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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师生] 夜夜思君+番外-第3部分

小说: [师生] 夜夜思君+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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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原谅不原谅……”陈景仪敷衍了一句,飘乎的眼神聚焦于某人身上,很快变得饶有兴致——一直被忽略在画面之外的苏某人,起身朝他走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陈景仪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心情正在烦闷,送上门的出气筒,没理由浪费。
可惜他低估了苏咏的脸皮厚度,阳光一样俊帅的男生径直走到他面前,薄唇微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下一秒钟,苏咏长腿一伸,绕过他的膝盖,跨坐在他腿上,两手再自然不过地环住他的颈项,轻轻扭动着身体,低声叫:“小仪……下次用这个体位好不好?”
陈景仪完全怔住了,对面荆悦倒抽一口冷气,尖叫起来:“景仪!怎么回事?!”
苏咏回头对她勾了勾唇角,一手抚上陈景仪的脸,问:“哪里来的老女人?小仪,你不乖哦!”
陈景仪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俊脸发红,低斥:“胡闹什么?!滚下去。”
苏咏像块膏药一样越贴越紧,下巴枕在陈景仪的肩头,低声吟哦:“没良心……我们曾经数……夜缠绵,我们曾经一起……在河边数……星星,我们还常常幕天……席地……你总是说我好……热好……紧好……舒服……比女人还过瘾……”
对面惊吓过度的荆悦已经只会进气不会出气了,陈景仪绷着脸,拉下苏咏的手腕,扯过他手中的纸片,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冷冷地说:“断错句了,去重修大学语文。”
苏咏一时有些气短,越过陈景仪的头顶狠瞪米丽丽:臭丫头,写什么鬼台词,连标点都没有!
陈景仪叹了口气,看来当初选择留校是对的,这么多活宝调剂身心,不用担心会提前得老年痴呆。
“好了苏咏,别闹了。”陈景仪推推死赖在身上不动的人,顺便丢给米丽丽一记警告的眼神,后者趴在桌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苏咏面带赧色地抓抓头,调整出忧郁而诚挚的表情,柔声说:“景仪,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抽疯啊?”陈景仪不耐烦地挡着他的咸猪手,厉声喝道,“苏咏!你找死是不是?!快放开!”
苏咏一手按住挣动不已的陈景仪,一手捞过那杯色彩纷呈的“罗曼史”递到陈景仪唇边,嬉笑着说:“喝了它,我就放开。”
陈景仪气得发晕,一手挥翻了杯子,冰凉的液体泼溅得四处都是,苏咏面色不善地眯起眼睛,舔舐着残留在指端的液体,在对方戒备的目光中,双唇朝他凑了过去,低语:“这可是……万试万灵的催情咒语哦……”
湿热的吻很快覆上来,吞没了他所有的声音……

四、
男人都是贪吃的两脚动物,对于消费粮食蔬菜肉制品上不遗余力,而且生冷不忌,往好了说是不挑食,往烂了说是饥不择食。
有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当他们腹中空空的时候,下半身基本上只是摆设。
313六个人的宿舍只有四个常驻人口,而且来自不同的院系,因为报到注册迟了而挤成一室杂牌军,在抄作业借笔记方面有些不便,但是由于上课时间错开,可以轮番上阵去食堂抢饭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关上一扇门,必然会留下一扇窗,而且是专卖美味饭菜的窗。
苏咏遮遮掩掩地晃回宿舍,三个人正捧着饭缸狼吞虎咽,范韫鼓着两个腮帮子,指了指桌上满满的盖浇饭,呜呜了两声,又继续埋头猛嚼。
苏咏张了张嘴,钻心地疼,可怜帅气逼人的男生半边脸肿得像颗包子,嘴角更是青红交错,除了抱着冰袋猛敷之外简直毫无办法,而天可怜见的他已经躲在小卖部敷了一个下午了,足以证明陈景仪愤怒的铁拳是多么地追魂夺命。
至于吗?苏咏钻进卫生间,一边照镜子一边忿忿然,为什么小仪总是用这种极端暴力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羞涩?虽然小小地敲捶捏拧可以增加情趣,激情时分的粗鲁游戏也充分调动肾上腺素,只是、小仪他、未免下手太重了吧?!
洗了把脸,唇角涂了些消炎镇痛的药膏,苏咏叹了口气,镜中的自己露出很古怪的表情,可见毁容得比较彻底。
出了卫生间,三个人正用饿狼一般发绿的目光看他,那份仅存的盖浇饭在三个空空饭缸包围之下更显香泽诱人,苏咏无奈地一挥手,豪情万丈:“吃吧。”
一声令下,三匹狼扑了过去,苏咏倒了杯牛奶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生怕动作大了扯动伤处,肚子饿也得忍着——变裂口男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三个人瓜分完了苏咏的晚餐,拍拍肚子擦擦嘴,溜出几个幸福的饱嗝,食欲得到满足之后开始满足求知欲,三个人有志一同地转向苏咏,由宿舍长首先发问:“你的嘴怎么了?”
苏咏吊儿郎当地斜靠着枕被,两条长腿交叠在床栏上,要笑不笑地丢过来一句:“吻别。”
“不——信——”三个人异口同声,宋朝走到他身边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唇角,问:“不会是和狼狗吻别吧?”
“去你妈的!”苏咏笑骂了一声,扯动伤口,痛得直抽冷气,姜影跳了过来,笑眯眯地弯下腰,说:“我们陈老师可不是吃素的。”
苏咏懊恼地耙着头发坐起来,咕哝了一句:“你们陈老师比鬼还凶。”
姜影挤在宋朝旁边坐下,任劳任怨的宿舍长端来洗好的苹果,他俩各抓一颗,咔嚓咔嚓吃得不亦乐乎,范韫用刀把苹果切成小块,方便苏咏进食,体贴得让人唏嘘不已。
苏咏捏了块苹果丢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赞道:“范韫,你去变性,我娶了你算了。”
范韫举起水果刀作了个刺杀的手势,宋朝在一边嬉皮笑脸:“不如阿咏你去变性,然后嫁给陈景仪。”
苏咏抓起一颗苹果砸在他头上,宋朝怪叫一声,做了个鬼脸,拿腔捏调地叫:“悍妻呀~~~”
旁边那两个人笑成一团,苏咏也想笑,又怕疼,只好紧绷着脸,忍得快要内伤。
笑够了,姜影哥儿俩好式地扒住苏咏的肩头,问他:“你是怎么喜欢上陈老师的啊?不是他害得你没追上米丽丽吗?”
苏咏立刻变得一脸梦幻,眼中闪出跃动的红心,声音如流水般温柔动人:“那天……哦,是今天,我在那个狭窄而阴暗地角落里……哦,也就是楼梯角,与他不期而遇,那一瞬间……大概是快下课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我看进他的眼睛,他闯入我的心,像一阵细雨,像一阵春风……虽然现在是秋天,我听见花开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心花在怒放,我感受到了命运,我开始相信一见钟情……当我们相遇的刹那,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咦,你们怎么了?食物中毒吗?”
洋洋洒洒的咏叹调戛然而止,苏咏不解地看着三个脸色发青表情呆滞的室友,凑到范韫面前翻起他的眼皮,看瞳孔有无放大。
宿舍长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像木偶一样僵僵地摆脱开苏咏,捂着胃倒在床上,哀嚎:“老天!杀了我吧!”
宋朝的眼镜滑落到鼻尖,姜影像离水的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低喃道:“Romeo; O Romeo! wherefore are thou Romeo?”
这都……什么反应啊?!
苏咏赏了石化中的室友一人一脚,打算用激烈的方式与他们“沟通”,这时,有人敲门,范韫像见了救星似地一跃而起,比夜店迎宾女朗还热情地高叫:“请进——”
宁可儿推门进来,一身银白色紧身短裙眩花了几个男生的眼,口哨声此起彼伏,范韫很君子地把视线停留在她化了淡妆的脸上,问:“有事吗?”
宁可儿皱皱眉,脱口而出:“没事就不能找你?”
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活像个被冷落在一边的怨妇似地,但是说来奇怪,向来在男生中很受欢迎的宁可儿在313很吃不开,也许是四人来自不同的院系,懂得全方位多角度衡量女生,除了善良到天理难容的滥好人范韫,其他三人对这个亮眼的美人儿很不感冒。
范韫在她面前一向唯唯喏喏,对宁可儿“你陪我去跳舞。”的要求根本没办法拒绝,哥儿几个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外也没话说,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目送他们出去。
宁可儿前脚刚走,米丽丽就过来串门子,与前面那个不同,柔弱娇嫩的小系花在这个宿舍人气很高,和姜影站在一起堪称金童玉女,要是早生个几百年不是被抢入宫里伴驾就是丢到河里喂龙王。
和其他人打了招呼,米丽丽神秘兮兮地拉过苏咏,塞给他一瓶药,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陈老师要我带给你的,听说很管用哦!”
苏咏精神一振,接过来一看,满眼西洋文,在美女面前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请教,想起室里还有外语系系草一名,于是千恩万谢地打发走了米丽丽,捧着那瓶宝贝蹭到姜影面前,姜影先是好奇,看着看着突然忍俊不禁——
“thalidomide……反应停,用于躁狂性精神病,有镇定作用,孕妇禁用……”
……
苏咏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下来,暗中磨牙。
陈景仪,你够狠!

五、
“亲爱的~~你慢慢走~~小心前面有条大狼狗~~~”
宋朝荒腔走板的歌声唤醒了初升的太阳,313几条生物开始哼哼唧唧地赖床,苏咏睁开酸涩的眼皮,迷迷糊糊中看到宿舍长床上空无一人,当下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消,低声叫道:“范韫昨晚上没回来!”
另外两只也在瞬间清醒,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宋朝小心翼翼地假设:“夜不归宿,不会是开荤去了吧?”
精力旺盛的成年男子,很少能守身如玉的,看来他们宿舍的全处男阵容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几个人嘻哈了一阵,各自躺倒,片刻之后,鼾声响起。
男人嘛,怎样也不会吃亏的——三个人很想当然地认为。
如果他们知道前夜范韫同学不是开荤而是被人开荤的话,一定会恨死自己的乌鸦嘴。

范韫真的开始犯晕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头顶闪烁翻滚,音乐声震耳欲聋,激昂的鼓点催得他心跳加快,在挨挨碰碰的人群中,快要喘不上气来。
美丽的宁可儿像只花蝴蝶般在红男绿女中穿来穿去,聚光灯亮起,一名高大帅气的男子搂着她翩翩起舞,范韫神情有些黯然,端着一杯矿泉水偎向盆栽背后,找了块清静少人的地方静静坐下,光洁的额头已渗出一层薄汗。
313宿舍是这幢男生楼能见度最高的一间,苏咏俊美阳光,宋朝斯文儒雅,姜影可爱无敌,而我们范宿舍长可算是全面发展的典范——比苏咏斯文、比宋朝可爱、比姜影帅气——总体来说,清秀文静,再加上他脾气好又会照顾人,在女生中满意度还是非常高的。
坐在巴西木的阴影中,范韫漫不经心地抿着杯中清凉的液体,镇定了一下胀痛不已的头——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清爽干净,却与这间夜店格格不入,因为宁可儿要来,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游移不定的视线掠过舞池中闪闪发光的银色身影,范韫叹了口气,半靠在木痕斑驳的墙壁上,一心祈祷派对快些散场。
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厚实的叶子,盆中一点粉红吸引了他的注意,范韫低头一看,是朵不知被谁丢在那里的小塑料花,挤在一丛烟头中,灰尘满身,他浇了些水下去,小花很快变得清亮粉红,范韫不自觉地绽开一个笑容,温柔中略带羞涩,浑然不知有人已观察他很久了。
四周的喧嚣掩盖了渐近的脚步声,直到高大的影子挡住光线,范韫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有些拘促地瞟了一眼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又很快将视线放回那株巴西木上。
“一个人?”好听的男中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范韫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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