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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荼靡败去-第5部分

小说: 荼靡败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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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安有点紧张,稍稍的压抑,脸上半僵不僵的笑。莫少华就站在他身侧,恨不能给他揉一揉搓一搓,免得他在这种场合里又闹什么不愉快。 

坐右相旁边的白面书生潘立龙却在莫少华担心的时候站起来,冲着季微安说:“微臣应当先给季大将军敬杯酒。” 

季微安一愣,心想这潘立龙是脑子抽风了吗?不先给右相敬倒是先给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季微安干干的坐起来,面上是皮笑肉不笑,心中却是一头雾水。他眨了一下眼皮,轻轻的推辞:“季某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右相笑笑的一摸胡须,季微安看不出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对很重面子的右相来说,这种表现真的是很诡异,“小季年轻有为,屡建战功,为皇上除去后顾之忧,当然是应该敬一杯。” 

潘立龙马上对右相鞠了一躬:“右相说的是,句句在理!”下一刻又转到季微安面前,“季将军一表人才,将来更是前途不可限量。”他擎着酒杯,浓眉大眼颇显一番真诚,“实在是我等不材学习的榜样。” 

季微安虽然一向是不喜欢这个潘立龙,但被他也哄的很是开心,两片红唇一扯,黝黑的眼眯成一条浓密而漂亮的线,笑的颇为妖艳。 

右相又挑了一下眉毛。 

“微安本也是想吃了这份酒,但是大人说的话实在是太折杀我,而且右相又是我的老师,哪有老师没吃酒学生就先吃了的道理?” 

“小季,你跟我之间没这么多礼节,只要小季你和我是一条线上的,让本相做什么都乐意!” 

右相却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季微安手一抖,酒洒出几分:“右相,您这话就过了,我季微安对您的忠心可照日月,要是有一点外心,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下。 

右相大笑:“哎呀小季啊,你看你你看你,怎么……快起来快起来!”说完,站起来去扶他,一边拉他一边说,“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本相就是随便说说,人老啦,脑子就不好使啦……” 

说完又呵呵的笑起来。 

季微安心底下又冷了几分。 



天黑,人醉。 

东倒西歪的季微安被扶上轿子,莫少华正要为他盖了被子,却在黑暗中看见一双晶亮的眼。 

季微安冷冷的看着他,表情不像刚才的迷糊。 

“主子……”莫少华低低的叫了声,“您没醉?” 

“去霍府。” 

季微安淡淡的说。 

莫少华心里头咯噔一下子。 



“右相……”一个灰衣手下跑进来,凑到他身边低低的说,“季微安的轿子已经回季府了。” 

“恩,继续跟着。” 

“是。” 

右相挥挥手,让他下去。 

潘立龙靠上前来:“右相,今天季微安可真是表现的诚惶诚恐啊!” 

右相冷笑:“季微安着个人,只要是受了一丁点儿的威胁,表面上都会诚惶诚恐。” 

“可微臣以为,他并不像个十分安分的人。” 

右相捻着手里的佛珠,半阖着眼。 

潘立龙看着他,静静的等他说话。 

“……立龙啊……”半晌之后,右相微微的睁开了眼皮。 

“臣在。” 潘立龙马上接话。 

“你说的对,他不应该是个特别安分的人。如果说他有野心,可是他的心又是安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 

“你有没有注意?今天我说了一句‘虎父无子’,把那个‘犬’字给说漏了的时候,季微安是什么反应?” 

潘立龙想了想:“酒又洒了。” 

右相笑:“第一次说不定是假洒,这一次却是真洒。” 

潘立龙不甚明了:“大人的意思是……” 

“去给我查一下他的身世。” 

佛珠飞快的转起来。 



“……” 

莫少华无言的转过头来,看着季微安嘲讽的面孔。 

“主子,果然有人跟踪你。” 

季微安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右相早就对我起了疑心,怎么可能不防范?” 

莫少华搔搔头:“嘿嘿,主子,我就想不到。” 

憨厚的脸上一堆傻笑。 

季微安阴森的脸突然灿烂的笑起来,他敲了一下莫少华硬邦邦的脑袋:“就你这种猪脑子,能想起来才怪!” 

莫少华看着眼前这张赛过西施的美艳面孔,又是一阵愣。 

季微安笑够了,又敲了一下:“发什么呆?看你主子长的太美了,想歪了是吧?” 

用的是开玩笑的口气,但是莫少华却疯了似的狂摇头狂摆手:“不敢不敢不敢的!这么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事情,怎么敢想歪……” 

“住嘴!” 

季微安冷冷的喝住他,面色颇是难堪。 

“别说了……” 

说完,跳下屋顶,消失在黑茫茫的街道中…… 



季微安又拧断了一个护卫的脖子,莫少华本来是要亲自动手,但季微安却一把将他推到后面去,十分残忍的把手卡在了那人的头下。 

季微安似乎对杀霍友嗣的人似乎格外的有兴趣。这种极高的乐趣在季微安杀人的时候特别明显。 

季微安推开门,顺带把莫少华也拉进来。 

莫少华很是高兴。 

霍友嗣似乎总是和他的火炉子在一起,季微安每次来,不是看见他在往里添炭就是在旁边取暖。 

这次也没能例外,霍友嗣搓搓手,微笑着看着季微安和他的跟班:“呦,这次还带了个小尾巴来。” 

季微安也笑笑,转个身,坐到霍友嗣对面的一个椅子上:“这么晚不睡,干嘛呢?” 

“等你来,春宵一度。” 

“放你的狗屁!”季微安淡淡的说,但其实咬牙切齿。 

霍友嗣歪歪嘴,指指莫少华:“你不让他出去吗?” 

莫少华瘪了瘪嘴。 

“不了,外面怪冷的。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件事儿,说完就走。” 

季微安倚在椅子背上,望着霍友嗣:“今天右相请我去吃饭了。” 

“知道,季微安的忠心可照日月嘛!”霍友嗣笑笑的站起来。 

季微安脸一白:“你跟踪我!?” 

“不不不,我没有……”霍友嗣嘲弄的解释,“我哪敢,只是由于是季微安季将军的事情,我就格外留意罢了,哪来什么跟踪?季将军……”一边说,一边站到季微安身后去,和默少华对上了眼,“多想了。” 

手搭在季微安肩膀上。 

霍友嗣高大的影子几乎能罩住莫少华。莫少华看着那双冰冷冷的细长的眼,向后退了一步。 

霍友嗣笑起来:“季将军,你说是吧?” 

季微安冷哼:“少跟我阴阳怪气。” 

“好,可是我想问,季将军深更半夜的来找霍某有何贵干,恩?” 

低下头去,鼻子凑在季微安的头发上:“难道是为了寻找那天晚上遗落在这里的发带?” 

季微安嘴角一抽,转过身去对准霍友嗣便是一巴掌:“混蛋!……少华,先出去!” 

莫少华一愣:“主子……” 

“让你出去!聋啦!?”季微安拔高嗓门。 

莫少华无奈的一咬牙,开门,消失。 

霍友嗣眨眨眼:“坏了,暗恋的小情人不在了,季将军可是要寂寞了……” 

季微安瞪他:“不想跟你废话,我今天就是来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为你办事?” 

霍友嗣走近他:“难道我的真心你今天才知道?” 

“为你办事,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只在最关键的时候用我,其他的时候,我不想淌你俩的混水——还有,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霍友嗣微笑:“你放心,微安的安全就是友嗣的安全,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季微安吞了一口唾沫:“那好,我先走。”转身开门。 

霍友嗣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喃喃的笑:“等等,咱俩只是见了很短的时间……” 

一把刀子闪着寒光顶着他的喉咙。 

季微安有点得意的嘲笑:“找别人吧,季某不奉陪了!” 

霍友嗣挑高了一边眉毛,不敢动。 

季微安撤了刀,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仍旧是寒风刺骨。 





莫少华关上门:“主子,你对霍友嗣说了什么?” 

季微安脱掉外衣:“没说什么。” 

莫少华失望的哦了一声,呆呆的站着。 

季微安没看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拔下脚上的靴子,拿光光的脚轻轻的碰莫少华的膝盖:“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脚。” 

莫少华转了出去。 

季微安一头载到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走神。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太阳|穴突突的跳。他难过的伸出手来,胡乱的扯过被子又胡乱的蒙住身体,竟然一下子便睡了过去,全然忘记了洗脚这码事。 

莫少华端着热气腾腾的盆子,推开门进来,却发现季微安早已经蜷成一团,无声无息的睡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盆子,扯开他的被子,为季微安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穿成这样怎么睡?” 

脱完了又给他洗脚。 

那双冰冷的脚碰到温热的水,季微安皱起眉头来呻吟了一声,但仍旧没有醒,只是扭了扭身体,把被子扭了开。 

莫少华抬起头来想笑,却看见季微安肚脐下那朵醒目的蔷薇烙印。 

笑容僵在脸上。 



霍友嗣捏着那只蔷薇钗子,细细的看,看的久了,便用拇指轻轻的摸过花面,爱抚似的。 

霍友嗣微微一笑,将它凑在鼻子下闻了闻,仿佛还能闻到季微安肉体的芬芳似的。 

专心致志,连影子走了进来也没察觉。 

“大人。” 

影子弯腰,俯在霍友嗣耳边轻轻的唤。 

“恩?”霍友嗣仍旧看着这只金钗子出神。 

“白龙来了。” 

霍友嗣眼睛一眨,回过头去,对影子说: 

“让他进来。” 

“是。” 



白龙一进来便是磕头。 

霍友嗣摇了摇手里的钗子,权当摆手:“说了好多次了,让你别这么见外。咱俩之间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 

白龙跪在地上笑:“对主子必须要敬大礼,才能把诚心表示出来。” 

霍友嗣一哼:“你对右相不也行大礼?” 

“没您的大!” 

白龙马上笑嘻嘻的接话。 

霍友嗣笑了,招手让他起来:“说吧,右相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查季微安呢!”白龙站起来,飞快的走到霍友嗣身侧。 

霍友嗣把视线调到他身上: 

“查他什么?” 

“身世。” 

“身世?” 

“是,右相怀疑他身世有问题。” 

白龙一脸笑意。 

霍友嗣摸摸那钗子,挑高了眉毛。 



季微安轻轻的扭动了一下书桌上的很隐蔽的开关,于是那墙上便缓缓的开了一道小小的门。 

季微安伸进手去,拿出那一卷黄绸,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摸索。 

眼圈一红。 

季微安咬咬牙。 

他轻轻的打开那卷绸子,于是老旧的墨迹一点点的跳上眼帘。 

季微安端着它看了许久,读一遍难受一遍。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他砸烂了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到那时候季微安才真正明白,那算命师傅嘴里所谓的命运坎坷是怎么回事。 

季微安不想什么也不做,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昏昏噩噩的活着,当一个杀人工具,被人排挤,被人欺负,那些原本自己应该得到的全没得到,应该拥有的全被剥夺。 

季微安把这卷信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又小心翼翼的阖上小门。 

那双眼已经是一片通红。 



莫少华推开门进来,却发现两眼红红的季微安,像一只兔子一样,煞是可爱,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季微安以为他是在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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