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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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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炎五环顾一下四周:“表侄,这府上阴气森森,可曾遭受劫难?”
  “表叔所言甚是,我家老爷被害,吴府已经是人财两空了。”吴三懊丧着说。
  赵炎五援着白胡须说:“表侄勿要悲伤,你家老爷也是气数已尽,在劫难逃。此乃天命难违。当初我就看出了这一层,果然如此,天意呀,天意!”
  “表叔,您果然料事如神。只是当初您说那李荣标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叫我有意放他一马,我照您的做了。如今他却一去多年,杳无音讯,恐怕已”赵炎五打断他的话:“贤侄此言差矣!自古好事多磨,我看那汉子吉人天相,必定有红杏出墙之日,飞黄腾达之时,你就等着瞧吧!”
  吴三说:“我相信表叔的话。如果荣标将来真有出头之日,桂花和水生也就有了依靠。可怜老爷遭劫,他们孤儿寡母,生活多么艰难呀!”
  “表侄,此话怎讲?”
  “啊,表叔,上次忘了告诉你。我们老爷五姨太桂花和李荣标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她嫁给老爷后,仍对他一往情深。以致后来被老爷拿住赃证,才要置他于死地。没想到我放走李荣标后,太太又怀上了他的孩子。我费尽口舌,请老爷让她将孩子生下养育成人。如今老爷已经归天,我也就不必瞒您了。她们母子真还要感谢你才是!”吴三一边走一边说。
  “原来这样,表侄真还积下几桩阴德,既放了他,又为他留下血脉,他日他会感戴你的恩泽的。”
  吴三笑着说:“多亏表叔指点迷津,不然我也罪孽深重。啊,对了,五姨太在房里等候着,请您进去喝几杯。”
  赵炎五说:“好,依我看,你们老爷那五姨太肯定是一位贤德无量的女子。好啦,恭敬不如从命,我正要去见见她。”
  “表叔,夫人要你给她和她儿子占上一卦,如有什么难言之隐,请你还是不要直言相告为好。”
  “哈哈”赵炎五一援胡须说,“贤侄放心,我会适可而止的。”
  俩人缓步走到房厅里,桂花忙起身迎上前说:“老先生有恩于荣标,请受我代他一拜。”说完双膝跪伏在地。
  赵炎五进门扶起桂花说:“快快请起。老夫一介学道之人,怎敢受尊夫人一拜。”
  桂花行礼后说:“先生快请坐,雪梅上茶。管家你去吩咐厨房,弄几样茶,温一壶酒,让老先生在此用膳。”
  吴三和雪梅出去了。赵炎五瞧着桂花说:“五姨太真是贤淑无比,堪称楷模。”
  “先生言重了,小女子命运多桀,处世艰难,不知往后”可有转机?
  赵炎五仔细端祥着她的面孔说:“夫人也是知书识理之人。虽然从相上看,一生平添不少苦楚,但良禽择木而栖,你那心上人我曾看过,是位有福之人,必成大器,将来你也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啰!”
  吴三带着水生进来,桂花忙说:“水生,快叫爷爷!”
  水生怯生生地走到赵炎五面前叫道:“爷爷,您好!”
  “好孩子,”赵炎五抚摸着他的头说,“真是将门出虎子啊!这孩子聪明乖巧,是个有用的人才。只是这孩子”
  “先生,孩子怎样?你就明说了吧!”桂花说。
  赵炎五瞟了吴三一眼,示意吴三将孩子支开。吴三把水生抱起来说:“水生,去厨房看菜做好没有。”水生乖巧地走出门去。
  赵炎五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孩子父亲八字刚强,眼下虽不知其下落,但我想他已经出人头地,因此这孩子在十二岁之前可能有一关刹。不过也无大碍,可能是病一场或有伤痛之处,只要及时注意就是,绝不可惊慌失措。平时务积善德,小小的灾祸会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桂花说:“多谢先生指点,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如今家道沦落,家中拮据,两手空空,没有什么酬谢。来日孩子他爹若有出头之日,定将厚报。”
  赵炎五说:“夫人不必客气,老道云游四方,不为钱财,只为善行,阿弥陀佛!”
  不一会,雪梅端了几样菜进来,吴三帮助摆好碗筷茶盅,给赵炎五斟满一盅热酒,然后端起酒盅说:“表叔,多谢您指点,我敬您一杯!”
  赵炎五端起酒盅,用一只手分开胡须,“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桂花也倒了半盅酒说:“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几碟小菜,不足为敬。您是荣标和我们母子的大恩人,我代荣标敬你一杯。小女子平生从不喝酒,今天表示诚意,我也拼命把它喝了。”说完,一仰脖,酒下了肚,但脸上像泼了猪血般,酒的刺激使她不停地咳了起来。
  “好啦!多谢夫人、贤侄。十年后,等到夫人全家团聚时,我若还在人世,再来喝你们的喜酒。只怕那时我已归西了哟!”
  饭后,赵炎五告别桂花,顺着相思寨的山道走去。
  吴三送了他一程又一程,到一僻静处,赵炎五在吴三耳边轻声说:“你家女主人真是个好人,但我看她一生总是那么坎坎坷坷,不是顺心遂意,唉,好人命不好呀!”
  吴三说:“表叔,你就直说了吧,她到底怎样?会不会出什么”
  “大灾大祸没有,但总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相思寨不是她们母子的久留之地呀。”“表叔,你不要转弯抹角,桂花她贤淑无比,您就点拨点拨,做个好事,不然我往后怎么向荣标交待。”吴三着急地恳求着说。
  赵炎五援援胡须说:“贤侄,我也说不准她会出什么事,只测算到他们母子人生艰难。”他掐着手指沉思了一会儿又说:“贤侄,我知道你家女主人好,你要多照看些,照我看,这二年时间内可是她的多事之秋啊!你要助她一把,让她度过难关。”
  吴三恭敬地说:“小侄谨记在心!”
  “好吧,不要再送了,我们就此拜别!”
  吴三执意要再送他一程,赵炎五婉言谢绝,他拱手致意然后扬长而去。从此,吴三再也没有见到过赵炎五,但赵炎五猜断的都得到了证实。

  第十五章

  许多天来,桂花一直记着赵炎五老先生那天的谈话,心里总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老管家吴三告诉她,赵炎五老先生料事如神,过去好多的预测十分灵验,因此她总是焦虑不安,生怕儿子水生有什么不测。半生的世事沧桑,使桂花饱尝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也许命运太捉弄她,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艰辛。她这一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将水生养育成人,让她和标哥爱之结晶永存天地之间。可是赵老先生的一席话,却使她是那样惴惴不安。她怨恨苍天太不公平。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这半生中所受的磨难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水生这年幼的孩子去承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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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桂花走了三十多里山路,到岳灵山灵官寺去求菩萨保佑。为了显示其真诚,桂花从山脚下就跪伏着上山,三步一跪,四步一拜,一双膝盖跪得鲜血直滴,额头上也磕起了一个茶盅粗的血疱,其诚心真是天地可鉴,令寺院众僧所感动。那天,桂花还从寺院请回了一尊佛像,照着寺院禅师所嘱,早晚奉三炷香,真诚跪拜,求佛祖保佑水生平平安安,无灾无祸。此后的每月初一,她都要去灵官寺烧香许愿。她相信自己的一片诚心会换来儿子的顺利成长。
  立春后的二月里,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桂花准备送水生到学堂里去念书。那天早晨,桂花将水生叫到身边说:“水生,你想去学校读书吗?”水生虽然才满八岁,但他很懂事地说:“娘,到学校读书要很多钱吧?”“傻孩子,读书当然要钱啰。娘会想办法的。”桂花抚摸着水生的头说。水生望着桂花憔悴的脸,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说:“娘,你每天晚上纺纱到深夜,看你瘦了好多。娘,我不读书,我要帮你做事。”
  桂花一把推开水生,两眼盯着他说:“你怎么这样没出息,不读书能干大事?你让我好失望。将来你爹要是回来,看到你一字不识,我怎么好向他交待。你就甘心一辈子当个睁眼瞎吗?”
  水生“呜呜”地哭了起来,他猛地扑在母亲的膝头上,泣啜着说:“娘,我错了,其实我想读书,只是我”
  桂花将水生紧紧地搂在怀里,她没想到年纪幼小的儿子已经懂得了体贴母亲。她埋怨自己刚才不该过分地责怪儿子,她亲着儿子的小脸蛋说:“我的乖孩子,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娘没白养你,明天娘就送你去学堂念书,你不要辜负了你娘对你的希望呀!”桂花泪水不停地滚出眼窝,染湿了水生额前的头发。
  “娘,你别哭,我听你的话。”水生用一双小手擦着桂花脸上的泪水说。
  第二天早晨,桂花将自己亲手缝制的书包从柜里拿出来对水生说:“水生,这是娘咋晚缝制的,你背上试试!”她替水生背上书包,然后仔细地扯扯瞧瞧说:“水生,到学校后听先生的话,好好念书,将来呀,做大官,赚大钱,好不好?”
  水生诡秘地一笑说:“娘,我赚了钱就给你买衣服,买好多好多的绫罗绸缎,让你穿不完。”
  “好孩子,”桂花将水生抱起来,亲了又亲,眼泪不禁涌出了眼窝。
  “娘,你怎么又哭了?”
  桂花用衣袖拭去泪水说:“娘没哭,娘是为你高兴!”
  张狗娃没有了油榨坊撞油的营生,便干起了卖发糕的差事。他家境贫寒,一家几口人仅两亩傍山的水浸田,两间茅草屋,因此十多岁父亲就让他到吴文章家混口饭吃。一干十多年,油榨坊的生活已经使他习以为常,离开了油榨坊,他也就好像一只鸟折断了一只翅膀。许多扶犁打耙的农活他不会干,再则家里还有他父亲和哥哥牛娃,那两亩田地还用得着他去耕种。
  狗娃至今还是光棍一条。前几年,雪梅对狗娃颇有好感,桂花也百般从中撮合,无奈家里穷困潦倒,哥哥牛娃三十出头还未娶亲,他又怎么能将雪梅娶进屋呢?当然还有使他不大放心的是雪梅乃四川女子,乞讨到相思寨,是桂花可怜她才让她在吴府内当了丫环,娶上这外地乞丐女人做老婆,他怕遭人笑话。因此雪梅对他一往情深,他却将其看成了驴肝肺,不但不感激,反而认为她不怀好意。有一次雪梅从他喝醉酒后的谈话中了解到他的真实心情后,她愤怒地骂了他“不识好歹的东西”,从此不再搭理他,碰见他时,她也要绕着道儿走。狗娃失去了这一次机会后,再也无人对他的婚事操心,一个穷得叮当作响的穷汉子,有谁家的姑娘甘愿嫁给他受穷。狗娃真是后悔不迭,他几次想找雪梅谈谈,但雪梅就是避而不见,狗娃又找桂花帮忙,可桂花给雪梅一谈起这件事,雪梅总是那句话:“桂花姐,你就别费口舌了,我终身不嫁,我永远跟着你。”桂花也就不再言语,婚姻大事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她知道,雪梅也许伤了心,只有等待时间。
  这一等也就等了她几年。到吴文章出事时,两个人还是孤儿寡女,没弄到一块儿。狗娃已经是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他成天挑着一副担子,走村串屋嘶哑着嗓子高喊着:“买发糕咧,又香又甜的发糕!”身后跟着一群群嘴馋得直流涎水的孩子们。
  狗娃心中还是念着雪梅姑娘,自从吴府遭难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相思寨方圆五里多路,为了生计,他每天清早出门,断黑回家,难得去吴宅一回。况且雪梅姑娘已对他似有厌恶之嫌,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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