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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看仙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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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一听不是白希,立刻没了兴致,就说,“不是说除了黄倩和黄英一概不见么?”
那小狐吭吭哧哧的说,“是青盈大人。”
黄黥呆了一下,他与青盈到底也是有过一段的,硬不起心肠来说不,便点了点头,说,“请她进来。”

青盈倒也没怎么变,还如旧日一般,带着笑便进来了,见着他先是一跪,才抬头起来看他,说,“陛下还记得我么?”
黄黥见她进来便有些难过。当初青盈与他好的时候,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只是青盈她爹看他不惯,把盈盈支去远方,两人这才分开了。
黄黥知她族里一向看他不起,所以回宫后也一直不曾寻过她,也是怕她为难,也是不想旧事重温,免得伤心。
黄黥见她跪下就慌忙去拉,被她这么一问,倒先笑了两声,说,“盈盈你是来讨封的么?”
青盈便站了起来,眨着眼问他说,“怎么,难道陛下还肯娶我不成?”
黄黥与她随意惯了,便笑着说道,“你若是肯嫁,我怎么不肯娶?”
青盈也知他玩笑,便叹息说,“陛下不要取笑盈盈了,您若是娶妻,得要多少个长老看过才成呢。”
黄黥大笑起来,说道,“你若是真肯嫁,管那些长老做什么?还不是嫌弃我么。”
青盈并不答他,沉吟了片刻,才轻声说道,“我这次来求你,是想你许我嫁给青越。”
但凡曾与狐王交合过的,若要令适他人,必得要求狐王的许可才成,所以青盈才有此话。
黄黥半天不曾说话,青盈跪在他面前,说,“我知道陛下的心意,陛下当年对我的情意,我至死也不能忘了,只是日久时长,盈盈的心已经变了,还请陛下勿怪。”
黄黥还是有些喜欢她的,见她这样哀求,心里也觉苦涩,便说,“是你爹叫你来的么?”
青盈微微苦笑,说,“爹他才不会教我说这样的话。”
黄黥知她说谎,却不忍心揭穿她,便说,“你若是真心喜欢他,我便许你嫁他。”
青盈便笑,坦然的说道,“盈盈自然是喜欢他的。”
黄黥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那好。”
青盈跪谢了他,又抬头直直的看他,说道,“还请陛下千万答应我一件事。”
黄黥心里不是滋味,当年他辈分虽高,却倍受轻视,青盈与他分开一事,其实叫他难过了许久,如今虽早已淡忘,但回想起来,仍是不甘。
黄黥看她,轻轻点头,“你说。”
青盈想了想,才轻声说道,“我知陛下若是喜欢哪个,必然对她十分的好,只是陛下一向心软得很,只怕别人对你好些,你便喜欢了她。”
黄黥愣了一下,心想,哪里就至于了,却忍不住想起白希,想,他对我也是极好了,只是不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便半开玩笑的说道,“那盈盈是什么意思,教我不要喜欢那些对我好的,反倒喜欢那些瞧我不上的么?”
青盈微笑起来,说,“盈盈想求陛下,可别再这样轻易的喜欢哪个了。便是娶妻,也要是十分的爱她才是,不然日后又有别人对陛下更好,她岂不是要难过伤心?”
黄黥怔了一下,定定的看着青盈,缓缓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青盈低头告退,离去时再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黄黥目送她离去,心里却烦乱起来,想,她说这话的意思,倒好像是在说我当年先负心于她似的。
又想,她如今已要另嫁他人,我何必还要这样计较,她若怪我,便怪好了。
只是想起青盈的话,到底有些沮丧,在那里闷闷不乐的想了半天,看到殿外低头望他的小狐,突然回过神来,招手教他过来,不大高兴的问道,“我叫你去唤白希前来,怎么这半天都不见?”
那小狐胆怯的望他,小声的说道,“白大人来过了,只是青盈大人在里面,他便又走了。”黄黥吃了一惊,正要开口,那小狐似乎怕他生气,飞快的又补了一句,“叫他在外面候着也不肯,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看仙灯》 狐狸文 31

黄黥听到这里反而不信了,佯装不快的训斥他道,“胡说!他几时发过脾气的?你休要扯谎,再去找来。”
小狐见他仿佛动了气,慌忙说道,“陛下,我真的不曾欺瞒。白大人也不知为了什么发怒,脸色难看得厉害,来的时候原本拿了一枝花,走时却连花枝也不要了,踩折了才走的。”
黄黥听到这里才有几分信了,想,他怎么会这样生气,难道是看到我与盈盈在里面说话不成?
又想到那一夜半梦半醒时也叫过盈盈的名字,白希就有些不快的样子。
想到这里便心虚起来,问那小狐说,“他走去哪里,你还记得么?”
又问,“那花枝在哪里?你拿来与我。”
小狐便去把那踩折了的花枝取来,小心翼翼的献在他手里,黄黥拿过来都不敢用力,生怕那花枝上的花也掉光了。

殿外的小狐也不曾留意白希去了那里,便只好大致的指了一指。黄黥沿他指的方向走去,竟然一路走到了天池边上。黄黥隐约觉着不对,却还是绕着天池找了许久,仍是不见白希的影踪,他又累又昏之际,却突然想到,他如今既然化了九尾的狐珠,若要找谁,本不必这样费力。
这样心念一动,便站住了脚步,使出本事去寻白希,果然被他探得了白希的所在。
原来白希却不在别处,仍在昨日里他才离去的那院落里。
黄黥见法术容易,心里便得意极了,想着,我且遁去寻他。往日里使不好的法术,如今使来,竟然都如鱼得水一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来到野地中那孤零零的院落外。

黄黥见院门不曾落锁,便轻轻一推,走了进去。也不敲门,先在窗前一看,想着不知白希此时在做些什么,哪里想到偷偷望去,却看到白希却怔怔的坐在房里,也不知想着什么,竟然那样出神。
黄黥在外面咳嗽了两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原来你在这里。”
白希抬眼看见是他,神情便有些冷淡,说,“怎么,我便不能在这里么?”
黄黥也不敢应他的话头,便靠过去也坐了下去,只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才暗暗吃惊,想,难道他喝了酒的不成?又向桌上看去,果然看到个半旧的酒囊,酒盏里却没有一滴酒剩下。
黄黥却不敢问他为何喝酒,便说,“我清早留了书给你的,你看见不曾?”
白希也不看他,只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在这里等你了么?”
黄黥犹豫了许久,才说,“我想起昨夜里咱们两个说起要去南边……”他话还不曾说完,白希便抬眼看他,目光咄咄逼人,倒教黄黥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白希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眼底越发的暗,沉声说道,“昨夜我便有话要同你说,只是见你疲累,所以想留到今日里再说也是一样,不想那些长老手脚这样快,竟把你寻了去。”“”
黄黥见他神情不好,便说,“你此时说也是一样的。”

白希看他片刻,却突然说,“你初来此地时,我带你去沸汤池里,你因此情动难耐,是也不是?”
黄黥见他提起旧事,也不知他是不是要翻旧账,想起在汤池里他索求无度的情形,倒出了一身冷汗,心虚的说道,“是。”
白希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是那汤池的古怪,却不知那是我哄你的话。原是我在那汤池里下了药,因了热气熏蒸,所以你才会情动难耐,一心只想着交合之事。”
黄黥大吃一惊,直愣愣的看着白希。那时自汤池回来,黄黥也曾疑心过他的,可是后来见白希对他那样好,便早把那念头抛去了脑后,哪里想到当初的疑虑竟然都是真的。白希伸手扯住他的衣裳,将他拉到面前问他道,“怎么?不信?”
黄黥见他身上酒气浓重,也不敢问他什么,便连声说道,“信信,我信。”

白希反倒冷笑了起来,在他耳边喃喃的说道,“那时我真是想错了。反正你心里没我,还不如干脆上了你,倒教你记得我一辈子。”
黄黥只听得目瞪口呆,白希的心意他原本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这人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白希话里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这人竟然在后悔当初不曾对他用强。

白希离他那样近,也不等他开口,便趁势将他拉近,紧紧的抱在怀里,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裳。
黄黥出了一身冷汗,想推开他又怕他发怒,便想,此时要我哄他说心里有他,便是我肯说,他也未必肯信。
白希有些粗暴的亲着他的脖颈,手指也伸进他的发间,有些用力的扯着他的头发。黄黥见他丝毫不似平日,心里惊惧,也有些动了怒,只是想到那一日在汤池里白希在他身下的情形,心里突然一软,想,算了,虽然是他药我在先,总是我动了色心,弄了他才是真。他既是男子,我便不能娶他回去,今日里荒唐一回,就当是还他的好了。


《看仙灯》 狐狸文 32

白希却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见他僵直的坐在那里,便越发用力的搂紧了他。白希微微眯着眼,自他的颈边一直亲到他的下颌,却温柔细致了许多,慢慢的舔吻着。黄黥被他细细的舔吻着唇间,也有些动心,只是想到这人到底要做什么,还是畏惧不安。
白希抱了他一阵儿,便将手探入他衣底,黄黥大为尴尬,生怕这人一时性起就在这里弄了起来,连忙说,“不如去床上罢。”
白希怔了一下,突然将他拥紧,黄黥只觉得上不来气似的,连忙解释道,“我没想跑,我就是觉着床上舒服些。”
白希慢慢将他松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黄黥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便说,“你这样信不过我么?”又说,“我与你去床上见分晓便是。”
白希哦了一声,捉紧他手腕,说,“你便是想走也走不得。”
黄黥正不解之际,却听白希喃喃的说道,“若非九尾的狐珠可以去得你的噬心之咒,我也不想教你化了它。”
说完便扯他上床,将他按在身下,伸手轻轻抚弄着他的唇。黄黥被他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想起那一日在汤池里销魂的滋味,心中天人交战,想,我若是好好的放出手段来,必教他任我摆弄。只是看到白希痛苦的神情,却又却不免羞愧,心道,他待我这样好,我何必哄他。他的性命都是白希给的,如今再想这些,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不如教他遂了心愿,大家都好过些。
白希的手指在他唇间轻轻描画,另一只手却将他衣裳尽数褪下,被扯破的衣裳扔下床时,因了法术依附在袖中的花枝跌落了出来。白希不经意间看见,脸色就变了,走下床去小心的拾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才问他,“你带它来做什么?”
黄黥见他怒气似消,便坐起身来,讨好般的问他说,“你不是要拿这花枝给我看的么?”
白希却只是怔怔的看着花枝不语。
黄黥犹豫片刻,问他道,“你是不是听到我与盈盈说笑才生气的?”
白希终于朝他看来,眼底却满是怒气,问他,“她有什么好,你就那样喜欢她?”
黄黥见他气得颤抖,又心虚又不忍,连忙拉他坐在床边,小声的解释道,“我与她早就不在一处了,她今日里来见我,是要嫁别人。”
白希不料竟是这样,一时怔在那里,也不知想些什么,黄黥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慢慢的念着咒语,教那花枝焕然如新一般,仍旧舒展开来。
那一枝开满了也不知是什么的花朵,深深浅浅的红,花瓣也柔软可爱,开得那样肆意烂漫,实在好看得很。黄黥看白希怔怔的拿着那花枝,眼底的神色却变了又变,仿佛又恨又恼似的,突然觉得心动,想,这个人不知怎么喜欢了我的,居然这样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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