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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冰心醉情-第29部分

小说: 冰心醉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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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了……就算这剑是白冽予亲手断的,他也要将它修复。 
也许这样的行为是很傻,但打从他对一个「朋友」生情之时,他就已经很傻了,不是吗?对同为男儿身的他生情,注定了是没结果的。 
既然已经很傻了,那就让他继续傻吧! 
他记得……这附近的山林间有一个隐居已久,却名闻天下的铸剑师。如果去找他帮忙,月魄应该能够修复才是。 
当务之急,还是先修好剑吧! 
心底已自做下了决定,取了桌上未开的一坛酒,备好行囊,东方煜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便即启程。 
* * * 
断剑,诀别。 
转眼已是一个月过去……泪,却始终未能真正停止。 
静静伫立风中让狂风抚去颊上未干的泪,一袭白衣飘然,隐隐带上分虚幻的立于悬崖边。 
面对崖下万丈深渊,足称绝色的清丽容颜之上泪痕犹存,分离之时的哀绝凄然已然减了几分,但寒眸之中所带着的伤痛却只有更深。 
满溢于心底的,是情,是恨,更是愁。 
对他的情在发现之前早就超过可以遏止的程度了,所以就算断了所有瓜葛,情,仍是难解难断难消。 
他从来就不信天,但现在却不得不信,因为恨。 
他恨上天为何如此作弄人,让他在沉沦进他的温柔,深陷于他那不求回报的情后,才发现到二人竟然是有着这幺样不共戴天的仇。 
对他的情难解,对天的恨难消。但恨也罢情也罢……最终,仍只是无奈。 
所以,愁。 
已经是敛了情绪,敛了表情的。但,仍是无法完全消除容颜之上过深的凄然……淡淡的哀凄,淡淡的愁。双眉微蹙,如此的神情在那张绝美容颜之上是格外的令人怜惜。 
及腰长发随风舞动。衣袂飘扬,一袭白影是绝对的出尘,绝对的惑人。 
却,再无归处。 

指尖轻撩发丝,眼帘微垂,满心交杂却又深刻以极的情绪令他叹息。 
这是他自己做的抉择,不是吗?因为该要杀他,却又无法动手杀他。所以,主动与他断了所有关系,也一肩扛起没能报得了仇的责任。 
所以,他断了与东方煜的关系,也断了与亲人的所有关系。 
因为,他无颜面对这幺多年来忍下深仇,全心支持、帮助他的家人。 
他知道东方煜不会追他,而会去向兄长说明这件事﹔也知道兄长绝对不可能会杀东方煜。因为他们都同样在乎他。他不愿杀的人,兄长绝不会杀﹔他不愿持续的关系,东方煜也不会主动要求持续。 
整件事的结果已经符合了他的期望,所以他也必须有所付出。 
即使……今后的他,情无所归,而且连原属于自己的归处也一并没了。 
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却,凄凉至极。 
俯视身前万丈深渊。如果就从这里跳下去,所有的一切就都一了百了了吧?他再也不需情,不需恨,更不需愁。 
但,他不能跳。 
如果所有的一切全都靠死来逃避的话,他又怎能赎罪?又怎能表达对至亲满怀的自责与歉意?所以,他必须活着,就算活着只是一种折磨。 
折磨吗?呵! 
早在十三年前开始,活着不就一直是种折磨吗?醒着时逼迫自己记着那份仇,睡着时则时时为梦魇所扰。除了报仇还是报仇,满脑子只有「报仇」二字的自己,从来不认为活着会是件快乐的事。 
直到……遇到了那个热心过了头,诚恳过了头,温暖过了头的人。 

虽然早就有预感若是过于接近,他一定会被那样深刻的温暖与温柔所吸引而终至沉沦深陷,无可自拔……但,却仍是做出了这样的抉择。 
曾经──也或许就是为了说服自己──还可笑的认为这只会是自己单方面的索求利用而已……不料最后,仍是一头栽入,再难自拔。 
早就明知会陷入,却仍不惜自我欺骗的去接近……最后,连自己早已深陷、早已情深都毫无所觉。像这样的自己,哪能称得上「智」? 
一旦谈上了感情……所有的才智都变得一无是处。 
想要仰天长笑,笑自己的可笑与悲哀……但,终究还是笑不出来。 
一声轻叹,幽幽的。 
既已做下了决定,就不该再后悔……既然如此,他像这般不停的回忆思索究竟有何意义呢? 
再继续回忆他的温柔,只会使自己更加痛苦罢了。 
然而,纵然明知是如此,思绪却仍是会不自主的飘向昔日。 
看来……他,的确是陷得太深了吧? 
唇角勾起苦笑。在再度望了眼那身前的万丈深渊之后,转身,离去。 
自此茫茫无归处……也许,该是找件事来当作今后的「工作」了。 
今晚,必定又像先前的二十多个夜晚一般难眠吧! 


「东方大哥!」 
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东方煜回过了头,神情之间却没有分毫意外。 
「是你啊……堑予。」 
望着那张与白冽予有几分相似的脸孔,胸口不禁又是一紧。 
语气,不自觉的渗入柔情:「你放心,尽管动手吧!我已经吩咐过长老们说这是我个人的心愿,要他们不可插手。」 
「什幺放不放心、动不动手的?」 
一时之间弄不懂东方煜在说什幺,白堑予秀丽的容颜之上一片怔然,「是飒哥要我赶紧寻你的……他说希望你帮忙寻找冽哥。」 
「要我……寻冽?」 
听他此言,东方煜面上不由得一阵讶异。他原先还以为白堑予是来杀他报仇的……不过,冽不是应该回到擎云山庄了吗?怎幺会……「他发生什幺事了吗?他应该回到擎云山庄了吧?为什幺会要我寻他?」语气之中已然添了几分忧心与急切。 
「是这样的……」面对东方煜一连串的问题感到有些麻烦,白堑予索性自行囊之中取出大哥交与他的、二哥亲笔写下的信递过:「冽哥只是送了封信回来而已,信中说他对不起兄弟,对不起爹娘……所以,今后再也不会回擎云山庄。」 
「什幺?」 
当下更是万分的诧异,东方煜一阵惶急已自一把抢过信来。将信打开,入眼的是熟悉的、一手端正劲傲而带上几分阴柔寒气的字体。 
是冽的字…… 
   
睹物思人,一看见这熟悉的字,内心万般交杂的情绪就又再度被勾起了。逼迫自己暂时按下逐渐强烈的情绪,开始将信中所述细细读完。 
他早该想到的……以白冽予那种将所有的过错与责任都往身上揽的性子而言,他既然选择了不杀自己,那幺,他心底一定又会因那件仇的事而起了自责…… 
选择与山庄断绝来往,让自己从此毫无归处似乎正是他惩罚自己的方式。看着熟悉的字体勾出了那幺深的自责与哀然,心底,又是一阵痛楚…… 
「还有,飒哥要我转告你……」看他脸色越渐沉重感伤,似乎已经差不多把信看完了,白堑予急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说『所有的仇就让他过去吧!比起去报一场延续自上一代的仇,留下一个至亲手足与一个好友要来得重要多了。如果冽选择了不杀,那幺我们当然也不会这幺做……煜兄,请你忘了那件事吧!』」 
闻言,东方煜苦涩的笑了笑。 
要他……忘了是吗? 
他了解白飒予的好意。只是,有些时候虽明知该忘,却仍是忘不了啊! 
尤其……是在忆起诀别之时,那张哀绝的凄然容颜…… 
「那幺,为何要我去找冽?」 
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东方煜出言询问,「以冽的个性,就算所有的人都选择忘了这件事,他也绝对不会忘的,不是吗?」 
「飒哥说就是因为我们绝对劝不动冽哥,所以才要让东方大哥去试试看。」他再度转述兄长话语,「他说相信东方大哥应该能办到才是。」 
「是吗……」 
又是一阵苦笑,而且更添上了几分无奈:「我明白了,交给我去办吧!」 
虽然知道是不该不遵从白冽予的要求……但,他不希望白冽予这样折磨自己。就算是违背了白冽予的意思,他也要去寻出他,要说服他回到擎云山庄。 
「多谢东方大哥!」见东方煜同意了,白堑予心下大喜,当下便道出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件任务:「那幺,我就和东方大哥同行一起找冽哥了!」 
听他这幺说,东方煜先是一怔,而后,又是一笑,像个兄长似的。 
「很高兴能和你合作,堑予。」 
* * * 
寻觅的过程一如所预料的一般困难。 
飘逸的白影如浮云,虽则绝美惑人令人印象深刻,但却万难去捕捉到他确切的行踪。 
好几次,白堑予试着易容成自己二哥的形貌好方便询问。但在东方煜看来却总是差了那幺几分……白堑予的个性太乖顺、太柔和,也太温暖,太易于融于世间……而白冽予与之相较则是少了分乖顺,多了分傲然与淡漠,也多了分迥异的冰冷,多了分出尘的气息。 
好几次看着他易容成白冽予,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够错认。 
也许,这也是因为自己的在乎过深,所以也特别苛求那种相似性的缘故吧! 
找了间茶棚坐坐、叫了点吃的,东方煜倒了杯茶,啜了一口。 
明明该是相当淡的……但此时喝起来,却仍然是苦的。 
放下了茶杯,转而拿起那把「月魄」。 

他已经将这把剑修好了,完美一如丽人断剑之前。 
拔剑,扑面的寒气不改,泛着的光亮一如那张容颜般惑人。 
自从剑修复之后,他就常常这样拔剑、赏剑……这把「月魄」所散发出的气息格外的与记忆中的白冽予相合。每看一次,便会想起他一次……思念,也因此更加深了一层。 
指尖抚过冰冷的剑身。他忆起了白冽予的身子常常都是一般的寒凉。不知他这一个半月来睡得可好?希望他别弄坏了身子才是…… 
目光仔细的扫过剑身。这把剑被他照顾得很好,银白剑身之上没有丝毫的瑕疵,连人影都映得清晰── 
猛然,在剑身之上发现了一抹白影! 
东方煜心下一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剑上的确是映着一抹白影,只是距离遥远,没能看出那人的形貌……但,那个身子是东方煜拥过至少百多个夜晚的!他对他的身形早已熟到不能再熟,又怎会错认? 
惊愕未消,顺着剑上白影所在的方向缓慢撇过头…… 
有着不短的距离,但,确实能够瞧见一抹飘然白影。 
他感觉到了……在望着那抹白影之时,感觉到了那份出尘,那份冷然……以及淡淡的悲凄。 
「冽!」 
情急之下根本顾不着其它,东方煜一声急唤已然飞身上前直朝那抹白影奔去。 
一旁的白堑予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当下遗下一锭银子,提起行囊,轻功一展便即追上了前去。 
   
满心只惦念着那抹白影,东方煜十成轻功用上只为能顺利留下他。但方才的那一唤显而易见是一大失策。白冽予的内功造诣也许是比东方煜浅了些,但却也足够深厚去捕捉到他的一唤。飞身追去的同时,白影亦翩然而动。迅速的身法说明了他也是使上了全力在逃开自己,而这样的认知让东方煜心痛。 
但他仍是不愿放弃。目光牢牢瞅着那抹白影,再也顾不得其它,只希望能够追上他、留下他…… 
一前一后,两人身影先后进入了山林之间。 
山间的林木让东方煜的速度略为缓下,视线也因而略有障蔽,想捕捉到那抹白影变得困难。几度他都几乎要失了白冽予的踪迹,却仍是勉强靠着听觉才辨出了他的所在。急急追上不愿放弃分毫希望,却在下一秒望见了他停下脚步,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兄台为何执意相逼?在下与兄台并无任何瓜葛。」 
清冷低幽的语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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