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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真言1-6-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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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长伴左右 第二章 化魔 *^^* 

呵呵,终于把原来零乱的行文和思路理了一遍,这是官方版本,爆,申请过转载的可以搬了。 

真言 

楔子 

他在无边的云海里穿梭,流云舒展着,翻滚着静寂无声的波浪。他离那个人越来越远。临走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瞥见对方惊惶失措的神情,震惊,关切,哀痛,种种情感都涌上了那张曾经不动如山的脸庞。于是,他有些骄傲,有些自得地阖上眼睛,带着微笑扑进一团洁白的云里,凉凉的风带着他坠向另一个天地。 
就这样落着,落着…… 
仿佛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漂浮在云里。头上,是越来越远的天,底下他发誓要庇护的人间依然那么遥远。眼前浮起一层层白雾,蒙蔽了他的视线。 
他究竟要落向哪里? 
是否一旦离开,便再也回不去了? 
悬在空中,前无去处,回首又不见来路。 
刹那间,他彷徨迷茫起来,四处伸手均抓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他只能任自己在寂静的云海里落下去,落下去…… 

“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他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涔涔。 
雪白纱帐阻隔了视线,就仿佛梦里迷茫的白雾一样,他捂着胸口,好一阵沉默不语。 
“师父,您醒了?”一个弟子凑上前来,轻轻挽起白色轻纱,让明亮的阳光和暖意投在床上。 
他舒了口气,侧头一笑,柔顺的头发在枕上如同流淌的清泉,却早已斑白不堪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元稹三年?还是鉴稹七年?他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多少年了?山中无日月,外面早已斗转星移。三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渐渐地,他也记不清了。只是看到枕边于晨光下闪耀的白发,方记起那遥远的往事。 

“我睡了多久?”揉着紧皱的眉心,他还有些恍惚。 
“师父这次只睡了三天。”口里一边应着,勤快的徒弟一边恭恭敬敬递上洗漱的清水。 
水里映出一双修长的眉,如雪的白发和秋水似的眼睛。 
揉着眉心,他竭力想从眼前纠结成一团的迷雾中看穿什么。可惜还是一无所获。不知从那一年开始,他的天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叹了口气正想放弃,忽然额头一丝刺痛,眼前闪过一轮红光,然后他惊讶地看到有点嫣红如凋零的花瓣滴落在清水中。 
流血了…… 
垂下手,他愕然地盯着掌心的血迹,血还依旧从额上紧闭的天眼里渗出来,一丝丝,悄悄淌过他的双眼,如同红色泪痕。 
落入清水中的那滴血,散开细细淡淡的红线,如同蛇一般蜿蜒变幻着,渐渐扭曲成诡异的图案,隐隐然浮现出两个字。 
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师父!”这次叫醒他的是弟子惶恐的声音。 
“不碍事。”他摆摆手,朝额头抹了一把,血已经止住了,也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只是…… 
他再低头看去,清水中的血色已经散去无踪,方才呈现的图案仿佛一场幻梦。 

——真言么? 
他抚着额头喃喃道。 

第一章 长伴左右 

青山旖旎,山道崎岖,绵长的山道在绿荫掩映中盘旋而上。远远地,有几骑骏马奔驰在长长的山道上,长满青苔的石面被碗口大的马蹄敲打出一个个印子,发出阵阵嗒嗒哒哒的清脆响声。 
山道的尽头是一片炫目的红樱,山花灿漫,就连森然耸立其间的庙宇都染上几分柔和的春意。 

落阳在晨曦中闭目调息,阳光透过窗格子,柔和地投在他的脸上,细细描画出他的五官。这张脸已经不年轻了,虽然还保持着处子般的质感,然而眼角眉头隐隐有着岁月吻上的沧桑,一头白发也好似霜染一般滑落在肩头。 
他胸前轻微起伏着,绵长均匀的呼吸在屋子里清晰可辩,让推门而入的大弟子楚越不由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他。 

隔了片刻,方见他睁开眼睛,投来和煦的目光。 
楚越连忙躬身行礼:“师父,弟子和师弟们回来了。” 
“辛苦了,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洞庭湖区疫情还是起伏不定,我们在湖岸四周设了结阵,封住魔气,但仍有不少渔民得病。” 
“带去净化的药还够么?” 
落阳见座下的徒弟支支吾吾地,不由叹了口气:“都用完了也不要紧,我会再给你,只是要花一点时间。” 
“对了师父,我们这次在路上遇见几个颇有资质的小孩,他们父母也同意送孩子过来修行,您看看……” 
说着,他走出门外,把一直怯生生地躲在门口偷看偷瞄的几个孩子领进来。三四个孩子都是五六岁左右,一双双黑眼睛滴溜溜地转,毫不怕生地盯着这个白衣白发的人看。 
落阳忍不住笑了,伸手揉揉这个的头发,又捏捏那个粉扑扑的脸蛋,都是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孩子呀。 
只是…… 
他的笑容慢慢从脸上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失落。 
这几个孩子虽然很有灵气,但始终资质有限。 
凡人中天生仙骨者本来就是千里挑一,更何况现在要的是有百年仙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本不应强求的,然而,时不待己了啊。 

思忖间,又一个弟子匆匆从外面进来。 
“师父,楼外有人求见,说是师父您的弟子。” 
“哦?”落阳扬起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有无报上名来?” 
“他说他是……”说话的弟子偷偷瞄了一眼楚越,才低头接下去:“师父的大弟子,名叫韩云。” 
“韩云……”蹙起眉头,落阳仿佛想到了什么陷入短暂的沉思。 
“让他上来吧。” 

身材修长步履轻盈的青年走到落阳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韩云拜见师父。” 
落阳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衣白如雪,纤尘不染的青年,低敛的眉峰掩不住那流光溢彩的妖丽双瞳,虽然神情谦恭,骨子里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屑凡俗的孤傲来。 
“小云?是你么?”落阳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头顶,眼神柔和下来,像看着离家已久的亲人。 
“是我,师父,我终于回来了。”韩云深深低下头,声音沙哑。 
须臾,他霍然抬头说:“师父,我这次回来是要完成一件事的。” 
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瞳直盯着前方,落阳可以清晰看到映在他晶莹的琥珀色眼瞳中自己的影子,这双比常人眸色稍浅的眸子正锐利而坚定地望着他。 
他不禁轻声问:“你想?……” 
“我要师父跟我走一趟!”话音未落,韩云骤然发难,五指张开朝前一放一抓,只见一片金光从他掌心飞出,刹那间罩住落阳全身。 
落阳大吃一惊,刚想提气飞纵,却不料体内真气空虚,全身乏力一下子又跌回座上。 
“你干什么?”楚越和师弟震惊之下,飞身就要扑来。 
韩云见已得手,唇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保证你们能毫发无伤。” 
说着,手指在虚空中一抓一拉,楚越和师弟只觉得四肢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由得硬生生定住身形。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韩云,你何时学会用这么阴毒的兵器?”落阳撑住虚软的身体,眼瞳如冻结的湖水,静静地看着他,“还有施在我身上的‘捆仙索’,暂且不问你从何得来,看来你处心积虑已久,今日是硬要为难我了。” 

韩云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又恢复了冷峻的神色:“师父,我只想要您跟我走,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放肆,你挟持师父,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即使拼死也不会让你带走师父的。”楚越在旁忍不住破口大骂。 
韩云眼神一冷,手指微动。 
“少安毋躁。”落阳回眸制止了徒弟的冲动,“你没看到除了你们两个身上缠着‘青丝暮雪’,连他们身上也布满了这种阴柔的丝线吗?”说着,手指着从刚才就吓傻了的几个小孩。 

纵横交错的细丝在晨曦中闪动着点点银光,一头收紧在韩云手中,另一头却是缠住了小孩的四肢颈项。只要操控者的手指一动,难保不会有人头颅落地。 
想来,这也是筹码之一了。 
落阳心中千回百转,脸上却依然平静无波:“放了楚越他们,我和你走。” 
“师父!” 
“不必担心。”落阳露出一丝安慰的笑,费力地从座上站起。 
韩云眼里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上前要搀扶他,却不料落阳挥挥衣袖,不落痕迹地避开了。 
伸出去的手在空气中尴尬地僵持着,又缓缓垂下,韩云看着那个一步步远离自己的背影,黯然神伤。 

从内殿到大门短短一段路,都让落阳走得分外艰难,捆仙索的法力不但困住了他的元神,还约束了他的行动。挨着一棵高大的白兰树,他阖上眼睛歇息。头上树影的清凉和兰花的芬芳都让他心情宁静,而思绪却无法停止。 
在他的记忆中,韩云还是那个会赖在树上不肯下来的顽皮小孩。有一年门口这棵白兰疯了似的结了成百上千个花苞,翡翠色的叶子中缀满了象牙色的花朵,整个庭院无处不散发着幽静的清香。韩云光着脚丫坐在树杈上,手里抓了一大把半开的兰花,边哼着小曲边摇晃着枝桠。他天性喜欢爬上爬下,每次都要落阳在下面哄骗好一阵才能把他弄下来。 
那时候修道成仙离他很远很远,韩小云不过是个天性未泯的孩童,只知整天戏耍玩乐,不晓得忧愁疾苦。凡尘俗世,一切人事伦常,都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一方白帕轻轻抹去他额头细密的汗珠,睁开眼睛,落阳看见那对晶莹美丽的眼睛含着愧疚和复杂的神色,体贴的动作让他仿佛又回到多年前这个天资聪颖的弟子还随侍在身边的日子。 
然而,天真的孩童终于长大,也懂得了爱恨情欲,也有了或许一生都无法达成的愿望。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 

叹了口气,落阳不再看那对期盼的眼睛,别过头径自步入那一片灿烂的阳光中。 

两匹神骏的马儿不急不徐奔驰在道上,许是骑师操控有度,在宽大舒适的车厢中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落阳伏在软榻上仿佛睡去一般,青衣白发逶迤着,铺陈出一车的宁静与安逸。听着耳边蹄声哒哒,他阖着双眼,放任思绪在寂静的山林中越飘越远。虽说现在是被以前的弟子挟持着,他反而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也没有开口问韩云要将他带往何处,仿佛早已料定了什么似的。 

绕过一条长长山道,马车终于在一片阴凉的树荫中停下,韩云打开车门低声道:“师父,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您累不累?” 
摇摇头,落阳微笑:“又不是我赶车,怎么会累了?” 
韩云有点嚅嚅地递过一个水袋,讨好地问:“师父口渴了吧。” 
落阳抬手接过,宽大的衣袖滑下手臂,一瞬间,手腕处几道蜈蚣般的伤口就这么狰狞地跃入眼帘。 
“师父?!”韩云骤然撩起他的袖子,震惊地看着那些密密匝匝的伤痕连绵上肘部,淡的、深的、新的、旧的、一道道重叠在一起,“师……父,难道……您一直在用自己的血炼药?” 
若无其事地缩回手,落阳轻描淡写道:“洞庭的疫情加重,为了尽快驱除魔气,只有如此了。” 
“师父……”韩云呆呆地望着眼前淡然处之的容颜,心里仿佛塞进了什么闷得慌。怎么没有发现呢,师父已经满头白发了,他在身边的时候,还只是那么寥寥几根,在乌黑发色中若隐若现。自己总是玩心大起要帮他拔掉,乘机看他忍痛皱眉的模样。而今容颜未改,青丝却早已染满霜花。 
他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渐渐憔悴,渐渐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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