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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如归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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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之态被他看穿,莫如归顿时涨红了脸,恼道:“我是在想,像你这般的恶人,一掌打死,未免太便宜你了。” 
沧海嘴角一牵,似笑非笑:“是么?……我还以为你见我为人不错,舍不得下手呢……”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语未出,却是一口鲜血急喷了出来。再也支撑不住,半侧着伏倒在地,身子微微颤抖,额上却是冷汗涔涔。 
被他一语道中,莫如归脸上又是一热,咬牙嗔道:“你要算是好人,那世上坏人倒也真算少了。” 

半晌,却不见沧海答话,知他的确伤重,不似作伪,于是去了几分戒备,心底深处也觉得这白衣少年的确不算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当下走上前去,欲俯身看他伤势。 

却见沧海正抬起了头,扬眉一笑,神情极为傲然,话音虽轻,语气却冷:“我也不瞒你……正如你所见,我现下伤势不轻,你要报仇,就趁现在,掌毙刀剐都随你……不然,等我伤愈,你永远都没机会,”话声微顿,目光如电“如果不敢……就滚远一点,别防碍了我疗伤。” 

莫如归见他伤重如此还这样好强,也不与他计较:“你是大丈夫,难道我便是小人?我要报仇,也不会趁人之危。你请便吧。”言毕,走道一旁抱膝坐下,不再理他。 

沧海见他走开,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松,又软软伏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微微翻了个身,似要屈腿,却脸色一变,猛捂住嘴,将一声出口的惨叫硬生生吞了回去。原来沧海从崖上跌下,虽遇树挡了冲击,可跌下之处却是冰凉石地,顿时折断了腿骨,肺腑也震伤得不轻,落地时更是无巧不巧地撞上了一片暗藏尖石,腰间殷红一片,半截狭长石片露了出来。显是伤得不轻。 

沧海一向孤傲要强,竟是不愿向莫如归求助。当下撕下一片衣摆,一手拈住尖石外端,咬牙猛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汩汩向外涌出,却也不见他吭声,飞快地自点了几处穴道,血流渐缓,他继而又将衣带绑了上去。几下折腾,动作虽是轻缓,但却似耗尽了所有体力,气喘连连,汗流如雨,终于再也挺不住,伏于冰凉的石地上晕了过去…… 


崖底,碎石巨岩嶙峋散布,草木催折,花碎满地,一片劫后的萧条,毫无生气。 
只见崖上,垂落一条绳索,继而飞快地飘落了三条人影。两男一女,其中的绿衫少女双眼兀自红肿,显是收泪不久。三人正是毗罗教的蓝司掌司蓝日,白司掌司暖玉,和沧海的妹妹明珠。四人自小一同长大,交情本就非浅,骤闻沧海遇难,心中都感震惊,却又不甘。于是一起来到崖下搜寻。 

蓝日四下一望,黯然道:“与我那天下来时一样,没人动过的。”暗想,如若沧海还活着,至少会留下点痕迹。 
明珠小嘴一扁,又垂下泪来:“不管如何,他人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只要不走,我们总找得着的。”言下之意,死要见尸,可这四字却总也不忍出口。 

暖玉见她如此伤心,心下也是不忍,拍着她抖动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们慢慢找,找不到也未必是坏事,说不定,早有人下来,救了他去了。”话虽如此,但三人均知这不过是自我安慰,这次虽是特意来找人,可心中着实又怕真的找到了,不过是冰凉尸体一具。 

蓝日心中刺痛,虽知必定得不到回应,却仍是环顾着嘶声大喊:“沧海,你给我出来。”他内力本就不弱,崖底空旷,一时间,回声震天。 

溶洞中,莫如归在一旁冷眼看着沧海拔石疗伤,不由暗暗佩服他的傲气,忽而又见他伏地良久不动,心中微微担心,真怕他就此不起。缓缓起身,欲去查看…… 

忽听得头顶洞外一人大呼:“沧海,你给我出来。”认得正是蓝日的声音,莫如归心中大惊…… 

第六章 
                  身心何所托 
                  旖旎陷春光 

溶洞中,莫如归在一旁冷眼看着沧海拔石疗伤,不由暗暗佩服他的傲气,忽而又见他伏地良久不动,心中微微担心,真怕他就此不起。缓缓起身,欲去查看…… 

忽听得头顶洞外一人大呼:“沧海,你给我出来。”认得正是蓝日的声音,莫如归心中大惊…… 

“是他?!终究还是找来了么?” 

心中虽惊,意却不乱。抬头看那洞顶,参天古木斜生,恰恰挡住了不算宽大的洞口,一些半大巨石散布其上,不及落下,更使洞口不易被轻易发现。想来蓝日等人即算找到洞内,也需些功夫。 

转而向沧海望去,见他兀自伏于地上,仍是昏迷不醒。莫如归生怕他忽然醒来呼救,忙上得前去,点了他哑穴,如此一来,他即便醒来也是口不能言,料得不会引来众人。 
环顾周围,但见洞中四周怪石嶙峋,形状奇异,大小不一,藏身其中,倒也不易被轻易发现。 

于是,上前拉起沧海,欲将其藏起。刚一拖动,却正触到了那断腿之处,锥心之痛顿起,沧海身子一震,生生疼醒了过来。缓缓启目看去,正见莫如归欲拉他移动,心中疑惑,想开口却忽然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重伤之下,浑身无力,心中恼怒万分,以为莫如归终于是不甘心,想要将他折磨解愤。腿上虽是痛极,眼神却是犀利,略带讥嘲,冷冷射向莫如归。 

见沧海微微震颤,莫如归心知许是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处,抬眼间,正对上他清冷的眼神,心中不由微感歉意,轻声道:“蓝日他们终是找来了,我可不想被他们发现。对不住得很……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言毕,小心地将沧海藏入其中一处凹石,自己亦缩身其中; 
                  静静倾听着洞外情形。 

沧海眼中嘲意更浓:“当真是个傻瓜。”若是易地而处,想来自己早将对方一掌杀了,以免除后患。又怎会如此麻烦,费力相藏,增加危险?是善良,是无知,还是……沧海心中暗笑,可内心深处却是隐感欣喜暖热。 

看着眼前的涩然少年,虽然尘土满面,神容憔悴,却依然掩不住那绝世的风华。仿如灰浊中的明珠,蒙尘其外,却光华难蔽。瞥眼见莫如归的衣衫在摔下崖时撕破了多处,如雪肌肤似隐似现,极是旖旎无尽,沧海心中不由一荡。 

耳听得洞外人声渐渐靠近,莫如归心中暗自祈求但愿今日能够逃得此劫。忽听得一人咦了一声,叫道:“这边有血迹。”正是蓝日。莫如归心知崖底本就不大,洞口虽蔽,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却仍是免不了心中一惊,手中紧握一片尖石,想着一旦被发现,便即自尽,说什么也决不再落入这些魔教妖人之手。 

洞顶枝叶簌簌震响,显是有人移石拨动。不一会,只听得明珠高声喊道:“在这里了,一定在下面,”随即又不断哭叫着:“哥,你听到没有,我是明珠,你应我一声啊……” 

莫如归心头怦然直跳,更将身子向里缩了些,背后一热,竟是触到了身后的沧海。只觉得他忽然伸手,在自己背上轻轻划着什么字,细辨下,却是三个字“我救你”。莫如归 

诧然转头,眼中难掩冷笑与戒备:“救我?我凭什么信你?” 

背上又是轻轻数划,却甚是坚定,只有一个字:“心” 

莫如归一震,起伏难定,真的要信这人么?他真的会救我么?一时踌躇不决,可隐隐间却宁愿信了他。半晌,终于决了意:心作赌,命为押,我信你。 

随即抬手解了沧海的哑穴,忽觉颈后一热,耳垂处竟被突然亲了一下,耳边一声轻笑:“算是报酬了。” 

莫如归一僵,随即满脸通红,恼他轻薄,正待发作,却见他忽地扶石撑起,缓缓远离了原先的藏身之处,终是体力不支,没多远便又跌倒在地,回转头,向莫如归藏身处低声魅语,如喃如誓:“我们会再见面的。” 

莫如归闻言一震,凝眸望着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心中一片茫然,竟也说不上是恨,是恼,是喜,是盼…… 

洞顶三人清了入口处的枝叶碎石,正准备下去搜查,忽听得洞内一人发声:“我在这里。”声音虽轻,却不啻在三人耳边响起了一声惊雷。静了半晌,三人同时喜颜欢呼。明珠更是不顾一切地要立即向洞内跃入,却被暖玉一把拉住:“也得看看洞底有多深啊。”…… 

片刻间,三人陆续跃入洞中,劫后相逢,自是欣喜。明珠更是又哭又笑,粘住了沧海,再不肯放。 

蓝日亦是喜媚之态复上眉梢,尽管平日与沧海甚是交好,可两人自小从不相让,如今又见得沧海未死,心头顿时仿若移去了一块大石,闷气全消,张扬如昔:“这回你可整得我们担惊受怕,心神俱丧,”忽又凑到沧海耳边,媚语如丝:“怎么补偿我?” 

沧海挑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也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你活该。” 

蓝日眨了眨眼,大笑起身,眼珠一转,瞥见地上血迹散布,似是受伤之人移动留下,心念一动,问道:“那个姓莫的小子呢?他不是也坠了下来么?” 

早料到蓝日会有此问,沧海一问三不知,摇头道:“自我醒来,就没见过他,”故意反问: 

“怎么你们在洞外也没见么?想是被压在石下,凶多吉少了罢。” 

蓝日一笑:“是么?那……最好。”转而向暖玉,明珠道:“也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莫如归藏身石后,听得四人出洞,声音渐渐远去,心情一松,方才发现手中尖石早已被汗水浸湿,心中暗呼侥幸。 

又隔了好一会,料得众人已是走远,才从石后缓缓走出,瞥眼见地上血迹殷红,兀自未干,脑中不由自主地浮上了那抹傲然的眼神,耳边仿若又清晰地传来那人的低声轻笑:“算是报酬了。”…… 

正自出神,忽听得身后一声媚笑:“别来无恙啊……莫;如;归。” 

莫如归大惊转身,只见身后一袭银衫飘然,静立一人,邪媚摄人,恣艳难掩,却不是蓝日是谁。 

蓝日邪邪一笑,又悠然说道:“他果然没骗我,你真的在这里。” 

莫如归身子一震,他?沧海?心底某处仿佛被骤然撕裂,仍是被他骗了么?先前那一丝莫名的好感无奈地淹没于汹涌的悔恨中,心下一片冰凉,居然会信他?信一个狡诈恶人?全心全意,性命相托…… 

蓝日一声冷笑,扬手便是一阵白雾,劈面向莫如归撒来。莫如归心头涩然,怎及避闪蓝日的偷袭,一阵幽香飘入鼻中,不由软软倒地。 

恍惚中,心底苦笑:终究还是赌输了么?输了心,输了命…… 


林中竹舍,清雅怡然。屋中布置甚是清简,除了一床一桌,几张竹椅,一张案几,几乎就别无他物。如此简舍,吸引人的却是案上那一幅丹青,画中女子手捏剑诀,红衣如火,容颜绝丽,凤眼隐隐含威,当真是飘然若仙,仿如随时会从画中走出一般。 
如此佳人,本应只属天上有。可此时,竹床上躺着的清瘦少年,虽是脸色苍白,但眉目之间竟是像极了那画中女子。 

床前,静静地站着一个伟岸的玄衣男子,垂首定定望着昏睡中的绝美少年。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绝丽容颜,如今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玄衣男子眉间愈加深锁,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当年那绝丽的红衣掌司投入万丈深渊的情景又一次涌上心头,心中不由一颤,是痛惜,是钦佩?那是怎样绝决的眼神,只为孤光一句赌气的挑衅:“如果你敢跳下这万丈高崖,我就答应绝不杀他父子!”“一言为定!”绝然一笑,红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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