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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绝径爱恋-第12部分

小说: 绝径爱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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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即便违逆常伦亦不足为意? 
是,伤悲?是,爱恋? 
或者,是什么,全然不曾重要? 
重要的唯一,是… 
这一切所有的痛楚终将有成为过去的一天,所以在那一天来临前,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轻倾身,温柔地在炽额间烙下一吻,岳影静默地这么想 
第七章 

睁开眼时,苍白的晨曦无声地投影在窗棂、椅子,以及自己的掌心之上。寂静的房间内除却炽轻微的熟睡声外,只有阳光悄悄移动的步伐。岳影轻轻疏动半僵的筋骨,缓缓由座椅上起身。不晓得是守着炽一夜的疲惫,或是酒精残存的宿醉,整个人有种模模糊糊的漂浮感。 
真是糟糕,可别为了这家伙累倒才好。岳影一面想着,嘴角不由浮现一抹自嘲的微笑。 
静静瞥过睡梦中的炽,记忆起零零碎碎的点滴,突然感觉有许多事情已变得相当遥远,在次次夜与黎明的降临中,所有悲伤最后也许也会成为梦的一部份,也说不定。 
为炽拉好了棉被,岳影拢了拢发,轻轻地走出房间。 
该是去市场看看的时候了,没记错的话家里的食物也该尽了。 


对于炽,岳影真的了解有限。好比食物,他完全不明白炽的喜好。 
岳影无意识地乱晃,几乎想放弃挑选那家伙喜爱的东西,一回神,脚步已在水果摊前停伫。目光所及,是木箱中爆满了红艳苹果以及褐色木屑,迎着面它们正泛漾着诱人甜美的香味,感觉美妙如梦幻似的不可置信。 
「苹果吗?」记忆正由那香甜的气息中渗透进来,带着一种祥和稳定的温暖滋味。像一种无怨无悔的包容与接纳,一种温柔与期待,一种家的呼唤。 
家吗?岳影怎么也没想过这样的字汇能出现于自己心中。家吗?这是炽给予自己的印象吗?他不免困惑。 
在安安静静的光影中,洁净宽敞的餐厅里,炽总爱削苹果给他吧?像他的发般柔亮红艳的苹果在炽熟练的技巧下,没有中断地换上黄澄澄色泽。 
「为什么救我?」他曾经这么问炽,「在PUB火灾那时候。」 
「听说过吗?」炽的神情温和而舒服,「如果在午夜十二点不间断地削完苹果皮,就可以在镜子里看见未来的新娘。」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岳影知道炽又是乱扯。 
「有呀。我不是说了吗?我在镜子里看到你的身影,为了未来老婆-」炽就是这样,明明是瞎扯的事却说得若有其事。 
「我是男的。」蹙了眉,不高兴地打断他。 
「我不介意呀。」炽坦然的笑容里有着不容怀疑的肯定意念。 
「够了!你到底说不说?」啃着苹果,岳影盯着炽威胁道。 
炽又笑了,非常美丽纯真的笑容,「好吧好吧,我会救你,只是因为你需要帮助吧。」 
「这是什么歪理?」 
「没错呀。」炽眼底有无可明状的温柔,「我以前,也在需要时被帮助过的。到现在都记得,那户人家的庭院里种了好几棵苹果树,那时候觉得,苹果和温暖的家几乎是连在一起。大概从那时候起,喜欢苹果。」 
「苹果吗?」根本不晓得为什么,居然扯到苹果上了? 
「对呀。」炽很肯定地说,那唇角的笑容也如同苹果般散溢着关于幸福的回忆。 
「苹果呀?」收拾起游走的思绪岳影像向自己确认般喃喃。 
「先生,要买苹果吗?」 
「喔?啊,那请给我四个好了。」游移的思绪几番回转后,岳影点点头答复。尚未打开皮夹付账,身后一支手已递出钞票。 
「你是?」 
男人浅浅一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北川朔,也就是炽的,哥哥。」 
「哥哥?」不明究理地察觉危险的可能,岳影警戒地望着他,「有事吗?」 
「这里不太方便。」意有所指地瞥向四周,朔轻笑着说,「不介意换个地方谈吧?」 
「要做什么?」岳影没有感情地答声,略扬起头的剎那,由朔手中贴近的,是不知来历的药剂气息。 
似乎连抗斥的机会也沦丧,在意识消逝的最终,隐约听见耳畔一闪而逝的细语,「那就麻烦你了。」 
北川朔?他当真的是炽的,哥哥? 


由迷蒙的眼向外张望,背对明灿阳光的身影是熟悉的,只不过… 
「水寒?你怎么来了?」由床被中撑起身来,炽不明白地疑惑着。 
「听到消息,所以过来看看你的情况。」阳光削过水寒的侧颜,勾勒出他淡淡的关怀神情,「还好吗?」 
「还可以。」稍稍移动身躯,隐约有些痛意。用手撑起身来,感觉颜前的世界轻微旋转着,自己的肉体和精神的轮廓变得淡薄,随之而来的晕眩却益加深厚。 
「是吗?总觉得不太好。」只需扫视一眼,水寒便能由其中察觉炽的异状,「你还是乖乖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炽拄着头,不做任何回复。回身看看四周,他淡淡地问,「对了,你看到岳影没有?」 
「买东西去了。」水寒递过遗留于桌面的纸条说,「你们的关系似乎进步不少,没想到他会记得留纸条。」 
出去买东西吗?炽直觉不太对劲。 
「水寒,你是用备份钥匙进来的吧?…那是几点的事?…现在几点?」 
「现在…十点…」水寒的脑中也闪线了不安警讯,「这么说来…」 
「出去太久了。」没错!岳影出去太久了!照理说,他应该会在上课前赶回来准备的,那么字条上也会留下「我去上学」的字样。换言之从七点半之前到现在,两个多小时时间,完全没有联络。会是什么事情令他不急着去学校?或者,无法去学校? 
「我马上派人去找找。」水寒当下下了决定。 
「那就先麻烦你了。」炽拎起外套向外走,远远地拋下一句,「我也出去看看。也许…」 
「等等!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勉强了!」明知怎么阻止也不会有效,水寒仍是忍不住提醒。 
「我没有关系。总之,你也派人找找就是了」匆匆夺门而出,炽的心头被纷乱的不安所占据,担心着也许再迟一秒一切将无可挽回。 
岳影,千万不能出事才行,否则,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清醒时,神智还有些恍惚。应该是药物作用的缘故,脑筋的思绪变得浑浊,真实与幻梦的界线模糊不清。岳影好不容易撑起身来,显然尚未能分清现今处境。 
「醒了吗?」朔的声音敲开岳影的恍惚,令他在瞬间防卫性地后退,戒慎地评估这陌生的房间。装潢典雅而没有他人的房间,有种空洞、缺乏情感的气息,端坐于面前的北川朔只擎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一派悠闲地说。 
「你究竟想做什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岳影有种几近虚脱的疲倦。眼前的平和假象之下,隐约有着暗潮汹涌。 
「别紧张,我们的立场可是一样的,不是吗?」朔啜了口酒,微笑着说。 
「什么意思?」 
朔将目光停伫在酒杯之上,笑了笑说,「我的母亲也是由于炽的出现,导致精神分裂,自杀而死。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仰起头凝视那双充满怨恨的眼,岳影不自觉地心寒。 
「仔细想想,破坏了他人幸福却逍遥自在的人,不是非常不可饶恕吗?」朔的神情里是一种伤切欲狂的敌意,「你会原谅这种人吗?原谅这种人渣的存在吗?」 
内心存在不平衡是正常的反应,但面对如风暴般狂肆而来的怨恨,岳影难有任何共鸣。他压根儿不想被卷入其间,「我原不原谅和你没关系吧?再说,」 
「对于你想讨论的话题,我完全没有兴趣。」移步向门边,岳影想趁情势尚可时脱逃,然而框啷一声,一只高脚杯便由耳侧飞掷而过,直直摔落地面。 
「别这么无情。没有你这张王牌,我的计划可就无法进行了。」朔放轻了脚步,来到岳影身后,无情无绪地说,「你不是也了解吗?重要东西失去的滋味?…只有我们尝过这种痛苦,不是很不公平吗?」 
「你?」岳影甫开口,颈侧便传来一阵冰冷寒意,侧目而望,一把短刃不知何时已架在脖子上。 
「我也想让炽体会一下,最重要的东西毁坏的感受。」朔意味深长地投予一瞥,「你认为如何?」 
「警告你不要太过分!」瞪直双眼,岳影不悦地说。一伸手按住颈间的刀,一手直挥向朔的下巴。使力不轻,登时鲜血溢出。朔似乎愣了一下,殆半没料想在此情境下还有人会反击。 
「有意思。看来药物对你的影响有限嘛。」朔若无其事地扯下领带,脸上的笑意尚未消退,随即一个振手,狠狠把岳影摔向墙侧,碰的一声巨响,岳影的全身有若四散般地疼痛着。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朔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有着急具威胁的压迫感,「真的不乖乖听话吗?我们应该是同伴的,不是吗?」 
「莫非,你在同情他们?你不在乎自己失去的东西了吗?」朔又一步步逼近,质问着他。 
不知道,岳影的答案是不知道。 
没错,对于过往的苦痛他不曾忘怀,对于命运的安排他不曾甘心。只是,岳影不认同这个方式,不认同朔的做法。即使,他一样不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也不可能肯定对方的行为。 
「这么固执可不是件好事唷!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立场!」朔再次将纤弱的他甩向书柜,登时劈哩啪啦着扯下一大叠书籍。岳影真的精疲力竭,硬是由书堆中挣扎爬起,朔的利刃却已再度欺逼而来, 
「再不听话,我可要认真啰。」朔持刀的手无情地逼向岳影,出声警告。 
「住手!」碰的一声,夹带着强大气势,炽直闯进了房门。岳影愣了半晌,讶异于他的突然出现。 
「唷!主角终于上场了!」持刀的手抵着岳影,朔的神情有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 
「你到底想做什么?」看见浑身是伤的岳影,炽已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尚未恢复,怒不可抑地冲向前去。 
「这样不好吧,我亲爱的弟弟?」以一手草率地挡下炽的来势,朔的口吻中充满警告意味,「他现在可是在我手上,你完全不顾忌吗?」 
「你这家伙…」咬着牙,炽硬是忍了下来。 
「看来你是认真的?呵呵,禁忌的恋人吗?有意思。」扫视过炽的双眼,朔轻轻微笑起来。那是一种极度冰寒的笑容,沦丧一切希望与幸福的可能,不留情面的冷漠。 
「别伤害岳影…」开始感到无形的压迫,是由于害怕失去而萌生的不安。炽咬着唇,不甘地开口,「拜托你。」 
「炽?」有一种温柔缓缓流淌入心头,岳影知道那是不轻易妥协的炽为了自己所做的忍耐。 
「我告诉过你,不是吗?像你这种人没有资格拥有幸福。」朔不急不徐地说,「炽,你了解这是什么意思吗?」 
炽没有回话,朔摇了摇头又接述,「我的家,可是你亲手毁坏的。就算经过再多年,我一刻也不可能忘记。妈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落得精神错乱的结果。你可是把我的家、我的父母完完全全带走的人…这样的你,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幸福。」 
家破人亡的悲凉吗?也许他的立场也与自己相仿吧?岳影有这样的感觉。 
然而,他所背负的仇恨已超越所有合理的范畴,演变成一场偏轨的复仇。在残酷之余,岳影似乎同样感受到其身后的可悲。 
这会是炽所谓,怀抱恨意而生存的痛苦吗? 
怀抱着,生生世世无可解脱的怨恨,反复折磨着自身而生存着的无尽伤悲? 
这样的道路,永永远远不可能获得平静,是吗? 
「所以,我也许该毁掉你幸福才对,让你尝尝失去重要东西的-」 
「不!不要伤害岳影!」炽有预感,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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