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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2004年第12期-第7部分

小说: 2004年第12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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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要把全部的身体变
   成一个绕过冬天的地方?
   
      37
   
   你从哪个国度归来?
   是从大海还是从希冀呼吸的胸膛?
   你说,
   你依然说出的词会让寂静筑起家园,
   或者往目光的高度,
   举起火的王冠。
     38
   
   躯体正渐渐忘记理性:
   你这样去反抗玻璃,
   沿着肩胛阴影疲惫的光芒坠落在地,
   手握住水围巾的蓝。
   或者更浅的蓝。
     39
   
   这个夏天,
   我最后一次走到窗前观看雪松;
   你还酣睡;
   黎明踩着远处松鼠的叫声到来;
   秋天的小路慢慢走近,
   雾如围巾,
   天空朦胧,
   贴着山峦。
   
       40
   
   抓住这把声音,
   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是什么声  音,
   把它维持在离手很近的地方,
   维持在最后的太阳和苹果甜蜜多汁的光亮之间。
  
        41
   我挣脱睡意,
   我要做岸边的花在幸福的空气中悠然地绽放,
   做燃烧的拳头和被白石灰的热浪灼伤的光。
   
       42
   
   身体知道:
   从地面抵达蓝色,
   你的劳动是燃烧。
   身体依旧焦渴:
   血是白色的布。
   在静寂的峰顶,
   宛若既没有嘴唇也
   没有倾听静寂的的耳朵。
     43
   
   找知道一块石头,
   在九月的阴影下,
   我坐在石头上说起了向日葵,
   它的花朵和太阳并肩坐在
   一起就像一颗颗沙粒。
   我说起了向日葵孤独的沉重,
   是向日葵把夏天不平凡的日
   子变成炙热和光荣。
   
        44
   
   躯体并不总是像一片树林,
   太阳并不总是穿过玻璃,
   雪中并不总是有一只鸫鸟歌唱。
   有一种目光来自荒漠,
   叶子的风干枯了,
   是嘴唇,
   我说。
     45
   
   我忠实炎热,
   我热爱这样的夏天,
   从远方来到我的手中死亡,
   而且我发誓当我把词写成静寂的地址,
   任何理由都已经消失。
     46
   
   一个橙子苦涩的味道,
   家在回归。
   大海把全身挤人家门,
   他从南方来,
   气息怡人。
   树已经不存在,
   在他的位置上,
   坐着忧伤。
   忧伤睁着一些阔大的眼睛,
   里面风在奔跑,
   而他的手中有一个橙  子。
   是苦的。
     47
   
   这个冬天在沙滩上流失
   是你最美丽的微笑。
   它和童年声音的泡沫,
   起走进阳台。
   而且很快和屋顶上的猫一起出发。
     48
   
   我的树全部生长在眼睛里,
   幸福明天开始,
   仿佛被这些水,
   很少的水穿越,
   目光来到诗中坐在门槛上。
     49
   
   我把清晨的事物留给
   米盖尔——
   阳光(如果还没有腐烂)
   走在通往南方的路上,
   荒凉的沙丘表层干净,
   一句诗烧制着卵石的瓷器,
   野兽般的炽热来自裂开的石榴。
     50
   
   我要说的,
   只是迷失通向岸边
   的路所带来的恐惧。
   雨在唇间洒落,
   雨下了很久,
   扑向烤焦的阴影的石头。
   太阳的路上,
   是新婚的大地。
   在废墟中,
   我看到这些房子:
   被夏天所困,
   也几乎为夏天而死从
   白色的天空落入水中。
   一阵童年的声音传自庭院深处,
   仙人掌的干渴在地上滚爬。
     52
  
   现在敲打睡意的名字
   已经模糊或者被灰尘咬噬:
   博乌阿、新堡、阿尔贝德利
   亚,奥尔加、阿塔拉亚,
   都是因焦渴而干裂的名字,
   在这些名字里人类的种子是
   悲伤的,甚至在
   闪  光的时候。
     53
   
   你不要听这些声音
   在通向冬天的路上不停地生长,
   这些躯体在流浪但不放弃
   躯体的那些地方是致命的,
   你不要听这些声音里面的
   太阳在腐烂,
   不再升起。
  
         54
   让我惊奇的是,
   这些眼睛依旧存  在,
   这些被打湿的石头用了
   这么多时间去映射疲劳的天空,
   而不是去向雨学习咬噬土地。
   
  55
   
   随着时间,
   河流将会走近还有群山,
   随着时间静寂最终会来到手上把你吞噬,
   并在你的床上筑巢。
  
        56
   
   你把音节放在音节上,
   以此度日,
   睡吧,
   你太累了。
   这些光不属于河流,
   睡吧,
   已经没有河流。
   秋天的院子里
   夜已经放出了狗,
   睡吧。
  
        57
   
   灰尘正慢慢烧焦我们的声音;
   把赤裸的光送进嘴边的兴趣正在逃逸。
   这里缺少的是水中的胸膛,
   灰烬上的炽热。
   
  58
   
   你向着黑夜生长的地方面朝江  河,
   睡意正浓的房子任意漂流,
   夕阳从手指间流走,
   一只鸟被目光穿过,
   飞进瞳孔。
     59
   
   我倾听黑夜沿着脸上的犁沟奔流
   ——可以说这是把我呼唤,
   或者猛然把我抚摸,
   我甚至还不知道
   如何积攒静寂的音节,
   在上面安眠。
     60
   
   再走进伊达喀之前我需要怎样的清晨?
   嘴上满是沙子还是丝绸?


四个观点
■  郁 葱
  《诗刊》的朋友们出了四个简答题,按照J顷序一一作答:
  一、我的编辑观。我一直以为,一个好的诗歌刊物,应该有一批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编辑。办一个诗歌刊物不容易,它实实在在要耗掉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几乎全部精力。因为编辑的责任重大,编辑是精神粮食的生产者、先进文化的传播者、民族素质的培育者。所以,作为一个诗歌刊物的编辑,需要学识,需要教养,需要睿智,需要眼界,需要相对自由的心理状态,需要持久的人格因素,当然这太苛刻,但我一直认同这个观点。
  写诗要张扬,做人要克制,编诗要包容。这三句话有一句提到编辑,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编辑观。
  二、我所编辑的诗歌。历数这些年编辑的作品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是1979年开始做诗歌编辑的,那时20岁刚出头。当时在《长城》,几年之后到《诗神》,一直到现在办《诗选刊》。在一个刊物一做十几年,回头看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固执和偏执大概就是我的性格。这期间编发过几乎所有有影响的诗人的作品,也推出了不知道多少陌生的名字。当然我内敛的性格使我和其中大部分诗人至今未曾谋面,但起码让我觉得有许多感受中的朋友。这也好,只读其诗,不谋其面,能使我对他们的作品有更理智、更客观的判断。编辑除了是作品的欣赏者,还要做评判者。这些年编发了数不清的作品,它们都超越或起码达到了我内心的审美尺度,这是让我坦然和感到幸福的。
  三、对当前主流诗歌刊物的看法。我有一个观点:近几年,是新时期以来中国诗歌最为繁盛,风格最多样,成就最显著的几年。对于诗人说来,这几年,艺术创作的空间开始增大,社会和人自身的生存状态及心态趋于平和,生存张力扩大,诗人具有了更加独立的诗歌立场、自由的创作心态和个性化的创作风格,诗歌的创作氛围和姿态更自由、更松弛、更包容、更平民化。毫无疑问,这种现状的形成主要得益于主流诗歌刊物的变革和成熟(当然民间诗报刊和网络亦有它的作用,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主流刊物这些年不再“趋同”,各自开始了自己的调整和改变,更多的注重自己的特色,有的更广博,也有的还在相对保持自己的地域性,说句心里话我从内心非常尊重我的这些同仁们的努力。记得在《诗刊》下半月刊的一次座谈会上,我曾经谈到主流诗歌刊物沉寂、迟滞的局面,的确主流刊物在一段时间较为迟缓,刊物从形式到内容甚至外在形象都较少变化,让人着急,当然包括我所主持的刊物。实际上从那时候起,《诗选刊》便开始了可能略显激进的变革。而《诗刊》和《星星》更是创办了下半月刊,我对林莽兄说是展示最有实力的,也展示最有活力的。的确,刊物的变化,哪怕是微弱的变化都会给诗坛带来好的气象。《诗选刊》对60年代、70年代、80年代诗人的集中推介和每年岁末的“年代大展”也体现了一种主动变革的思路。当然,一个刊物和一个刊物的姿态是不一样的,从根本上说,中国诗歌的繁盛靠诗自身的成熟和发展,也靠诗歌刊物很在意的去提高选诗的品位。
  四、对目前国内诗歌出版现状及趋势的看法。这涉及诗歌创作,也涉及出版体制,不想再多占《诗刊》宝贵的版面,容我再专题回答。


编诗琐谈
■  林 染
  《诗刊》社编的诗歌年选本,多次收选《阳关》的诗作,其它诗选本和曾经存在的内蒙古人民出版社主办的《诗选刊》以及现在还在发展的河北作协办的《诗选刊》,也屡屡选刊《阳关》的作品。应该说,《阳关》综合性文学双月刊的诗歌在全国有着一定影响。
  1981年《阳关》取得全国统一刊号伊始,我被调到杂志社负责诗歌编辑工作。近年自己虽担任了市文联领导职务,但并未脱离编辑岗位。一眨眼23年过去,我已算得上一位老编辑了。为了诗歌,大约我还得当3年编辑,一直干到退休。
  进杂志社之前我是兰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的一名军垦战士,处在生活最基层。艰辛的人生磨炼和浩瀚的阅读以及自己本身的文学素质,构成了我的创作基础。那时我已在《人民文学》《诗刊》等报刊发表了不少诗作。其实素质和人生经历也决定着一位编辑的审美眼光。
  我喜爱波动着现代意识和人性魅力的朴素、清新、纯正的诗作。在自然来稿中我注意到一首极短的、意味深长的诗,在压抑的环境中,青年作者感到十分憋闷,老想学公鸡打呜叫喊一声,我把这首诗放在了栏目头条。河南有两位青年女诗人——蓝蓝和杜涯,她们状写的乡野景物苦楝树、狗尾巴草里有着她们淡淡的、温婉的感伤,读来就不由己地被笼罩在一种宁静亲切的情绪里。我曾分别向她们约了几次稿。
  据我所知,每家综合性文学刊物,来稿量最大的是诗歌。《阳关》的诗稿要占到总来稿量的70%以上,多年来一直如此。这可能与诗歌编辑的我兼有诗人身份有关。往往是,一份打印稿上的诗作有几百首。实际情况又是好诗太少。就《F日关》而言,在各种文体中,诗歌的选中率是最小的。稿酬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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