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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欢情薄 (新版 1-24 章 完)-第10部分

小说: 欢情薄 (新版 1-24 章 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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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领了小安闪过路旁,道:“这些都是流配的人犯,每年从咱们这里要过好几十起。” 
小安点了点头,那掌柜带了他直走到一间布铺前,却是小小一个铺面,搁着些粗布,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守在店内。 
饭铺何掌柜便道:“老表,你不是要请个后生家来替你看店算帐么?真是再巧不过,这一个小官。。。。。”那何掌柜扭头问小安道:“小官,你叫什么名儿?” 
小安想了想道:“小人姓吴,名字叫做吴新。” 
何掌柜便道:“这是吴新,从京里来投亲,却没投着,会写字也会算帐,你看可用不?” 
那老者站起来打量小安一番,见他眉清目秀,一身的机灵劲,又听他说原是做过绸缎生意的,当下便要了他,说好了工钱每月五十文,吃住都在店内。 

自此小安便在店内安顿下来。 
他本来机灵,手脚也麻利,不多时便替刘掌柜撑起店面来。众人见他生得模样俊俏,又能干,便陆续有人来说亲,他遭逢变故,性子比过往大有不同,虽然一桩亲事也没说成,却都是好言回绝。众人见他眉宇间总有些抹不平的愁闷,又是京中过来的,心想必是遭了什么变故,倒也不来勉强他。 
如此过了五六年,他已经从一个佻达的市井小厮,长成了俊美秀丽的青年,刘掌柜年纪已老,便欲回乡养老,小安便将他母亲留与他的首饰兑了银子,将布店盘下,自己做了掌柜,坐在柜后,想母亲临终时说的话,心里一阵激荡。 
他做生意颇为精明,接手后将布店扩了一倍,为人却乐善好施,镇上居民便只是奇怪,这般一个大好青年,看看过二十还不肯娶亲,每逢人问起,他皆是但笑不语。 
然而他在这镇上委实太过醒目,镇上总有人不断地来说亲,又劝他生意操劳,家里没个人怎么成?他想了想便请了镇上姓李的一对夫妇到店里来,这对夫妇已经半老,唯一的儿子却不幸病死了,小安便请了这夫妇二人,妇人帮着做些家务,李伯便帮着看看店,做些洒扫的活计。 
如此过着日子,闲时瞧着城外青山,天上浮云,京里种种,竟然恍如隔世。 

这一日,他到梅州去进了些棉布回来,路上紧赶慢赶,天气极坏,寒风里夹着凌星冷雨,道上泥泞难走,回到镇上已经是掌灯时了,李伯忙帮着他下了货,李妈便烧了热水与他洗过身子,三人围了桌前吃饭。 
天气寒冷,李妈煨了一锅狗肉,烫了一壶酒,小安与李伯对坐,李妈笑道:“要过年了,我与掌柜的缝了一件棉衣,不知合身不合身,却要给你量量。” 
小安心内感激,连声道谢,那棉衣上身却稍有些大,李妈道:“这是大了些,需得改一改才好。” 
小安笑道:“也不用改,等长胖些再穿也是一样。” 
李妈便道:“掌柜的当真该娶房妻室,这里外都是你一人操心,晚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那如何长得胖?” 
三人正说笑着,突听得前面有人拍门。三人都是一愣,这般天气,谁还出门? 
老李便去前面看,片时回来道:“掌柜的,门外有个流配犯,想是饿狠了,倒在咱们门边上。” 
此地配军甚多,有些是流放到此地的犯人,有些是过此地往更南地儿去,官府也不管他们的死活,只要人在地界上,常常有流配的犯人上门来讨些吃喝,小安心地纯良,也常常周济这些人,此时听人晕倒了,便忙叫李妈盛了一大碗饭并一碗热汤到了前堂,果见桌边歪着一人,身子瘦削,他走到桌边道:“这位大哥,想是饿的?这里有热汤饭,将就用些罢。” 
那人道了一声谢,抬起头来,两下里打个照面,齐齐愣住 


15 

这人长方脸蛋,瘦得两腮凹陷下去,大致模样却不曾变,正是当年林寒卿王府上的管事崔平。那崔平很与小安打过几次交道,是以小安印象极深,此时异地相见大是诧异,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安此时已经年过二十,气度虽与从前颇为不同,稚气尽去,然而五官秀俊美,容貌却没多大变化,崔平仍是一眼认出,当下两人都在发怔。 
李伯看他二人眼色,迟疑道:“这是。。。。,敢情掌柜的识得这位官人?” 
小安看崔平模样憔悴,气色很不好,当下道:“李伯,去将酒将一盅来,这位大哥想是身上寒冷,肚中饥饿,先喝一点酒去去寒气。” 
李伯答应着去了,小安将饭菜推到崔平面前,道:“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饭食虽粗糙,这能填饱肚子。” 
崔平低头不语,小安对王府的人并无好感,只是这崔平当年曾给林寒卿通了消息,让他最后见了母亲一面,倒也感念他的旧情。 
一时李伯拿了酒过来,小安接了道:“你和李妈先歇息了罢,这位大哥从京中来,我有些事要打听。” 
打发了李伯夫妇,给崔平倒上一杯酒,那崔平始终低着头,饭菜也不曾动一口,小安心中奇怪,不知是不是他嫌弃饭食粗糙?看他额角隐隐的有金印,显然是刺配而来,却不知他这样冷雨天气,怎地流落在外?配军再无人管,总还有吃饭的地儿,心中一时委决不下,再坐得一时,小安起身道:“想来你是厌恶我在此,那么你请自便吧,走时,将大门带上即可。” 
说罢,起身欲走,才跨得一步,那崔平猛地跪了下来,一把拉住了小安衣衫,嘶哑着声音道:“白小安,请救救王爷。” 

小安大吃一惊,他只道这崔平得罪了林寒卿,是以被发配到这等荒僻偏远之地,此时听他这样说,难不成林寒卿又遭逢不测? 
当下拉了他起来道:“崔管事,你起来说话。” 
崔平却道:“白小安,王爷昔年于你也是有恩,你私自逃走,也是王爷说放你去的,如今王爷流落到此地步,你好歹要救他一救。” 
小安心中一震,苦涩难言,他与林寒卿的纠缠,哪里是恩情二字说得的?这些年来偶尔想起林寒卿,便是初见时他两眼朝天一付傲然的样子,那样妖丽的一张脸,生气时满脸戾气,开心时又笑颜如花,实是个喜怒无常的骄矜王爷。 
这时听崔平说道要救他,小安好生吃惊。 
扶了崔平坐好,道:“到底是怎生一回事,请崔管事细细说了。“ 

原来小安避居在此,着实偏远,朝廷里的消息竟是半点也不知道。他本是平头百姓,政事什么的与他无关,他遭逢变故,更无心挂怀国事,只是偶尔看路过的流犯,妻小儿女,被官兵押了,真是好生凄凉。 
这几年里朝里形式大变,当今圣上身子不好,前一两年突然宠幸一名武姓妃子,这女子却是相当利害的角色,皇帝体弱,初时让她代看奏章,到得后来竟将批阅奏折这等大事也交与此妃去做。这女人先是害死皇后,自己登上皇后的高位,接着在朝中培植势力,渐渐地把握了军国大事。 
皇帝身体孱弱,始终没有儿子,又素昔钟爱幼弟颖王,这颖王是英明厉害的人物,武妃深恐将来皇帝传位于颖王,便没她的立足之地,于勾结了靖王丞相一干人,在皇帝面前百般地陷害颖王。 
林寒卿性子高傲,对这女人始终瞧不上眼,甚至当着皇帝也不给武妃面子,渐渐地双方积怨更深。 
这武妃与靖王内外勾结,在皇帝面前屡次构陷林寒卿,终于成功,皇帝念着旧情,始终不愿意真的下手杀掉自己的同母胞弟,只是将林寒卿的爵位一削再削,更命他解散府中文臣武官,林寒卿却始终不肯奉诏,这一年终于酿出了大祸。 
他府内一名谋士,仿照林寒卿笔迹写了一封计武檄文,然后派人密送入宫中,武妃以此为据,向皇帝哭诉,恰好此时武妃有了身孕,皇帝自己有了子嗣,又怎么能放心这个文才武略俱齐的兄弟,当下大怒,颁下圣旨,王府一干大小官员尽皆获罪,流配各地,林寒卿削夺王爷封号,流放到千里之外的梅州。 
他是宗室子弟,虽不是人犯,流放到梅州称颖国侯,王爷降为侯爷倒也罢了,皇帝又另颁密旨,要当地官员严加看管,配给几亩薄地,令其自食其力。 
堂堂王爷,沦落到土里刨食,府中人烟散尽,侍婢姬妾无一愿意前往,只有崔平一人,到处托人,将自己的流配地改为梅州,万里迢迢地陪林寒卿到了梅州。 
林寒卿锦衣玉食惯了,这里夏季气候湿热难耐,冬天又寒冷刺骨,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几曾受过这般苦楚?地方官恶意捉弄,将他贬到梅州最为偏远的十八里铺,还不准在镇上居住,只在镇外山地里拔了几亩地与他主仆二人,林寒卿只来了三月,便一病不起。 
这一日天寒地冻,林寒卿却发起了高烧,灶下连烧水的柴禾也没有了。崔平只得自己摸到镇上来,想要寻个大夫去瞧瞧,他自己也是一天不曾吃东西,才走到小安铺子前,便倒在门边。 

小安听崔平说完,心里百感交集,以前曾听李堤讲过,伴君如伴虎,此时才深深体会这话的意思。 
他对崔平道:“崔管事,你先吃些东西,我到街东头请大夫去,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瞧瞧王爷。” 
崔平站起身道:“小安,管事什么的莫再提了,你如不嫌弃,咱们便兄弟相称,我长你几岁,便做你大哥如何?” 
小安一怔,点了点头,提了灯笼匆匆地去了。 
一时请了大夫回来,又叫李妈将热饭菜装了满满一食盒,外面用棉袱子包了,提在手里,临出门时,见椅上搭着李妈新作的棉衣,一并带了,同了大夫与崔平,三人提着灯笼,连夜往镇外走去。 

出了镇,便皆是山路,天下着冷星小雨,雨虽不大,淋在身上却是冰冷的,当地人称之为冻雨,这种天气,最是寒冷刺骨。小安三人随崔平一直走了约摸两里地,远远见一处山凹里,几间破败的小屋,寒风凛冽,那几间屋子上的茅草几乎也要给吹走,窗户里隐隐透出一点灯火,三人还没进屋,便听得里面一阵咳嗽声,崔平抢先进了屋,道:“王爷,你看谁来了。” 
小安跟着他进了屋,屋内只得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俱是断腿不全的,床上半躺一人,面色苍白,嘴角边渗着一缕血丝,容貌俊美,五官精致,两道黑眉斜扫入鬓,一双狭长秀美的丹凤眼,依稀便是当年那不可一世的小王爷林寒卿。 
小安见了他,心里上下翻腾,竟不知是喜是忧。 
林寒卿初时不曾认出他来,细看之后,突然间嘿嘿一笑,喃喃说道:“白小安,你我还真是有缘呐。” 
一语说完,喷出一口血来,身子往后一倒,竟然晕了过去。 

崔平与小安都是大吃一惊,那大夫却走上前去,细细诊了脉,皱眉对小安道:“这是个伤寒之症,第一他这屋子冷成这样,那是不成的,第二他腹中定是多日不曾正经吃过东西,需得热热地给他吃点软和饭食,三我再写了方子,按方调理,他年纪尚轻,或许还救得回来。” 
小安忙将食盒里的热汤取出来,所幸还有些温热,忙倒了一碗,给林寒卿喂了下去,扶着他肩时,只觉得瘦得骨头硌人,想起第一次在王府大门上见到那英姿不凡的小王爷,倍感辛酸,原来世事难料,从小百姓到王侯公卿,都是一样的。 
摸着那被褥也是薄薄一层棉花,将自己带来的新棉衣替他盖上,那大夫写了方子,小安对崔平道:“大哥,我随大夫回镇上抓药,你好生看顾王爷,天亮前我定会赶回来。” 
崔平点了点头。 
小安便同大夫一起回镇里,按方子检了药,又回自家铺子拿了两床棉被,将灶下一捆新柴也拿上,捆作一个担儿,自家挑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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