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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病·十八岁·我们 by:轻萤流转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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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歇斯底里的本质,我看到过那种病症发作时的样子,很久以前,隔着铁栅栏,那个女人木楞的眼神,苍白的表情,牢牢地烙印在我的脑海当中。 

 

   

 

  彼氏的一个室友搬出去了,我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了彼氏上铺的阶级兄弟。学校的宿管会除了熄灯、卫生、访客管理严格之外,其余时候便是摆设。多少次看到彼氏和其余两个室友在那里吞云吐雾,整个房间仿佛陷入迷蒙当中。 

 

  时间长了我也有些跃跃欲试,结果就试了一次,也只有一次。眼泪都被呛了出来,一连串的咳嗽,接着就听见自己的呼吸发出了拉风箱似的声音。彼氏那次是真的被吓倒了,非常惊慌的帮我顺气,他说我那时脸色苍白如鬼,抓着胸口,痛苦异常。我心里也是懊恼得不行,因为从此以后彼氏就再也没当着我的面抽烟,而我几次表示愿意再次尝试时,他便会气冲冲跑过来大骂:你这白痴不要命啦! 

 

  我当然是要命的,但自觉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之前那次意外是因为第一口吸得太猛,又是洋烟,不呛到才怪!彼氏却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货色,说什么都不肯让步。 

 

   

 

  在寝室里住的时间久了,才发现自己欠缺许多作为男生应有的自觉。比如学习泡美眉的技巧,比如抄机,比如抽烟。初中的时候当惯了空气男,和同学的关系总是点到为止。那个时候,经常会觉得委屈,太多的事情自己不了解,然后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别人。和庄逍逸之间的不愉快虽然来得突兀,却还是点醒了我,自己并不适合与这样的人近距离的接触。 

 

  高三的上半学期整个楼层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彼氏却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尽显其不务正业的本质。综合课上老不见人影了,自修课是堂堂睡觉。脸上经常留下衣服上的纹路,头发也乱糟糟的,可是一到中午就神勇无比,拖着我四处觅食。 

 

  彼氏说学校的盒饭是垃圾,连带着我也失去了吃的机会,只能和他到学校附近的小店里吃。那里是高一高二学生的地盘,他们多的是闲工夫等上半天,像彼氏这样到了高三还在外面晃的是少之又少。一来二去,彼氏的面孔混熟了,就出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个女生是高一的,据说学校原本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高一高二的不准对高三出手,怕影响他们学习。这话其实是彼氏告诉我的,我朝他皱了皱眉头,说,高三内部成双成对的多的是,这就不影响学习了? 

 

  彼氏神秘的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吧,高三拍拖是缓解压力,是共同进步。 

 

那那个女生干吗还追你?她不是高一的吗? 

 

我听说她初中是女校,饥渴了那么多年,我们下面几届帅哥又正好青黄不接,不看上我还能看上谁?彼氏边说边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养眼的pose,差点没害我吐出来。 

 

  我本来还准备揶揄他几句,忽然想到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也就不再说话。可那个女生的确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迈阿密汉堡店里,彼氏和我刚要进店,她正好和两个男生拎着汉堡出来,与彼氏擦肩而过。我走在后面,突然看见她把刚买好的东西往旁边男生的手里一塞,说了声“要再去买”就跟着彼氏进店了。剩下的男生只好苦笑着看看另一个同伴,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二次邂逅经历是彼氏转述的,那天我窝在寝室里吃泡面,他去外面吃晚饭却下了雨,没办法只能把室友准备扔掉的破伞先拿起来用。吃盖浇饭的时候,女生坐在他的旁边。女生说下雨了,自己没有办法回家,硬是把那把很破很烂的伞借了去,害得彼氏苦笑不得。第二天我到了学校,正好看到白蛇传里借伞还伞的现代演绎版。 

 

后来就总是可以看见这个女生围在彼氏身边转,大家都传说申心和彼氏已经和平分手,她则是彼氏的新欢。班级里的女生大概都恨得牙痒痒的,对自己居然没有利用“近水楼台”的优势而追悔莫及。 

 

过去有人追申心的时候,她总是把别人给她的礼物扔给我,即使是对我来说再没有用的东西我也照单全收,全当替她保管。申心不在乎这种东西,如果我不拿,这些精美的礼物便只有垃圾箱这一个去处。许多年以来,我和父亲相依为命,有所缺憾的家庭让我深深的体会到节俭的重要。我也很想分担家中的负担,但我什么也不会,打工是毫无希望的,得到奖学金更是没有可能。 

 

  后来彼氏也秉承了这一优良传统,女生们送的东西最起码有一半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放学后,彼氏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时才发现他手里多了个礼品袋。我想,大概又是值得他吹嘘一阵的“定情信物”吧。这一阵因为申心退出的缘故,彼氏的人气高涨,三天两头的拿到东西。 

 

彼氏说,我拆啦! 

 

我想,你拆就拆,干吗要向我报到。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我懒懒的应了一声,才想到他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故意要我看见别人送他的东西。 

 

  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大玻璃瓶的幸运星,还有一块巧克力,上面有个烫金的数字,是“1848”还是别的日期什么的记不清楚了。 

 

  彼氏说,景煜,吃吧!说着就拆开包装递给我。 

 

  我摇摇头,你自己吃好了。刚说完,就有什么东西撞上了我的牙齿。我抬起头愤怒的看着彼氏,他却嬉笑着把被我的牙嗑外了形的巧克力塞到我手里。 

 

不吃我扔了啊!我不喜欢吃甜的,再说,上面也沾了你的口水了。彼氏说。 

 

彼氏不吃甜的当然知道,和他一起吃饭时从没看过他碰番茄炒蛋。但要说口水,巧克力只是碰了我的牙齿而已,犯不着这样就扔了吧。我想了又想,最后终于咬了一口。 

 

  软软的香草的味道,中间还有细小的可可团。这样的东西会让人联想起挑选它的人,柔软娇小的可爱女生。 

 

  彼氏看我吃完,忽然笑了,俗话说,吃人家的口软,拿人家的手软。景煜,帮个忙吧! 

 

  我在心里大呼上当,就知道他无事献殷情一定没什么好结果。接下去,便很无奈的和他一起坐在了学校旁边的小饭店里,等候两碗面的大架光临。 

 

  依照我的习惯,晚上一般是不吃面的。面消化得快,容易饿肚子,在学校里没有人准点嘘寒问暖到水送夜宵什么的,所以还是吃米饭的好。彼氏却坚持要我请他吃面,没办法,全是我自找的,早知如此就是让他扔掉我也绝对不去碰那块巧克力。 

 

   

 

  彼氏说他想去图书馆的楼顶看那个教堂,我曾经无数次的在三楼的窗口向那里眺望,站在楼顶却是第一次。 

 

  已经入秋了,风里带着丝丝凉意。我站在厚重的云层下,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倾听风从脸庞从指尖掠过的声音。哥特式的教堂有尖而长的顶,如同剑一般笔直的刺向天空。刺破饱满圆润的红日,漫天的血在空中流淌,将天空蓝白的棉絮染成一片紫色。红日的鲜血却并没有干涸,她在已经僵硬的紫色的硬块后面抬起头来,挣扎着融入夜的色彩之中。 

 

  铁丝网孤零零的响了一下,转过头,才发现彼氏拎着塑料袋攀在网上。 

 

  这里也很漂亮吧?彼氏说,我第一次看到教堂的斜阳就是去找你的那天。后来听说你们总是在那个窗口看落日,我很羡慕。所以就想看看楼顶的景色是不是和那个窗口一样的漂亮,却没想到会比那更美。 

 

  后来我就一直想要带人过来看,但又怕知道的人多了会破坏这种静谧的感觉。彼氏说着就地坐下。 

 

  原来你是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才带我过来的啊?我故意曲解他的话,和彼氏在一起混了这么久,连这点功力都没有就太痴呆了。 

 

  彼氏没有理会我的刁难,打开塑料袋扔了罐啤酒给我。他对这种酒异常执著,我却是可有可无。拉开易拉罐,我很习惯的把拉环递给他。彼氏接过来,小心的把两个拉环放进口袋。 

 

  我说,你到现在还在收集吗?两年多了还没到一千个? 

 

  彼氏说,大概还差两百多个。 

 

  你那个网友后来怎么样了? 

 

  她说明年可能还要动手术,不过成功希望不是很大。彼氏说,我见过她了,人瘦得脱了形,戴着帽子,估计头发也已经掉光了。 

 

  没办法,化疗的人都是这样。我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过于轻松,于是非常愧疚的住了口。偷偷的看了看彼氏,他正握着易拉罐发呆。 

 

  我突然跳起来说,你这家伙!明明有钱买酒,为什么要骗我说没钱,要我请你吃晚饭! 

 

  彼氏阳光灿烂的笑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我想,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彼氏。 

 

  其实我是为了你好,我都送了你礼物了,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彼氏说,请吃长寿面是人之常情,寿星公! 

 

  我大概是傻了,过了很久才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申心让我把礼物给你,我当然就知道了。 

 

  申心的礼物? 

 

  就是那块外国巧克力和幸运星啊!你都吃了还不知道啊。彼氏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个,不是别人给你的吗?不是你的为什么你拆得那么勤快! 

 

  我不是问你可不可以拆嘛,还问了两次。拆巧克力也是啊,而且都是你自己吃的,我可是丝毫没有沾边啊。 

 

  仔细回想彼氏当时的言行的确是无懈可击,我瞪着彼氏问,那你的礼物呢,别告诉我你的礼物就是这几罐啤酒啊! 

 

  当然不是。彼氏的笑容隐没在暗紫的夜色中,我的礼物就是教堂的斜阳。 

 

 

 

很多年以后的这个晚上赵燕语曾经暗示着要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我,我却轻笑着叉开了话题,我说,你知道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美丽的礼物吗? 

 

  她面露羞涩,八成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则有点抱歉的在她开口之前粉碎了这种想法。 

 

十七岁的生日,有人送了我一幅画,那是教堂下的斜阳,迷蒙梦幻一般,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赵燕语睁大眼睛,显出一副可爱的样子说,那幅画真的那么漂亮?景煜,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 

 

  我轻轻的笑着,摇头,不可能的,那幅画已经没有了,我已经失掉了。 

 

即使是同样的教堂,即使是同样的楼顶,即使是同样的季节,那美景也不可能会重现。十七岁的我,和二十一岁的我,中间隔了四年,那是永远无法逾越的深壑。 

 

其实,在这四年中,我失掉的又何止是这一幅画。 

 

 

 

我找到申心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听着John·Lennon 的歌。看到我来了,她关了md,对我笑了一下。 

 

  我说,谢谢你的礼物。那瓶幸运星很费时间吧。 

 

  申心笑了,那是外面买的,不关我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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