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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欢情薄 (新版 1-24 章 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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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紧,小安又搂得十分紧,瞧他睡梦中也不安宁,心知他一生经历凄惨,没多少舒畅日子,便也由着他,慢慢地睡了过去。 

小安清早张开眼,林寒卿比他先醒,笑吟吟地瞧着他,见他醒了,便笑道:“醒啦?快起来,跟我下地里去。” 
小安坐起身,低头看自己身上尽是青紫的痕迹,他肤色甚白,这一来便醒目得很,不由得把脸红了,林寒卿拧了他脸蛋一下道:“看什么呢?昨晚是谁缠着不放的?” 
小安想起李堤来,却觉得不便向他提起,当下不作声穿好衣服,看林寒卿穿了件灰布衣裳,腰间系着同色的汗巾,下面一条粗布裤子,半挽了裤腿,心里一酸,呆呆地瞅了他,林寒卿道:“你瞧什么呢?不认得我了?” 
小安望了他突然道:“王爷,你便真的一生一世呆在这里作个农夫么?” 
林寒卿一愣,想了一想道:“有你在这里,作个农夫也没什么不成的。你喜不喜欢我在这里陪你?” 
“你不想回京城吗?” 
林寒卿笑道:“这是怎么了?你昨儿晚上便呆呆的,我就知道定有事情,现下老实快说,你遇到什么事了?” 
小安低下头去,想了一想,终于说道:“他,那人,李堤。。。。。在十八里铺。” 
林寒卿脸色微变,冷冷一笑,道:“来便来,有什么要紧。”盯着小安看了一会,突然道:“你。。。还掂念着他?” 
小安呆呆坐着,半日才摇了摇头:“你会掂念一只咬过你的狗吗?”两个人在屋里正说着,突然听得崔平在门上轻敲,低声道:“王爷,刑部李大人来访。” 
林寒卿与小安对视一眼,林寒卿便掩了小安的口道:“我出去瞧瞧,你在这里别作声,瞧那人想做什么。” 
20 

李堤是个读书人,年轻的时候,也曾爱过吟诗言情,对着花也能说上些话,看着月也能叹上几声,只是几年官场混下来,官倒是越做越大,那闲情逸致却早就没了,站在这清寒小院中。坐了那一只脚用布条缠住的木椅,只可怜天家贵胄,沦落到连小民也不如,抬眼望向对面,倒青山连绵,风景清幽。 
心里想:“到这儿来修身养性倒也不错。”又想起昨日见那人,只等手里大事一了,好歹要访查明白。 
正在胡思乱想,听得身后木门响,转身回头,见林寒卿走了出来,一身粗布衣裳,却掩不住英姿勃勃,一张脸丽色惑人,半点不减往昔风采,李堤与这骄纵的小王爷打了数年交道,从来没占过半点上风,此时想他在难中,原是着意要瞧瞧他的落魄样儿,那里知道却仍是这么一付模样,这人就算在阎王殿上,只怕也不减半分气焰。 
李堤素来有些畏惧这王爷,此时林寒卿虽早已不是王爷,他却还是半躬了身子道:“卑职见过王。。。。呃侯爷。。。。。。。” 
林寒卿手一挥道:“什么王爷侯爷的,免了吧,李大人,今日贵足踏贱地,有何贵干?” 
李堤道:“卑职公干,路过梅州,特来问候侯爷。” 
林寒卿一屁股坐在李堤面前的小桌上,架起腿来道:“空话少说,你找我什么事?在下现是流配犯,可比不得李大人,还有营生要做,有话请快些说。” 
李堤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侯爷,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王爷屏退了闲人,下官才好说得。” 
林寒卿朝崔平扔了个眼色,崔平何等乖觉,当下拿了农具,出门去了。 
李堤见崔平直走入前面林中去,这才回过头来,低声道:“侯爷,这一封书信,乃是下官岳父所写,嘱咐下官亲自送来,侯爷请看。” 
说着自怀内掏出封信,双手递给林寒卿。 
林寒卿双手拢在袖中,冷笑道:“令岳父权势滔天,与我这流配犯私相往来书信,便不怕祸事吗?李堤,你又何等精明一人,怎么肯做这折本钱的事?打的什么间意趁早说出来。” 
李堤见他不肯收书信,只得收了起来,站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侯爷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侯爷便半分也不肯么?” 
林寒卿冷眼瞧他,李堤咬了一咬牙道:“那刘先伯前脚到,李某后脚便也跟来,侯爷是聪明人,竟然不知么?” 
林寒卿哈哈大笑:“你如在刘先伯处问出什么来,还会跑到我这里来么?李堤,别人我不知道,你那肠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你乖乖地回京中去,吩咐你那老岳父,小心收紧尾巴,及时行乐吧。” 

李堤阴沉了脸,眼睛冷森森地瞧了他,全没了平时里端庄斯文气,转眼间眼神阴毒,面沉如水,小安隔了窗偷看,心里便是一惊,林寒卿却全不计较,双手一拱道:“李大人,请了。林某还有营生要干,比不得李大人悠闲。咱们后会有期吧。” 
说罢,转身进屋,将个李堤撇在院内,他呆呆站了一会,终于转身去了。 
林寒卿与小安在屋内瞧得他去了,便对小安一笑,说道:“小安,你可愿跟我回京?” 
小安吃了一惊,林寒卿是流配犯,如果没有朝廷赦令,便什么地方也去不得,如果私自回京,罪名可比天还大。 
林寒卿笑道:“你不用怕,此番乃是奉旨回京。” 
小安惊疑不定,林寒卿叹了一声道:“我本想与你就在此间隐居,作一对儿神仙伴儿,原是人生至乐之事,陛下断绝兄弟情义,我这颗心在政事上早就冷透。原本再不想回去的,这一节你可明白?” 
他语音诚挚,这几句话说得恳切,小安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听林寒卿道:“朝中之事,我难对你分说明白,但是我已经接到陛下密旨,不日便要起行,你这几日去了梅州,我便天天盼着你快些转来,一则着实想你,二则便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可愿跟我回京?” 
小安却不答他话,抬了头看他,道:“他。。。。。那人。。。来此何事?” 
林寒卿冷笑道:“靖王一伙,内里起了纷争,宰相想要另起山头,刘先伯到此,事情不曾做得机密,走漏风声,老狐狸想要浑水摸鱼,是以派了李堤来说。” 
小安心里不知是甚滋味,低着头不说话,林寒卿挑了他下巴道:“你不愿意?” 
小安勉强笑了笑,林寒卿张臂抱住他道:“你放心,我心里头有你,无论我是流配犯也好,是王爷也好,我绝不。。。。” 
话才要出口,小安猛地捂住他嘴笑道:“凭空起什么誓,我不要这个,誓言这东西,只瞒得自己一人罢了。” 
林寒卿执了他手道:“你肯和我回去了?” 
小安摇了摇头:“我在这里有家有业,根子已扎在这里,要走是不能的,你有大事要做,便去做,我跟着你回京中却又算什么?。。。。”说道这里,语音颤抖,站起身往外就走。 
林寒卿却一把抱住,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阵,缓缓地道:“你暂时不愿跟我回去,我不来强你,此去京中,路上定然惊险万状,这一路平静不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大事一成便来接你。” 
小安突然之间,只觉得疲累不堪,轻轻推开他道:“你去吧,不用再来接我。那京城我是不去的,死了也不去。” 

他一面说着一面推开林寒卿往外就走,林寒卿上前拉住他,小安回过头来,眼里却是从没见过的一片冷光,林寒卿心中一寒,那目光冷清清的,秋夜冷霜般,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小安没再回头,转身就走,才走到院门口,听林寒卿道:“你不信我,总有一日让你明白我的心。” 
小安半步也没停,只管匆匆而去,路上遇着崔平,看他行色匆匆,拦住了小安道:“好兄弟,有事要跟你说一说。” 
小安却道:“我店里这些日子万分地忙,耽搁不得时辰,有话容后再说吧。” 
崔平却道:“我这事更急,小安,王爷要回京了。陛下密旨,要王爷悄悄返京,果然是否极泰来。。。。。。。。。。。。” 
小安心乱如麻,哪里听他说下去,只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有事日后再说罢。”推开崔平,往大路上飞奔去了,留下崔平莫明其妙地呆在原地。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只管往镇上走去,低着头急匆匆地回到店中,才跨进门,便叫了一声苦,那铺子里端坐一人,青衣小帽,小安只叹这世上冤家太多,偏生还一个也不放过他。 
此时欲待转身躲出去,却已经是来不及了,那人早已见着了他,屁股着火一般地从椅上跳了起来,三两步跨出门来,一把拉住:“小安,我的小安,这当真是你。” 
小安哭笑不得,此时除了认命,当真再无其它想头。 
李堤便如捡了宝一般,拉着小安的手不放,将他拽入店里,李伯正好不在,看看街上也没半个行人,将小安摁到板壁上便亲,小安一时不防被他摁住,总算没有完全傻掉,脸一别,李堤便亲了个空,跟着双臂一振,将李堤猛推了出去,李堤吃他一推,当即跌坐在地下,呵呵笑道:“小安,你长大了,力气竟大了这许多。” 
也不爬起身,就坐在地上瞧他,一边道:“小安,你长大了,越发地好看了。” 
小安理也不理他,一语不发将他拉起来朝店外揎,李堤强不过他力气,给推得一步三跌地攘出门外,小安跟着怦地一声关上店门,李伯正拿了东西进来,奇道:“掌柜的,这还没到晌午 便要关门吗?” 
小安胸膛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李伯看他满脸通红,眼睛里似乎有火苗儿直窜,便道:“怎么了,有贼人么?”又看了看店堂道:“刚才有位官人要找你,怎么这时也不在了?” 
小安沉着脸道:“再看到那人,一顿棒子打出去。” 
说完这话,转身奔入内堂,倒在床上便睡,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想了一想,自己好笑,天要下雨娘要嫁,林寒卿也好李堤也好,从此以后都不认得便好了。伸手拉过被子,蒙头便睡。 
这一睡竟然睡到红日西沉,睁开眼便看人坐在床边,他吃了惊,那人生着一张端正厚道的脸,瞧上去倒有两分像傻子,俨然是当年那落魄迂腐书生。只不知他如何神通广大竟然坐到自家的床头上。 
他两三下踢开被子,冷着脸道:“你来做甚?我不认得你,快走快走,再不走报官府将你当贼拿了。” 
李堤笑道:“小安,你还是这般实诚,岂不知我如今便是官府,刑部侍郎,这十八里铺的衙门见了我全都要称大人的。” 
小安叹了一口气:“大人,你饶了小百姓成不成?我不认得你,你不认得我,咱们两无干涉。” 
说完跳下床来,往外便走,只行得一步,便给人拦腰从后面抱住,听得李堤喃喃地道:“小安,这些年,想得我好苦。。。。。。。。。。” 



21(上) 

小安身子一僵,皱了眉道:“你放开些,这般抱着,我喘不过气来。” 
李堤充耳不闻,仍是死死抱着他。 
小安心头火起,手肘往后一捣,击在李堤小腹之上,李堤吃疼,呀地一声放开双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小安看也不看他说:“你记住了,白小安早死了,你在再到这里来寻那死鬼,当心老子踹出你的肠子来。” 
李堤听了这话,竟然眉花眼笑,连腹痛也忘记了,道:“果然是我的小安,这惫懒劲儿竟是一点没变。” 
小安打开大门道:“你走不走?再不滚老子放狗咬人,管你什么大人小人的,我的狗却不认得。” 
李堤生平最怕狗,这是他当年亲口跟小安所说,此时听小安要放狗咬人,果然怕得面上变色,当下爬了起来道:“小安,我早晚还来,不求得你回心转意,我李字倒过来写。” 
说罢急惶惶地去了,倒像真怕狗窜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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