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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3部分

小说: 将军泪 刘祖保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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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但桂花心中装下的只是他这个偶像。可是她又难于启齿,这倒不是女人的腼腆害羞不好开口,而是她猜想父亲是绝对不允许这门亲事的。因为父亲毕竟是乡村颇有名望的教书先生,家庭也还殷实,他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田地,连归巢的好窝都没有的长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千百年来的古训,父亲是长辈,女儿怎么能违拗父亲的旨意呢?因此她干脆不去向父亲挑明,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何况也还只是一厢情愿,人家李荣标心里怎样想的,她不得而知。她暗自想: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自己只好听天由命,到哪座山上唱那首歌吧!
  桂花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过去爱动好玩喜欢说话的性格荡然无存。她成天坐在自己房里读书静坐,足不出户,只是每天的黄昏,她才走出家门,倚在村前那棵高大的槐树下,一双眼睛盯着前方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那是通向相思寨的一条必经之路。
  腊月里,她满了十八岁,父亲给她置办了几桌酒筵,为她过生日。那天,吴文章的管家吴三刚好从此路过,李嘉政便把他请进去吃饭。酒席前,桂花的花容月貌和修养举止,使吴三怦然心动。没想到李嘉政还有这样一位脸蛋儿娇美的千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近来吴文章正吩咐他物色一名小妾,这不是一位美艳绝顶的好女子嘛!他顺便问清楚了桂花的生辰八字,脾气秉性,并有意试探了她的文墨。他暗自击掌称好。下午回到吴家,便煞有介事地向吴文章推荐了李嘉政的女儿桂花。
  吴文章听吴三介绍后暗自惊喜,如此百里挑一的姑娘他怎肯放过。因此他又和吴三打着去李家村办公事的幌子,到李嘉政家悄悄偷看了桂花几眼。这确实是一个难得找到的漂亮姑娘,举止文雅,贤淑乖巧,谈吐不俗,是他前几房女人望尘莫及的。回家后他便要能言善辩的吴三找了两个媒人到李家说亲。李嘉政开始连连摇头,主要是女儿才十八岁,而吴文章比李嘉政的年纪还大,世人不知要吐多少口水来嘲讽他。但是经过吴三的花言巧语,加上他自己的女人的极力赞成和劝导,他才有所心动,把婚事答应下来。
  吴文章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方圆几十里的第一号美人儿能弄到手,真是艳福不浅!即日他派吴三送去几大箱聘礼和三百块光洋,把迎亲的日期也定了下来。
  然而这一切桂花都蒙在鼓里。她万万没想到父亲将她许配给那年迈的吴文章做小。因此当李嘉政在迎娶的前三天把这事告诉她时,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她再次证实父亲所言确切时,她真是恨不得冲上去咬下父亲一块肉来。
  然而父命难违,她恸哭着冲进自己房内,“砰”地拴紧房门,冲着门外骂道:“你们不是人,你们是禽兽。”
  李嘉政知道女儿心情不好,用手捶打着脑袋,“哼”了几声,便悄没声息地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晚上,李嘉政走进女儿的房间,女儿仍嘤嘤地哭泣着。
  李嘉政掏出手帕给女儿擦干眼泪,说:“好女儿,听爹的话,吴老爷德高望重,威震乡村,跟着他过日子是你的福分。”
  桂花眼光呆滞,脸色忧郁,父亲的劝导,她好像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内。她一言不发,怔怔地望着窗前的远山。
  出嫁的前一天傍晚,火红的夕阳把乡村的山野染成了一片鹅红。桂花步出屋门,来到那棵大槐树下,倚着那合抱的树干,夕阳映照着她的脸庞,使她显得是那样妩媚动人。她在等着一个人,等着一个希望。她要向他倾吐自己的衷肠,他是她心目中唯一的亲人。
  她相信他会来,因为她有一种预感。
  大约等了两袋烟功夫,她看见前方的山道上走来了一个人,她从那走路的步伐中,断定是他来了,她擦擦眼睛,大步迎上前去。
  李荣标风尘仆仆地走着,口里还不停地哼唱着花鼓小调。突然一声亲切而久违了的声音呼唤着,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桂花。
  “标哥,你回来了。”桂花柔声说。
  “嗯,回来了。”李荣标回答说。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桂花了,平时回一趟家匆匆忙忙,也无暇去与桂花见面,今日见到她,虽感亲切,但又不知说什么为好。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明天她将要成为吴老爷的新娘了,他应该给她道个喜,于是他笑着说:“桂花,恭喜你呀,明天就做新娘了。”
  桂花一扫忧郁不乐的脸容,娇嗔地说:“标哥,你真坏!你在取笑我。”
  李荣标如坠云里雾里,他解释着说:“我是真心话,没半点取笑呀!”他根本不知道桂花此刻的心思。
  桂花噗哧一笑,说:“好吧,明天我就要去吴家了,今晚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李荣标问道。
  “晚上再告诉你。记住,到墟场那草堆前见面,不见不散。”桂花说。
  “桂花,什么话硬要到那草堆前说,其他地方不行吗?”
  “嗯,那里避静,没人听得到。标哥,你就依我一次吧,以后我们说悄悄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好吧,我去!”李荣标告别桂花,大步流星走向自己家的茅草屋。
  腊月十七的晚上,月亮虽然有些亏缺,但仍然似一个硕大的银盘高悬空中,给静静的村庄、田野镀上了一层银纱。
  几乎是同一时刻,桂花和李荣标来到那像一座宝塔似的圆圆草堆前,李荣标早想好了一肚子话语,此刻却无从说起。俩人相视片刻,桂花才悄悄地问道:“标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吗?”
  李荣标经她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
  “我要把身子给你!”桂花毫不犹豫地说,并一把搂住了他。
  李荣标毫无思想准备。桂花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和举动,使他身子一阵抖索,他用手推开桂花嗫嗫嚅嚅地说:“桂花,你你不能这样”
  桂花松开手,问道:“标哥,你嫌弃我,讨厌我?”
  李荣标一时语塞,他怔怔地瞧着她,说:“不,我不能害你,我没有这么好的福分!”
  桂花呜呜咽咽地说:“标哥,我的心中只有你,这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父亲把我嫁给吴老爷,我能情愿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那个老畜生。我不能嫁给你,但我要把保持了十八年的贞节献给你。
  你就要了我的身子吧。从今往后,我只记住我的男人是你。
  明天我就要去吴家作那具行尸走肉了。趁着我还没被他糟踏,你就做了这一次吧”说完她双膝跪在李荣标面前,泪水一滴一滴掉在他的鞋尖上。
  李荣标颤抖着用双手扶起桂花,口里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怕吴老爷杀了我”
  桂花停止啜泣,生气地说:“李荣标,你还是男子汉吗?”
  这一激果然灵验,李荣标再也顾不上羞怯和害怕,疯也似地搂住了桂花狂吻着。第一次和异性的肉体接触,他感到一阵眩晕。桂花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他用牙齿轻轻地咬住,情不自禁地吮咂着,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幸福。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吮吻后,桂花推开他,首先解开了自己的棉袄扣子,脱下来垫在那蓬松的稻草上,李荣标也脱掉了棉袄丢在稻草上。俩人又相互解开布衫,褪掉了裤头,扭抱着滚倒在草窝中。腊月间正是天寒地冻的季节,但他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寒冷,他们在柔软的草堆上蠕动着身子,似乎躺在那温热的被窝中。初次交媾,俩人虽然热血奔涌,但动作却是那样笨拙,尤其是李荣标,扑在桂花的赤裸胴体上,不知该怎样动作,只知道嘴唇一个劲地吻她的脸颊和颈项。桂花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她坚挺的奶子上,他的手不由得轻轻地摩揣揉搓。她托起另一只奶子示意他用嘴咬住,他用一张大口咬着奶头,牙齿交错不停地吮咂,使她不停地欢笑扭动着呻唤着。他浑身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那东西硬似一钢钎。她抓住那东西将它导引到一个陌生的所在,他不知所措,腾出嘴唇咬住她的舌头,两只手则使劲地抓住他的两只奶子,身子体内的那股燥热膨胀到了极限,轰然一声爆裂,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顷刻过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桂花在他那坚硬的东西进入她的体内的一刹那,感觉到了一种钻心的疼痛和欢快。风暴过后,李荣标从她身上溜下来,她感到下身潮潮的,一种粘稠的液体喷涌,她用手帕揩净,坐起来在月光下看了一下那潮湿的手帕,殷红的血滴已经将手帕染红。她递给李荣标说:“标哥,你看看,我的身子是清白的。”
  尝到了人生最美妙的滋味,刚挨过几分钟,他的体内又潮起了一股火烧般的欲望,他再一次跃上她的胴体,蠕动着身子,她捉住那个东西导引到那令人渴望的理想福地。这一次俩人有了配合和默契,那欢愉更是令人销魂。如此三番五次,他们一次又一次走向峰顶,一次又一次从顶峰销魂般下落,好像永不满足。
  月亮升到中天,村子里的家家户户的油灯已经熄灭,村里死一般地静寂。李荣标和桂花度过了这人生美好的一段时光后,难分难舍地分手。李荣标把桂花送到家门口,桂花泪流满面,啜泣着对他说:“标哥,桂花今生已满足了,即使明天就死去,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桂花把身子交给了你,我就是你的人。明日吴文章娶的桂花已不再是今日的桂花了。”
  李荣标安慰她说:“桂花,哥时刻念着你,我会好生待你的,你放心好了。”
  桂花“哇”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第三章

  吴文章新婚欢乐祥和的气氛,由于白毛巾不见红而一下黯然失色。吴文章愤愤然离开新房,推开了黄菊子的房门。
  黄菊子见他气冲冲地走进房内,知道事情糟糕,便故意试探着问道:“老爷,今晚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如此满脸愁绪?”
  吴文章端起旱烟筒“叭叭”地猛吸着烟,脸上忧郁地阴沉着,久久地沉默不答。
  黄菊子知道他的脾气性格,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他往往总是一个劲地抽烟,什么话也难让他开口。只要过去了这一段时辰,他就一切恢复如初。因此她便不再去问,只是用无神的眼光瞧着他,看他脸部的表情变化。吴文章抽过了一袋烟,把旱烟筒放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气。黄菊子坐了起来,披上衣服,柔声地说:“老爷,看你棉袄也没穿上,天气寒冷,坐床上来吧,暖和暖和。”
  吴文章和衣坐在黄菊子身旁,把一双脚伸进被窝中,一股女人的温热传给他,使他顿觉双脚如伸进一桶热水中,暖融融的。黄菊子抓过床杠上的外衣,披在他肩上,轻声细语地问道:“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个破女子!”吴文章没好气地说。
  黄菊子知道吴文章喜欢桂花胜过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她虽有妒意,但她毕竟人老珠黄,在老爷眼里已经不那么值钱。因此她有意说:“老爷,听说桂花姑娘年轻漂亮,美貌无双,你也该满足了。”
  吴文章余怒未消,烦躁不安地说:“我怎么能容纳一个被男人挤压过的女子,如果我要知道是谁糟贱了她,我一定要把他杀掉!”
  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吴文章会毫不手软地痛打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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