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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母仪天下 by 宁江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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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可见的小雀,灰色的羽毛,毛绒绒的脑袋,很不起眼。 
 
沈灿若看著它,轻声道:“你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吗?没关系,先在这里歇一歇吧。” 
 
鸟儿歪著头,几声鸟鸣,它振翅而起,飞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沈灿若望过去,“原来是你母亲唤你了。”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夕阳染上了窗台,像往常许多日子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地在它的轨迹上行动。寒烟站在那里,她的小姐,她的公子,她的娘娘,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方,过著同样的高墙之内的生活。鸟儿尚有翅膀,可以一飞冲天,他呢。 
 
次日,皇上留宿浮香殿中宫失宠的消息,像长了脚似地传遍了宫中各个角落。 
 
环翠阁内,季银儿恨声道:“好你个谢问蝶,平时不声不响,却来阴招。跟我抢人门都没有,我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当日,谢问蝶正由冷月荷塘去往凤仪宫,在半路上之却遇到了面色不善的季银儿。 
 
“哟,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蝶妃娘娘,真是失敬了。” 
 
“不,不敢当。”谢问蝶低下头,欲绕开她而行。 
 
季银儿身形一晃,又挡在她前面,“蝶妃娘娘这是去哪啊?手里拿的是什麽?” 
 
谢问蝶将东西往怀里收,却被季银儿一把抢了过去,她打开一看,是一张张画满阵势的棋谱。她撇撇嘴,“这什麽鬼东西。”然後往地上一扔。 
 
“啊,我的棋谱!”谢问蝶惊声道,伸手去捡。但棋谱被风吹起,四下散开,还有几张飘到塘中。她只顾拣拾,没有看清脚下,不小心踏空了。 
 
侍女们都跟在後面,见此情景一拥上前相救,你推我拉谁也没挨近她的身体。 
 
只听扑通一声,谢问蝶掉入水中,她挣扎著往上想抓住什麽,但是水往嘴里灌。她大声呼喊,眼见著要沈下去。 
 
季银儿吓了一跳,紧接著她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湖面上突然掠过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身形如鸿羽轻盈,在水面之上如履平地。只见她轻松地将谢问蝶捞起,再回到岸边。 
 
“陆将军的千金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慌忙下跪,“参见皇上。” 
 
陆饮雪将谢问蝶交给侍女,而後不慌不忙地欠身道:“陆饮雪拜见陛下。” 
 
“平身。”李鉴环视众人,“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谢问蝶惊魂未定,她由侍女搀扶著,颤声道:“是……是臣妾不小心掉落塘中,得亏陆贵人相救。” 
 
“是吗?”李鉴眼神扫过,季银儿低下头去,脚部发软几站立不住。 
 
“算了,这些後宫的事还是由皇後来处理吧。”李鉴侧头,“梓童,你可要好好查清楚。” 
 
沈灿若闻讯赶来,见此情景微颦眉,“臣妾遵命。”在越过李鉴时他轻声道:“皇上,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53) 
 
“季贵人,可以向哀家说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吗?”沈灿若较一般女子略高的身材令他得以俯视著季银儿,平缓而没有情绪起伏的声线,透著无法拒绝的威仪。 
 
季银儿被压制得几乎无法呼吸,若放到以前,她怎麽也不会相信,会有像现在这般哑口无言的时候。她终於意识到,这个沈灿若能站到如今的位置,确实不简单。 
 
“来人,送季贵人回环翠阁,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季银儿还想说什麽,侍从们已上前将她“扶住”,她被身不由己地带走了。 
 
沈灿若转而看向一身湿漉漉的谢问蝶,对侍婢道:“你们先送蝶妃回浮生殿,速宣御医进宫,秋天水凉,别著了寒才好。” 
 
谢问蝶手里攥著那几张纸,盈盈双目望向沈灿若,“娘娘,棋谱……我本想向你请教的。” 
 
沈灿若柔声道:“没关系,来日方长,你身体要紧。” 
 
“可是……”谢问蝶望一眼一旁的皇帝,“可是那都是昨晚皇上……” 
 
“送蝶妃回宫。”沈灿若提一口气,转过身体,“哀家待会再来看你。” 
 
寒烟瞧一眼主子,低下头去。 
 
陆饮雪告退後,冷月荷塘边又清静得好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沈灿若望著水中的倒影,没有女子天生的娇柔可人,而且……身体的发育随著年龄的增长而加快,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形,都渐渐脱了少年雌雄难辨的中性。如果不是易容术的掩饰,他的身份早就爆光了。他看著看著,从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忍受的厌恶感。 
 
“灿若。”从身後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住了思绪,他没有回头,“皇上,你现在该去浮香殿,蝶妃受了惊,你该去安慰她……”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李鉴突然从身後将他紧紧抱住。“灿若,我们不要闹别扭了,你该知道,朕只要你,只爱你。什麽蝶妃,朕根本没放在眼里。” 
 
“没……没关系……”沈灿若轻喃出声,他顺著水面望过去,残叶飘零,“我都懂……” 
 
李鉴将头埋入他的发间,声音闷闷地,“为什麽你总是不相信朕呢。” 
 
这句话,沈灿若到傍晚的时候才明白。浮香殿里,谢问蝶并没有大碍,看到他的来临,就兴奋地拿出烘干了的棋谱,说昨晚和皇上下了一晚的棋,获益非浅。皇上还答应以後教她一些新的棋局。 
 
听著她雀跃的声音,沈灿若有些怔然,他想,为什麽李鉴不说清楚。 
 
这个时候,李鉴从御书房出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凤仪宫。他信步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抬头看匾额,上面写著三个字:鸿音阁。 
 
苏恩先行通报,一女子领著四个宫女迎驾,光看穿著五人似无太大区别,然当她抬起头时,一下子就显得清丽脱俗与众不同了。 
 
“你是……”李鉴看到她的脸,觉得有些眼熟。 
 
“臣妾刘氏雁雨。” 
 
李鉴恍然,“原来你是刘爱卿的妹妹。” 
 
刘雁雨微微一笑,“承皇上惦记。” 
 
她的神态温婉大方,於光影之间令李鉴似乎见到另一个人。他低声道:“好像……” 
 
刘雁雨向旁让开,“皇上可要入内稍坐片刻?” 
 
李鉴点头,“既是如此,朕就一睹刘家闻名遐迩的茶艺吧。” 
 
宫女们私下窃笑,这下主子可熬出头了。 
 
凤仪宫内,沈灿若时不时地看著宫门外,寒烟过来说:“娘娘,天色不早,该用膳了。” 
 
“先等一会。”他重复著刚才的话,寒烟只得退下。 
 
月亮渐渐升到空中,秋季的夜空显得很高,沈灿若垂下视线,“寒烟,传膳吧。” 
 
“娘娘……不等陛下了吗?” 
 
沈灿若没有回答,膳食送上来之後,他没有动筷子,酒倒是比平时多喝了几杯。寒烟在旁边侍候著,她知道主子不会喝酒,心道若是醉了也好。只是一壶酒见了底,他丝毫未现醉态,眼睛却越发明亮了。寒烟心道要糟,急忙将侍女们支开。沈灿若站起身来,步伐稍微有些不稳,他一步步走到床边,取下挂著的流星剑。 
 
“娘娘──”寒烟低呼出声,又不敢上前。 
 
沈灿若望著剑,突然展颜一笑,然後飞身而起,从窗口而出,落到凤仪宫的内园。 
 
剑拔出鞘,寒光四逸。顿时龙吟不绝,声传四野。 
 
“晚日寒鸦一点愁……”剑既出,声亦随,“柳塘新绿却温柔。”剑华如雪,直飞苍天,“若叫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他落於地上,剑飞出手,“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花叶纷飞,黄绿参差,飘舞著散於四周,“情知已被山遮断,”剑回到手中,他反手挽出剑花,“频倚阑干不自由──” 
 
在寒烟看来,他这套剑法舞得似天女散花无懈可击,然当他收势时,却一口血箭喷出,他身形踉跄,用剑撑地方站稳。寒烟连忙冲上前去,“娘娘──” 
 
沈灿若伸出手,阻止他上前。他用手按著胸口,“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原来我已不适合使昭云剑法了。” 
 
寒烟哽声道:“娘娘,起风了,回房里歇著吧。”她捧著披风,披到他的肩上。 
 
园中枯叶落花,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浅浅的一摊血迹,很快便干了。 
 
“皇上为何心神不宁?” 
 
李鉴回头,刘雁雨正望著他等待回答,她眼神干净,就像大海一般,能容纳许多东西。 
 
他端起茶杯,“朕在想,你的茶泡得真是唇齿留香。” 
 
“谢皇上夸奖。”刘雁雨神态自若,“皇上可知这是什麽茶?” 
 
“愿闻其详。” 
 
刘雁雨道:“此茶名唤’上邪’,传说中是由一对夫妻幻化出来的。他们约定世事如何变化都永不分离。可是不久,那个男子考上功名当了大官,相继娶了几房妾室。他的夫人就像茶树一样慢慢地枯萎了。待丈夫发觉,她只剩最後一口气。最後她吟唱著家乡采茶的曲调,离开了人间。男子方才醒悟,但为时已晚。他放下一切,天天守在妻子的坟边,不吃不喝而死。後来,坟上就长出了一株茶树。这棵树上长的茶叶先甜後苦,回味深远,皇上可品出来了?” 
 
李鉴看著手中的茶碗,若有所思。 
 
宫女们很不解,难得皇上来此,主子怎麽净讲些不吉利的话。 
 
李鉴抬起头,“雁雨,你的茶好,故事更好。” 
 
“故事好不好全取决於听的人,皇上觉得好,是因为皇上心里早有了主张。” 
 
李鉴笑了一笑,站起身来,“雁雨,你这鸿音阁地方太偏,换个地方住如何?” 
 
宫女们相顾而笑,看来皇上要封赏主子了。 
 
刘雁雨欠身,“谢皇上恩典,雁雨在此地已住惯,再说此地清静,少有人扰,对於雁雨来说再好不过了。” 
 
宫女们闻言,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主子这是怎麽回事,送到眼前的东西都不要。 
 
李鉴点头,“那就随你的意思吧。” 
 
刘雁雨道:“谢皇上成全。” 
 
李鉴走出鸿音阁的时候,觉得心里很舒畅,以前有些阻塞的感觉也不在了。他低吟道:“刘雁雨……” 
 
苏恩递上披风,李鉴道:“该回去了。” 
 
“请问皇上,是去……” 
 
李鉴敲他一记,“当然是凤仪宫,还有第二个地方吗?” 
 
苏恩摸著头,忍不住笑了。 
 
 
 
 
 
(54) 
 
环翠阁内,季银儿来回走动著,小萍与众侍女站得稍远一些的地方,只怕一不小心触著主子正在气头上的火。 
 
换作是他人,若是遇到这种事,只怕会後悔做过的事,但季银儿不同,她从来只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因此,她怪的都是阻碍她做事的人。 
 
“该死的陆饮雪!没事献什麽殷勤。明明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为什麽都那样看著我,皇宫里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眼睛都瞎了吗?” 
 
小萍突见到闪过一个影子,她吓得一声惊叫。 
 
“叫什麽!”季银儿怒瞪过来。 
 
小萍用颤抖的手指著窗外,“有……有人……” 
 
“侍卫何在?快来保护娘娘!”年纪稍长的宫娥高声叫道,毕竟是在宫中待的时间久,知道一些台面下的事情。 
 
没等到侍卫有所反应,忽有数道指风划破空气,灯火在同一时间熄灭,房间里立时一片漆黑。等宫女们慌慌张张再将灯点燃时,小萍一眼发现原本站在房间中央的季银儿已不见踪影,她急忙一把扯下床帘,刻意提高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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