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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侍君守-第19部分

小说: 侍君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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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收徒?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逍遥谷外守候了三日,樊子期一再入谷拜访这闻名于世的一代剑豪,可对方虽然每次都会给他开门,但那张冷漠的脸上却总是一个表情——就是面无表情,也总是给他一个回答:“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收。”
  再好的脾气碰上这种情形怕是也会冒火,更何况一代武将的樊子期,坐在谷口处的凉亭内,他怎么想怎么窝火,最终憋不住火气彭的一掌拍在了眼前的石桌之上,刚猛的内力硬是将这坚硬的石桌震碎开来。
  侍卫们一看樊子期动了气,都不敢出声的站在一旁,樊子期没有说话,可那气势却足以令人望而生畏,樊子期强行压下火气,考虑着这样和对方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好是先到附近的镇子上找个地方安顿好皇子,将这里的情形汇报给炤和帝再做打算。
  正思考着,那一直坐在马车上朝谷内张望的炤易却在此时突然跑了过来,仿佛没有注意到樊子期隐忍的怒火,拉着男人的衣襟难掩好奇的问道:“樊将军,你会捉蛇吗?”
  问的正在气头上的樊子期一愣,他常年在征战四野,蛇自然是见过不少,虽然没捉过却也难不倒他,可是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八皇子炤易竟会在这种时候提出抓蛇的请求,看着眸光闪烁带着一丝灵动狡黠气息的八皇子,樊子期有些迟疑的答道:“臣没捉过,但可以尽力一试。”
  清晨露水甚重,走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间,衣襟下摆被溅湿了小半,此时的日光还不算通透,林子里还有些暗,时不时有小只的鸟兽被他惊飞逃散,为这人迹罕至的森林更添一丝阴森。
  炤易按照这几日的观察选定了一处空地,抽出腰间的宝剑先将一些多余的枝桠砍掉,大致圈出一块场地后他将手中的袋子扔到一旁才挽了个剑花开始练剑。
  初见逍遥子拜师被拒那晚他曾问过樊子期,问他是不是必须拜这逍遥子为师,非拜不可的缘由为何,樊子期虽有些犹豫,但看他一副非弄明白不可的模样,叹息着不得不说出拜师背后的意图,将炤易所处的敏感地位和宫内隐含的危险的种种顾虑都告诉给了他。
  明白了樊子期和父王的良苦用心后,炤易沉默了,他其实并不想做什么太子,不想继承什么帝位,可是他懂事后就总是会听到大炤被南蛮压迫的种种,他很疑惑为何同样是人,却非要生那妄想控制他人的事端,和平相处不好吗,为什么就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弄得彼此家破人亡,大地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谁也不甘愿做别人手中的棋子,活在他人的阴影下,更何况有着百年历史的大炤,炤易虽小,可是也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
  他不知道听了樊子期一番话后心底突然燃起的火苗代表着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当上太子登基成帝,可是现下他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用自己的双手挥散笼罩在大炤上空那团阴暗的乌云,他想亲眼看看本就属于大炤子民的那片天——是何种颜色!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要一步步的实现自己的理想,现下所要做到的,就是拜师学艺习得一身足已自保的好武艺。
  抿着嘴蹙着眉脸,潇洒挥剑的小小炤易那张稚气的脸此时展现的是超龄成熟的肃穆神色。
  眼角瞥到不远处的那抹人影发现他后慌忙转身欲离去,他看着被自己丢在草从中的布带,终是狠狠心一剑挥下——他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哎呀!”
  一声惨呼使得那远去的背影反射性的顿住了脚步,见成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炤易微微一笑,在对方走近前佯装跌倒,一屁股坐在草丛中不着痕迹的收好那用来装蛇的袋子。
  眼睁睁的看着那咬了他一口的蛇溜进草丛消失不见,炤易这才敛起微笑换上一副痛苦无助的模样,抱着被蛇咬伤的脚踝夸张的痛呼起来。
  直到那人走近,他才抬起小脸,用那双乌黑泛着水光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还嫌不够惹人怜的用颤抖的声音喃语了声。
  “痛……”
  看着这在瞧见他受伤后花容失色的女人二话不说的蹲下身来给他查看伤口,炤易自知,这苦肉计算是成功一半了……
  龚珂儿龚氏是肖遥之妻,也就是炤和帝当年从悍匪手中救下的女人,她与肖遥隐姓埋名隐居于此是为了躲避族人的追捕,当年也是在逃路途中与追捕之人发生冲突失散后被悍匪捉住,恰逢路过的炤和帝遣人出手相救,才使得他们夫妇俩不至阴阳两隔。
  龚珂儿一直将炤和帝的大恩记在心底,想着总有一日要报答于他,却不想对方早已将此事遗忘多年,至今才突然派人携信物有事托付。
  能够还回当年的恩情她自然是欣喜万分,尤其是在看到小小的炤易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看她时,她心底的宠溺之情顿时泛滥成灾,龚珂儿自小身体孱弱,虽常年进补却终究因先天不足无法孕子,与夫婿肖遥成婚多年也没能要个孩子,可她偏生非常喜欢小孩,不能自己生养,肖遥收个幼童做徒弟也算让她一尝夙愿。
  樊子期同夫婿肖遥在一旁攀谈之际她就从房中拿出自己用蜂蜜腌制的山果蜜饯给炤易品尝,炤易虽然生性对人有些冷漠,但看着这个一脸兴奋一双大眼仿佛会说话的女子讨好自己,也到没有卷她的面子,伸出小手捏了块蜜饯填进了嘴里,小小的腮帮鼓起,小脸充满稚气说不出的可爱,吃完蜜饯后就这么和龚珂儿大眼瞪小眼,让女人欢喜的直想抱起这小人儿摸摸亲亲。
  她不说话,却是将盛着蜜饯的盘子递给炤易,从房中拿出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看似好像都是她亲手做给小孩子玩的东西。
  炤易捧着盘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羞涩的女子,再傻都能感受出她对他的好感,有些无奈,他从能拿起剑时就不再碰那些稚气的小玩意了,可是看女人这个样子,他又不忍心拒绝,因此只好放下手中的盘子接过女人手中的东西。
  但就在此时,聊的虽没有多热却也不会冷场的肖遥和樊子期却发生了争执,原因是在樊子期没有隐瞒的将炤易的身份告诉对方时,肖遥脸色愀变说了句:“炤和帝要在下做什么事都可以,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只除了收皇子为徒。”
  扔下这句话后便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炤易也被一同赶了出来,龚珂儿不知缘由,透过窗子不舍的望着远去的人,夫婿肖遥见状本无表情的脸染上些许无奈,告之她不要与那一行人走的近了,他们是皇室之人,龚珂儿这才明了为何夫婿会顶着失信于人的骂名违背誓言强行将这些人赶走。
  想起这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她只能转身投入夫婿的怀中,只是心头仍有一丝不舍……
  肖氏夫妇二人以为以樊子期那种性格的人,当面受挫后怕是会拂袖离去,却不想樊子期脾气虽大却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没有当即离开而是侯在了谷口。
  怕自己心软多事,龚珂儿也不敢轻易靠前,她不会质疑夫婿的决定,只是难免觉得有些遗憾,但叹息之余却改不了每日晨起采香菇的习惯,这夏季就快过了,她还想趁着此时采些蘑菇晒干了储备,所以还是照常起早。
  炤易虽然来了逍遥谷,却也是改不了晨起练剑的习惯,天蒙蒙亮就跑到谷中阴凉处练剑,于是也便注意到了女人每日的这个时候都会去谷口那片松林间采蘑菇,也给了他一个可以和她接触的好机会……
  龚珂儿小心翼翼的挽下炤易染血的白袜,看到那纤细白皙的脚踝上四个小孔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水,脸色一白,当下抿着唇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玉盒子,打开盒盖用手抹了一些墨绿色的药泥往那伤口抹去。
  虽然动作极尽轻柔,炤易却还是痛的不禁皱起了小脸,咬着唇努力忍痛的样子让龚珂儿的心也被揪痛了。
  “这野林间有毒虫蛇很多,不过还好这条无毒,放心,抹了药后两天就能好。”给炤易抹好药后,龚珂儿又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包扎好,然后才收起药盒。
  那药膏虽不起眼,可却是有着显着功效,抹在伤口上,顷刻间那胀痛发热的伤口便渗进一股清凉,刺痛渐渐减退。
  炤易看了看自己包好的腿,又看了看温和看他的女子,轻轻动了动脚,发觉没什么影响这才松了口气冲着龚珂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谢仙女姐姐……”
  他这甜腻的一声“仙女姐姐”让龚珂儿脸上一红,看着炤易灿烂的笑脸登时让她的心跳漏了两拍。
  炤易本就生的一副可爱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就像个粉白的娃娃,只是他平时不太喜欢笑,使得一张俊俏的小脸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此时他这样笑开,加上之前因疼痛而催出眼泪使得乌黑大眼朦胧上一层晶亮的水雾,像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看着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真是让龚珂儿怜爱透了。
  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喜爱之情,她伸出手摸摸炤易的小脸,触手滑腻细致,更是助涨了心底爱怜的情绪。
  “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林子里头来,樊将军呢?”
  见女人已经被自己的“可怜相”勾住了,炤易心底虽对自己小小计谋的成功很是开心,却不喜形于色,乖巧的回答龚珂儿提出的问题,“回仙女姐姐,易儿是在晨起练剑,樊将军他们守夜很累了,易儿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才到林里练剑,却不想被蛇咬了,要不是姐姐相救,易儿可能就这么死掉了。”
  扁扁小嘴,炤易说的委屈,眼中的水汽更加泛滥,可龚珂儿一听孩子稚气的话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不会啦,易儿不会死的,这蛇啊除非是有毒的,没毒的蛇咬一下就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了,而且有姐姐在,易儿是不会死的。”
  爱怜的摸摸炤易的小脑瓜,龚珂儿为年龄虽小却如此懂得体贴人的小小少年动容,身为皇子却能如此体恤臣子,这孩子哪有半点皇族盛气凌人之势?
  炤易听龚珂儿这么一说,小脸立刻放晴回以对方一个甜笑,稚气的回了句:“是哦,仙女姐姐给易儿抹药,易儿马上就不痛了呢。”
  龚珂儿看着心思如此单纯的孩童心底的爱怜立刻就泛滥成灾,此刻几乎将夫婿的嘱托完全忘了,迫切的想要更了解这个乖巧的孩子。
  “易儿这么喜欢练剑吗?身为皇族,你大可仰仗他人替你卖命,干嘛非要自己练这枯燥的剑术?”
  话音刚落,炤易便又蹙起了眉,有些着急的大叫道:“不要不要!易儿不要别人卖命,易儿不要人死,要大家都好好活着!只要易儿自己练好武功就能自保,就能保护母妃,再也不怕别人欺负!”
  欺负?
  龚珂儿像是有些意外会从炤易口中听到这个词,可是反复咀嚼炤易的话后却仿佛明了这话语背后的苦涩。
  生在帝王家,在他们这些平民看来是如此的令人钦羡,然而真正的皇族中却屡屡发生耸人听闻的亲子反目,手足之间自相残杀的悲哀事,为了权倾天下,人可以不择手段,杀父弑兄也算不了什么,背叛欺骗泯灭人性之事多数也都是发生在那以百尺城墙围起的皇宫之内。
  见龚珂儿因自己的几句话有些愣神,炤易知道她思考过深已经心软了,他并没有说的太多,但只是稚子模糊不清的三言两语却已然可以令人脑中思绪千回百转,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炤易只能利用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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