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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黯然销魂-第35部分

小说: 黯然销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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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等婉仪沐浴更衣的那一点点安闲里,目光掠过一房间年代悠远的柔和沉黯色调名贵家具,雕花工艺古朴精细,一看就能辨认出属于维多利亚时代古董的优雅梳妆台,再转头,入眼的是墙上普罗斯旺阳光下葡萄园题材的印象派油画真迹。 


他不由微微苦笑。 


多少年来刻意追求的品位生活,因一场婚姻就能轻松拥有,难怪现代社会那么多苦苦渴望走捷径的男女。情不自禁惶惑地自问:艾德华卖身给这场婚姻,究竟有百分之几是希望帮到心上人,有多少成分是因为向往金钱带来的支配能力以及优裕生活? 


不由迷糊起来。 


婉仪在浴室里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敢穿着一身通花蕾丝的睡衣出来面对艾德华。 


刚走进房门,脸上羞涩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就发现疲倦到极点的新郎已经在舒适的扶手沙发上沉沉睡去。柔和的光线里,线条清朗有力的眉目五官轮廓更加显得清晰而精致,漂亮得令人顿时生出赞叹的心。 


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呆呆望着他孩子一样放松的睡态,想起以往每次面对姐夫急迫欲望时隐约狼狈的被侵略感觉,对彼此刻心满意足的安恬,心里流动着快要滴出来的宁静与满足。 


从第一次见面,面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就已经深深爱着另一个男人。可是自从承诺扮演她男朋友以后,艾德华多少次奔波在市区到温泉往返的路上,从没有想过需索任何报偿,只凭一颗善于体谅的心,理所当然地给予她和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太多温柔怜惜,太多关切体恤。当时为了取信姐姐,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说说笑笑共同度过多少快乐的晚上…… 


婉仪不是不知道,姐姐撮合这段婚姻,不无惩罚姐夫令他没有机会得到林氏财产的意图;聪慧的她更早已经猜到,能够跟她平和同处一室许久的艾德华突然主动改变两个人的关系,多少有些没有对她说出来、但牵涉到某些利害的考虑。但,她还是不可救药地渐渐开始为他的一个扶持、一丝微笑心跳,慢慢浸没在他温馨的体贴里。亲耳听见艾德华求婚,隐约猜到或许是姐姐用了什么手段,但她还是感到由衷地幸福——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迷信面前这个男人,相信他会谨守已经承诺的一切,照顾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曾经为一个物欲目的性太强的男人浪掷过青春,但这一次她坚信,面前这个总用谦卑的心默默付出并从不居功的男人,值得她付出任何代价,换取他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而她此刻最迫切的愿望,便是祈求能够给这个独处时眉头总微微锁着的男人带来些欢乐。 


静静守候和衣熟睡的新郎,被无意间冷落的新娘内心居然是一片温柔的欣悦。 


曙色已经把蕾丝窗帘染得带几分透亮,艾德华朦胧恢复意识,稍一动,就发觉整夜歪在椅子里的姿势不对,浑身每块肌肉都酸疼。腿更是沉甸甸的,被压得酸麻无比——同样也倦极的林婉仪蜷在他身边,倚靠着他的身躯入梦。 


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放在蕾丝锦缎堆簇的柔软大床上,艾德华轻揉几乎没法正常行走的腿,跌跌撞撞进浴室,在热水下面足足冲了20分钟,才觉得在意志疏导下,被伤痛和疲倦抽空的身体一点点恢复了神志与体力。 


吞服一粒蓝色的小药丸,艾德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良久,才裸身回到卧室。 


早已经因水声醒过来的婉仪,其实也知道艾德华永远不肯穿任何浴衣睡衣的习惯,但是真正看见他线条流畅如一尊石膏像的身体,还是瞬间满面红晕。 


艾德华深深吸一口气。他面对女性温软的身躯并没有欲望,前戏反而能够做到一般男人根本忍耐不住的漫长细致,亲吻和拥抱时,努力搜索记忆里面那个人对自己做的一切,果然效果都非常不错——他早就知道陆申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典型对待女人的动作,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被印证,也真真令人无奈。 


对伴侣的情绪调动和插入过程都还算顺利,但一直恐惧的梦魇终于出现了:在女性相对柔软宽松且因漫长温情的前戏而过分湿润的孔道里,艾德华的阴茎得不到像来自男性身体那样强烈的熟悉刺激,随便摆动腰部的节奏多么快速动作多么剧烈,都不能够达到高潮。漫长的时间里,艾德华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还是不得要领,林婉仪却已经被他无穷无尽、招数百变的进攻弄得高潮迭起,最后更发出情不自禁的剧烈呻吟。 


看到基本算是尽到男性的责任,体力已经到极限的艾德华也就不再勉强自己,抽离她的身体,用手淫无奈而寂寞地最终完成新婚仪式。 


倦怠到极点再度沉沉入梦的新婚夫妻并不知道,整个花园里面到处是忙着收拾残局的仆役,一个个奔忙着没空交谈。惊人的工作量并不妨碍大家隔着一扇并没有紧紧关死的窗和完全没有隔音效果的窗帘,带着欣慰或窃喜,热心地旁听二楼正进行的这场仪式。 


被管家太太苦苦哀求的电话请回来帮忙的陆申,也混杂在忙碌的人群之中,默默聆听着。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艾德华作为男人的能力。但是高潮迭起中新娘子不能抑制的柔美声音如一块冰冷的铁板,把他心头最后那一点点侥幸的苗头也压制住。 


低头把所有力气都发泄在原来只作为消遣时间用的体力劳动里,他试图咬着牙告诉自己要清醒:艾德华不是可以供他随便进入贯注欲望的躯体,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以往种种,都纯属幻觉。 





惊觉流年,总是暗中偷换。 


这天早晨收到妻子送的生日礼物,艾德华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30,结婚也半年多了,不是不震骇的——此生就这样告别青春年华,在婚姻的誓言和守护巨额财产的责任、力所能及的公众事业中,以标准好男人的姿态度过一生? 


随之泛起的,是淡淡的歉意和无力感。除了新婚那个早晨,在药物的帮助下完成了对妻子的使命,之后也勉强尽了几次丈夫的床第责任,但是一次比一次需要更巨大的勇气和自制力。这两三个月来,下意识全情投入集团运作的新业务拓展,和众多新近设立的慈善项目,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力气细心发掘妻子从不怨怼但无言的幽怨,回到家只有力气吃饭看电视发呆以及蒙头昏睡。每次躲在浴室里面用手解决欲望的时候,也一再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空耗婉仪的青春——他自己也越来越怕面对身体内部汹涌激荡却找不到合适出口的欲望。可是总找不到合适的场合、合适的方式,可以开始谈论两个人的关系问题。 


对艾德华来说,时间累积起来的是越来越难以平静忍受的愧疚,以及为寄托心灵而和对拯救无辜人群无妄之灾越来越强烈的热忱。 


对陆申来说,光阴流逝虽然没有帮助他找到新的快乐可能性,总算带来了正面进展:公司争取到了大客户的支持与信任,运营奇迹般很快进入飞速发展轨道。 


不再需要替人家整理庭院来打发闲暇,除了出于情谊,极少数熟朋友请他帮忙剪草的邀约不便完全推拒,正常工作时间已经都用来会谈客户或者规划公司发展——毕竟要尽量让终于开始享受卿卿我我乐趣的蒋晖多一点私人时间。陆申喜欢这种被公司、被人群需要的感觉,又重新得到了昔日北京开始冲刺事业的激情和创造滋味。 


话说回来,在艳阳高照的秋日,在反正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约会的周末,推一架震动声音均匀的剪草机,在一片青草清香中悠然漫步,感觉还是挺愉悦的。再加上韦斯莱太太从不忘记在下午茶时间命室内女仆专程奉上一杯沏得恰到好处、托人从遥远中国带回来的上品铁观音,陆申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她满脸歉意和感激的邀请——韦斯莱太太不信任临时工或者新移民(通过上流社会人士的人除外),且对上流人士的业余兴趣抱一种接近迷信的狂爱。或者在她典型英国中年女人的理解里面,乐于认为一位身份相当的人纯粹凭兴趣而不是根据工资来帮忙做庭院工作,是证明这个悠久历史家庭有足够教养的铁证。 


另外,陆申不是没有私心的。 


偶尔抽一个下午同仆役们混在一起喝茶吃点心固然不算很有趣,真正吸引他的,不过是总能够零星听到一些他们对主人生活的议论——就算这个家庭新男主人的一切无懈可击到大家只能感叹成功的男人没有太多时间呵护家人,以至于太太发高烧,叶先生最体贴的举动便是把众多会议转到家里会客室召开,可以充分利用每个5分钟的间隙去看一眼病人等。 


有时候也想嘲笑自己,是否在陌生文化环境里终究是不能好好融入,思绪就是纠缠在一件事情上面不能转圜?既然已经算是放下,还是会忍不住从蛛丝马迹去猜测,下意识琢磨这些能够说明他们夫妻感情好得出奇,同时艾德华在为妻子家族的利益效犬马之劳,还是他故意让自己忙得毫无必要——林氏渊源近百年,未必还有必要试图重振家声,或者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这次,清理好草坪、同园丁司机女仆等等喝过下午茶,灌了一耳朵先生最近累得脸色都憔悴了之类令自己心里忐忑不安的小道消息,正准备告辞,远远瞥见韦斯莱太太正急匆匆亲自赶来,也就停步礼貌地等待。 


先耐心听完她用英国人风度委婉而客气地致谢,并为几次光临而不能亲自奉陪致歉,彼此表现风度教养10分钟,才算说到正题:“楼上主卧附设的浴室有一盏灯炮需要更换,打电话去询问过,专业电工今天休假……虽然知道陆先生做这些纯粹出于兴趣,商量额外酬劳也属于亵渎,可是女主人天黑以后一定会觉得困扰……” 


面对这种男主人繁忙永远不在的家庭才会出现的离奇小困境,陆申不禁大笑:“举手之劳。” 


明知他以往来做客的次数颇多,熟识主人楼层的所有房间走向,加上韦斯莱太太还忙着去准备所有迎接男主人万一可能正点下班回来的细节,再三道谢之后,也就放心让陆申拿着新灯泡和轻便工具如合金铝梯之类,自己一个人上楼。 


走廊里的土耳其纯毛地毯实在太柔软致密,令陆申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声无息的豹。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忽然耳边掠过一阵急咻咻但又轻微的错乱喘息声音,有经验的男人绝对知道可以根据这种声音产生什么样的联想。 


好奇心和不欺暗室的道德心斗争才不到一秒,便取得绝对胜利。 


轻轻试推一下,发现门并没有关严。 


透过缝隙看进去,血液一下冲到头脑:房间里只有穿着一套家常细腻灰粉紫色丝绒睡衣的林婉仪自己,正仰着精致如瓷器的细小面孔,痴痴凝望悬挂在墙上明显是一套结婚照片中的一张,注目着镜框中艾德华穿精致丝绒大礼服的优雅笑容,同时用手时而急促时而柔缓地刺激着自己下体的敏感部位。 


陆申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全身的血液都倏忽奔涌进心脏,然后又全部灌进两腿中间的海绵体。面前的情景熟悉得诡异,太像坠入某个怪异梦魇中的自己——多少一个人的夜晚,陆申不是没有尝试着作过类似的事情。唯一的障碍,不过是手边没有效果这样好的照片,大半靠闭目幻想那些魂牵梦萦的眉目、身躯和感受来作为激起性欲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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