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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十夜桃花-第7部分

小说: 十夜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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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说,封国的万里河山,有一半是叶家父子的功劳。
在郑王昭瑞十年的时候,封王攻破雍京,改换了朝代,并且在同一年,封王的圣旨送到远在边陲的叶九天手中,册封他为靖西王,永镇西陲。
这一年,叶九天的兵马把郑的流亡小朝廷逼到了滇西,已经形成合围之势,朝廷派出的承亲王龙漪的兵马同叶九天汇合,要共同围剿前朝余孽。
而叶空桑因为身体不好,被留在雍京靖西王府邸养病。
新州已经只存在这些人的记忆中了,而大郑千年帝都雍京,依然繁华绝艳。

第五章
封王龙泱七年,天下几近安定,百废待兴。即使连最朴实的将军也知道还是享受一下战乱后的稳定繁华。这个时候封国那些战功煊赫的贵族忽然发现,他们对已经消逝的大郑抱有极其复杂的感觉。
岐山的神宫已经毁灭,大郑历代帝王已经统统被安葬在西山王陵,大郑宫已经称为封王的王城,可是所有人似乎感觉的出来,大郑的子民有一种隐约而清晰的优越感。
他们拥有一千多年的宗庙和五百年的江山,甚至连投诚的郑国没落贵族都过着比他们这些新贵更精致优雅的生活,这让他们在鄙视中生出一丝的艳羡。
龙貉并不像有些长辈那样对古郑的文化视如洪水猛兽,他对那样悠久的历史产生向往,他喜欢郑宗庙的古曲,也喜欢神宫祭祀时候的舞蹈,当然,还有那个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人。
雍京城南,都是一些青楼楚关,龙貉转过栏杆,看到了水镜台上的人,魅眼如丝,手指如兰花一般柔滑,原本应该握剑的手拿着折扇,翻转着。
之前只是听说他的嗓子好,可没有想到如此的勾人。
水镜台上的伶人在这里非常有名气,但是他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只是在这里唱一些古郑的曲子,从不陪酒,从不和别人说话,但是所有人都对他趋之若鹜。
龙貉就站在栏杆边上,看着他。
岁月让他已经褪下了青涩,戎马倥偬却没有让他沾染上血腥,一种生死之间独特淬炼出来的气质让人再也转不开眼睛。
台上的伶人一转身的时候也看到了龙貉,将近十年没有见过,他依然是清清静静的一个人,就这样安静站在那里,就好像可以让红尘从他身边淌过。
他一笑,对龙貉说,“小哥,我请你喝酒。”
不管那些人多么的惊讶,伶人抱着自己的琴从水镜台后面走了出来,他对歌台的主人说,“抱歉占了你的地方,上面扔过来的银子算是赔礼好了。”
龙貉本就不想招惹旁人的注意,天气冷,他穿着披风,戴着风帽,看见伶人走过来,他才说,“还是我请你吧,略尽地主之谊。”
“强龙不压低头蛇,何况我不是龙,你也不是蛇,那就更不和你争了,多谢。多年未见,你过的好吗?”
“很不好。”
伶人看了看他,龙貉长高了,身材精健,可却明显感觉消瘦,神情却很平和。
“你怎么知道我在雍京?”
“你回雍京,不是要让我知道吗?封王也知道,旁人不知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病。现在天下一共四个番王,都有儿子家人在雍京住着,算是人质。我家人口少,就我和我阿爹。阿爹现在手中握有调动西南大军的虎符,我要是再不回来,我怕阿爹都要被猜忌死了。”
“空桑,别这么说。”
“说吧,殿下来看我为了什么?我不结交外臣,不乱认识贵戚,每日只在城南这里弹唱自娱自乐,这也不可以吗?”
“我想你。”
“可我不想你。”
人群中声音都很低,龙貉抓住了空桑的手腕。
“别走,说好我请你喝酒。”

人在南城市井当中,吆喝声音此起彼伏,龙貉带他到一个小酒肆中,让他把怀中的古琴放在一旁。
“坐吧,这里热闹。”
叶空桑原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原先在新州,在军中,在边塞,从来都是胡朋引伴,斗鸡走马,醉生梦死的大唱大叫,只是这些在今日的雍京却都是禁忌。说他怨恨,他没有那么多的心力,说他不介意,他也没有那么宽厚仁慈。
番王世子身份尴尬,尤其是建立功勋的世子更是如此。
他独居雍京华府,不能朝中官员王公结交,就是庶民走足也不可,他甚至要尽少告诉外人他住在雍京,这些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手中握有可以动摇半壁河山的兵马。他不能给人造成他在雍京结交党羽的口实。
“在雍京这两个月,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
“那就是不习惯。本来想你一回雍京就去找你,可是前些日子我六叔家中出了点事,我不想再招惹二叔生气,所以一直躲在家里面。”
这个事情叶空桑也隐约听说了,据说六王爷龙漪喜欢上了前朝降臣留候楚琛,又搅闹了楚琛的婚礼,把封王龙泱气到差点吐血,如果王太子龙貉再纠缠一个靖西王世子,恐怕封王就要大发雷霆了。
“他们的事怎么着了?”
人寂寞的久了,难免会八卦,空桑就是这样。
龙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来店小二过来了,看见两个人穿着打扮都不像在这里喝酒吃菜的人,有些奇怪,龙貉给他一小锭碎银,要了几个菜,再来两斤酒,额外吩咐说,“那些杯盘碗碟用开水烫几遍再上菜。”
小二连忙应允去准备。
叶空桑忽然一笑,这个人还是那么娇气。
“还能怎么样,我二叔让步了。虽然他还是不能接受那个楚琛,不过只要人不在他眼前晃动,他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
空桑听着有些新奇,封王不像这么快就让步的人。
龙貉知道他想什么,说,“因为二叔总是感觉自己亏欠了六叔的。当年六叔被我四叔陷害,在朗日雪山被擒,林城将军要用千里疆域换他,后来六叔自己逃了出来,才得了性命。”
一个亲弟弟都抵不过千里土地,这个的确是封王做的出的事。空桑一直奇怪,这样的人究竟有没有感情,他到底有没有正常人的思绪?
“不过也只能到这一步了,二叔说了,如果我六叔有不测,那么楚琛也活不了,他听见楚琛的名字就头疼。”
空桑用袖子擦了擦桌面,“楚琛,原先没有听说过他,他是做什么的?”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原先靖国公的孙子,他的曾祖原先也是镇守新州的将军。”
空桑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六叔怎么会喜欢他,一个浪荡公子,平日就知道吃喝玩乐,不过他和安王世子龙真的交情也不错。”
这些都算是雍京新贵之间的八卦,平常的叶空桑听也没处听,此时听龙貉讲出来,好像他们就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起东拉西扯一番。
“空桑,在这里的宅子住的还习惯吗,你家后花园那里可以找人住一些花草,别荒着。”
“不了,我又不打算在雍京长住。”
龙貉却笑了,“你会的。”
不知道听到耳朵中是什么感觉,空桑说,“我阿爹打了半辈子的仗,能不能让他歇息歇息,让他回来,让我去边疆?”
龙貉没有看他,“你还太年轻,镇不住那些部署。其实南边的战事不那么凶狠,有靖西王和我六叔在,会很快平定的,再下来没有战事也就没有那么操劳了。山高路远的,那里就是靖西王的辖区,他说什么算什么,多好。”
知道自己既然进了雍京城就没那么容易出去,空桑也没有过于太在意,这个时候店家端上来酒菜,虽然有些粗陋,做的还算干净,一晚上唱也唱了,跳了跳了,这个时候还真饿了,吃了两口真觉得香甜无比,他刚拿着碗,龙貉就对小二说,“盛碗米饭。”
“你怎么不吃?”空桑咬着筷子问他。
“看着你吃就好。”
空桑并不笨,这么一句两句的贴心话他听的出来,因为听的出来所以只能避开。
于是拿着饭碗说,“我要是都吃完了,你别心疼。”
“不会。”
龙貉面前只摆了一个小酒杯,装了二两白酒,独自慢慢喝。

龙貉面前只摆了一个小酒杯,装了二两白酒,独自慢慢喝。
忽然周围一阵乱,有人吊着嗓子说,“就在那,就在那,我看见他和一个小白脸一起吃酒。”
前面呼隆一声,桌椅板凳被踢翻,几个打手一样的人站在酒肆前面,后面戳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摇着折扇,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三九之内。
龙貉坐的这个位子刚好可以看见那些人,空桑看不见,他正在埋头大吃,结果看见龙貉看着自己身后,他也转头看了一眼,不由皱眉。那个嚣张的少年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龙貉煞气大,一个打手一样的人凑近了,说话却没有刚才在外面那么洪亮,“这位公子,我们家公子想与您结交。”
这话却是对着空桑说的。
叶空桑手中拿着酒杯,龙貉刚给他斟满,他略一吃惊一抬眼,手指着自己说,“我?”
“正是。”
打手还让了一下,从这个角度让空桑回头看,那位华服公子的确有几分玉树临风。
“我,……”
“请你家公子回去吧,他不想认识。”
空桑还没有说话,龙貉先替他拒绝了。
那个打手一怔,继而生气,“小白脸,你懂不懂规矩?他是我们家公子看中的人,已经在水镜台候了一个月了,你头一天来就把人带了出来,口气还这么嚣张,你,……”
龙貉单手抽剑,啪的一声放在桌上,那种凌厉的姿势吓的那个人不敢再说,逃了出去。
到是那个华服公子向前一步,浅施一礼道,“在下罗琤康,有幸得见公子,不知可否赏面到舍下喝杯水酒?”
龙貉是储君,在封王春秋鼎盛的时候他处世需要非常机敏。他要表现干练,但是不能过于干练,他不能让封王疑惑他野心过盛,所以他也一向不结交外臣,更不要那些贵戚子弟了。
一般人不认得他。
罗琤康。
龙貉在心中把这个名字念了几次,想起来,他是刑部正堂罗晋的儿子,又是六王龙漪母亲的侄子,难怪气势嚣张了些,也霸道了些。
空桑端着酒杯,看了看龙貉,他决定自己说话,“多谢这位公子美意,在下心领了。”
似乎并不意外被拒绝似的,罗琤康走了过来,外面油灯并不亮,却足以把空桑打量够了。
他比自己年纪还要大吧,虽然俊美,但是早就过了少年婉转时候,已经是成年男子了。刚开始他在水镜台做戏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把他哄下去,因为实在无法想像这样一个人在台上咛咛软语,可是后来见他清装折扇,委婉道来的歌声,似乎也只有他可以把古郑的曲子演的那么精道。
不是没人看上他,只是大家都互相牵制着。
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似乎他来水镜台只是为自己演而已,所以下面那些人也都这样看他的戏就好,可是今天不同,先来了一个小白脸,而他居然主动过去和那个人说话,还说要请他喝酒,并且一场没有唱完就走了,这就打破了微妙的平衡,也让一些人生气。
罗琤康就是这样。
空桑似乎没有再看他,自己照吃菜,照喝酒,而龙貉脸色阴沉的看着罗琤康。
“你要我管?”龙貉忽然问正在埋头苦吃的空桑。
“当然,我是你的客人,在你的地盘有事,总不能让我出面吧。”
“你到一点不客气。”
龙貉嘀咕着站起来,桌上的剑也拿起来了,“罗公子。”
一句话,三尺青锋出鞘,压在罗琤康的脖子上,宝剑上的穗子也垂了下来,上面挂了玉佩,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貉’字。
即使再不知道事,罗琤康也知道当今可以用这个字的人是谁,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
“你,……”
龙貉收了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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