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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长夜未央+番外-第35部分

小说: 长夜未央+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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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环还给我吧!你戴不合适,很箍手的吧?” 
“见财眼开啊你!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没有啊!我看见你戴在小手指上。” 
“明明给你了嘛!你再好好找找吧!”说着身影开始在光芒里淡化,越来越模糊。 
“喂!你别走啊!喂!你放在哪儿了呀?我怎么找不到?喂!喂!!!!” 
蒋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父母姐姐都在身边,见他醒来,母亲差点儿哭出来: 
“谢天谢地,总算醒了。” 
“请了大夫过来看,说要是再不醒,就得送医院了。你咳了一晚上,天亮那会而又发烧说胡话,给我们吓死了。” 
“我一大早就接到爸妈的电话,就连忙赶过来。小捷,你病得这么重,不如跟爸爸去乡下住几天,那里空气好,适合养病,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让爸爸好好照顾你几天,等身体恢复了再回来。” 
蒋敏说,“银行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哪里乡下啊?” 
“林家在南边儿有间小农场,开车过去就三个多钟头。那里僻静,环境也好,你这身体是到了好好调养的时候了。” 
“不去行不行?”蒋捷感到力气回到身体,除了疲惫,别的不适都没了。“我已经好了。” 
“就去住一段时间吧!”父亲说,“我跟你去,店里的生意我也忙了几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次就当你陪爸爸去度假吧!就咱爷儿俩,没外人,好不?” 
父亲很少提什么请求,蒋捷也是累得不能思考,只好由他们去。 
在车子上,蒋捷刚拧开收音机,父亲伸手就给关了。 
“有没有CD,听音乐吧!英文的广播我也听不懂多少。” 
蒋捷想想反正不是自己开车。在车里找了找,父亲的丰田车里,一张唱片也没有。 
“看能不能搜到中文的电台吧!”他只好说。 
“不用,”父亲立刻打断了他,“那就不听吧!跟爸爸说说话也行。” 
“噢,”蒋捷觉得家人的表现都好奇怪。“可我有点儿累了。” 
“那你就睡一觉,睡醒就到了。” 
就象父亲说的,蒋捷睡醒的时候,就到了小农场。没想到不过三个小时的车程,就从繁华喧闹的芝加哥到了四处不见人烟的农场。 
“这也太僻静了吧?”蒋捷心想。 
因为前夜的生病,身体上的疲倦不能抵挡。他睡得很早,一夜无梦,倒是好睡。早上醒来,见父亲在屋外跟人打电话。 
“外边很冷啊!”他对走进屋的父亲说,“谁的电话?怎么不在屋里讲?” 
“你妈妈打来的,问你怎么样。我看你难得睡个好觉。怕吵醒你。早饭我都做好了,你等着,我去端。” 
“我帮你啊!你也在度假,别太忙了。”蒋捷问道,“这里没有电视噢?” 
“林家的人也不怎么来住,所以有线电视也没交费,收不来什么节目。” 
稀饭和咸菜摆上桌,父亲知道他喜欢中式早餐。 
“吃完饭,我去买张报纸,爸爸,你要不要捎什么东西?” 
“不用。买什么报纸啊?写来写去多是那些东西。才是无聊呢!” 
蒋捷停了下来,觉得胸腔的一颗心要跳出来,他放下手里的碗筷,脸色凝重地看着父亲: 
“说吧!发生什么了?你们要把我隔离得这么远?这么彻底?爸爸,是不是周正他,怎么了?” 
虽然晓渠我不懂这个打分榜是什么东东,大家有时间还是去打个分吧!反正有人跟我说,可能会是好东东也不一定!呵呵 【Cissy。qiu】 
53 
“华裔富商周正遇刺身亡,警方拒绝公布调查过程。” 
几乎成为城里所有的英文,中文报纸的头条,在过去的一周里,发生在“焚夜”前的枪杀事件成了各大媒体追逐的目标。然而当局严密封锁一切消息,任何周正有一点关联的人都闭门不见客,俨然“国家机密”一样。哪怕几家权威媒体质疑当局是否考虑公众的知情权,也只得到警方“一切尚在调查之中”的周旋论调。很快,上面有消息传达下来,支会各家媒体偃旗息鼓,一个头条的故事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消沉了。 
江山觉得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象此刻这么艰难过。失去沈兵的痛苦还如在昨日,如今周正的忽然故去,更是如断手足。而且周正的帝国陷落以后,他是唯一要承担残局的人,再艰难也只能戴副面具,应付来自四面八方,蜘蛛网一样复杂的局势。“焚夜”全权交给经理霍华德在管,直到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 
“捷少等了两天两夜了。” 
江山看了看窗外,天气忽然变得很冷,好象要下雪。以蒋捷的性子,就算下雪,他也不会回去,今晚能冻死在外面。江山拎了大衣,吩咐司机说: 
“去焚夜。” 
车子停在街道的转角,看得见目前处于停业的“焚夜”门前,警方拦截现场的黄色胶纸还在。因为忽然转冷的天气,街道上行人稀少,以前一贯灯火辉煌的城堡门可罗雀,荒芜如同坟墓,除了一个人。他缩身坐在寒风之中,偏头凝视着身边的地面,对周围完全没在意。那里,是周正遇害的地方,清理以后只剩暗暗的一团血渍的痕迹。 
身边的保镖会意下了车,朝着蒋捷走了过去。江山吃力地用手指揪了揪额头,他可以从容不迫地应付铺天盖地的询问,他可以暂时忘却所有伤痛,然而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蒋捷,那是周正至死也没解开的心结。 
蒋捷一上车,带来一阵冰冷的空气,江山以为是车外的冷风,连忙倾身关了车门。司机一打方向盘,开上湖滨大道。很快,江山意识到冷空气是来自蒋捷的身体,身边这个人,已经快结冰了。 
“SHIT!你疯了是不是?怎么冻成这样?”江山大声吩咐前座的保镖把暖气开大,顺手扯过自己脱在一边的大衣,裹在蒋捷的身上,用力扯合着衣襟:“你家里人也不管你?” 
蒋捷的嘴哆嗦得说不出话,牙齿一个劲儿地打颤。 
保镖跑出去端了杯热咖啡回来,蒋捷捂在手里,暖和过来。 
“我能不能,见见他?”他盯着手里深褐色的液体,平静地说。 
江山看着他脸上有血色缓缓地泛上来,终于放下心,向后靠着坐好,说: 
“现在恐怕不行,遗体在警方手里,法医要做死因鉴定。” 
他注意到在听到“遗体”的瞬间,蒋捷的手无意地抖了一下。 
“别这样,蒋捷,我连自己都不能安慰,更不知道怎么劝你。” 
点了点头,蒋捷说,“我知道。你在拼命攥着你的,最后一线生机。一松手可能,就失控了。” 
江山偷偷观察着蒋捷,说实话,他不象想象中那么坏,情绪控制得很好。是不是也在为挽留自己最后的极限苦苦挣扎呢? 
“出事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 
“嗯。” 
“是怎样?他,痛没痛?” 
江山的咽喉挣动了一下,暗舒了口气才说: 
“子弹击中心脏的动脉,失血过多,心脏衰竭去的,还算好,没怎么折腾。” 
“他说什么了吗?” 
“一直没醒,没有遗言。” 
蒋捷不抬眼,只微微低着头,修长苍白的手掌环绕着纸杯,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手指僵硬,手背上的青筋突兀着,时而颤抖。人却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如果不出意外,周末能收回遗体,葬礼安排在下周,致电要吊唁的人很多,得持续三天左右。我会安排你提前见正哥最后一面,所以,仪式你来不来都行。” 
“我会去。”蒋捷抬起头,大眼睛有些红,却没有眼泪,“三天我都会在。” 
“正哥生前提过,他死后火葬,”江山停顿下来,和蒋捷的眼神碰在一起,继续说,“骨灰留给你。” 
蒋捷的脸忽然转向窗外,用力张着眼睛,忍得脸边肌肉抽动几下,还是有两行清澈泪水,翻滚着,沿着瘦削的脸颊淌下来。 
葬礼到了第三天,来吊唁的都是周正私人的一些朋友。蒋捷一身黑色西装,坐在角落里。开始的时候,江山还会让身边的人照看着,他怕蒋捷失控,不好收拾。可渐渐地,他发现那人根本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象空气一样。晚上六点多钟,人稀少下来,江山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问: 
“差不多了,你先去吃点儿东西,回来再看正哥一眼,就盖棺了。” 
见他点头,江山走开,交代身边的人做准备,又要向最后几个客人谢礼。等他忙里偷闲朝蒋捷望过去,他连姿势都没怎么变,根本就没动。江山心里终于明白,他坚持每天都来,无非是想和周正多呆一分是一分,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离开周正的。 
周正的身躯依旧伟岸,双手合在胸前,都说这样才能放开今生的牵绊,能暝目,能放心。“长夜未央”的指环还紧紧箍在左手的小手指上。蒋捷绕他走了一圈,停在他的脸侧,他把手里的白玫瑰衔在嘴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梳子。周正和蒋捷分手以后,头发长长了些,他最不喜欢头发挡眼睛,有时候会玩弄着蒋捷的刘海问: 
“你头发这么软,还留这种狮子头,一低头就掉下来,多碍事啊?” 
“为了好吃嘛!” 
“这是什么语?听不懂。” 
“红烧狮子头,是名菜啊!” 
“去你的,一点儿都不好笑。不过我最爱吃的在这里,” 
他一下一下温柔啄着蒋捷的嘴唇:“又香又甜,嗯,比哪道名菜都好吃。” 
蒋捷一下下梳理着周正的头发,把整个发丝向后梳,露出他的额头,那里有个浅白色的伤疤,是教他骑马时为了护着他摔的。 
“下辈子还是蓄短发吧!你留狮子头真难看。” 
他一边给周正梳头,一边低低地说。把手里的白色玫瑰放在周正的胸前,象是要永远记住他一般,蒋捷的手细细抚过周正的发际,一寸寸地在他脸上流连。终于他站直身子,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慢慢地弯下身子,在周正的额头,淡淡地,留下最后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嘴唇贴着周正的皮肤,是久违的肌肤相亲,想着一刻想了多久?可为什么梦想实现的时候,整个世界却要结束?蒋捷不敢移动,他觉得只要自己一离开,永生再亲不上这宽阔额头,永生不能。周正,永生是多远?我要一个人,走多远?直到感到身后江山抱住了自己,在耳边低声说: 
“别这样,蒋捷,到时间了。” 
几乎全仗着江山拉扯的力,蒋捷勉强起身,还没完全站直,喉头一阵难以抑制的腥咸,在意识过来以前,一口血已经喷了出去,正洒上周正的双手,指环在血色之下,不知道为什么幽幽闪了下,象极了某人离去时不舍的眼神。 
“再见。我的爱人。” 'bl' 
54 
江山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窗外一片荒原,枯萎着延伸到湖边。那里,蒋捷骑坐在马背上,寒风凛冽,后背却挺得笔直,象个真正的骑士。江山和沈兵骑马的技术都是周正教的,可周正说,他们两个都不如蒋捷有灵性,蒋捷是真的一教就会,而且立刻就能骑得像模像样。当年的小马驹“小捷”已经快三岁,长成一匹矫健威风的纯血马,完全继承了父系家族的大将之风,只在阿灵顿赛马场跑过一次,就拿到第二的好成绩,和当时的冠军只差了半个马身。那是伊州本地培养的赛马获得的,最高的名次。江山至今还记得那天在赌马台的贵宾席,在“小捷”冲过终点的瞬间,周正站起身,目不转睛,若有所思地鼓掌,低声说了句:“好样儿的,宝贝儿!”。紧挨他坐着的江山没有错过在他说“宝贝儿”一刻,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的柔情。正哥,你若看见此刻的蒋捷,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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