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2004年第17期 >

第9部分

2004年第17期-第9部分

小说: 2004年第17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爱风自由地呼吸,飘动,也许因为我常住在禁闭的屋子里。
  当时,我的自由只有风询问和解答。我终于得风的慰问。
  风,有时从树梢走过,一扭头又把回声留在森林里,似乎和森林结下绵长的爱情。
  森林蕴育自己的歌,歌有时像柔美的风,有时又像山泉叮叮叮。
  我也森林一样蕴育着,蕴育着。于是我的胸中张起帆,帆飞,风走,我的小屋也荡起来了。于是半空中响起风的歌——我的心曲。
  
  
  
  
    2001年1月1日整理
  


最好的爱情
■  王 族
  我和古丽说起爱情。其实我们并没有谈论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说起自己的经历。古丽的爱情经历说起来其实很简单。那一年,她在路上遇见艾力,她看了一眼艾力,艾力看了一眼她;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艾力,艾力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她。她有些害羞,转身离去,艾力在她身后喊了一声什么,声音很大,她像是被什么牵住一样,转身走到他跟前,跟着他走了。
  有些事情是大事情,但做起来却很简单。
  我心仪艾力和古丽的这种爱情,这才叫敢爱敢恨呢!最好的爱情,就像阳光,它变得温暖时,花儿就开了。
  下午的一件事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一枚果子从树上落下,掉到我和古丽面前。古丽把它捡起,它因为熟透才落了下来,果肉裂开着,核已经露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这枚果子也是爱情,它现在和树分离了,树没有流泪,它也没有流泪——尽管它们的分离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永别。  看一看刻在核上的痕吧,那是爱情最好的印记。
  它真深啊!
  
  


离 形
■  王辽生
  十八岁,人人都是诗人。诗与年龄成反比,这是生命力抑扬顿挫的淋漓体现。于是,二律背反便成为我晚年生存的无二信条;我无须凭借任何熨斗熨我的一脸坚贞皱折。我请求尘世的无尚宽仁,原谅我的离形。
  指责一个人不守常规的用语很多,之一便是“离形”。离形就是走样,这貌似贬义的两字恰是我而今极力奉行的法则。这不,前一阵子参加文学活动,我就又一次泰然离形。“江苏作家看江苏”的苏北片采风,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尤其是赣榆大型广场诗歌朗诵会的万人聆听及“走进淮安”诗会的意外成功,使我等寥寂文人的确有一点受宠若惊,不由得手舞足蹈,喜上眉梢。特别是我,临了又得以同18年前有诗赠我的肖川和多年不见竟窄路相逢的雷抒雁、舒婷交杯痛饮,能不开怀!那天午宴,大家似乎都临别依依,我更是由于方才朗诵完走下舞台又被主持人赵恺叫上去唱了支《心中的玫瑰》而承蒙新朋旧友的错爱而纷纷举杯来碰,便也就干了一杯再干一杯,终于忘我,及至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兼作协党委书记杨承志手握酒盅走来碰杯并低声嘱咐我“少喝一点儿”时,胸腔顿时燃烧,一句滚烫的话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越看越不像首长,倒像我的女儿。”她听了之后抿嘴一笑,说:“你能有这种感觉就好。”可知,人与人一旦进入亲诚交往的无羁化境,便杂念尽除而回归本真;这样的大同世界是多么纯粹啊!当然,说“脱口而出”也自有前因,三天前埋下了根,当时由杨德祥热情主机,留下了一幅杨书记女儿般双手挽我左臂的珍贵合影。这是一次离形。
  在有意无意间离形,构成我区区此生。不如鱼,鱼能漫游瀚海;不如鸟,鸟能畅飞蓝天。鸟与鱼之所长,我之所短也;然而我并不忧伤;我是人,我有鸟儿鱼儿所没有的爱,我有思想。那年从峨眉山归来,写了首《愿做金顶一棵草》发《星星》诗刊;知情者立即来函质疑,说是据他所知,奋力登攀中只出现逃兵一个,那就是我。指责者极对。杨旭直上峰峦之顶,沙白和忆明珠次之,抵万年寺,我行不逢时,感冒发烧,不得不在报国寺徘徊与彷徨。然而我有爱,我有思想。此身不能,此心能之;精神已脱壳而去,直翔三千米金顶,直向无涯蓝天。
  酒毕,淮安张部长调小车送我赴长途汽车站,驾驶员说部长命他务必将我送上车。坐等他购票的片刻,想起那位过目难忘的部长,不由兀自发笑;笑甚么,笑一桌狂人借酒点评中,他给了我一个外延内涵均耐人寻味的冠名:“老玫瑰”。有生之年我也许还会忘掉很多东西,而另一些东西将至死莫忘,后者正是我老而弥坚的离形追求,我,衰而欲竭的是肉体,朽而不倒的是灵魂;爱我者,请为我沙哑却不甘蒸发的歌声祝福罢。是的,我只存在于我的歌里;我的歌构成我拥抱梦幻的自由羽翼和银发时段的生命旋律;我的歌发自稀疏白发悄然散出的清纯香味,我的歌发自对未来的激情呼唤,发自我殷殷一颗童心。
  形离而神不离,即便写不出好诗,也依然拥有了诗的人生!


小巷上空的桥
■  车前子
  这条小巷还没有走到底,半途就横插杠地插来另一条小巷。何去何从?所以苏州人性格中的犹豫、观望、不爽快,诸如此类,全是小巷惹的祸。一方风水养一方人,也就是地理决定性格。也就是宿命。也就是七说八道。
  这条不起眼的小巷走到底,就是另一条小巷。在另一条小巷里拐弯抹角,穿过更不起眼的小巷,又回到这条不起眼的小巷了。它开叉,它兜圈子,它插叙倒叙,它总能自圆其说。我稀里糊涂地绕了几圈,就不敢说它不起眼了。
  小巷小巷小巷小巷小巷小巷小巷。
  小巷是青灰色的。记忆里。印象里。
  这座城市莫非是座迷宫——那么迷宫中的人,他能说清楚的,大概只能是自己回家的线路。外乡人与我闲谈我的故乡,常常是这么想的。我说错了错了,他恐怕连自己回家的线路都说不清楚。
  二十年前,一位朋友要请我吃饭,因为刚认识不久,他家我还没去过,他就告诉我怎么怎么走:先穿过这条小巷,不对不对,是先走过这条小巷,从它斜对面的那条小巷里进来,走到底,不对不对,走一大半,中间你能看见这条小巷,只要找到这条小巷,我说,就到了,他说,不,不,不,要在这条小巷拐个弯,走进那条小巷,然后再找到这条小巷,不对不对,还是要找到那条小巷,我说,到了,他说,不,不,找到这条小巷后,就一直走,走到底,然后一拐,我说,到了,他说,不,不,拐过之后,往前走一百米,看到桥,要过桥……
  我早走在小巷上空的桥上,不然已被淹死。
  
  
  
  2003.2.3.改旧稿
  


给 妻(二章)
■  江 边
  冰凉的小手
  
  无意中触到了我的手,就说:“你的手这么凉,让我给你暖暖吧”。
  于是,我的手便被握在你温暖的掌心里了,——像一只小鸟,回到了柔软又暖和的窝里。
  傍晚,我们沿着田埂往家走。你回头拉住我的时候说:“你的手这么凉,让我给你暖暖吧”。
  于是,我的手便被握在你温暖掌心里了——我恍惚又回到了金色的童年,眼前浮现出了慈母的身影。
  普契尼的《波希米亚人》成了我最喜爱的一部歌剧,剧中人唱的那支《冰凉的小手》,成了我经常哼唱的歌曲。
  ——自从你握过我冰冷的手之后。
  
  少女与狼犬
  
  为了装饰客厅,妻子选了一幅少女与狼犬站立在荒草间的油画。
  指着画面上那目光如电的女孩,妻说:这就是我,年轻时的形象。
  假如将那飘逸的金发变成一握青丝;假如用草绿色军衣换下那三点式的泳装。
  在20世纪60年代,这个庭院里曾长满没膝的荒草;这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和她的爱犬生活的地方。


[俄罗斯]英娜.丽斯年斯卡娅爱情诗选(七首)    
■  李寒译
  [俄罗斯]英娜·丽斯年斯卡娅,俄罗斯当代著名女诗人,1928年生于阿塞拜疆首都巴库市,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定居莫斯科。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1967年,与作家谢苗恩·利普金结婚。1979年,与利普金参与了地下文学丛刊《大都会》的编辑出版工作。后来,杂志被查禁,丛刊年轻的参与者维克多·叶罗菲耶夫和叶甫盖尼·波波夫被苏联作协除名。为表示抗议,她和丈夫以及瓦西里·阿克谢诺夫也随即自愿退出苏联作协。此后,直至20世纪80年代末,她的作品大多在国外发表。
  20世纪80年代以前,她出版的诗集主要有:《这与我有关》、《忠诚》、《不仅仅是爱情》、《直接从当事人那里听来的》、《葡萄之光》。
  80年代后期,在国内外出版的诗集主要有:《雨水和镜子》、《梦境的林边》、《大气层》、《诗集》、《历尽劫波之后》、《孤独的馈赠》、《诗选》、《音乐与海岸》、《在一起》等。
  另外,还发表有《数量和意义》(中篇小说,1999年)及评论若干。丽斯年斯卡娅还翻译了大量阿塞拜疆语诗歌。
  丽斯年斯卡娅是1994年《射手》杂志奖、1995年《阿里翁》诗刊奖、1996年《各民族友谊》杂志奖、1999年亚力山大·索尔仁尼琴奖、1999年俄罗斯国家奖、2000年《旗》杂志奖的获得者。
  约瑟夫·布罗茨基在他的《俄罗斯思想》一文中曾这样评价丽斯年斯卡娅的诗:英娜·丽斯年斯卡娅的诗歌带给我特别的印象,在她的诗中能够倾听到大自然的回声。她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抒情诗人。
  索尔仁尼琴曾称她为继阿赫玛托娃和茨维塔耶娃之后俄罗斯最伟大的女诗人。
  以下选译的作品是为纪念不久前去世的丈夫而作。
  附:谢苗恩·利普金,俄罗斯著名诗人、作家、翻译家。1911年9月生于奥德萨,毕业于莫斯科工程经济学院。参加过卫国战争,担任过军事记者。
  自192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但为他赢得荣誉的却是翻译苏联东方民族的史诗,如卡尔梅克民族史诗《准喀尔》(1940),吉尔吉斯民族史诗《玛纳斯》(1941)、《伟大的玛纳斯》(1947),卡巴尔达民族史诗《纳尔得伊》(1951)。80年代参加地下刊物《大都会》的出版工作,与妻子退出苏联作协后,诗歌作品主要在国外发表。出版有诗集《十日》、《月光》、《手杖》、《文字》等。俄罗斯总统文艺奖、安德列·萨哈罗夫“英勇公民”奖、德国“特普菲尔”基金会普希金奖获得者。
  2003年3月31日在莫斯科郊外的别列杰尔基诺别墅去世,享年9l岁。
  
  四十天(组诗)
  ——献给死去的丈夫谢苗恩·利普金
  
  “你总是对我说……”
  你总是对我说:祈祷吧相信吧!
  而在不幸时你低语:
  ——那一切,压在我的身上,我觉得,就像野兽,
  可是,我在花园中找到了你。
  
  你悄无声息地走了,仿佛狮子般离去,
  你不希望在洞穴中安眠。
  在两棵大树之间,我找到了你,
  我找到了你,在冰雪覆盖的小院。
  
  不知这是初雪,还是最后一场……
  死亡不知道日历。
  你像一个人来到世上
  而离去时恰似一位正直的皇帝。
  
  
  
  2003年4月26日
  
  “四十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