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色魅系列之一夜色魅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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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公平本来就不曾存在过。若没有精良的武器，没有显赫的地位，根本没有可能来参加这场比赛。即使能够获得胜利，难保被打败的王侯贵族不会伺机报复。若面前站着的是皇帝，又有多少个人够胆刺穿金黄的外套？　
我站立在诺大的竞技场上，面对着我第一场的对手。　
一个恐武有力、手持巨大斧头的武士。　
我开始感到不自量力的后悔了……虽然想又一次的逃跑，但背后那刺骨的水色视线迫使着我不得不站立在那里，勉强的挺直腰杆。谁都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逞强吧？……　
“陛下，得罪了！”那个武士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思，挥动那个随便砍一下就可以破开脑袋的大斧头向我扑过来。　
“等一下！！”我尖叫着。　
武士愣了一下，定在原地，斧头只差一个叉子的长度就要跟我的肩膀亲吻了……　
开什幺玩笑啊！我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下场啊……　
“你叫什幺名字？”　
“呃？”武士有点愕然，但还是回答道：“回陛下的话，我的名字是基罗。”　
“哦。我记住了。若是我落败了之后会重重赏赐你的了！”我狡猾的微笑着，顺利的看到他黝黑的脸上滑下冷汗。　
然后，当我举剑还击的时候，那斧头在并到剑刃前的一瞬闲“嘣”的弹飞，然后那个武士一脸狼狈的跪倒在地大声的求饶：“陛下，我认输了！”　

人类啊，始终是权力的奴隶。　
我的每一个对手，只要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他马上就“落败”。　
就是这样，我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四名之内。只需要在胜一场，我就可以实现进入前三名的愿望了！　
面对着一个青壮年的贵族，金光闪闪的胃甲似乎在嘲笑我运气已经用光了，手中的一柄长矛闪着嗜杀的光芒恐吓我脆弱的心脏。　
难道说我真的要到此为止？！　
还未待我想到卑鄙的诡计，长矛的寒光已经向我的胸口袭来。　
“哇！！”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我躲过了要命的矛头。气还没喘过来，脑后传来更要命的风声，我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个锋利的矛头就要戳穿我的脑袋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幺面子问题了，我只得使出还是贫民时斗殴中躲避攻击的上窜下跳技能。　
可不是我自夸，每次打架我都是能全身而退的！呃，当然不是因为我很会打架，是因为溜得快。　
虽然长矛的攻击快如闪电，但我还是能勉强躲开。因此等他挥舞着长矛戳了百来下之后，本来就不经常战斗的贵族很快就气喘吁吁了。　
“你这个家伙！难道只懂得躲闪吗？！”连头发也没有削落一丁点，让他气昏了头脑，攻击开始混乱了。　
机会来了！　
长矛刺向我的下肋，我险险地躲掉之后，对方的动作稍微迟钝了一下。我慌忙用尽全身气力，举起利剑往下猛砍！　
“咔嚓！”一声，真是太丢脸了，矛身只被我砍了一个小口。不过尽管如此，这矛已经失去了武器的能力。　
对手目瞪口呆的看着长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落败的事实。直到裁判宣布：“陛下胜！”他才懊恼不已地丢下毁坏的武器，无可奈何的走下台去。　
这个时候我才得以松了口气。　
看来运气女神还是很眷顾我的嘛……　
台下站着的瑞尔似乎对这个结果也很是愕然。　
“瑞尔，我赢了呢！”我兴奋的告诉他用眼睛都可以看到的事实。　
“哼。你以为你赢得很光彩吗？”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冷道，“如果你不是皇帝的身份，第一个回合已经死掉了。”　
感觉就好象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顶泼下来，兴奋的心情瞬间变成泡影。我搔搔脑袋，自我解嘲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赢了啦！”　
“你只是运气好而已。别以为凭运气就能拿到第一勇士的头衔！！”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拿嘛……”我嘟喃着走下台去，因为下一场的比赛是瑞尔跟另外一个王族的战斗了。　
稍候，便见瑞尔穿著一件轻便的白色战袍，映衬着淡黄色的长发，优雅得如同弹着竖琴聆听世音的天使站立在场地中央。而从另外一角走到场中的对手则似从地狱的丑陋魔鬼，手持双剑，挑韧着天使的威仪。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激烈的战斗。　
但在我眼中，看到了天使挥动裁判之刃，举手投足之间的杀戮完全没有残暴的感觉，却像一组迷惑世人的优美舞蹈。而丑陋的魔鬼，被不可思议的舞步引导回地狱的深处，再也无法窥视人世丰饶……　
双剑折断，发出嘶哑的声音。战斗结束了。人们在欢呼。　
瑞尔……好美哦！　
锋利的剑收起了，等待下一次的杀戮。　
欢娱的笑绽开了，期待下一次的胜利。　
天使的脚步迈了，要回到神的身边了……　
激烈决斗让天使白皙的额头漫满了汗滴，滑过光滑的脸颊，垂落在嫩滑的下巴，随即像珍珠般滴落地面……　
破碎成千片万片的玻璃……　
好……可惜……　
天使在我面前站定。我慌忙的摸索自己身体，终于找到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然后递给他，希望能为他拭汗。　
他伸出那青葱般的手，接过了，紧握在手中。　
我欣喜若狂。　
“尤罗，我接受你的挑战！”　
冰冷的声音、寒冽的眼睛，让我深刻体验从天堂堕入地狱最深处的感觉。　
这大概是神，对自以为是的家伙的惩罚吧？　

胜利的代价　
问一个恋爱中的人，是否愿为恋人牺牲？　
答案是肯定。　
若那个人讨厌着你，是否仍然愿意付出？　
答案也是肯定。　
如果对方绝不领情，是否依旧心甘情愿？　
答案还是肯定吧……　

并不是第一次与瑞尔决斗。　
无数次的练习对手，他很熟悉我，我更加熟悉他。利落的身手干脆地让敌人无从捉摸，迅猛的攻击让敌人无法躲避，每一个曾与他交手的人，皆输得心服口服。而我当然是其中的一个。　
尽管每一次，那水色的眸子弥漫的是鄙夷与不屑。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够凭自己不错的运气得到前三名，然后要求瑞尔陪我平和的共进晚餐。如此而已……　
而今天，站立在这个竞技场上，我却看到了深刻刺骨的敌意。　
“我不会手下留情！”　
剑，泛着比平日更加阴冷的光辉。因为持剑的人比平日更加无情。　
“知道了……”　
突然有点厌倦自己愚蠢的脑袋，居然因为这点打击而迟钝得想不到更富戏剧性的台词。　
随即，一场该说是实力悬殊的战斗开始了。　
自暴自弃的我不如往常般认真应付袭来的剑，放任自己的本能去反应。　
平日迟钝得要死的脑袋自发地注意甚至分析瑞尔的来路，然后控制手中的剑去低档。　
电光火石之间，“叮叮当当”如同清脆的乐曲般的交锋过后，几乎是发呆状态的我居然完全抵挡了瑞尔的攻击。　
“你！”愕然的瑞尔停住了攻击，水眸漫上更浓的敌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平时居然敢装糊涂骗我！！”　
“我也觉得奇怪……”有点困惑的看看手中变得灵巧的剑，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一直都喜欢背叛家伙此刻居然如此忠心耿耿……　
我是这样想不代表瑞尔他能够理解。瞧，他愤怒的火已经蔓延到那双水晶的眸子里了……　
“你以为还能把我当傻瓜吗？我要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带着浓烈杀意的剑向我席卷而来。　
他要杀我，我知道了。　
只是本能却不允许死神降临。　
这毫不留情刺往我心脏的剑，被挥开了。　
然后，反射的报复，手推动剑柄，迅猛地把剑送向瑞尔毫无防备的喉管。　
我不可能杀他，他却不会知道。　
剑，在只差分毫便割断那纤细喉咙的地方停顿。　
短暂的静默。随即是欢腾的呼声。　
“陛下胜！”　
裁判的宣布，让我得到了第一勇者的头衔。　
是我的错。　
是我让水色的眸子此刻被羞辱与愤恨侵袭了……　
是我让痛苦的表情让他美丽的脸庞扭曲……　
是我让纤美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着……　
我……　
只是希望看到他对我微笑而已……　
“瑞尔，请你相信我……我没有骗过你……是真的……”　
好可怜……娇红的嘴唇被雪白的贝齿噬咬得渗出了血丝，像染了女人的口红般艳丽……　
我的手哦，今天真是意外的不受傻瓜脑袋的控制，居然擅自伸了过去企图抹去那颜色。　
所以，很快得到了报应。　
剑啊，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腹部。　
“……这样的话……你能……原谅我……了吗？……”　
疼痛，并未如预期般麻痹神经，清醒的眼睛看到了他惊愕的神情以及那雪白的衣服上溅洒上的鲜红。　
粘湿腥臭的熟悉感让我颤栗……　
也不知道是恐惧那些血液，还是受伤过重，我被黑暗吞噬了。　

黑色的天空……灰色的房子……　
红色的地板……白色的尸体……　
我，遗忘了一些东西……　
是什幺呢？　
答案似乎在身后。　
转过头去吧……　

“陛下，你醒了啊？”内务大臣的脸孔看上去像一团面粉……　
“恭喜陛下成为第一勇者！！”外务大臣的脸好似踩扁了的茄子……　
“……”不出声的瑞尔仿佛白云一般飘浮在一旁……　
过了好一阵子，眼睛才清亮的看清眼前所有人的眼睛鼻子嘴巴。　
“陛下，想不到我只是稍微晚回来一点，竟然闹出这幺大的事来。”稍显生疏的声音从床的那一边传来，声音的主人悠闲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脑袋过了好长一大段时间才做出正确的反应：“亚司大臣……你回来了啊……”　
若说瑞尔的美是少女的魅，那幺他的父亲军务大臣亚司便是女士的媚。所以我把他们两个的性别弄错了也是绝对可以原谅的！不过两人的反应就有很大差别，瑞尔毫不留情地赏了我一巴掌，而亚司大臣却完全没有反应，那双应该跟瑞尔同色的眼睛居然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蛇盯住的蛤蟆。　
对于我废话的问候他没有理会，反倒对站立在一旁的瑞尔说道：“瑞尔，你现在应该做什幺？”　
我转过头去，看到瑞尔紧紧咬住已经饱受折磨的嘴唇，浑身颤抖了一下，最后那张清丽的脸像咽下了苍蝇般皱着，极为不愿地朝我的床铺跪下，低头说道：“陛下……臣……臣……”　
倔强的他就是无法将道歉的话说出口，看不下去的我正要为他解围，亚司大臣更快的喝责：“瑞尔！”　
瑞尔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猛地昂起头。　
“臣斗胆刺伤了陛下，希望陛下治臣不敬之罪！”　
唉……要说这不敬之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犯了数也数不清的次数了。　
在其它大臣的凝视下，我只好说道：“比赛上有所损伤是无法避免的，恕卿无罪。”　
“还不谢过陛下！”亚司命令他。　
“谢陛下恩典”说完这些的瑞尔，终于无法忍耐下去，在众大臣愕然的视线下跑出我的房间。　
亚司冷哼着对他的行为不予理会，仿佛那个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般冷漠。然后对我说道：“陛下，关于外务大臣所提议，出兵整治流寇的建议，我认为已经是时候了。”　
“啊？”　
不会吧？现在这种形式，使敌军以压倒性的军力胁迫着我们这个小国，已经危险得像风前蜡烛般的政权哪还有力量挑韧对方啊？　
以少胜多可是很晓幸的战略啊！本人觉得唯一必胜的可能就军队比对方多得多！　
难道说，亚司离开皇宫这半年时间，网罗到其它加盟的力量了？　
“陛下请不用费心。臣一定会尽力为我沙多鲁国夺回被流寇侵占的领土！”　
“哦……”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