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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海上猎艇 作者:[苏] 伊·切尔尼谢夫-第27部分

小说: 海上猎艇 作者:[苏] 伊·切尔尼谢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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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第一组敌艇是来吸引我们的,牵制我们的;第二组是企图突入我们的水面中来的。这就是说,第一组敌艇数量较多,并且耐战……对于第二组敌艇,后方巡逻艇是可以应付自如的;因为,在这种易于听见的条件下,很难,甚至不可能让它们偷偷地通过。各艇艇长同意了我的看法。

  这时候,沙丰诺夫和波哥留勃斯基已发现了四条黑影,并且开始战斗了。法西斯匪徒企图马上压下我们各猎艇的抵抗,便发出了猛烈的炮火。巴托金和我急忙赶到战斗地区。

  巴托金从西南方推进,我从东北方推进。在一大片炮火和五彩缤纷的密集的弹道线的背景中,我们清楚地看到了敌艇,于是便侧过身来用舷对着敌人,使用无焰火药炮弹向敌人射出准确的炮火,敌艇虽然离得很近,但由于机枪有火光,所以我不许艇员们使用机枪射击。这样,我们可以不被敌人发见而为所欲为地射击敌艇。

  四艘敌艇从北面向沙丰诺夫和波哥留勃斯基两艇围攻,此外还有两艘敌艇从东面和东南面向他们开火。

  在波哥留勃斯基的艇上,马达已经损坏了,无线电室和罗盘都打坏了,有几处地方起了火。

  沙丰诺夫受了重伤,但他仍旧留在艇长的岗位上,甚至还想用烟幕掩护受伤的友艇驶开。肩部受伤的掌舵班长李雅申柯也不离开战斗岗位,并且主动地躲避着敌人的航路。

  敌人感到自己占了优势,变得无耻起来了。战斗距离常常缩小到只有几公尺,那时候就可以听见敌艇上的喊声:“俄罗斯人,投降吧!……”

  机枪手柯罗列夫用一长串机关枪弹来回答这种喊声。

  我们的支援,正在时候赶到了。敌艇对于沙丰诺夫和波哥留勃斯基两艇的火力马上减弱了。他们已不必考虑驶离的问题了。因此,当烟幕的空隙中出现了一艘敌艇的时候,瞄准手密尔尼琴柯从容不迫地将它罩在瞄准器纵横线的交叉点上……射出了一发炮弹,于是在空中闪耀着敌艇的碎片。

  采用了他们惯用的包围方法的这些敌艇,它们本身也处在危急的状况中了。“被包围的”几艘猎艇从内圈射击着,我们这几艘猎艇则又构成一个大包围圈。这样,敌艇只好利用它们在航速上的优势,拒绝再战下去,而逃之夭夭了。

  企图突入航路的那一小队敌艇,突然遭遇了我们的巡逻艇,也只好躲入烟幕里去了。

  我们漂浮着,从自己的巡逻艇线上看见这队手下败将排成了前沿队形,那我们当然马上就用炮火去迎击他们了法西斯匪徒们用自动炮还击了一下,便“突然”掉头返航,并且开足马力向他们自己的海岸驶去。

  一昼夜之后,在这一航路上出现了第二批敌人,那是一批潜水艇。法西斯匪徒想破坏我们的军运以及阻止波罗的海大舰的驶出,他们在芬兰湾集结了大量的潜水艇。

  第一次跟这批“深水海盗”遭遇的是吉日金和阿维尔金。他们在小队长巴托金的率领之下,在我方某一小岛东北方进行巡逻。那一夜已平静地过去,东方已呈现了朝霞。炮手波罗夫斯基赫依在炮上,瞧着如镜的海面。吉日金跨着那均匀的步伐正在驱逐黎明时的睡意。在右舷三十度的航向角上,波罗夫斯基赫注意到了一个灰色的斑点。他开始细看。这个小小的模糊的斑点在扩大起来,并且轮廓渐渐地更清楚了。同时,也可以听到隐约的、不大能听见的在开动着的柴油机的噗噗声。

  “黑影!……右方三十度!”波罗夫斯基赫一面叫着,他的手一面不自觉地把炮弹送入炮筒里,并且扳开了保险门。机日金跳到传话器跟前。睡意一会儿全消失了。全体水兵不等到发出信号,都跑着去守住战斗岗位。

  “准备袭击潜艇!”艇长用着不自然的镇定态度宣布道。吉日金自从开战以来还没有见过潜艇,现在赫然映在双筒望远镜的玻璃上的,正是德国潜艇甲板室的特有轮廓;但他行动得非常正确:“右舷,开炮!”

  在清晨的寂静中,几乎同时地发出了两响轰鸣般的炮声。

  “准备投弹!”

  猎艇增加了航速,直向潜艇驶去,在海湾的明亮的水面上涌起了两撇白须。阿维尔金的一艇与他并排前进,构成前沿队形。炮击的间歇时间,被机枪的频繁的扫射所填充了。火红的弹道点,从艇上翻越出去,低低地在水面上直奔正在躲入水中的潜艇甲板室。几分钟之后,只有根据潜艇驶过的起着泡沫的痕迹,才能知道它们是躲在那里。

  深水炸弹一个接一个爆炸了。大朵的水花在艇尾的后方升起来。猎艇的艇身因为水下强烈的爆炸而颤动着……在一分钟间,两艘猎艇已经将这一小块海面深耕了一遍,用炸弹从水面一直耕到海底;接着,便放慢航速,开始检视这一地区。

  但是,在水上只能看见肚子朝天浮起来的死鱼。

  “哪里有潜艇的影子呢?难道根本就没有潜艇,而是我们看错了吗?”艇员们这样想。

  “右舷七十度,有敲击金属的声音,还有嗡嗡声。”听音员突然报告上来。

  “他们正在修理呢,”巴托金猜到了。

  两艘猎艇重新开足马力,又是一组深水炸弹投出了舷外。

  “再检听这个地区!”巴托金发出命令。

  现在,在黄色沸腾的水面上,浮起了太阳油的暗黑的带有虹彩的油斑。从深水底下迅速地升下来大大小小的汽泡。

  “听见什么吗,听音员?”

  “没有声音,队长同志!”

  巴托金看了看油斑,他被朝阳照得眯起了眼睛。

  “顶好再投一次弹,结结实实地揍它一顿。”

  “是,再投弹!”

  两艘猎艇又在这个地区投下了两次深水炸弹,接着便漂浮着。一昼夜,又是一昼夜过去了,听音员的灵敏的耳朵没有听见一点声音。这就是说,这艘潜艇已被深水炸弹所炸毁,永远躺在芬兰湾的海底了。

  以后不久就有希特勒匪徒水兵的尸体在这个地区上浮了起来。指挥部命令下来,要精确测定潜艇沉没的地点,以期从潜艇中捞获秘密文件。这个任务是由我的母艇担任的,这艘猎艇现在仍由西多连柯在继续担任艇长。

  经过五十小时不断工作之后,金属搜索器在水底下探到了大量金属。分队长波恰诺夫少校命令投下第一个信号浮标,以便将来进行工作时有一个方位标。

  全体人员过了好几天困倦的日子:猎艇慢慢地沿着平行的航向来回行驶着,逐渐地离开浮标,每一次猎艇在潜艇残骸上面驶过时,金属搜索器的电铃便尖锐地响起来;于是,在航图上便加上一个点子。这样地把潜艇在水底的位置测定出来。有一次驶过时,铃声不响了,艇长便命令投下第二个信号浮标,这个浮标表示已到了潜艇位置的尽头了,这里不是艇首,便是艇尾。

  接着,猎艇又从第一个浮标的的另一方面开始,来回行驶着,为的是测出潜艇的长度,以及潜艇的另一端所处的位置。

  无月而有雾的黑夜逼使工作只得停止。波恰诺夫不愿意驶回基地,以免往返浪费时间,所以就把猎艇停在浮标附近过夜。

  有一个这样的夜晚,我接替了负伤的沙丰诺夫,在航路附近进行巡逻。我知道,就在北面几里路之外有着已经成了我的亲人的老同志们。我听任感情的驱使,甚至不是漂浮在精确指定的地点上,而是比较靠近一些我的朋友们。

  第二天晚上半夜,北面突然发出了炮火的火光,上面还交织着各色弹道的花边。炮火是一秒钟比一秒钟更激烈起来。

  “正对弹迹!”我一面命令着舵手,一面把传话器扳到“全速前进”上。

  一会儿,听到了战斗的轰隆声。我问无线电员,有没有接到西多连柯的什么电报?

  “什么话也没有。只有一次拍来过他们的呼号,以后消息便断绝了。”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这样看来,他那艘猎艇一定处在很困难的境地中了;假如连战斗情况都不能告诉友军,那一定是已经中弹了……”

  我命令拍出无线电,说我们去协助西多连柯了,并且要上面派援军来。

  战斗正打得火热。弹道是从两方面向某一点飞去的,从这一个地点上则射出稀疏的发亮的炮弹。

  我命令再加快马力。

  机械员阿赫密托夫立刻走上指挥桥来了,他说:“大尉同志(那年春天,阿塞也夫、巴托金和我都升了一级),马达已经用尽了全力,并且需要检修了。”

  “知道了!”

  “用这样的速度长久开下去是不行的……”

  “知道了,阿赫密托夫。必须用这样的速度。”

  从传话筒中传来了无线电员的语声:“队长同志,无线电拍出去了!”

  “是!接上话线。”

  我戴上了帽子,开始喊话:“西多连柯……西多连柯……西多连柯……我是切尔尼谢夫,我切尔尼谢夫……请你报告情况……我来协助你了!……我是切尔尼谢夫。完毕。”

  在耳机里只听见噼啪声和尖叫声。西多连柯没有回答。然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男低音:“西多连柯,切尔尼谢夫……西多连柯,切尔尼谢夫……我是‘白桦-十七号’,我是‘白桦-十七号’,我从西面来协助你们了……我从西面来协助你们了……从西面……听见没有?完毕。”

  “‘白桦-十七号’,‘白桦-十七号’……我是切尔尼谢夫……您的话已经听到了……我在快到达时将作远距离射击……请你同时发炮……请你与我同时发炮……”

  “听到了……我们同时射击……”

  艇首冲开了海水,把两道白色的浪花抛到远远的后方。由于马达开得太快,甲板震颤着;但我仍觉得猎艇似乎没有移动,距离几乎不在缩短似的。这时,战斗中心所发出的弹道是更稀疏了。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忧伤和痛苦的情感:“一定有人死伤了。谁呢?炮还在打着,那末弗罗洛夫还活着……但是,打得那么少,那一定是负伤了……也许,炮手已经下阵了……”

  我唤来了机械员:“阿赫密托夫!你要用尽全力……尽量加快!”

  “大尉同志,不能再快了,轴承都热得滚烫了。”

  “开足马力前进!我知道了!轴承发热不要紧。现在只有前进!同志们正处在生死关头,您明白吗?”

  “明白了,大尉同志。”

  我们是那样地飞驶着,艇首有一半已跳出了水面。但是,距离仍还太大,不能开火。

  “见鬼,怎么还开不到!”我这样想着。“西多连柯会看见有援军开到了,这可以给全体人员一种新的力量;同时,法西斯匪徒就得考虑了,还是和我们作战呢,还是在没有获得结果之前驶开。”

  我将身子探出指挥桥的桥栏,向艇首炮炮长叫道:“用有焰炮弹射击,那末可以让人看见我们的炮火……用杀伤的曳光弹……用最远距离……速射,……”接着,我就对话机喊道:“‘白桦’!‘白桦’!开火……开火!”

  一串长长的红色点子所构成的链子将我们和战斗地区联系起来了。机枪手仰起机枪筒作着点射。在战斗地区的左方,亮起了射击的火光,急剧的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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