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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2006[1].1-第23部分

小说: 2006[1].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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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自己找打了?”林山委屈,不服气。 
  “咳!你这不是自己找打是什么?他们怎么没有打他呢?”那个人指着和林山一起来的司机。 
  “我也没有惹他们,干吗打我?” 
  “呵呵,你听听,为什么你们一起来的,你挨打,人家没有挨打?”林山被问得不吱声了。“开始那些孩子绝对没有打你的意思。我听见那个大个子的男孩说,‘你走吧,我认识你。’可给你脸,你不要脸啊,非但不走,还招呼人家,‘回来,你是哪个学校的?你姨夫是×××多个鸡巴毛’?哈哈,别说是这些孩子,就是换了我也要揍你。”这个人一面说一面走来走去做示范给警察看,逗得我们都跟着笑。 
  “嫂子,没有弄坏酒店的东西吧?”一个小警察问我。 
  “没有。他们在外面打的。” 
  “那就好。” 
  “你能做证人吗?”警察问那个还在比划的人。 
  “能,跟人家酒店没有关系,是他自己找打。” 
  “你叫什么名字。能和我们去所里录笔供吗?” 
  “我叫伊飞狼。我能,我亲眼看见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去医院还是回家?”小警察问林山。 
  “给他送医院吧,那血流了不少。”我对警察说。 
  “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林山站起来,跟着警察钻进了110巡逻车。那个司机开车跟在警车的后面。 
  “姐,你说,他们能去抓那些男孩吗?” 
  “不能。” 
  “太吓人了。” 
  “还有比这个还吓人的呢!” 
  “那是什么?” 
  “呵呵,不知道,我是吓唬你们的。” 
  “老板娘来跳曲舞好吗?”雨晴学陶副局长的样子。 
  哈哈。 
  “回来!你们是那个学校的?……”甜甜学林山的样子。 
  “笑死人了。你们比那个人还能白话。”我笑得肠子疼。 
  看热闹的路人议论纷纷的,有的说,明天我的酒店就会被查;有的说,那位挨打的陶副局长不会张扬,更不会承认今天晚上挨打的事儿;也有的说,这个戴眼镜的林山一会儿要安排那几个警察,否则明天上班,领导那里就会给他‘好果子’吃。 
  他们议论了一会儿就散去了。酒店门前一下子冷清下来,我望天空弯弯的月亮,感觉一切都空空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姐,进屋吧,你的鼻尖都冻红了。” 
  “我们今天早点关门吧,夜深了,来的人什么样的都有,还是安全第一。” 
  “虹儿姐,我怕。”甜甜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说。 
  “不要怕,有我呢。”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酒店里就我们六个女的,我最大,她们看我是山,是脊梁,我不能表现出任何脆弱,否则我们就挺不起来酒店。“以后我们可能还会遇到一些事情,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我们就谁都不怕。如果遇到事情,先要跑出去一个人,给云松打电话,或给110打电话,告诉他们酒店的名字,他们就会立刻赶来。而我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尽量给他们面子,就算我们吃点小亏,过后我会安排人找他们。无论怎么样不能让自己吃眼前亏。” 
  “你们不用害怕,虹姐厉害着呢!不信你问淼淼,她像老母鸡似的护着我们。” 
  “我成老母鸡了。”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酒店恢复了原来的气氛,甜甜她们又开始活跃起来。 
  我躺在吧台里想。云松也好久没有来我的酒店了,他生气了吗?生我和腾飞打扑克的气了吗?一定是这样。一想起云松就会想起腾飞,或者是一想起腾飞就会想起云松。无论想起谁,我都快乐不起来。 
  忽然,我来了灵感想写点东西,便打开灯,趴在吧台上写了几行文字: 
  闭目凝思,往事如烟云。 
  吐纳冬日的冷风,感觉现实与理想的疲惫。 
  爱与恨,都是生命的主题,我沉浮在它永不褪色的旋律里。 
  爱了就应该微笑地面对,否则就只能品味错过的美丽。 
  恨了就去哭泣吧,所有的悲恸都将随着泪水淡去。 
  其实生活很简单,简单得如窗前的月亮,圆缺已经成了自然规律。 
  不要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否则就会像酒店里在冬季复活的苍蝇,即使能在酒店里飞翔,可是遇到风雪一样会被冻死。 
  走出来吧,不要在自己给自己画的圈子里打转!所有的经历经过时间这个概念刷新后都会赋予一种淡淡的清香,那份清香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品味到。 
  走出来和走进去都需要勇气!记得在一个女孩的日记里看见这样的公式:勇气=爱情,爱情=勇气。这是女孩当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爱,而错过了美好和幸福,所以在她迈进婚姻的门槛时总结出这个公式。 
  我是很有勇气的,可是我已经不是女孩,而是女人,我只能闭着眼睛想。 
  我只能闭着眼睛想!撕下这篇随感重新阅读一遍,然后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里。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雪来。 
   
  七 同学的绑架 
   
  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感到亲切,像恋人温柔的手触摸着肌肤,滑滑的,却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然而这样的阳光在苏城却是太少了。北风呼啸,白雪纷飞才是苏城的冬天! 
  “虹儿姐,我想和你说件事儿。”淼淼深深地吸了一口夹在手指缝里的香烟。 
  “什么事儿?”我躺在吧台里的椅子上懒懒地问。 
  “我想走台。”淼淼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然后隆起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用力把那浑浊的烟雾吹散。 
  “什么?!”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想走台。”淼淼把眼睛从那缥缈的烟雾中移转过来,望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温和的阳光。 
  “你知道什么是走台吗?” 
  “知道。”她眸子中充满淡淡的忧伤。 
  “可你还是个女孩。”我的意思是说女人最珍贵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这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可是我不能直接说,她从小在外面混,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说错了会伤害她,所以我用女孩来代替处女。 
  “很多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以为他爱我,于是我把我自己献给了他。”淼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润,然而这红润很快就渗入她的毛孔,回归于她的身体。 
  “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想你应该考虑好。尽量不要走这步。我看见过很多走台的人,命运都不是很好。”我想我应该好好地规劝她,我想起社会上很多的女孩因走这条路而入狱判刑。另外我也有一份儿担心,如果她真的去走台,我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或许是会更好些,或许是不好。反正有一种不祥和的预感笼罩了我,让我一时很难处理好这件事。 
  “我想过了,我也不是很看重钱,但是我不想这样生活下去。”淼淼高高地抬起了头,用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滑了一下,然后插进长长的头发里,优美地低下头,让一头长发松软地落下来,再一甩头,头发就规规矩矩地落在肩膀上了。 
  “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按照常理我应该说不,但是我想我没有权利干预你。你怎么样做我都会支持你,不过你在酒店里不可以,我不想做那行生意,我毕竟还没到三十岁,也不想让人家叫我鸡头,老鸨什么的,不想给自己的记忆留下一块黑色的痕迹。” 
  “虹儿姐,自从我和晶晶随张良来到这座城市,几个月了,我一直跟随你,感觉你是我的亲人,所以拼命地帮你拉拢客人,就是想给你一个回报,感谢你像亲姐姐一样对待我。你不知道我的身世,也从来不问我,我很感动。现在你的生意基本上稳定了,芳芳和丽丽也适应了环境,所以我才想做自己的事情。我想多赚点钱,将来自己开个小店,过安稳,宁静的日子。” 
  “其实,我也知道你的一点儿身世,但是我不好意思问。” 
  “你想知道吗?我讲给你听。”淼淼用双手拢了一下长发,搬了把椅子,坐到我的身边。 
  “我的姥姥不是我的亲姥姥,我是她在火车站抱回来的。那时候我八个月。姥姥曾经有一个精神病的女儿,她把我抱回来也就是为了等我长大了照顾这个精神病的母亲。姥姥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美人儿,树大招风,母亲十四岁那年,在地里干活儿,忽然被人从背后套上了麻袋,抱进了苞米地。母亲拼命地喊救命,那个人急了,就用母亲的裤头塞住了她的嘴,母亲最后无力挣扎,昏死过去。等姥姥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浑身赤裸地躺在苞米地里,一摊血在她的下部。浑身是土块和小石头划破的伤口,姥姥不知道如何是好,用手拔出母亲嘴里的裤头自己也昏了过去。等姥姥醒过来的时候,母亲不见了,而是唱着笑着在旁边的草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晒太阳。而姥姥守寡了十几年,清白的名声,一下子被这个女儿给玷污了,气得发疯,顺手抓起树枝,狠狠地抽打母亲,母亲吓得四处跑,跑回了村里,村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有好心的邻居帮忙把母亲抓住,这时大家才发现母亲已经疯了。 
  母亲疯了,姥姥也失去了生存的勇气,几天下来她的一头黑发变成了白发。然而为了照顾这个疯女儿,她还是挺起了瘦弱的身子,又开始地里,家里地忙。后来母亲怀孕了,姥姥希望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那样生活就有了希望,于是天天盼望孩子出生。十月怀胎,让母亲有了母性,她开始能像正常人一样照顾自己了,姥姥去地里干活,她就在家里给姥姥做饭,喂猪。 
  十个月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女孩,却是死胎。母亲守着婴儿不让姥姥扔掉,一直到那个孩子身体发臭,姥姥才强行扔掉。 
  母亲没有了孩子,病情加重了,每天都要去街上找。姥姥后来听说在铁骊火车站有人捡了个女婴,就和邻居张婶赶去把我抱了回来,母亲有了我,不四处找那个孩子了,但是她已经完全疯了,不能正常地照顾我,姥姥就天天走到哪里把我背到哪里。 
  我四岁那年在院子里玩,母亲也在院子里玩,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抱起我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到村头的苞米地里,把我放在那里,看着我哭,然后打了我两巴掌,就钻进了苞米地,等姥姥和村里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而找到母亲的时候,母亲在苞米地里脱光了衣服咬舌自尽了。 
  姥姥痛哭了三天三夜,说自己的命不好,年轻时候守寡,中年的时候丢了女儿,村里的人劝她,告诉她还有我,于是姥姥不哭了,料理了母亲的后事就一心把我带大。然而我十四岁那年也被邻居的男孩带进了苞米地……” 
  “这样的故事我只在小说里读到过,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是真的,以为都是作者瞎编的。” 
  “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人不说而已。” 
  “你恨那个男孩吗?” 
  “我很爱他,但是他和别人结婚了,他家说我的身世不好。说我的亲妈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 
  “对不起,勾起了你忧伤的回忆。” 
  “没有什么,他虽然和那个身世好的女孩结婚了,但是他爱的是我,我以后不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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