满足我吗?” 

迩纯任性的声音慢慢远离,大概是KATHY夫人把他拉出去了,在门关上之后,I。K一下放松了下来,身体一下子变得好轻,只有胸口沉重得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他又吐血了,快去叫医生,手和腿上也受了伤,先帮他止血……” 

“他呼吸很困难,拿氧气,他这个样子不能再手什么刺激了。” 

“……脉搏暂时稳定了,血压很低,去跟夫人说一下,最好别人迩纯先生再来刺激他。” 

医生们忙碌着收拾残局,就好像是钟盏被打破后,扫走碎片的清道夫。只不过是三两句赌气的话罢了,竟然也能把他伤成这样?门外,迩纯好像又在哭了,可是,他再没有那么坚强的臂膀能够承受迩纯的依赖,除了逃避,他也没有其他的方法,I。K这样想着,昏昏沉沉的又想要睡了…… 

“你每次看了他都这个样子,那你当初为什么还把他从那种地方带回来?” 

“这我自己也想知道,我神经病成吗?我这就把他扔回去,随便他死在哪都跟我没关系!” 

“你小点声,你把他伤的还不够吗?你自己不是也说,你只有他了,难道你就真的连个I。K的影子都不想给自己留下吗?” 

“我是很想,可他不想啊,他见了我就跟见仇人一样,我想近亲他一下都不成。” 

“你每次都那么对人家,有谁会想亲近你这种跟炮竹一样的少爷?” 

“要是I。K活着,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 

“迩纯,你去哪?” 

“我去跳海徇情!” 

“迩纯————你们快点把迩纯少爷追回来,别让他出事,不然我没办法向他爸爸交代……” 

门外的吵闹结束之后,KATHY夫人走了进来,她真的很像个好妈妈,每天只要她有时间,都是亲自照顾他的,半梦半醒的时候,I。K总是觉得这像是梦,因为通常,他都是在梦里得到幸福的。 

“孩子,你得原谅迩纯,他是想他的I。K想疯了,我也很想那孩子,不过看到你,我的心里觉得舒服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就是我的儿子……唉,如果迩纯也这么想就好了……” 

KATHY夫人握着I。K的手这样说着,直到医生为I。K做了检查,说无大碍后,她的心才算是放下。 

冥明之中,或许真的有种血脉上的感应,都说,母子连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有情人呢? 



翌日, 

说去跳海的迩纯又被KATHY夫人的保镖给拉了回来,不过他患了感冒,KATHY夫人说他在雨里走了两个小时才肯跟保镖们回家,害得连保镖也不得不请假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人还没到,一串冗长的咳嗽声就响了起来,一股浓重的烟味,刚刚苏醒的I。K感到床一沉,迩纯坐在了他旁边,嘭的一声,盛着汤药的瓷碗被摔在了桌子上。 

“起来,吃药!” 

呵呵,这小家伙,好像还在生气,嗓子都哑了,还是那么蛮横,他也很想起来,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个力气。 

“……” 

看着满头虚汗的I。K,迩纯叹了口气,难以抗拒心中的绞痛,将夹在指间的香烟叼在唇上,进了进身,用两只手把I。K抽了起来,搂着那憔悴病中的身躯,迩纯因感冒有些昏沉的头沉甸甸的垂着,嗅着那股自己熟悉的味道——真的太像了,连气息中冷冷麝香味道都像极了…… 

“咳咳……” 

浓烈的烟草味道刺激了I。K微弱的鼻息,轻轻咳了几声,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将就快贴到他怀里的迩纯推开。 

“……喝药吧。” 

不情愿的,迩纯坐了起来,将刚燃的烟弹在地上,用脚尖灭了,端起药送到I。K的面前,抓过I。K的手托住药碗,见到I。K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麻木表情,他有些赌气的松了手,可那颤抖的十指却根本连这碗药的重量都承受不起。 

“洒到我身上了,你可真是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喝吧,喝吧……” 

不耐烦的抱怨着,迩纯接过药碗,塞到I。K的嘴边,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可就是这样,半倚半卧的I。K还是一不小心将药呛了出来,听到药碗往一旁一摔,迩纯一边那毛巾帮他草草擦着嘴,一边哑着嗓子解释着自己的笨拙: 

“以前都是‘他’喂我吃药的,这种事我从来都没做过,你凑合点吧,KATHY夫人可是把你当成她的亲儿子,她去国会开会了,我来照顾你,你可别太麻烦了,要是那种端屎端尿的事就叫护士,别叫我……” 

他笑了,就好像对一个任性的孩子而感到无奈,那就是属于I。K的笑容——迩纯这次只是静静的看着,小心翼翼的掩饰着不让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的I。K发现他在看他,这样他就可以欣赏到那些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表情了。这种神态间的相似,让迩纯沉浸在了他无声的幸福之中,那种感觉又变得切近了许多……越发的,他觉得,I。K的灵魂好像又回到他身边了…… 



ps:故事进入了重新培养感情滴言情段落… 

…||,相信偶,偶一定会尽快把I。K修好的,10万字以内,怎么偶也不能让他报废啊!偶修,偶修,偶修修修……吼了,谢谢大家捧场,五一后见。 

二十二 



“一切都只是假象?” 

“是的。” 

“听说你以前是个艺人?” 

“是啊,不像吗?” 

“不,挺像的,不过,似乎没什么大红大紫的作品。” 

“不,有。” 

“是吗?” 

“人生如戏,你没听过?” 

“呵呵,也是,这样说来,你确实很成功。” 

“……” 

“找到IK了?” 

“……恩,就在你说的地方找到的。” 

“打算怎么办?” 

“重蹈覆辙。” 

“人死心眼到灭绝的份上,还真少见。” 

“如果他想灭绝,我只能跟着。” 

“那样幸福吗?” 

“你觉得幸福对于我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概念?” 

“……” 



乍暖还寒,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他突然有了一种初春的心境,本来,他一直以为,他的季节中,不会再有春天了,但,像现在这样,守着他在静谧中沉睡的爱人,他又有了种莫明的平静之感——迩纯觉得,或许,他一直希望的就是像现在这样,那样,他就不用再担心他的主人会无法接受做为宠物的他面具后的丑陋而离开他了,有时,他自己的那种想法,连他自己都很难去理解,他该是个非常完美的宠物吧?因为他具有一种奴性,并且他承认于这一点,但他大概也是个十分恶毒的宠物,不管怎么样,另外一种什么矛盾的东西,却是同样与他的奴性共存的……譬如说,只有他选定的主人在他身边时,他才能得到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于是,迩纯的游戏要开始了……这是一个属于奴隶的游戏—— 

他坐在黑暗之中,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床上那件绝世的艺术品,音响中放了一张他很喜欢的CD,是中国的琵琶曲——十面埋伏,他喜欢这曲子,他不懂乐理,但却听出曲子中的一种意境,他闭上眼睛,从这音乐中分辨着那件艺术品的呼吸,用手指敲打着膝盖打着拍子,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他不着急,他不怕等待,他不在乎时间,他有的是耐心,他已经习惯了守侯,他知道时机还没有到来,也许所谓的时机永远都不会到来,但他依旧不急,只有他是不败的,因为他不出招,他要万全的把握,他不要万分之一的闪失,他可以不做成王,但绝不为败寇。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因为他很脆弱,他无坚不摧,因为他设防重重,他的恐怖不被人察觉,因为他不相信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所有的人都说,我疯狂了,疯的好,呵呵呵呵,不疯……不成魔,不狂……不成王。 

王——他所要的,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得到至高无上的尊严,可他不想。如果说,他被世人所奴役,那么,世人所谓的王者,就是被权利所奴役,那太蠢,到头来,那些人连自己的主人是何等模样都看不到就作古,却还乐得什么千秋伟业,实在是无聊。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王者,这只是一个游戏,王者不是天子,只是棋盘之上,所剩下的最后一颗棋子。 

他这样在心中狂笑着,月光下苍白的面孔却写着憔悴的悲伤,这表情,一定会跟他一生,他知道,因为他的面具会为他而哭,在所有人的面具中,只有他的面具与众不同——他的面具为他的心哀悼。 

我是谁?我又在扮谁?谁是我?谁又在扮我?他人都以为我丢了魂,实则相反,我丢了我的肉身,天不让我活在这世上,他给了我无数的打击,让我断肠,让我撕心,让我五雷轰顶,可我还残喘着,靠着一点点有温度的气息取暖着活了过来,既然我不死,我就得争,就要抢,就要掠夺。我是锋出磨砺的剑,我是铁经千锤百炼的钢,我不成宝器神兵,我就得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喜欢时常这样看着自己,他会让自己的心知道,他又再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玩偶、逆子、宠物、情种、疯子、魔鬼、天使……妖精……迩纯。 

啪地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折射着他深邃的目光,那回响,就如琵琶弦断,虽是丝竹残,曲已完。 

我拼了这条命,就要老天给我个公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呜……恩……” 

那声音,如同一个信号,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马上,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如果,非要他给自己一个评价——他就是一只寄生虫,他活着的方式就是寄生,他不能单独活下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所有的人都需要朋友,不是因为寂寞,因为虚荣,天是让人托起来的,就算是个君王,也还要有几个太监宠妃来一唱一喝,只是,他不需要那么多人,人均不可信,只有一人例外,不是因为他信他,因为那是他的生命之源,只有那人回来了,他才能安心的去施展,就如同宝剑的鞘,好剑自是要入鞘,他已经丢了自己的肉身,就不能再丢这个鞘,这或许可以被称为是一种“爱”吧?当然,这或许也只是他自私的想法,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让他相信,别人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你是不是很难受?我知道,你一定忍的很辛苦,因为,你本来就是被那些人调教出来的一样性工具不是吗?” 

迩纯站了起来,换了一张CD,是管风琴,诡异而优雅。他开了灯,在床的上方,那盏最璀璨的雕灯……它将那张铺着酒红色被毯的床照耀得格外耀眼,就像是舞台。他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走到床前,将一支黑色的皮箱从床下拉了出来放在床角上,坐下身,拿了热毛巾,不慌不忙的擦去那贴了银色发丝的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那双深邃的瞳睁开了,望向他,那种强忍着的压抑表情,十分倔强的别过头,拒绝他的抚慰。他们治好了他的眼睛,这太好了——他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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