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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吴钩 by 沈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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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 
 
温惜花笑道:“他不似你我般出身,虽然摸到了,却没有想到。”见楚桐不搭话,他又道:“但是他心里始终存着这个疑念,定然是有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说给谁听,哪知隔墙有耳,反而被真凶听到,从此性命危矣。” 
 
楚桐点头道:“不错,那凶手之所以不先杀他,就是怕会从我这边泄漏。但又不知我究竟知道多少,背景如何,就先吓了他一吓。钟快腿有一晚喝酒回来,差点被伏伺在旁的凶手所杀,回家之后他左思右想,虽然没有猜到真相,却已知道自己身处险地。” 
 
温惜花接道:“他一个小小捕快,武功不行,又有家累,此事因你而起,只好病急乱投医,带了老婆易容换姓上京找你。”他忽地笑出来:“让他和他老婆去妓院藏身,这个主意一定是你出的,真真妙极。” 
 
楚桐也忍不住笑道:“那时我也别无他法。他和我若在一处,我也护不住他。反而是两处分开,凶手摸不清我的底细,既没有把握一起干掉我,也不会一时冲动干掉钟快腿。” 
 
温惜花叹道:“说到这里就是我的不对了,昨晚我惊走了那个夜行人,凶手知道你背后有人撑腰,狗急跳墙之下索性一狠心,干脆先杀了他们夫妇灭口。接下来……” 
 
楚桐轻笑道:“接下来,自然是要来杀我了。” 
 
他笑的样子很惬意、也十分享受,所以温惜花的脸忽然就垮了下来,苦笑道:“糟糕。” 
 
楚桐道:“什么糟糕?” 
 
温惜花道:“糟糕的自然是我,我这次要大大的糟糕。” 
 
楚桐目光闪动,笑道:“要被人杀的又不是你,你糟糕什么?” 
 
温惜花拉长了脸道:“你想,我既然是你的朋友;还打算要一直跟着你;又说了已经搀和就不罢手那现在你命悬危卵,这个保镖自然舍我其谁?” 
 
楚桐扳起面孔,道:“你可以不当,反正我拦不住你。” 
 
温惜花笑道:“莫要说些连自己也不信的话,我看你好像很开心。” 
 
楚桐真的干干脆脆笑起来,道:“我确实开心。你温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虽不是漂亮女人,却能有你这样的人来当保镖任我差使,江湖上,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他这样笑起来,一下子显得年轻了很多,神情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清爽和干净,黑色的眼睛也去了沉冷之意,透出些许温柔天真来。 
 
温惜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悸,他忽然道:“小白,你实在比起从前开心了许多。这一个晚上,我看见你笑的次数比过去这些年加起来还要多三倍;”顿了下,温惜花微笑着看他,又道:“你以前就该多笑一笑,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他这样说,楚桐却沉下了表情,低眼半晌,才道:“人生有得有失,我虽然没了武功,至少现在可以想笑就笑,无须顾忌。” 
 
温惜花道:“说到想笑就笑,我想起来一个人。” 
 
楚桐道:“莫非是那‘葫中有乾坤、肚里藏日月’的大笑和尚?” 
 
温惜花点头,笑道:“不错,到京城已近十天,我还没有去天龙寺找过大笑,也不知他没了葫芦,现在都用什么装酒。” 
 
楚桐推开了窗,外面已是东方发白,他悠悠的道:“今天天气很好。” 
 
温惜花眼睛一亮道:“你愿意陪我去?” 
 
楚桐叹道:“温公子,我的命现在在你手里,你要去哪里,我怎么敢不愿意?” 
 
京城里,什么地方都可以花钱。可所有这些地方,只有一处,无论你手里有一文还是万金,都会一视同仁。这就是天龙寺:天底下大约还没有一家寺庙,会嫌弃香火钱。天龙寺乃是百年古寺,建在云华山顶,托了京城的地势之便,中香火四时不断,拜山的善男信女向来络绎不绝,一路上小摊小贩的叫卖也不绝于耳。 
 
山道只走了一半,温惜花就带着楚桐改走小路,他看楚桐回头望了望,忍不住笑道:“我还怕你嫌吵,带你走这条后山小道,若你想走前面,我们就再回去。” 
 
楚桐摇头道:“不是。” 
 
温惜花道:“那你是看见了什么?” 
 
楚桐点头,微微一笑道:“若我没有看错,刚刚的,似乎是一个熟人。” 
 
温惜花奇道:“旧相识?是谁?” 
 
楚桐又一摇头,道:“一面之缘的人。我看见了胥家的一个丫鬟就是发现胥老爷尸体的那一个。” 
 
温惜花眼睛一转,笑道:“如此说来,主角到场,好戏也要开锣了。” 
 
楚桐望着两边的翠柏,悠然道:“你错了。戏肉早已演完,如今你我,不过是在看人收场而已。” 
 
温惜花也笑道:“无妨。迟到总比不到好,不是吗?” 
 
楚桐叹了口气,道:“我只希望这个收场不要来得太快,否则就会让看戏的人失望了。” 
 
兵器谱第九 
 
红宝葫芦 
 
天龙寺挂单和尚大笑。原名为罗天鹏,为一湘西山贼,多年间屡伤人命。后经天龙寺高僧明持三擒三纵,大彻大悟,放下屠刀。落发后拜明持为师,因个性耿直豪爽,不拘小节,故明持准其不必戒酒。本用鬼头大刀,后自创醉拳,自成一家。大笑和尚好酒但不敢喝醉,好赌但不涉金钱,好义而公允,武林人皆尊之敬之。 
 
注:大笑时常远游,一年中在天龙寺不过三五月。 
 
大笑和尚既然自称大笑,脸上当然是笑着的。 
 
他身高甚伟,走起路来把一袭僧衣甩的飒飒作响,笑起来比天龙寺那口纯铜大钟声音还大。大笑一边笑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们近前,伸手就要去扯温惜花的领子,嘴里却怒喝道:“好啊,温惜花,你把我的葫芦藏哪里去了,快快还来!” 
 
温惜花反应奇快,用小擒拿手一卸一带,脱出三步,站定之后笑嘻嘻的道:“和尚好没信用,葫芦既然输了我,就是我的了。我要拿它去卖、去送、去垫砖脚,你也没法管。” 
 
大笑和尚一时语塞,急得直抓自己的光头,苦着脸道:“温公子惜花大爷,算我求你,没了那把葫芦,我连酒也喝不好,饭也吃不下,你就把它还我吧。” 
 
温惜花只得道:“和尚,不是我不肯还你,可我上上个月已经把你的葫芦押给雷婆婆了,哪里还得了你。” 
 
大笑和尚道:“雷婆婆?莫非是河北雷家的那个老太婆?” 
 
温惜花笑道:“除了她还有谁?葫芦是你的,自己去要,我是怕了她那把十字龙头拐啦。” 
 
大笑和尚脸色更难看,笑也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道:“那个老太婆手底下是出了名的‘有进无出’,你把葫芦押给了她,我哪里还要得回来!” 
 
楚桐在旁边突然一笑,道:“你莫要听他骗你,他能押得出去,自然也能赎得回来。” 
 
大笑和尚这才注意到他,先是一惊,而后一愣,最后回头看着温惜花,道:“和尚今天一滴酒也没有喝,怎么会眼花了呢?” 
 
温惜花先是对楚桐苦笑道:“算我求求你,这和尚最听不得人害我,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又转向死死盯着楚桐的大笑和尚道:“和尚没有醉,也没有眼花,只是什么也莫要来问我,你去问他。” 
 
楚桐拱手道:“在下楚桐,见过大师。” 
 
大笑和尚糊里胡涂的还了礼,问道:“楚公子乎?沈公子乎?” 
 
楚桐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关系。叫什么,还是那个人;是不是那个葫芦,不一样可以装酒?” 
 
大笑和尚一震,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是极是极,若用不惯,多用用自然会惯,酒是一样的,葫芦又有什么关系;人是一样的,名又有什么关系!”说完,他就放声大笑起来。 
 
温惜花也在微笑。 
 
大笑这么在乎的,当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装酒葫芦;让他念念不忘的,是葫芦上挂的天下第六。这一次,他能想通,能放得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在这样想,目光转到楚桐那一边,见他彷佛若有所思,感觉温惜花的视线,轻轻颌了下首,眼睛里含着一丝笑意。 
 
趁着大笑和尚去给他们安排素斋,温惜花问楚桐道:“小白,你刚刚在想什么?” 
 
楚桐道:“我在想大笑说的话。” 
 
果然如此,温惜花轻轻笑道:“你明白了么?” 
 
楚桐也笑了,道:“人是一样的,名又有什么关系?沈白聿有什么好,君奕非又有什么不好?这样的道理,我居然一直不明白。” 
 
温惜花道:“之后你打算怎样?” 
 
楚桐叹了口气,道:“若能平安解决这次的事情,我想回问剑山庄一趟,你也好久没有喝过沈家家传的梨花酒了吧?” 
 
温惜花笑道:“你这样说,莫非是邀我一起去?” 
 
楚桐看他道:“你不去?” 
 
温惜花嘻嘻一笑,道:“我自然是要去的,有好酒,有美人,又有一张舒服的床的地方,你就是拿绳子拉我,我也不会走。” 
 
用完斋饭,大笑就缠着楚桐要下棋。沈家的传人不止要学武,琴棋书画都需得会上两招,沈白聿的棋力在江湖上也向为人所道。楚桐皱了皱眉,朝温惜花使个颜色,温惜花一点头,上去拦住大笑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尚是个臭棋篓,还是将就跟我下吧。小白从没来过天龙寺,也该让他去四处看看。” 
 
大笑眼看温惜花拦在门前,楚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忍不住摸着脑袋埋怨道:“和尚跟你也下过百盘也不止,如今来个高手,正好叫指点指点,居然让他走了。” 
 
温惜花笑着去摆棋盘,道:“走也走了,还看什么,到底要不要我陪你下?” 
 
大笑无奈坐下,道:“当然要下。你坏了我的好事,这次中盘就让你投子认输。” 
 
温惜花放下一子,道:“你跟我是输多赢少,还是自己小心吧。” 
 
天龙寺占地极广,他们又是从后山小门进的地方,楚桐绕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终于只得拉住一个小沙弥,由他指点着到了大殿。正殿中央香火缭绕,人来人往,黑压压跪了一大片都是来上香的人。楚桐远远的站着看了一会儿,就转到了偏殿。 
 
才进没两步,他就已看见了胥老爷的一家子。 
 
胥夫人站在一位老僧旁边听他讲经,一边听一边抹眼泪,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家人丫鬟站了一排,约有二十来口。 
 
胥子常先发现了楚桐,他一愣,马上又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楚桐心下暗笑,他只是个七品小官,胥家财大势大,向来结交的都是当朝权贵。如今他又已不是大同县令,怕没多的殷勤招待。胥夫人果然一改那日新丧时的热络,连嘴都懒得张,只是远远的朝他点了点头。楚桐也不动气,走上前去道:“胥夫人,胥公子,今日可是来给胥老爷做法事?” 
 
话音刚落,胥夫人的眼眶又已红了,胥子常一拱手道:“楚大人,劳您费心记挂,因家父死的凄凉,家母执意要到天龙寺来做场大法事超度,这已经是第十天了。” 
 
楚桐转向胥夫人道:“夫人请节哀顺便,多多保重。如今逝者入土为安,凶手又已伏法,想必胥老爷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胥夫人听的连连点头,容色和缓了不少。心想这楚县令说话得体,人又生的清俊,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加之他在任时也算对胥家多方照顾,就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多谢楚大人,这边法事将毕。楚大人若不嫌弃,外宅就在山下,请到寒舍小坐片刻如何?” 
 
她这话原只是客气,谁知楚桐果真道:“既然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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