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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流莺+番外_by_嫣子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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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早朝我都不去,反正都是些无聊事。 
我通常活动的时间是在日上三杆之后。在宫中我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人敢拦我。 
再次遇上那位公主的时候,我已毫无惧意。身份不同往日,自不可同日而语。 
“赵大人真是闲。”公主大概也从不同的地方收到风声,一见面就先声夺人,她怕镇我不住。 
“彼此彼此。”我说,态度轻挑,对她不屑一顾。 
公主讶异,不过是数日的事情,我已经变得如此明目张胆,与她作对。 
公主毕竟是公主,生起气来也那样仪态万千。她说: 
“赵大人,最近可是王身边的大红人呢。” 
“承蒙公主礼让。”我说。 
公主的笑意极不自然,她点一点头,身后的护卫和婢女马上退去,看来是有事不便在人前与我商讨。 
闲杂人等全数消失,公主收起笑意,马上露出本来的面目。 
“清持,我与大王婚期将近,不想横生枝节。” 
“公主你怕的是什么?”我问。 
“清持,你是何人大家心照不渲,在朝野之内你早就声名狼藉,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大概也有个知晓,这种关系根本不会长久,哪天大王厌倦了你,你的下场也不见得有所善终。” 
不会长久。是的,我知道,谁又要天长地久了,我从来不会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象我这种人,哪天芳华逝去便是末日之期,根本就没有明天。何必去想。 
我不要长久。我只贪图这一刻的快意。 
“公主过虑了。”我说:“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历来我朝血统不容有染,与番邦公主结成联亲想来也不成风气,相信大王仍需考虑。” 
公主被我说得惊恐起来:“赵清持,你在大王面前说了什么?” 
我笑,我会说什么?她怕我离间她与大王的恩情,令她无法成其好事。 
“大王又不是三岁孩童,婚娶之事自有主张,旁人无法干涉。”我说:“难道公主是怕自己风彩不及王身边宠幸三千,或会名落孙山?” 
公主自小被教导得知书识礼,与人辩驳看来还棋差一着。 
她被气得花容失色,十分委屈。 
这位漂亮的公主,她错不在为和亲牺牲自己的婚姻,她错在动了真情。她喜欢那个年轻的王者,再也明显不过。而且按她担忧的神色看来,婚事其实仍未进入商讨阶段,不然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刻意提起,欲盖弥彰。 
节外生枝。她不知应该如何来处理我这多出来的枝节,尤其这枝节份外刺人。 
年轻的公主,年轻的憧憬,无法实现。不必伤心,天底下能实现梦想的人大抵最后都会抱怨,他们都嫌得到的不够多。然后一个憧憬后面又是另一个憧憬,永无休止,恶性循环,全部都无法实现,结局大同小异,一样罢了。 
留下僵在原地的公主,我独自离去。 
见到大王的时候也刚好看见了司马。 
“相国大人,最近总不见你在宫中行走,别来无恙?”我上前笑问。 
司马燕玲心情马上大打折扣,他视我为不祥的标志,看见我他保准遇上倒霉的事情。 
“赵大人真是好兴致,最近早朝都不见踪影,是该我来问你别来无恙吧。”司马燕玲冷冷地说。 
“多谢关心。”我笑得暧昧:“我好得很。” 
“臣告退了。”司马燕玲并不屑与我说话,向王深深地作了个揖,转身离去,急不及待。 
“相国大人总是行色匆匆。”我说。 
大王转过头来,正色地看着我:“清持,我本来与司马相谈正事,你一来他就走掉了。” 
“关我什么事?”我说:“司马燕玲对大王无礼,大王自然可定他目无纲纪的大罪,不必纵容。” 
“目无纲纪?”王一脸笑意:“是谁每天都妄顾早朝大事,是谁目无纲纪?” 
“今天春色满庭,风光无限,我们不要谈扫兴的事。”我转移话题。 
我每日就是这般清闲,过得自由自在。无论有没有人陪伴,我都不会寂寞。 
林间飞过不知名的雀鸟,我指着其中一只鸟问: 
“猜,那是什么鸟?” 
王笑,他说:“那是喜鹊。” 
“那只呢?” 
“是画眉。” 
“你知道得还真多。”我很佩服。 
“是你常识不够。”王嘲笑我。 
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鸟儿,双双对对,旖旎缠绵。 
除了一只。 
“那又是什么鸟?”我问。 
“那是莺。”王说。 
“为何那样孤单?” 
“因为莺是鸟中最专情的,假若所爱的死去,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寻新欢。” 
“真是动人的故事。”可惜不知是真是假。 
“清持,若是可以随你选择,来生你愿化作何物?” 
我想了想:“花蝶虫鱼,飞禽鸟兽。” 
“那即是什么?”王问。 
“选择太多,一时无法决定。”我说。 
王又笑了,他说:“清持,那是因为你太善变。” 
大概是。反正我不会思考超出三天以外的事情。 
来生太遥远,我说:不如想一想现在如何作乐更实际。 
我不知道自己想化作什么,此生早已耗尽所有精力,死去活来。 
来生? 
但愿不再有来生。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天清晨我的心情实在好。 
醒来的时候还很早。而所谓的早,当然是以我的时辰来计算。 
早朝应该已经结束。我让仕女为我更衣梳洗,然后我打算亲自到正殿去邀请我的王去游玩。 
走进大殿时我有点意外。大部份官员已退朝离去,惟独司马燕玲还留在那里与王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王已看见了我,因为他笑了。于是,司马燕玲转过头来,也看见了我。 
我目不斜视,径直向前走去,越过司马燕玲,登上殿前的台阶。 
王并没有阻止我,我依附在王的身边,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堂下司马燕玲变幻莫测的表情。 
司马燕玲回过神来,向我深深地作了个礼:“见过赵大人。” 
生平也没有受过司马燕玲这种大礼,因为有背后的那个人,他才会对我另眼相看。我不怀好意,对他娇声娇气地说:“司马卿家请平身。” 
司马燕玲瞪着我,因为我的言词超越了身份以外。但我正玩得高兴,继续对他说: 
“司马卿家可知早朝已过?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大王相议,速速报上来。” 
司马燕玲气在当场,却又不能发作,十分有趣。 
见他迟迟不作反应,于是我说:“司马大人似乎还未准备周全,不如这样吧,一切顺延,今日先尚且到此为止。” 
“大王,此事不能轻率决定,”司马燕玲不理我,转头过头去看着大王说:“请王收回成命。” 
似乎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暗暗地想,看来我不过是数星期没来参加朝政,一切都变得不同。 
“本王也曾仔细思量,想来想去都只觉司马卿你是最佳的人选。”王说。 
我听得莫名其妙,我问:“大王,你要司马大人去征战?” 
王听了我的话笑得开心,他说:“不是,我不过是把西朝商城的公主指配给司马卿家而矣。” 
西朝商城?那个异域公主?我皱起眉头。 
王说:“公主既是花样年华,娉婷玉貌,我国与其又有邦交之亲,此次他国修书提议的和亲本王也深感荣幸,司马卿贵为一国之相,文武兼备,一表人才,除了司马卿家,本王实在已想不出不辱公主名节的人选。” 
司马燕玲并不作声。我也沉默起来。 
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司马燕玲正看着我,我也只能无言地看着他。 
“清持,你觉得呢?”王打断我的思绪。 
我转过头去看着王,平时巧言善辩的赵清持也遇上了词穷的时候。我只得讷讷地说: 
“大王早就心意已决,清持要说什么才好?” 
王点头:“那事情就如此决定了,司马卿也不必太担忧,所有细节本王自会命人为卿家你安排妥当。” 
根本不容选择。司马燕玲只得低下头去,接过恩典。 
回到行宫的时候我不发一言。 
王问:“清持,你今天来寻本王是为何事?” 
“并没有何事,本就是为着一时无聊。”我说,目光游离在窗外心不在焉。 
“清持,你心情欠佳,又是为了何人?” 
“并不为何人,清持心情欠佳是因为天色暗淡,不好去观花赏鱼。” 
王拉我过去,细细的打量我的眼睛:“清持,你可知道,司马燕玲迎娶公主势在必行。” 
我知道。不用再说。 
清持,我这样做,为的是断了你的思念。王说。 
我一呆,正色看着他。 
我笑了起来:何必花这不必要的心思,白白抬举了那个人。 
司马燕玲算什么,你以为我会为了他怎么样。 
王叹气。我被抱在怀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在这世间上,将不会再有人包容我至此,我应该感到满足。 
心是空的,留下一副躯壳到处招摇。不必担心哪天会得枯萎,根本不曾盛放,没有后顾之忧。 
断了就断了。无需怀念。 


天祭大奠已到。 
祭奠前七日被定为斋戒之期,神司在此期间必需清心寡欲以确保毫无杂念。 
我被安排在独立的行宫,终于要得收心养性起来。 
开始的时候我感到极不习惯,但想想也不过是七日,瞬间即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七日之内,不会有任何闲人闯进禁地,那是对神莫大的不敬,虽然住在里面的人本就已是对神大大的不敬。 
神司的礼服早在多月以前就已准备好。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一袭白得刺眼的服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每一晚,我都看得见,当日被放置河上的少年。 
他的声嘶力竭,他的谩骂和诅咒。 
窗外传来一下的声响,我惊吓得跳起来,忙问: 
“外面的是谁?” 
门被风吹开,根本没有人。 
我失笑,亏心的事干得太多,以至草木皆兵。 
除了早午晚有专门的仆童送来膳食,平时这里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为此,王曾调侃地对我说:清持,本王实在担心,七日之后,你是否依然能活着从行宫里走出来。 
他太小看我。因为我平时总是极尽奢华之能事,把人呼来唤去。王不相信没有了下人服侍的我会过得完好无缺。 
但他并不知道,在遇见某人之前,我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要一人活下去的话,会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好。 
不过没有人会相信吧。是,这种日子过惯了,这种大话就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敢再相信。 
我换上雪白的祭衣,站在风中,是暗无边际的夜里唯一的颜色。 
远处有轻微的丝竹之声,不知现在的王在哪一厢的行宫,又依在哪一位美眷的温柔之中。 
瞧,没有了赵清持世界依然无恙。谁又管谁深宵寂寞。 
我抬头看天,苍天无语。 
背后又传来声响,但这一次我已不再害怕。 
“出来。”我说。 
人也好,鬼也好,今宵聚明日散,一切无妨。 
有人从树丛里偷偷地看我,他知道我已发现了他,但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来。 
“既然都来了,何必拘泥。”我说:“即便是客人,就该留个姓名。” 
那个男孩慢慢地拨开树枝,从里面钻出来。虽然满脸的尘土,但不掩他一脸英挺的气质。 
看他一身华贵的衣饰却被穿得邋遢不堪,我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你是不是赵大人?”男孩出其不意,问非所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反问。 
男孩说:“听闻赵大人是个妖媚的恶徒,专门颠倒是非,蛊惑人心,不过有点好奇而矣。” 
“真是有意思,你是听谁说?”我问。 
男孩看着我,发了一会儿呆,又说:“你真好看。” 
“多谢。”我不顾廉耻,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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