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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2006[1].4-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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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少有人愿意回答,只有梅子安大大方方地说: 
  “有啊,不过不是我们班的,是隔壁班的男生。” 
  周煜心里当真是一咯噔,她问:“不会是艺术团的吧?” 
  “你怎么知道?” 
  “不会是拉琴的吧?” 
  “你怎么知道?” 
  “不会是拉大提琴的吧?” 
  “你怎么知道?” 
  周煜怎么会不知道呢?周煜在看学校艺术节的录像时也注意到那个男生了,他是学校交响乐团的首席大提琴,长得小脸小嘴,骨硬肉薄,很像搞音乐的人,很是秀美无双。周煜怀疑艺术节的摄像也很喜欢他,因为给他的镜头多得让人尴尬。 
  周煜跟大家一起起梅子安的哄。但是其实很不爽,她一直以为那个男生是自己慧根独具发掘出来的,没想到自己并不是发现帅哥的第一人,更令她不爽的是,梅子安把它说了出来。 
  第二轮的真心话大冒险,周煜输了,梅子安问她: “说真心话,你认为我唱歌好不好听?”梅子安准备去竞争学校乐队部带跑了。你想当主唱?可以啊,可以去当疯子乐队的主唱。”说完就嘻嘻地笑个不停。 
  游戏继续进行,一个女孩儿输了,但是她在最后关头又扭扭捏捏地什么都不说,大冒险也不敢,梅子安说:“那就我来吧。我选真心话,问我:‘我们班最丑的女生是谁?’” 
  我忙不迭地问:“我们班最丑的女生是谁?” 
  她看着周煜说:“是周煜,长得难看不说,还时时刻刻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后来,再后来,“真心话与大冒险”就成了周煜和梅子安两个人的游戏,她们两个整天在教室外面玩得那叫一个表情狰狞,你死我活。于是我们知道她们就在玩真心话。“真相”对她们而言成了一样互相扔到彼此身上,攻击对方的东西。 
  在任何时候,任何方面,真相是永恒的,也是唯一的杀手。真实的真相是杀手,虚假的真相更是杀手。 

  

赵小姐
我是骆驼 


  一 
  赵赵和我青梅竹马,十六岁的时 
   候,我的梦想是娶她。 这一年, 
  我偷看过她洗澡,看了好多次。当她家的洗澡房里面水响的时候,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夜里爬上自家屋顶,那里灯亮起来,她脱下一片雪白。她的左边肚脐有一块黑色的蝴蝶样的胎记。 
  我偷看了她,我自责,仿佛偷了她什么重要的东西。感觉欠她。我想,娶她就好了,做她的男人当然就有看她的权利,还可以和她睡在一起。 
  早上六点的样子,她会从屋里走出来,睡眼朦胧,头发凌乱,蹭着海绵拖鞋。她要去吃早点了,而她如果抬头的话,总能看到我站在自己门口等她。有时候她不抬头,我便会叫她一声,然后和她一起去喝豆浆。 
  豆浆摊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粗黑的胡须,总叼一根便宜的烟,大概五毛钱一包的样子。我盯着他那没有抖掉的烧出的长长的烟灰,噗的掉进炸油条的锅里,他忙搅动一下油,烟灰就沉了下去。 
  我弄不明白赵赵为什么这么喜欢来这里喝豆浆,这豆浆我喝总觉得有一股豆子的腥味。于是我拼命地加白糖,加到甜的没有腥味为止,加到那老板心里暗暗叫疼却不敢言语。 
  在我和赵赵说话的时候,豆浆老板偶尔会过来插两句,赵赵有时候听他讲小笑话会笑得脸都红扑扑的。他经常讨好地递过一支油迹斑斑的香烟请我抽,我不接,自己掏一支,我吸一支的钱够他买两包。 
  我讨厌这半老的男人,受不了他那下贱的笑,有时候城管和警察叔叔会来掀翻他的小摊桌子,不让他在街边乱摆放。我在这里喝豆浆的时候,城管和警察开车也就过去了,不会管。我给钱付帐,他甚至不太敢要,我老爸是这里的警察局长。 
  豆浆老板老婆在的时候,天天和他干架,吵的半条街鸡飞狗跳,吵什么,还不是为买块猪肉贵了,不新鲜,再不就是他喝了点小酒发酒疯。他打老婆贼凶,门牙都可以打掉,最后打得他老婆上吊,死了都快好几年了。 
   
  二 
  那年,我高三,成绩不是一般的差,我不在乎,只等毕业,进警察学校。我老爸也急着我毕业,好乘他大权在握的时候,让我快快到他手下当警察,然后把他宝贝儿子一手提拔起来。没事的时候就跟我唠叨在警察队伍中如何去处人际关系。他的意思,他是个局长,他儿子至少也要混个局长什么的。 
  赵赵高二的时候退了学,她成绩其实挺好的,混个大学应该没问题,他老爸求我老爸托关系给赵赵在市里棉纱厂弄了个正式职工,一个月有五六百的样子。 
  赵赵感激我家,自然感激我。 
  我放学,总要去棉纱厂,然后等她,棉纱厂总要加班,加到星星都出来。 
  从棉纱厂往家走,她变得快乐。赵赵工作后,人变精神了,爱漂亮了,身材也丰满了许多。她自信地挺着胸脯走在路上,欢喜地告诉我她这个月加班费有一百多。她眼神闪烁着喜悦,我记忆中她发黄分叉的头发变得乌黑发亮,轻飘飘地在风里飞扬。她用工资买了“海飞丝”,洗成这样的。 
  只是这一天,她在路上说什么我全听不见,我忍不住地瞄她漂亮的脸蛋和她上下颤动的胸。我知道她就两个胸罩,一个白色,一个花色。早晨,我起来,看看她家晾衣服的地方就知道她今天是花色。 
  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把她拖进路边的小树林,她挣扎,直到反抗不了。我亲她嘴唇,我的舌头撬不开她的唇。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她不动弹,任我摸着,她甚至没有特别的反应。没有燥热,颤动,也没有别的女人兴奋的呻吟。我知道了她不爱我。我要脱她裤子,她只说再乱来,就咬断舌头自杀,一点红色泡沫从她嘴里溢出来。 
  我赶忙松开了她,颤抖的手帮躺着的她把上衣理好,我跪在旁边,我说赵赵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她鼻子里面哼出来的笑,冷的可以杀了我的眼神。我知道了她甚至瞧不起我。 
  三 
  她交了一个男朋友,棉纱厂的二级技工。他家里面一个字穷。他是那个豆浆老板的儿子。 
  我偷偷地躲在小树林里看他们两个牵着手走过。我那个时候每天都有个想法,就是要把这个技工干掉。 
  我花五百块钱雇两个街上的烂仔,要他们去狠狠揍那家伙一顿,两个烂仔不敢收钱。 
  他们去砸破了他的头,让他缝了十几针,并警告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一个叫赵赵的姑娘。 
  我躲进小树林,等着露水都要下来,没有看到赵赵经过,正打算回家时。他们两个出现了。技工的头上缠了厚厚的白纱布,一瘸一拐,赵赵搀扶着他。这情景让我觉得这家伙可怜又幸福。 
  技工乘路上没有人,开始吻起赵赵,我的手抓进泥里面,我分明看到赵赵陶醉的脸和配合着张开的嘴唇。他把赵赵拖进我躲藏的小树林,不,不是拖,是赵赵自愿地跟进来的。在离我藏身的地方不到三四米的地方,两个人亲热起来。技工的手在她身体上面游动,她颤抖,兴奋地轻声叫唤。月光照下来,两团雪白交织翻滚。 
  我的头羞辱地埋在草里面,眼泪流在草上面是明天早晨的露水,手不自觉地连泥带草一起拔起。 
  在技工兴奋的叫喊声中,我开始怜悯自己,我想不到有谁比我更可怜。 
  四 
  我在警察学校混了四年,然后回来在老爸的局里当了个刑警,不用说,前途一片光明,年年评先进。 
  赵赵和技工结婚了,这一年棉纱厂倒闭了,他们都下岗失业了。 
  我这一天,早上忍不住去了那豆浆老板的小摊,希望能在这里看到赵赵一眼。我要一碗豆浆,拼命地加糖。 
  老板的脸愈发的阴沉,天天弯腰炸油条,背驼得更厉害了。他生意愈发的差,没有太多的街坊一大清早愿意看到这样一副倒霉相。 
  赵赵和他男人下岗了之后并没有来小吃摊做帮手,结婚让他们家背了两万多的债,两个人跑去省城打工,希望挣钱尽快地把欠帐给还清。 
  我老爸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女儿。见了面,才知道早认识。是警察学校的校友,在学校和她认识的第三天,名字都记不得就上了床。没有想到还会碰面,三个月后,结了婚。之后,我马上被上调省局,一年后当上了刑警队队长。 
  五 
  在省城,我见到了赵赵最后一面。 
  我陪老丈人去女子监狱视察,四处看看,监狱长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纰漏。 
  末了,在操场上,集合了所有的关押的女囚犯,训话,清一色的短头发。望一眼过去,女人脸上都麻木着,里面有吸毒的,卖淫的,打架斗殴的。监狱长站在主席台我们边上,兴致勃勃地表演着他的口才,无非什么领导关心要大家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我了无兴趣。 
  我点了一支“大中华”,漫不经心地望下去,一阵异样的不安涌上来。在麻木的眼神中,仿佛射过来一股寒光。这眼神,冷得可以杀了我的眼神,又多了仇恨在里面。 
  我手里的烟掉到了地上,这女人,这被剪断的长发,这脸色惨然的女人,是赵赵。 
  这一夜,我睡不着,恨起来,这女人在我心里一直是纯洁的,像心里一尊被供奉起来的圣像。虽然她不爱我。如今全毁了。 
  我让人把那技工从省城漫漫人海中提出来,弄到审讯室,单独审问。 
  他哭丧着脸,眼神中布满心酸和绝望。我伸手从衣服里面掏烟,他吓得手护住脸,蜷缩身体,不住颤抖,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问她,为什么赵赵会这样。 
  一个男人的泪水流下来,像个婴儿一样无助地哭。 
  两个人到省城做工,干了一年,老板却跑掉了,一分钱没有挣到,吃饭都没有钱。 
  赵赵去当了小姐。 
  他申辩着:警官,我没有逼她,她自愿的。我怒不可遏,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他缩到墙角,瘦小干瘪掉的身体像墙角的垃圾筒。 
  我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去把赵赵领出来,以后不要让赵赵干这样的事情了。他不住的感激。 
   
  六 
  急促的电话响,我一把抓起,“喂,队长,西城枣子巷出租屋,死了个女人,裸体。” 
  在警车上面,他们介绍细节,那个地方是个淫窟,一直是刑事案件多发的地方。这死的估计又是个小姐。 
  出事的现场,空空的出租屋,只有一张床,床单上面满是污血,床上女人的喉咙被人插上一根自行车的线闸,并勒了一个结至死,死状很惨。女人的肚脐左边有一块黑色的蝴蝶胎记。我冷漠得吓人,点一支烟,烟吐出来,红了双眼。床上,墙上都是她的血掌印。她挣扎过,惊恐万分的脸,渴望活下去。 
   
  七 
  我们找到了杀人的凶手,开始他拒不承认,直到从他床底翻出赵赵生前用过的小灵通。 
  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朝墙上死命地撞,我发疯一样地叫 :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直到边上的同事把我拦住,不然他会被我当场打死。 
  杀人的是个建筑工地的小工,他交代杀人的动机是因为上次嫖娼另外一个小姐,不仅掳走了他身上的 200 元钱 ; 并且纠集几名男子野蛮地殴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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